穿成路人大佬的冒牌白月光 第60章

作者:析诉诉 标签: 穿越重生

“大小姐,咱们进去吧。”郑嬷嬷对顾寒尘有些惧怕,看白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慌神,在身后小声提醒。

白萋迈开了脚步,向清泰殿而去。

整个宫殿宽敞明亮,布局也非常简单,东西两侧分设东西暖房,明间正中放着富贵花开的屏风,屏风前是八宝玲珑榻,镶玉圈椅左右各六把,分别排列,圈椅旁边的矮几上还放着新鲜的瓜果,供访者享用。

“楚小姐,王爷在书房。”北燃亲自为白萋引路,白萋收回目光跟在了北燃身后。

顾寒尘处理公务一般在东暖阁旁边的书斋,来时听王管家说,王爷自从腿伤后大多时候都在此处处理公务,路过东暖阁时白萋心生好奇,悄声往里看了下,不同于外面的奢华,暖阁内的陈设却极为简单朴素,就连床榻都是最简单的架子床,没什么特别的装点。

“王爷,楚小姐到了。”北燃站在书斋门口拱手一拜,顾寒尘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上的笔放下。

顾寒尘已经换下了官服,穿着一身石青色的长衫,长发用玉冠束起坐在书桌边,阳光透过纸窗微微渗入,刺眼明媚的霞光化成了淡淡温柔的光源,白萋站在门口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寒尘哥哥,我来了。”

书斋不大,里面的东西却不少,高高的博古架上陈设这满满的珍贵藏品,窗边的条几放满了各种奏折,顾寒尘坐在南边,书桌上东西不多,只有一个雨荷笔洗和几个奏折,身后的巨大檀木书架上却堆满了东西,书卷奏折无一不放在身后,因他腿脚不便,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较矮的位置,方便他拿取,书架上的书也多存放于下端,上面放着不常用的笔墨纸砚等物。

“寒尘哥哥,我……我要不住在你殿门口的耳房吧,我刚刚来时看到耳房空着,还挺好的。”

白萋笑容里藏着几分尴尬,顾寒尘淡淡道:“耳房是下人的居所,阿湄怎能去住。”

白萋抿着唇,目光晃动,她着实不愿意和顾寒尘同住在一个殿内,一来是二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自己以后极为难办,二来,靠的太近,她也担心顾寒尘知道自己的秘密。

“没事啊,只要能方便照顾寒尘哥哥,我住哪儿都可以的!”

白萋对住处毫不在意,她笑了两声摆了摆手,顾寒尘垂眸细思片刻。

“北燃,差人去把西暖阁收拾下,让阿湄住在西暖阁。”

虽然清泰殿很大,二人分住于东西两侧也很方便,可是这样也太过暧昧,若是让旁人听得,肯定会想入非非。

“这多不方便啊!”白萋拉住了要离开的北燃,想要再争去争取。

“有何不便?你在西暖阁,本王居于东暖阁,若是有什么事,阿湄不就可以及时赶来了吗?”

白萋正欲开口反驳,就听顾寒尘又道:“你说,住在耳房方便。可住在耳房再方便,也不如住在同一个殿内方便。”

“王爷所言甚是,刚刚在宫中听楚小姐所言,王爷伤处若想治愈,极为麻烦,您留在王爷近旁若是有什么需要也能及时赶来。”

北燃在旁边添油加醋,白萋咬着牙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眉头紧皱,死抿着嘴唇,事到如今,也只好再争取一次了。

“可是……”白萋低下头,捏住了自己的衣摆,身子左右扭动,衣服小姑娘的娇嗔模样。

“可是阿湄尚未给出嫁,也已经定下婚约,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会伤了寒尘哥哥声誉。”

白萋看着顾寒尘,看他刚刚还平静的眼眸陡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白萋心中一紧,难不成说错了什么话?

“看样子阿湄还惦记着温公子啊!”顾寒尘靠在椅子上,白萋看着他的表情,迅速的躲开目光,这个眼神犹如猎食的猛兽注意到了猎物,带着凶光正在步步逼近。

“不,不……不是。”白萋舌头就像打了结,说话都不利落了,“我和温公子的婚约已经暂且放下,这事寒尘哥哥不也知道吗?”

白萋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房间中昏黄的光晕渐渐暗淡,和白萋的心情一样,渐渐的自己的立场逐而消失。

“不过是暂且罢了。”顾寒尘言语平静,他越平静,白萋反而越害怕,当时他杀那个侍卫的时候,神情也是这般平静,可在眼底却有着一道杀气浮现。

白萋见他对此事死抓不放,也没有办法,索性轻哼一声。

“我和衍哥哥之事,寒尘哥哥清楚,却偏偏刁难,寒尘哥哥怎么不说说今日宫中之事。阿湄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也没有什么仰仗家世,寒尘哥哥可不同,爱慕之人都是达官贵族,甚至……”

“阿湄!”

顾寒尘声调提高,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白萋心跳的飞快,一扭头不去理他。

顾寒尘看着白萋使起了小性,却也没有生气,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扬,一个极浅的笑容浮在唇边。

“阿湄吃醋了?”

“我有什么好吃的醋的,王爷身份尊贵,和阿湄可不同。”

顾寒尘看她此般,刚刚那些话也不能继续,索性就此停下。

“罢了,安排人收拾西暖阁,阿湄以后就留在此处。”

这次白萋没有阻拦,好不容易扯开了话题,若是再继续僵持怎么都对自己不利。

顾寒尘看着白萋,抬手轻拍了下自己身边,白萋目光越过桌子看过去,原来他旁边还有一个小矮凳。

“过来。”

白萋乖乖走了过去,坐在了矮凳上,矮凳真是矮,可能平日就是给顾寒尘垫脚用的,白萋坐在矮凳上,双手托着腮,眼睛看着前方愣愣发呆,顾寒尘余光看向白萋,她安静乖巧的就像一只猫儿,看着白萋这副模样,顾寒尘嘴角笑意渐深,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整理。

觉察到旁边人的举动,白萋猛一回神,身子抖了一下,顾寒尘看她这样惊恐,收回了手。

“在想什么?”

白萋望着他,顾寒尘着实生的极好,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可挑剔,白萋抬眸望着他,轻声问:“害怕吗?”

“害怕?”

“断骨重接,很疼恨疼的。”

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办法完全将这样的痛苦扼制,而在这个世界,大概也只有麻沸散这样的东西,就仅凭想象白萋也知道,这种痛苦,肯定难以想象。

“本王不怕疼。”

顾寒尘神色平静好似再说别人的事,白萋避开了他的目光,一阵阵心酸。

她声音又轻又小,难以察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