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刚芭比 第86章

作者:非酋猫奴 标签: 穿越重生

第54章

  先前路配等人虽信守承诺的跑了, 但心里都带着不甘愿,看到前来的学生,提着颗心、紧绷着肌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脑子里则琢磨着若等会一中的学生嘲讽他们, 他们该怎么反嘲回去。

  但见一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并没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对他们口出恶言的嘲讽,而只是单纯的带着笑意在旁观看, 那股不甘愿顷刻间泄的一干二净。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双方换个立场,他们绝不会放过对方, 绝对会嘲的他们抬不起头, 同时会为此洋洋得意。

  想到这,轻微脸红的路配等人, 褪去不自然,迈开腿大步跑起来,同时眼睛发亮的在人群里搜索着鱼阿蔻的身影, 遍寻无果后, 失望的垂下头颅,嘴里喊出的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一中的男生听到这明显低了八个音的喊声不满意了。

  “哎!你们怎么大声喊了?不是说我们一中的都是软脚虾吗?听你们喊话的力度,你们比我们也强不到哪儿去啊!”

  “对啊对啊, 怎么声音低这么多?”

  “他们先前喊那么大声, 肯定是强撑着喊给女生听的,现在女生们都走了,他们当然不喊了。”

  路配面红脖子粗的吼回来, “我们才不是和你们一样的软脚虾,大声就大声!”

  当下就带头把自骂的话喊得十分洪亮。

  “好样的!继续不要停!”一中的男生们鼓掌起哄, 甚至有几个吹起了口哨。

  他们现在完全不介意被人说成软脚虾了,软脚虾就软脚虾,反正他们学校有个鱼阿蔻在,在鱼阿蔻的面前,他们甘愿承认自己就是只运动神经不发达的软脚虾。

  话说鱼同学太厉害了,不仅学习成绩好到稳坐年纪第一把交椅,运动更是能吊打他们大部分男生。

  男生们骄傲的挺起胸膛时,心里也有了一个同样的目标:他们以后也要向鱼阿蔻同学学习,争取为校争光!

  同时觉得与有荣焉的还有丰校长,笑的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弥勒佛。

  “鱼同学今天的表现没的说,杠杠的!老猪你说是不是?”

  与他面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朱校长,闭着眼深呼吸几次,才压下自己听到那句带着口音的“老猪”而腾起的火气。

  站起身朝外走,“运动会也结束了,我先回去了。”

  丰校长以和身材不相符的速度起身,原本是想搂人肩膀的,无奈身高不够只好拉住人袖子。

  “老猪你着啥急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们学校以三连冠为运动会落下圆满的句号,你咋不想着祝福我两句呢?”

  “祝你们下次照样能有这样的好运气,”朱校长几乎是从牙缝里里挤出这段话,掰着紧拽着袖子的手,“还有,请你喊我朱校长。”

  “喊老猪才能显出咱俩亲热不是?你先别走,咱俩再唠会…”

  “滚犊子!咱俩之间没啥可唠的!你们不就赢了这一次,你有啥好得瑟的?瞅你那yi巴都撅上天了。”久掰不开手的朱校长,气得扬着脖子吼。

  丰校长惊喜的盘起腿,“哎呀妈呀,老猪你啥时候学会俺们那嘎方言了?再说两句,自从我来到这片就没听到过熟悉的乡音。”

  “原先我还觉得你膈应我呢,如今再一瞅,你这哪儿是膈应我,指不定背地里多稀罕我呢,要不咋能连我口音都学会了…”

  朱校长听到这话,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尖啸而出,为了形象想忍住,只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咆哮出口:“谁稀罕你了!当年你来求学时,不到一个星期把全班同学的口音都带偏!参加工作后,不出半个月你把整个部门的口音带了个四不像,这种情况下我会说你们的方言奇怪吗?奇怪吗?!”

  丰校长说:“不奇怪不奇怪,你说你黄土都埋到脚脖子了,咋还像毛头小子火气那么旺?老猪啊,听老哥哥一句劝,气大伤身,咱得修身养性,你知道不?明年我还等着你看我为运动会敲铜锣呢。”

  “哎,老猪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丰校长看着拂袖而去的朱校长,笑的如打褶的白面包子。

  朱校长刚跨出一中的校门,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学校里正跑喊着的学生们,当机立断的黑着脸绕到后门,从后门回校。

  *

  运动会都结束了几天,同学们还没从那种氛围里走出来,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鱼阿蔻和二中的自打脸。

  连各班的语文老师最近布置下来的作文题目,都和运动会有关。

  于是鱼阿蔻这个名字彻底的传遍了整个一中,同学们提起她个个眉飞色舞。

  鱼阿蔻笑眯眯的拒绝邀请她同去厕所的同学,整理着桌洞,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她得把文具整理出来带回家。

  这次运动会虽说是友谊赛,但赛后校长照样奖励了她粮票和许多学习用品,其中封面印着华表的硬壳笔记本就有三本。

  想到当时去校长领奖时的场景,忍不住笑眯了眼。

  丰校长当着众老师的面,极官方的表扬了她一遍,等众老师都走了后,胖老头鬼鬼祟祟的踮着脚出去探头左右看了看,随即把门关的紧紧的。

  在她满头雾水之际,背着手仰天大笑,说他总算出了那口闷气,随后就是嘱咐她以后要吃饱吃好,争取明年把二中的毛头小子再次踩在脚底下。

  等她应下后,又再三的交代她,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学校。

  周洲上完厕所回来,就看到同桌眯着眼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冷哼了一声坐下来找作业本。

  本来想喊他出去的小弟,挠着后脑勺不知该不该喊他。

  他们老大怎么最近都不出去玩了?天天不是写作业就是背书。

  周洲抽出作业本时,顺带抽出了夹在书中的试卷,看到那刺眼的分数,顺手抽出试卷团成一团扔进桌洞。

  写作业写到一半时,烦躁的把笔扔了。

  周洲语气恶劣的问:“竹竿精,你一直这么认真学习,不会是怕松懈下来被别人追上,而和我坐不成同桌吧?”

  鱼阿蔻歪着头,面无表情的嘿嘿了两声,“你猜。”

  周洲顿时气的鼻子喷出一鼓鼓的热气。

  要不是他打不过鱼阿蔻,他现在就想把她摁在地上锤!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笑的这么的…这么的让人想往死里打她!

  热血冲头,口不择言起来,“你个不知羞的臭女…嘶…”

  鱼阿蔻若无其事的收回脚,“老2别想太多哦,我只是喜欢看你那幅学不过我,又打不过我的憋屈模样。”

  “你…你…”周洲气的临走前重重踹了下桌子。

  鱼阿蔻好心情的继续收拾东西,好心情不过三秒,现世报就来了,看到拿着笔记又要围上来男同学,连忙溜了。

  放学铃一响,鱼阿蔻和两个好友简单的告别后就冲回宿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急匆匆的奔向校门口。

  “阿蔻阿蔻!这里这里!”鱼河拎着个桶站在门口,拼命的挥着手。

  鱼阿蔻看着小木桶问,“牛奶买到了没?”

  “买到了,奶站的婶子特别好,多给了我一奶提子,”鱼河流口水,“阿蔻,蒸蛋糕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嘛?”

  鱼阿蔻笑眯眯道:“能,等回去后你把奶骗出去玩到天黑再回来,我练练手,练好明天我们就给奶奶做生日蛋糕。”

  “包在我身上,”鱼河贼笑,“咱奶最近为了我哥的婚事急得不得了,一听有外村的大姑娘来咱村走亲戚,咱奶立马就上别人家串门去了,到时只要我和奶说,咱村又来了走亲戚的姑娘,咱奶准立马就跟着我出去。”

  鱼阿蔻笑眯了眼,“小心奶奶知道自己被骗了而揍你。”

  “肯定不会,咱奶只要出了门就会和别人说起你,别人跟着夸两句,咱奶就走不动了。”

  鱼阿蔻想起奶奶从磨剪子人手里抢回一个鸡蛋的事,登时笑的眉眼弯弯。

  两人刚进村,耳朵呈现出飞机耳的黑眼圈迎了上来,扑在鱼阿蔻的身上哼唧唧的撒娇,非要姐姐抱。

  鱼阿蔻只好抱着沉甸甸的狗子回家,回到家,鱼奶奶边对小孙女嘘寒问暖,边呵斥黑眼圈不会心疼姐姐,黑眼圈汪汪叫着反驳,家里一时热闹极了。

  鱼河见阿蔻一会哄奶奶,一会儿哄黑眼圈,忙的不可开交,忙凑上去骗奶奶出去。

  鱼阿蔻原以为小堂弟说奶奶着急鱼湖婚事的话,有夸大的水分。

  哪知道鱼河刚说出村里谁家来了个好看的小姐姐,鱼奶奶就丢下一句锅里有饭的话,急急忙忙的扯着小孙子出了门。

  鱼阿蔻抱着黑眼圈站在原地,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来奶奶是真的很急啊。

  摇着头拎着筐去了卧室,用天平换了些食材,就去厨房做蒸蛋糕。

  明天奶奶过生日,除了生日宴,她还要做个好看又好吃的蛋糕,家里没有烤箱,但蒸出来的蛋糕一样的美味。

  至于打发奶油这种需要力气的事,对她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鱼阿蔻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厨房里渐渐飘起一股甜香。

  鱼湖和鱼溪跨过门槛,闻到这股香味不由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

  “阿蔻,什么东西这么香?而且这香我都没闻过。”

  正在打发奶油的鱼阿蔻莞尔,“就是友谊商店卖的那种蛋糕,我想试着给奶奶做个生日蛋糕。”

  “蛋糕只听说过没看过,等会你做好了我得好好看看,”鱼溪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阿蔻,给奶的衣服做好了,你看看有没有哪里要改的?”

  鱼阿蔻放下打发好的奶油,净手后拎起熨烫折叠好的衣服抖开。

  黑色的灯芯绒立领对襟唐装褂裤,领口袖口用红色缎布锁边,前对襟两排盘扣中间错落绣着两个红色的半圆图案,图案上绣的是五只蝙蝠和一个变形的寿字。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但富有文化底蕴的唐装,与黑、红两色的碰撞,把这套衣服显得特别的富态大气。

  鱼阿蔻摩挲着刺绣,双眼冒光的惊叹,“小堂姐,你把这套衣服做的好漂亮,特别是这几只蝙蝠,绣工精细、线条明快,整个图案都透着喜庆。”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鱼溪羞红了脸,“你要是静下心来绣的比我好,可惜你就是不想跟奶学。”

  鱼阿蔻苦了脸,“你饶了我吧,不对,你饶了那些绣针吧,奶奶生怕我想不开动绣针,每次都背着我藏针。”

  “噗嗤。”两兄妹笑出声

  鱼阿蔻挠着脸无奈望天,奶奶有手好绣活,绣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她小时候还想过要好好学绣活,以后长大了靠绣活吃饭,做个临窗刺绣、秀气温婉的美女子。

  哪想到她一碰针人就紧张,一紧张手指就会不自觉用力,一用力针就被捏弯,而刺绣的针弯了就等于报废了。

  在报废了几十根针后,她不信邪的练好手上力道想继续努力,但被捂着胸口的鱼奶奶用碗鸡蛋羹哄去看书了。

  从那以后,鱼奶奶再也没提过让她学刺绣的话,她偶尔提一次,鱼奶奶就慌的连忙岔开话题。

  她懂奶奶为什么那么慌,刺绣的针比较贵,一个鸡蛋只能换两根,也就是说她几天就糟蹋了家里的几十个鸡蛋。

  鱼阿蔻感叹:“怪不得我学刺绣的那阵子,奶奶天天盯着鸡屁股,现在想想,我挺对不起那几只母鸡的。”

  “哈哈哈…”鱼溪笑的直不起腰,眼角沁出泪花。

  鱼湖笑的肩膀极速耸动。

  鱼阿蔻看着两个笑点奇低的人,嘴角抽搐的拿掉压锅盖的石头,用抹布垫着盆沿,将两盆蒸蛋糕端出来,趁热反扣在案板上的大盘子上,端出去放在外面吹凉。

  “好香!”鱼溪跟上观察着糕胚,“阿蔻,这不就是鸡蛋糕吗?”

  “恩,现在是鸡蛋糕,过会就变成蛋糕了。”

  鱼阿蔻这才想起自己忘记换水果罐头了,忙回房间换了些黄桃、山楂罐头拿出来开。

  其实草莓蛋糕才好吃,但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草莓罐头,她要是拿出来,肯定会露馅。

  鱼溪看着筐里的罐头,心里那股要在夜校好好学习的劲儿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