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之宫女撩人 第20章

作者:蔚竹 标签: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邬雪芳一大早就来君上府找虞烟,两个心里装满了担忧的女人总算找到了另一个自己,一同用了早膳,邬雪芳便拉着虞烟的手,忧心忡忡的说:“烟烟,我这心里头难受啊,之前什么都没听说,怎么突然就来了战事,你爹年纪大了,平日里一直喘,这随军去了不知道受得住不,还有你三哥,是个散漫的,那战场上刀枪无眼,我这心里头怕啊。听说君上手臂受伤了,这战事来了,管你是生是死都得硬着头皮上。”

  “这该死的南蛮人,该死的匈奴人,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初来乍到的虞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身不在战场心却在战场的感觉,极度煎熬,这下她是真真正正的融入漠北了,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漠北人了。

  同生死,同进退。

  “母亲别担心,君上,父亲,三哥他们一定会打胜仗,平平安安的回来。”虞烟反握住邬雪芳的手,明明在给她力量,又想是在给自己力量,低声抚慰道。

  邬雪芳草草应声,儿子,丈夫均在战场,处于水深火热中,她眉宇间蕴着一丝忧愁。

  虞烟又道:“母亲,别胡思乱想了。”

  邬雪芳“嗯”了一声道:“烟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寒山寺还愿,顺道为漠北祈福,保佑你父亲,你三哥,君上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毫发无损的归来。”

  “嗯,好。”

  两人说着便备车往寒山寺去。

  惠阳城里一片凝重,这里却一片宁静,邬雪芳是寒山寺的常客,且每年都会捐不少香火钱,这不,方丈亲自出来迎接,将两人迎进了最好的院子。

  为了保护两人的安全,傅荣带兵随行。

  放置好了行李,两人随方丈去了佛堂,这里很静,静得能让人抛开烦恼,虞烟跪下,听着方丈念经,脑子却想的是祈祷打胜仗,平安归来。

  一坐几个时辰就过去了。

  寒山寺有三百年的历史了,一贯受漠北子民的敬重和爱戴,且漠北的地理位置不好,总是发生战争,寒山寺就像是漠北的守护神,保佑漠北风调雨顺,平平安安。

  寒山寺最著名的就是后山的祈福树,至于为什么会被称为祈福树,是因为那棵树能开花,没有固定季节,且昙花一现,怪得很,不过是颗老参树,为何可以开花,听说那花还包治百病。

  从前,有一个男人,一生无子,却家财万贯,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好善乐施,帮助孤寡老人,帮助孤儿,为此开书舍,年老病入膏肓后,却没几人前去探望,愿意留下侍候的更是少之又少。几日后,郎中都宣布老人没多少时日了,留下来照顾她的其中一个女孩却硬是不服输,去了寒山寺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了开花,她兴高采烈,把那朵花拿回去熬成了水,老人喝了后身子逐渐好转,越来越硬朗了,又多活了二十年,因此,寒山寺的名头就越来越大。

  今儿个城东的张三订了三次亲,接近门之前新娘就死了,死得无缘无故,去寒山寺求了个姻缘符,半年后就成亲了,一年后便生了个大胖小子。再说城西的李四,出门做工伤了脚,走起来一跛一跛的,去寒山寺祈了个平安福,平日里走着都没那么累了,这样玄乎的事还有很多。

  渐渐地,漠北子民对寒山寺更信服,心里笃定,寒山寺的香火不断,漠北子民的日子便会越过越好。

  剪秋是土生土长的漠北人,说寒山寺的事能说上三天三夜,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寒山寺,以前在君上府不过是个打杂的丫鬟,平日里最多跟着采买嬷嬷在城中逛一逛,幸得徐嬷提拔,在女君身上侍候。

  听剪秋说得滔滔不绝,虞烟也觉得神奇。

  见虞烟一脸不信,剪秋说:“女君这都是真的,你别不信,这是祖宗传承下来的,准没错,且寒山寺的香火一天比一天旺,莫不是那些人都吃饱了没事做。好不容易来了,女君可以去求个平安福。”

  虞烟没有信,也没有不信。

  “你们去吧,我歇会儿。”

  剪秋笑盈盈的一声应下,“好,那女君好生休息。”紧接着拉着忍冬转身出门,还一边咬耳朵,“忍冬,你可以求个姻缘符,我跟你说,真的很准,能保佑你跟傅副将一辈子在一起。”

  “再胡说,打烂你的嘴。”

  “我才没有胡说。”

  “你就胡说,就胡说,谁说要嫁给她了。”

  “呀,原来你没想过嫁给傅副将啊,那你不就是欺骗他感情了,哟,傅副将怎么在这?”

  “……”

  说起来,来了漠北这么久,虞烟还挺喜欢漠北人的性子,大多爽朗直接又活泼,不像宫里头,谁都是两副样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屋子里只剩一人时,她心生悔意。

  她是不是也该去祈个平安福给傅少廷。

  后来她确实这么做了。

  在寒山寺住了三日,虞烟与邬雪芳的情绪都稳定了很多,上了返程的马车。

  闲聊家常后。

  邬雪芳忽地想到什么,拍了拍虞烟的手,压低声音说:“烟烟,你有没有发现你那丫鬟与傅副将经常眉来眼去,一看两人就有猫腻。”

  这段时间,忍冬和傅荣走得近些,她确实也看在眼里,虞烟回:“母亲不必多虑。”

  女儿还是年纪太轻了,单纯,邬雪芳说:“烟烟,娘是过来人,你回去得弄清楚了,你那丫鬟是不是与傅副将互生情愫了,若是,也得打听好两人背景,是否定亲,合适就赶紧让两人定下来,若是到时候背着你做出丑事来,不仅影响你的名声,还让君上府也跟着受污。”

  虞烟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嗯”了声。

  很快回了君上府。

  北苑。

  虞烟松乏出来,想到邬雪芳嘱咐的事,让剪秋把忍冬叫进来。片刻,忍冬便进来了,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问:“女君,剪秋说你有事找奴婢?”

  虞烟开门见山的问:“你今年岁是多少?”

  闻言,忍冬狐疑,不过还是认真回了,“奴婢今年十七。”

  那的确不小了,在京城女孩十一二便抽条,十三四留意夫家,若有合适赶紧定下,十五六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出嫁,只有在漠北,女子出嫁的年纪在十七八。

  “我看你与傅副将站在一起挺般配的,你意下如何?”

  “女君!”忍冬错愕。

  “你跟傅荣的事我都看在眼里。”

  这要在京城世家,或者宫里,背着主子与他人互生情意,是要被杖责赶出去的。忍冬认为她跟傅荣已经很守礼了,从未有过逾越的行为,若是傅荣真心,应当去跟君上禀报,然后向她的主子女君提亲,这才是正常流程,可傅荣一直没有动作,她在等,等着等着又气恼,每当傅荣递一封书信来,不知不觉她气又消了。

  她还没接受傅荣。

  忍冬忙跪下,垂眸:“奴婢、奴婢……”想要反驳什么,却还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她确实对傅荣有意。

  虞烟怔了一下,没想到忍冬这么大的反应,这又不是什么错事,到了年纪自然该婚嫁,她是个散漫的性子,从没为忍冬设身处地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正好给她省事了。

  她将忍冬扶起来,嘴角噙着笑,轻声说:“你跪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你有了心上人是好事,快起来。”

  一刹那,忍冬热泪盈眶,被迫被捆上马车,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她缓缓起身,吸了吸鼻子,说:“谢女君,可奴婢心里不知傅副将是如何想?若是对奴婢有意,又怎么会不在君上那提半句想要成亲的想法,若是对奴婢无意,为何又总是想方设想来找奴婢。”

  虞烟顿了下说:“傅副将一看就是个踏实可靠之人,你不必担忧。至于你们的婚事,待君上归来,再拿定夺,你可有意见?”

  忍冬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意见,忙说:“全凭女君做主。”

  忍冬的事解决了。

  傅少廷带兵出征已有五天,却无一封书信。应该傅少廷都没想到他去带兵打仗,她在府里,却日日忍不住忧心吧。

  夜里,忍冬总会点上安神香。

  自此,虞烟再也没做过噩梦,白日里不是画图纸,就是看账本,时不时邬雪芳会过来跟她聊一聊,倒也过得充实。

  漠北和南蛮的战事已持续一月余。

  府里没了王氏、王明珠,傅少泽等人,傅少泽之子女傅雪和傅嘉成也被送到庄子上教养,加上君上的亲生母亲秦娘娘从未出过西苑,这段日子,相当于府里就虞烟一个主子,她倒是自由自在。

  这一日,她如往常般,带着剪秋和忍冬出门,前些时日,她已经将画好的图纸交给了“玉满堂”的掌柜。

  今日是去看成品的。

  一到玉满堂,掌柜忙出来将虞烟赢到后院去,将成品都拿出来,虞烟一看,眼露惊艳,没想到结果比她想得还好,竟挑不出一丝瑕疵,一个劲道:“好,很好。”

  被夸赞了,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紧接着给虞烟介绍一旁的中年男人,“主子,这是沈聪文,京城人士,手艺确实很好。”

  沈聪文三十有四,身着褐衫,不高,有些微胖,笑着道:“主子。”

  虞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问:“你是京城人士?”

  沈聪文回:“是。”

  虞烟抿了下唇,没再多说了。紧接着又与掌柜讨论店铺事宜。

  ……

  一晃漠北和南蛮已交战两月余,却一直未有消息传来。

  如今“金满堂”的顾客也不知不觉挽回了一些,账本上不再是亏损状态,这种成就感让虞烟上头。

  每日总是要拖到筋疲力尽才回到北苑,用了膳,倒头就睡。

  这日与往常不同的是:

  四更天。

  “漠北大捷,君上归!”

  “漠北大捷,君上归!!”

  “漠北大捷,君上归!!!”

  傅少廷身穿盔甲,一脸倦色,沉声问:“女君何在?”

  下人回:“回君上,女君歇在北苑。”

  闻言,傅少廷薄唇抿成一条线,大步往北苑去。

第22章 怀疑

  军队本应十日后到达,傅少廷却日夜兼程,匆匆赶回了漠北。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归心似箭,原来思念真的可以蚀骨的滋味。到了北苑,他径直进了虞烟的屋子。

  忍冬接到‘漠北大捷,君上已归’的消息忙起来,此刻正低声唤虞烟,“女君快起,漠北大捷,君上归了!!”她是又高兴又着急,高兴的是漠北大捷,着急的是女君睡得太熟了,不管如何唤都没有一丝反应。

  忽地,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她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君、君上……”

  “出去。”傅少廷敛眸冷声说,目光四处巡视,在床榻上顿了顿后收回,蓦地闻到自个身上似乎有股馊味,与屋子里淡淡的香气形成鲜明的对比,抬眼沉声道:“站住。”

  闻言,忍冬脚都软了,咽了咽口水问:“君上有何吩咐?”

  “去打水来。”

  忍冬顿了下,见傅少廷已开始脱铠甲,立马转身出去。她本还以为君上会兴师问罪,毕竟漠北大捷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女君不但没有起身去迎接君上,还睡得那么香甜。

  看样子君上不打算计较,方才那一刹那,看女君的眼神很温柔。

  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傅少廷洗好身子后,穿上里衣,出了浴室,在烛光的衬托下,少几分冷硬和戾气,多了一分温润。而后他走到床榻边,手徐徐抚上虞烟的脸,轻一下重一下的捏。

  虞烟除了嗯哼两声,表示被打扰到了,紧接着转身又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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