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演戏那些年 第2章

作者:微雨渐朦胧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也有人说,国公夫人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更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黑了心肝之人,悄咪咪地在慕国公府附近摆起了赌摊,赌那慕大小姐何时红颜薄命,连丧命的时辰都要买定到几时几刻。

(对于此等景象,本作者君忍不住要申辩,我是女主她亲妈,我的闺女都还没出场呢,你们就盼着她死,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出场群众神色高昂,激动道:女主死了,大家就都有机会成为女主。不想当主演的演员,不是合格的演员。

本作者君:靠,你们要造反呢,惹恼了我,作者君关你们一辈子小黑屋!!

各位看官,谣言不可信啊,我们的话题人物—慕大小姐分明还活蹦乱跳,吃嘛嘛香好不。)

虽说外面的人说得是有点夸张,可有些说的还是没错的,比如慕国公府的大小姐慕榭清此时正陷入梦魇中,醒不过来。

“慕榭清,你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你爹跟谁作对不好,偏偏要跟佟元伏作对,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嫂子,你放心,我的宫里这时候没人会来,你先在这里休息下,等宴席散了,我哥就来接你回家。”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朕的床上。”

“这里是后宫,你一个外命妇怎么会在此地?”

“那个孽种,他当然是呆在他该呆的地方。”

梦里的场景纷纷乱乱,变化个不停,一时是刑部大牢里,那人狰狞的面孔,一时是回响在深夜寂静宫殿中,冷的不能再冷的、带着明显厌恶之意的声音。

旋转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大雪纷飞的破败院墙里,一个不满三岁,仅穿着破旧单衣的孩童靠坐在廊下,布满淤痕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他的身上,但低垂着头的他却不知道抖一抖,避一避,任由鹅毛般的雪花一片接一片的落在他的头上、眉毛上,直至将他全部覆盖。

梦中的慕榭清不由自主的想靠近那道身影,却怎么也够不着,她喊哑了嗓子,流干了眼泪,那个小小的孩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孩子!”慕榭清又一次大叫着惊醒过来。

守在她床边的溪云和知春见慕榭清醒了,连忙用事先准备好的温水和棉布给她擦拭。

慕榭清任由两人给自己洗漱换衣,乖巧的不像样子,此时的她整个人思绪还陷在梦中。今天是她梦魇这么多次以来唯一一次梦见个孩子,即使脸都没看见,但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看见那个孩子时,心中涌起的那种铺天盖地的疼惜之情。

她敢断定,那个孩子一定就是梦中自己在寻找的孩子。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溪云看自家小姐直愣愣的坐在床上,眼神发直,两眼无神的看着前面,不言也不语,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不由地悲从中来。

一旁的知春也是泪流满面,自从半个月前开始,她家小姐就陆陆续续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每次都是哭喊、大叫着醒来,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一天的大部分时辰都是睡着、或直挺挺的坐着。

想到这些时日的情景,知春也随着溪云一起趴在慕榭清的大腿边,哭得不能自己。

慕榭清是被此起彼伏的哭声换回神智的,她低头就看见在她腿边,两个黑鸦鸦的脑袋正一耸一耸地抖动着,左边那个的哭声都足以把屋顶掀了。

其实,每次做梦刚醒来的那一会儿,慕榭清都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她搞不清楚梦中前两世的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过,还只是大梦一场。

不知自己这是重生,还是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

但无论是哪种,都没有解决眼下这偌大的噪声来的迫切。

慕榭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哭了。”

听到从头顶传来的说话声,哭泣中的两人立马停止了嚎啕大哭。

溪云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道,“小姐,你回神啦。”

慕榭清:“你哭声这么响亮,我不醒过来都难。”

知春睁着红彤彤的眼睛道,“听说不哭的大声点的话,小姐的魂魄找不到回来的路。”

慕榭清:.........这方法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把他叫出来,本小姐保证打不死他。

妈-的,每次醒来,耳朵都要失聪好一会儿。

原来不知从哪次开始,每当慕榭清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她的两个婢女都要在她的床前大哭一场,美其名曰-喊魂。即使遭到清醒后的慕榭清的强烈谴责,两人也还是我行我素。

更诡异的是,一段时间之后,慕榭清的娘,现今的国公夫人也加入了她俩的喊魂大军。

以至于慕榭清每次睁开眼,最先见到的都是在床边排成一排的三个乌黑黑的发顶,以及三人所差无几的姿势和哭声。

“我娘呢?”今天她娘竟不在,真是奇了怪了。

知春从火炉上取出一直温着的安神药,小心翼翼地递给慕榭清,说,“夫人去护国寺给小姐祈福了。”

说完后,她就站在慕榭清身边,双眼如炬地盯着慕榭清以及慕榭清手里的汤药。

慕榭清颤颤巍巍地接过那碗黑的不能再黑的汤药,努力忽视旁边那道如雷达般的目光,按下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努力的做着各种心里建设。捏紧鼻子,双唇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慢慢靠近散发着‘迷人馨香’的汤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

良药苦口利于病。

良药苦口利于……

天呐,毒药也就这个味道吧。

被苦得泪流满面的慕榭清,嗖的一下就将汤药拿的离自己尽可能的远,头向后撇的角度,与右手上的汤药竟纳罕地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慕榭清可怜兮兮,商量着说,“这药喝了跟没喝一个样,我能不能不喝。”

知春&溪云异口同声:“不可以。”

这两丫头,喊得还真整齐。

生怕慕榭清不喝药,知春难得婆婆妈妈道:“这是夫人出门前亲自熬好的,小姐再怎么不想喝,也应该多想想这药里包含着的夫人对小姐你的、浓浓的爱女之心。”

慕榭清: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很担心还没等我病好,我就先被这汤药给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