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彪悍媳妇 第163章

作者:舒于且 标签: 年代文 甜文 种田 穿越重生

  周程宁说完了,徐香娟看到姑姑眼眶已经红了,开口:“姑姑,阿宁从小和爷爷住在一起,爷爷的事情他知道比较清楚,以后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阿宁……这会儿也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了姑姑午休了。”

  见妻子盯着被子说不出话来,宋卫力从床头柜上拎了几篮子水果鸡蛋要递给徐香娟一家人:“今天辛苦你们来一趟,这些带回家吧,堆在这里我们也吃不完。”

  “阿宁,接过来吧。”徐香娟倒是没有和姑父客气。

  东西挺多的,堆积在一起,到时候烂了也是扔掉。

  周程宁有了爱人的同意,把姑父送的东西接到手里。

  “牛牛。”要走的时候,看牛牛没动几步,还一直盯着地上一堆水果鸡蛋,徐香娟喊了他一声。

  宋卫力:“牛牛喜欢什么,就在这里面拿吧,小孩子喜欢大人可不好拦着。”

  牛牛:“姑爷爷,是热水袋,给表叔的。”

  牛牛已经注意到地上一堆里有自家的东西,他怕表叔没看到,然后被姑爷爷用来送人了。

  表叔都没仔细瞧过,肯定不知道是他们家的。

  而且他都不晓得表叔喜不喜欢热水袋……表叔一定喜欢的,所以不能随便送人!

  徐香娟本来以为牛牛看中地上什么东西要拿走,正要皱眉教育,听了牛牛的话,生气的情绪立马消失:“小朋友说要送表叔热水袋,我就加了两个热水袋,别的还有一捆腊肠,三罐辣椒油,一罐茶叶,辣椒油平安可以带学校吃,加少点不是很辣的,姑父和平安要吃饺子也可以把辣椒油合着醋吃。”

  瓜瓜:“姑爷爷,辣椒油很香,我们家都喜欢的。”

  既然已经提到他们家的礼品,牛牛就放心去翻礼品,把两只热水袋翻出来。

  牛牛:“本来都给表叔的。”

  宋平安:“现在呢?”

  “现在,表叔一个,姑奶奶一个。”牛牛分了一个给表叔,再递了一个给姑奶奶。

  周寸心接过牛牛递的热水袋,因为刚才听了侄子的话,有了流泪的冲动,现在鼻子眼睛都泛酸,怕开口哽咽,在小朋友面前丢人,干脆没说谢谢。

  宋平安替自己妈妈和牛牛说了谢谢。

  见表叔和姑奶奶收了热水袋,牛牛心事已了,能放心和爸爸妈妈回家了,回家前还要说:“热水袋是姐姐说送的,热水袋是爸爸买的,毛线衣服是我挑的,妈妈做的。”

  不算上爸爸妈妈,最大功劳在姐姐,挑衣服也是姐姐让给他挑的,他没有说挑衣服是姐姐让他挑,爸爸妈妈姐姐都有,唯独没有他,怪不好意思的。

  瓜瓜让弟弟挑是因为自己选择困难,这个也想留着,那个也想留着,干脆让弟弟选,自己闭眼睛。

  平安听到毛线衣服还不解,但是再看看热水袋,理解了,是外面这层毛线套。

  一家四口人走了,宋卫力感慨他们家有心,找了个借口带平安出去,出门前还把门带上。

  病房已经没人,周寸心到底是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

  徐香娟那天从邻居大婶嘴里得知的状况和姑姑实际有些偏差,姑姑的确是高压状态精神紧绷,休息不够,身体强撑了许久,骨折前除了疲劳过度没有别的病。

  但就是做手术后身体不行了,休息不好免疫力下降,重感冒,昏迷几天,意识不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徐香娟完全连轴转,除了饭馆,百货大楼,还会去医院给姑姑送自己煲的汤。

  姑姑挺喜欢喝她煲的汤,她没有固定去医院的时间,只是每次去都会和姑姑说下次什么时候来。

  知道她哪天要来,姑父都不买姑姑的午饭了。

  自从阿宁在他们家第一次看望住院姑姑,说了很长一番话之后,姑姑答应了姑父回老家过年的提议。

  要回家,姑姑每天都会配合姑父的安排,他要她往东走两步,她绝不会朝西迈。

  徐香娟送汤的时候,有见过姑姑在写信,几页空白的纸,姑姑写的那张纸也就两行字。

  能猜到是给爷爷的,就是姑姑不知道该怎么写满几页纸。

  不管怎么写,徐香娟都觉得姑姑和姑父两个曾经的大忙人清闲了,她这个“大闲人”反倒忙碌起来。

  晚上看到爱人又在缝牛仔裤纽扣,周程宁:“又在缝纽扣,干脆系根皮带,再瘦下去瓜瓜的裤子你都能穿了。”

  牛仔裤比较厚,徐香娟费了好大力气才能用针穿过去,等针穿透了才开口:“没有合适的皮带,也不想系带子,干脆把多缝的一颗扣子拆了再往右移,不费工夫。”

  皮带如果给她用,需要另外打孔,毕竟原来最小腰围的孔对她来说是宽松的,她平时也非常不喜欢系皮带。

  “再移过去,拉链都直接开了。”

  徐香娟:“拉链开了也没事,我都移过去了,能遮住,更何况没开。”

  最近的确瘦了,吃得也不少,可能是运动多,四处跑,人给跑瘦了。

  瓜瓜:“妈妈,你要多吃点,不多吃就变成小学生了。”

  虽然现在时冬天,但妈妈瘦了瓜瓜也能看到感觉到的。

  牛牛:“嗯!妈妈要多吃,不多吃以后爸要接三个小学生了。”

  等妈妈变成小学生,他肯定已经是小学生了,牛牛如是想。

  徐香娟哭笑不得:“妈妈不会变小学生的,明天就多吃半碗饭。”

  今年没办法早早回去,一是她想着能多赚就多赚点,二是回家姑父决定坐飞机,让他们家不用管机票的事,他来解决。

  姑姑现在的情况稳定,已经能坐飞机。

  虽然已经是1990年,但飞机票难买,尽管坐飞机的并没有多少人,但国内同样也还没几家航空公司,价格比较高。

  坐飞机人少,钱是其一,坐飞机比火车贵太多了。

  安全是其二,有钱也不敢坐,真要发生空难坠机,没有生还可能。

  徐香娟没想那么多,也是厚着脸皮应了姑父的话,不花钱,节省时间回趟家。

  牛牛还是比较严谨的,严谨到每一顿:“早饭多喝半碗粥,午饭多吃半碗饭,晚饭多吃半碗面,妈妈要和爸一样吃很多才不会瘦。”

  周程宁:“牛牛什么意思?爸太胖了是吗?是说爸一直瘦不下去是吧,你看看你自己的小肚子,爸肚子是肌肉,你是肥肉。”

  徐香娟:“阿宁,别和牛牛闹,牛牛,小朋友肚子都是肉肉的,不是你一个,长大以后肚子才会变小。”

  牛牛:“爸的肚子是鸡肉,能吃,妈妈饿肚子了就吃爸爸的肚子。”

  其实牛牛知道肌肉是什么的,毕竟和爸爸一起洗澡,知道爸爸的肚子怎么样,他的肚子怎么样。

  他也想像爸爸一样,肚子是一块一块,加起来好几块的肌肉。

  听了儿子的话,周程宁脸颊微烫:“妈妈想吃就趴上来啃一口。”

  牛牛:“冬天太冷了,不洗澡的话,不能露出肚子,妈妈等天气暖和起来再吃鸡肉,不然冬天冷,爸掀衣服要拉肚子。”

  肚子还是要保护好的。

  制造气氛的是牛牛,破坏气氛的也是牛牛。

  “被子里吃就好了。”又不是真把食物带到床上,瓜瓜觉得完全可以。

  徐香娟大概能知道阿宁脑子里装什么危险思想了,以不变应万变:“好啊,妈妈肚子饿了就吃,把爸爸吃光。”

第153章

  “妈妈,还有我。”

  开了玩笑之后,徐香娟继续缝没缝完的纽扣。

  周程宁:“牛牛, 明天爸在饭馆干活的时候, 你要看好妈妈吃饭知道吗?妈妈饭少了或者不吃完就先去干活, 你来告诉爸。”

  牛牛比瓜瓜实心眼些, 交代的任务能认真完成, 而且放寒假瓜瓜也在帮忙饭馆做力所能及的事,没有不添倒忙就很不错的牛牛那么空。

  牛牛答应了:“好哦, 我会看好妈妈吃饭。”

  徐香娟没太当回事, 饭馆虽然没有学生在学校时那么忙, 但是名气已经打出来了, 会有不少附近的住户趁学生放假过来吃午饭晚饭, 学生假期才是他们出门吃饭的高峰期。

  饭馆还有卖辣椒油,毕竟有人买, 他们就开始卖了, 知道他们要回家, 订辣椒油的更多了, 还有个大叔一下子订了20罐。

  徐香娟说了过年回老家不到10天,没必要一天两罐,大叔说家里人多, 过年要做团圆饭,还有亲戚要来, 可以送亲戚, 她听了也没再阻止生意上门, 只好停了自己的活, 先专门去做辣椒油。

  每天卖的辣椒油也才10罐,20罐肯定得加班加点。

  虽然最后知晓买20罐的大叔说谎了,大叔自己就是开饭馆的,在她这里买辣椒油用到自己饭馆。

  知道这事还是从别的客人嘴里听到,徐香娟没多少感觉,没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大叔就算买50罐100罐,就算自己能做辣椒油了,对她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毕竟她不是专门卖辣椒油的。

  纽扣很快缝好,徐香娟把裤子放到一边,给瓜瓜和自己梳头发,梳完准备睡觉。

  “妈妈,还有我。”牛牛把自己的梳子给妈妈。

  周程宁:“姐姐和妈妈是长头发,爸跟牛牛你说多少遍,自己可以梳就自己梳,不要让妈妈帮你梳,你这点头发毛晚上睡觉没必要梳。”

  牛牛是家里头发最短的,冬天冷有帽子给他戴,帽子戴了头发再少也不冷,所以徐香娟还是坚持定期带牛牛去理发。

  牛牛头发是全家最不会打结的,晚上睡觉前也不用专门梳头。

  儿子有段时间没要她梳头了,徐香娟以为不用,听到牛牛要她梳头,接过牛牛的小梳子,给牛牛梳头:“阿宁你别说牛牛了,短头发怎么不能梳头?”

  又不是梳头发会掉一大把,爱梳头发是好事。

  “娟,你也给我梳头发。”周程宁把自己的梳子拿过来。

  家里四个人,每个人都有一把梳子,牛牛的最迷你,毕竟牛牛头发梳起来难度最小。

  “你自己梳。”徐香娟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牛牛:“爸,我给你梳。”

  牛牛一直缺少给他练习梳头发手艺的人,爸爸可以是这个人,给爸爸梳痛了也没事。

  爸爸顶多打他屁股,打过就没气了。

  周程宁想都不想就拒绝:“不用牛牛梳,爸头发只能妈妈或者爸自己梳。”

  谁知道牛牛是不是故意要报复他,才要梳他头发。

  徐香娟:“阿宁,你让牛牛给你梳头发,牛牛好不容易想替你梳头发,别拒绝牛牛的心意。”

  周程宁:“娟,按你这么说,我也好不容易想你替我梳头发,你怎么拒绝我的心意?”

  徐香娟:“能一样吗?你是要劳役我,我拒绝,牛牛是想为你劳动,你想想你让别人干活算是心意嘛?”

  周程宁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让牛牛给他梳头发。

  周程宁坐在床边,牛牛站在爸爸身后,拿起爸爸的梳子,准备给爸爸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