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 第18章

作者:风歌且行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最后这场饭席竟是不欢而散。

不过饭席一散,闻砚桐就十分开心,觉得这顿饭吃得极其煎熬,被人抬回书院的时候,肚子还在咕咕叫着。

不过让她十分诧异的是,刚回到寝房就发现傅棠欢正等在门口。

那门口不知何时扎了个秋千,她裹着一袭杏黄色大氅在上面摇晃,看见闻砚桐之后麻溜的蹦下来,冲她招手,“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如此神秘,也勾起了闻砚桐的好奇心,忙道,“快把我抬过去。”

走近了之后,就见傅棠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递给她,“老神医的跌打损伤药,据说涂个三日就能治好断骨,你拿去试试。”

闻砚桐诧异。现代科技那么厉害,都没有三天治好断骨的能力,难不成这书里会有那种神仙药?

她将瓷瓶接过来,打眼一看就见瓶上面贴着一张红纸,黑笔写着老神医三个字。瓷瓶花纹杂乱,做工简陋,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低成本的东西。

“这……”闻砚桐迟疑道,“该不是你在街上犄角旮旯里买的吧?”

“的确是路过半夏街时买的。”傅棠欢老实的点点头,“我见那人给一个瘸子用了之后,那瘸子立马就跑起来了,连药钱都没付,买药的老头追不上哭得好大声,我就命人买了几罐,想拿来给你试试。”

闻砚桐一脸问号,“这明显就是演出来的啊,还老神医,老神棍还差不多。”

按照傅棠欢的智商,不应该会被骗啊!

完了,智商高这条人设也要崩吗?

傅棠欢非常失望,“真是假的吗?我原本也怀疑,但听那周围的人都说药很有用,我便信以为真了。”

“这种药就算是抹上个八瓶,该瘸还是瘸。”闻砚桐道,“指不定还有毒呢。”

傅棠欢便忙从她手里抢了瓷瓶,“那算了,还是扔了吧。”

她把怀里捧的瓷瓶一股脑的扔给身后的婢女,咣咣当当响,瞧着约莫有七八瓶。

闻砚桐哭笑不得,把话题转移,“你怎么这时候还来我这里?”

傅棠欢问道,“今日跟宵哥哥的饭局吃得如何?”

一提到这闻砚桐就心塞,“不如何,这个踩完那个踩,我压根没吃饱。”

傅棠欢似乎早就料到了,挥了挥手,让婢女把食盒提到闻砚桐面前,“你放心,待开课之后他们便不敢在踩你了。”

食盒一掀开,是两碟简单的小菜和一碗排骨汤,闻砚桐一闻这味就感动的心头一片热,“三小姐,你对我也太好了。”

“我说过要好好报答你。”傅棠欢笑道,看着闻砚桐吃得正香,突然道,“对了,有一个坏消息忘了告诉你。”

闻砚桐笑容僵住,“什么?”

“颂海书院你就别想着逃了,被抓到是要坐牢的。另外,你这次的事虽然罪名被压小了,但仍在册子上被记了一笔,这对你的测验评定有影响。”她道

闻砚桐的筷子顿了一下,“有何影响?”

“有皇令,若是在颂海书院两次最终测验不合格,则会有禁闭十五日的惩罚。”傅棠欢道,“夏季的课,你最终测验好像就没有合格。”

闻砚桐简直惊了,“他娘的还有这事?!”

这是坏消息吗?这根本就是个噩耗!

她顿时觉得食盒里的饭都不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叽叽喳喳的,老子到底为什么要来吃这顿饭?

☆、第 13 章

得知两次测验不合格会被关禁闭后,闻砚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也是,颂海书院这种档次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放任有人占着黄金位而不学习,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自然是十分注重学生各方面成绩的。  可她如今除了明算一门,其他课程连十岁的孩子都不如,禁闭十五日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吗?  这下可把她愁坏了。  在床上躺了两日之后,在木具楼订做的拐杖就送到了,闻砚桐拄着拐杖试着走了几步,起初的时候还不大适应,不过她受够了被人抬来抬去,咬着牙坚持练习用拐杖。  十一月的寒冬,将她疼得满头大汗,如此用了两日后,走路倒通顺许多了,能时不时出房走走。  冬日里的伤,总是好得困难些。尽管傅棠欢命人送来的伙食营养丰盛,闻砚桐的腿该瘸还是瘸,没见半点恢复的迹象。  不过几日下来,倒是将她的气色补回来不少。没有那只公鸡打扰睡眠,闻砚桐那张蜡黄肌瘦的脸慢慢呈现出白皙来。  不过她还没享受几天,颂海书院就正式开课了。  开课当日,极其冷。  闻砚桐天没亮就起床,翻出了书院的统一服装。  颂海书院的校服是由朝歌城最出名的巧衣阁精制的,一套就高达百两银子。  巧衣阁的生意对象没有平民,再富有的平民都买不到那的一块帕子。这家店是专门为城中的王公贵族制衣的,唯一的例外就只有颂海书院中的学生了。  校服整体颜色是藕荷色配雪白,远远看去就好像簇拥在一起,即将开放的荷花一样。呼应了绍京的国花,荷。  冬日的校服要厚实许多,发到闻砚桐手里的是一件加棉的长袍,和一件压着白裘的藕荷色袄衣。衣裳用银丝线绣出了朵朵盛放的荷花。  这衣裳闻砚桐拿到手的时候有些疑惑,瞧这配色,穿在男人身上不会觉得娘们唧唧的吗?  不过她穿上之后才发现藕荷色非常衬气色,由于颜色较浅,倒没觉得娘,反而有一股在冬日里蓬勃而发的朝气。  自打她穿越来之后,一日三餐顿顿不少,偶尔吃些零食,一下子就把小炮灰的身体吃胖了七八斤不止,瞧着脸圆了不少,也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到几分精致。  其实她长得并不赖,不过是太瘦了,且脸色不好看,才显得模样普通。  闻砚桐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才动身,而后她发现一件扫兴的事——若是穿上大氅便不能拄拐行路。  听着窗外呜呜呼啸的寒风,她只得舍了大氅,又在外面裹上了层厚厚的袄子,打远处看像个圆球似的,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前往学堂。  一门瞎填一门缺考,正如她所料的被分进了丁六堂。  因为身上带伤,闻砚桐不敢走快,生怕在路上又摔一跤,等到了学堂时,早课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  赵夫子就站在门口,远远看着闻砚桐走近,深深的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被分到丁六堂。”  闻砚桐也嘿嘿一笑,“好巧啊,夫子您也任教丁六堂吗?”  赵夫子摸着胡子唔了一声,“甲一和丁六的明算夫子都是我。”  她倒真没想到颂海书院是这样分配师资的,不过面上装得更讶异,“想不到学生这般好运。”  “你的明算不比甲一的学生差。”赵夫子语重心长,“就是明文差了些,尤其是你的字……哎,教明文的李夫子对字体方面要求严格,你当心些。”  闻砚桐当下作揖,“多谢夫子提醒,学生谨记。”  赵夫子最喜欢她这副乖巧模样,欣慰的点了点头,关心道,“腿上的伤养得如何了?”  闻砚桐撇着眉毛装可怜,“还是疼得厉害,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但是你这气色瞧着好多了啊。”赵夫子疑惑道,“脸都白了不少,好像胖些了。”  她身子一僵,顺势摸了摸脸,“是吗……”  赵夫子拍了拍她的肩,“行了,好好养伤,别再做些怪事了,先进去上早课吧。”  闻砚桐应道,“多谢夫子挂念。”  赵夫子叮嘱了一番之后便离开了,闻砚桐就撑着拐一摇一晃的进了学堂里。  堂内的人差不多坐齐了,笼统一数,大约就二十有余,显得学堂很宽敞。  背书的声音很响,也有些窃窃私语的,嗡嗡声响交织成一片,待闻砚桐推门而入的一刹,声音霎时小了很多。  许多人齐齐的把眼神投来,一个劲的打量闻砚桐。  因着是开课的第一日,所有学生都必须穿上统一院服,放眼望去一派暖色,如一朵朵即将盛开的荷花,让人眼前一亮。  唯独闻砚桐身上裹着厚厚的灰色棉袄,袄子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元宝,整个一大写的俗字。  但是闻砚桐的所有行李里,只有这件是最厚的,一路走来根本不惧寒风,她现在两只手还是热乎乎的。  知道这些人又在暗地里嘲笑她,闻砚桐也根本不在乎,眼睛在堂里转了转,寻找空位置坐。  还没等她找到位置,就听见眼皮子底下有人尖酸道,“咱们书院的大耗子冬日里也这般勤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一身灰毛有多碍眼。”  闻砚桐瞪着眼一看,发现还不是陌生人——是先前在饭桌上给她夹鸡脖子的那个。  她心里冷笑一声,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还是拿出老一招。闻砚桐就假装压根没听到,摆着拐杖往前走,瞄准了这人的脚狠狠杵了一下,再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去。  压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这人的惨叫声霎时响起,突兀的打断了学堂中的念书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来。  这男子怒而拍桌,“你怎么走路的?!”  闻砚桐见这学堂一没有池京禧,二没有夫子,心说我凭啥怕你?  于是哼了一声,鼻孔朝天,蛮横道,“谁知道你的脚那么不老实,非要往我拐棍下钻?”  “我的脚往你拐棍下钻?”男子头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气得指着闻砚桐的手都抖了起来,“你、你简直满口胡言!”  闻砚桐手里有一副实木拐,谁也不怕,干脆仰着脸怼了一下男子的凳子,“让开点!别挡路。”  她衣裳穿得厚实。新仇旧恨一起算上,这一推半点力气没留,一下子把男子推得往后厥,哐当一声栽在了地上。  男子连续哎哟了好几声,爬起来就要拽闻砚桐的领子,看似气得急了。  闻砚桐忙扯着嗓子嚷嚷,“干什么干什么!欺负我一个瘸子是不是?!这是书院可不是你家,你想打谁就打谁?还有没有王法了!”  学堂中霎时静得厉害,她的声音就更加突兀,倒把男子吓住了。  但男子不愿意露怯,指着她道,“是你先压我脚的!”  “那是你的脚伸得太长,怪不得我!”闻砚桐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鞋,夸张的瘪嘴道,“我还怕脏了我的拐呢!”  “这里有那么多地方,你非要从我身边走?!”  闻砚桐夸张的笑了一声,掏出精神语录,“天地有型哥有样,但哥不是你爹娘,没义务惯着你!”  这下可把谄媚小人的嘴都给气歪了,又要动手来薅她的衣领,闻砚桐正要大声嚷嚷时,门处却传来如钟鸣般的呵斥。  “胡闹!你们在干什么?!”  闻砚桐下意识看去,还以为看见了包青天。  门口站的那人实在是黑,脸像抹了锅底灰一样,这会儿瞪眼皱眉,模样凶得很。

☆、第 14 章

这位脸特别黑的夫子名叫李博远,在颂海书院十分有威望。

他先前是太子的老师,把太子从幼童教到弱冠之后,他便卸任了。因与书院的院长关系交好,就呈奏主动要来书院担任夫子教学。

在书院里,就算是程昕和程宵这种皇子,都要对李博远恭敬有加,普通官员之子就更不用说了。

那与闻砚桐争吵的男子见到李博远,当下跟缩了脖子的王八一样,吓得喘气都不敢大声,“是、是是闻砚桐先欺压我的?”

闻砚桐见状暗道不好。

都给人吓结巴了,想来这黑脸夫子来头不小。她也连忙低头,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李博远气道。

他说完便出了学堂。闻砚桐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看戏的学生们,最后还是拄着拐杖,一颠一颠的跟着出了学堂。

方才恨不得生吞闻砚桐的男子这会儿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个彻底,耷拉着脑袋跟在闻砚桐身后,还不停的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李博远走路并不快,所以闻砚桐即便是一瘸一拐,也能勉强跟上,没落多长的距离。

但是身后跟的那人却是越落越远,看样子是想趁夫子不注意然后溜了。

闻砚桐岂能让他如意?

看着男子鬼鬼祟祟准备想溜,她便大声嚷嚷道,“夫子,这个人想逃跑!”

李博远一听当即回头瞪来,眼睛给两把利刃似的,一下子戳在了正想逃的男子身上。

“我没有!”他连忙否认。

“你走路连我这个瘸子快都没有,分明就是想趁夫子不注意的时候溜走!”闻砚桐铁了心的要跟他抬杠,“明明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就知道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