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不让我混吃等死 第86章

作者:寻香踪 标签: 打脸 年代文 种田 穿越重生

陶醉微愣,笑着点头:“你说得对。”她突然又红了脸,怎么好好的跟他讨论起了这种问题,不过常醒的观念真是非常特别,怎么说呢,就是把男人和女人都放在同一个层面上,而不是仅仅只要求女性,这应该就是男女平等吧。

陶醉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觉得女孩结婚该要彩礼吗?”

常醒说:“我觉得需要。但是彩礼不是给女方父母的,而是该女方本人拿着,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保障。因为男女性生理构造上的不同,女性一般都要担负起生育的义务,这就需要女性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和体力去怀孕、哺乳、照顾孩子,生孩子势必会影响女性事业的发展,尤其是生孩子都是在事业上升的青年时期,这就会导致绝大部分夫妻在事业上发展不均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家庭也一样,往往都是赚钱多的那个才更有话语权,所以女性应该为自己争取补偿和保障。”

陶醉想起了妈妈,的确,为了生妹妹,她丢了自己的正式工作,为了生弟弟,她临时工也没法做了,只能依靠爸爸的工资来生活。现在爸爸不高兴了,想给就给,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妈妈全完处于被动状态,难道生儿子不是爸爸要求的吗?妈妈为这个家牺牲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以前觉得要彩礼就是卖女儿,觉得很不光彩,现在听常醒这么一分析,觉得要彩礼也是情理中的事。

常醒倒是很高兴陶醉主动将话题扯到婚姻上来,一般女性都会觉得婚姻有了爱情,就耻于谈钱,男人也觉得女人对男人有经济要求就是拜金。但婚姻不是谈恋爱,有情饮水饱,婚姻是过日子,住房穿衣吃饭,养老育小,哪样都需要花钱,只有捱得起各种现实的碾压和琐碎的磨砺,爱情才是真正找到了归宿,否则迟早会分道扬镳。分道扬镳的时候,那就更需要谈钱了,当然这是另一个话题。常醒忽然轻笑起来,职业病又犯了。

陶醉听见他的轻笑,有些意外地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常醒止住笑容,说:“哦,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总而言之,谈恋爱也好,结婚也罢,都不要太有牺牲精神,没有人会感激你的牺牲,更不会称颂你的伟大,除了感动自己,感动不了任何人。恋爱婚姻都需要建立在平等付出的基础之上,这样才会真的幸福。”

陶醉似懂非懂地听完这席话,想到自己居然和喜欢的人在讨论起了恋爱结婚的问题,他这只是在单独讨论这个问题,还是在暗示自己呢?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

常醒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去教室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再见!”陶醉点点头,抬脚朝教室走去。

第二天中午,常醒跑来找陶醉,真送给她一个用电池的小巧台灯,还给了她一打五号电池,考虑得真是无微不至了。陶醉拿着台灯,内心感慨莫名,自己对常醒会是特别的吗?还是他照顾自己已经成了习惯呢?但她问不出口。

张瑶见到台灯好生羡慕:“我以前总觉得这世上没有完人,见到你的邻居哥哥,我算是信了。什么叫体贴周到、细致入微,这就是。”

陶醉也觉得常醒太过完美了,这么完美的人,以及这样平凡的自己,好像完全不平等呀,陶醉苦恼地敲敲自己的额头:还得加油啊,这样才有可能追得上对方。

第58章 高考

第二次住校的陶醉已经是高三了, 处于整个学校生物链的顶端,而且到处都是熟人,跟学弟学妹们抢起水龙头来是毫无心理压力, 比她第一次住校时要适应多了。

一般来说, 混合宿舍比较乱, 人员也杂,但是她们宿舍同学大多都是跟张瑶一样的复读生, 大家都一心读书,

她在学校住得很习惯, 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回家, 只在每个星期天下午会回家吃个饭, 拿点东西。有时候刘巧凤做了好吃的,会让王瀚给她捎带一点。常醒上大学之后, 陪她一起上下学的就变成了王瀚。王瀚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当初的小胖子已经变成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因为爱吃,身上脂肪还是稍多了点, 看起来像个铁塔,跟他一起出门,相当有安全感。

比如今天王瀚从家里吃了晚饭回来,又跑来给陶醉送吃的。陶醉高兴地跑出来, 接过一个带盖的搪瓷杯子,一揭开,便闻见了浓浓的鸡汤香:“好香, 然然今天回去了?”天气还很冷,陶然也不是天天回家洗澡,都是隔两天才回去的,妈妈一般会在陶然回家的那天买点好菜,也会让王瀚给她也捎带一点。

“对。”

“谢谢啊!你要吃点吗?”陶醉笑眯眯地问。

王瀚摇头:“我不要。姐,今天然然又和叔叔吵架了。”

陶醉敛了笑容:“吵什么你听见了吗?”

“好像是为了报考的事,叔叔让她报中专,然然就说这年头还有谁读中专啊。叔叔就生气地说不给她读高中,两人吵了一架。然然还哭了,饭没吃完就走了。”王瀚脸上写着担忧。

陶醉蹙眉,这不跟当年自己考学时情况一样吗?爸爸真是死性不改。她问:“我妈怎么说?”

王瀚说:“阿姨好像还是支持然然考高中的。”

“那就行了。”陶醉放了心,虽然爸爸越来越不着调,但妈妈好像可靠了些。

星期天下午回到家,陶长明不在家,刘巧凤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小宝要钱买快餐面吃还被她骂了一顿,陶醉赶紧将弟弟带走并安抚了小家伙。陶然逮空跟姐姐诉苦,控诉爸爸的绝情。做好饭菜之后,刘巧凤直接招呼三个孩子吃饭,陶醉这才问起爸爸去哪儿了。

刘巧凤没好气地说:“死了!”

这两个字让陶醉和陶然心里一惊,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肯定是吵架了。吃完饭上学的时候,碰到了王瀚,王瀚小声告诉她们姐妹:“你爸去上海了,昨天晚上走的,我听我爸妈说的。”

陶醉这才明白过来妈妈的怒气从何而来,这证实了她的猜想,爸爸在上海可能有了相好的,否则不会这么执着于上海,连小宝对他都没了吸引力,爸爸真是个畜生!

陶长明去上海,跟夏春生请假说是要去处理上海工厂那边的事,毕竟没有辞工就走太不负责任了。夏春生觉得也在情理之中,便允了假期,结果陶长明将一周假期生生拖成了一个多月,夏春生碍于情面,也没说他什么。

陶长明回来之后,和刘巧凤的吵架升了级,陶醉周末回来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两个人的骂战,有时候刘巧凤逼急了,就说要带着小宝去寻短见。陶长明这时候才会罢战住嘴。

陶醉日益瞧不起她爸,一个大男人,做事如此没有担当,简直猪狗不如!她也对母亲很无奈,不管怎么吵架,“离婚”这两个字都从来没从她嘴里说出来过,在母亲心里,离婚显然比死更为严重。

陶醉越发觉得她们住校是对的,不用每天都对着那个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爸爸,可怜的小宝,每天都得承受父母的语言暴力,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苦闷她只能跟常醒倾诉,常醒会从心理学和法律的角度来分析陶醉父母的这种情况,让陶醉更深刻地认识到两性关系,进一步觉醒女权意识。当然,常醒还是以安慰疏导为主,让陶醉的注意力都放到学习上。

陶醉对整个高三下学期的印象很模糊,因为好像除了书山题海,就没有别的事情给她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整天都埋头在堆积成山的书本中,在不断的做题、考试中反复循环,成绩也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只是她这波浪相对平缓,起伏不大。孙兰心则就跟惊涛骇浪似的,今天考一百,明天也许能跌到七八十,照她自己的话说,她这高三读得就像坐过山车,如果高中能上,那必定是正好到了过山车的制高点。

陶醉的成绩通常都是前五左右,三模考试的时候还考了全班第二,这是她高中生涯成绩最好的一次。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高考的日子也越发近了。陶醉内心越来越紧张,她经常会做那个到了考场上一道题目都不会做的梦,然后急得满头大汗醒来。

常醒宽慰她,不必自己吓唬自己,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正常发挥。这一点常醒是确信的,因为陶醉是那种临场发挥型的选手,她从不在重要场合失手,不管是演讲比赛还是唱歌比赛,抑或是中考,其实都可以说有点超水平发挥了,他相信她高考的时候也同样会超常发挥出来。

7月4日,学校就放了假,让学生自我调整。离家近的学生基本上回家去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情绪,陶醉没有回家,和住校的同学一起留在学校自习。低年级的全都放暑假了,学校里只剩下了高三生,不算大的校园此刻显得空荡荡的,似乎说话都有回声。陶醉很喜欢这种状态,每天也不用上课,都是自己安排时间,她和张瑶搬到了高二的空宿舍,两人一间,相当清静,睡醒了就学,学累了就休息。

王瀚领着陶然和夏正轩给陶醉送了几个大西瓜过来,于是这几天,陶醉和张瑶就靠着西瓜解渴了。有时候周婷玉也会过来串门,陶醉会和她讨论一下数学题。数学依旧是陶醉的短板,运气好的时候能考一百二十多,通常都是一百零几分,所以她的总分总是在600分左右,这个成绩差不多就是北外前两年的录取分数线,但还有点冒险。

高考前一天下午,陶醉去自己的考场四中踩了点,回来的路上用公用电话拨通了常醒的电话。常醒接到电话之后,立即挂断了电话给她拨了回来,这样可以为陶醉省话费。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许久,主要是常醒在说,聊的都是逸闻趣事,让陶醉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挂断电话的时候,小店老板看陶醉的眼神都异样了,只打了一分钟电话,却接了十几分钟,这样还是给一块钱,老板如何能不生气。陶醉笑嘻嘻地说:“老板,谢谢啦,这是两块钱,祝你生意兴隆。”然后放下钱离开了。

打一分钟电话是一块钱,她多给了一块钱,老板见她还算识趣,便没有追究。

陶醉心情愉悦地回到学校,吃了晚饭,洗了澡和衣服,就爬上床躺下了。张瑶还在挑灯夜读,问:“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不磨枪啦?”同学之间流传着一个玩笑,临阵磨枪,不利也光,所以一定要磨到临上场那一刻。

陶醉闭着眼睛:“不磨啦,好好睡觉,明天上战场。”

“那我熄了灯,借你的台灯来看吧,不影响你睡觉。”张瑶说。

“可以,晚安!”陶醉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睡了。

一夜无梦,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一大早陶醉就醒来了,调好的闹钟还没响,天已经亮了,空气清凉,令人神清气爽。洗漱完毕,收拾好笔墨和证件,陶醉骑车离开学校,准备在校门口吃了早餐,然后去四中。四中离二中不算近,骑车需要半个钟头,她没打算坐车,因为骑车的时间是可控的。常醒本来让她在四中外面住酒店,这样方便中午休息,陶醉认为没有必要,因为四中提供了中午休息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