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怎么还没嫁人 第68章

作者:闲就青山 标签: 穿越重生

  “哦?”听出些端倪的宋氏眼睛一亮,难不成是孙儿去跟苏家丫头求亲被拒了?

  被老祖宗两眼放光地盯得有些不自在的肖临瑜干咳了一声,玉面微红:“儿自有打算,您就别操心了。”

第155章 君子?

  上元佳节, 花市灯如昼。

  “今日到处都是行人, 你们跟在姑娘身边的要警醒着些可晓得?”苏氏有些不放心, 偏偏孩子们都闹着要去看花灯, 她也只得多叮嘱几句身边跟着伺候的人, 又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几个女儿:“别往那人多的地儿去, 别踩着摔着了可晓得?”

  幼绫拉了拉有些皱了的衣袖,站在幼宝身边笑弯了一双月牙儿一般的眼:“娘放心, 咱们家的女儿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呢!”

  “幼绫说得是!”幼珠挺了挺胸, 骄傲地说到:“哪个不长眼的要是敢来招本姑娘, 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苏家的女儿都是自小习了些拳脚功夫的, 如今长大后个个都是高挑苗条的,虽然看着有些瘦弱,可那都是假象,动起手来两三个不会武的成年汉子不一定是她们的对手呢!

  苏氏听三女儿这般说, 一时间哭笑不得:“你呀!”都不知当年同意让几个女儿习武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大姑娘,外头马车都备好了。”外头春生来禀告前头都准备好了, 苏家的孩子们才热热闹闹地往外头去, 就连如今性子养得十分沉稳的苏康也都跟着去了,只留下几个长辈在家, 足见元宵灯会的魅力之大。

  牵着幼缎的幼金走到前院拐向东跨院的回廊时停了一步, 往东跨院的月洞门看了眼后, 一言不发地牵着妹妹继续往前去,将这半个月来的烦心琐事都丢到脑后不再去想。

  幼缎一手紧紧牵着长姐,一手指着花灯摊子上挂着的一个娇憨可爱的玉兔灯:“长姐, 我要这个灯笼!”夜色才降临,游人如织的街上,花灯便四处都亮了起来,加上远处近处时不时便有烟花绽放在墨蓝的夜空中,真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幼金唇畔的笑未曾断过,朝那知道有贵客上门,早就将小姑娘指着的花灯拿下来的摊贩点点头,然后朝还在纠结不知选哪个灯好的幼罗问到:“幼罗呢?幼罗要哪个灯?”

  长得与她有六分相似的幼罗半眯着眼沉吟了许久,最后才决定选了盏鲤鱼灯,那小贩十分有眼力见地点亮花灯里的蜡烛后,那花灯便变成了红彤彤的大鲤鱼,十分好看。

  跟在大姑娘身边的秋分付了银子后,赶忙跟上几位姑娘的脚步,生怕姑娘们出什么事儿一般。

  那小贩手里拿着银子还未回过神来,那几个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直到又有顾客来买灯他才回过神来:“贵客要什么灯?”

  再说苏家众人,幼宝才进城就被早早等在苏家宴的魏四给接走了,上元节也是小情人们难得相处的机会,幼金自然不拦着,只交代幼宝身边的冬至与护卫要保护好三姑娘便成。

  至于幼珠早就带着幼绫与尔雅女学的同窗们一道看花灯去了,只留下幼金带着最小的两个逛逛走走的,倒也很有意思。

  “长姐快看!”双丫髻上头还顶了个老虎面具的幼缎指着挂在洛河州主街道中心的正是今年上元节的灯王:“好漂亮!”

  今年的灯王是一盏四丈高的千手观音花灯,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在烛火的照映下更显慈悲为怀,从观音背后的千手到左手拿着的杨枝甘露,处处彰显着工匠们巧夺天工的制灯技艺。

  灯王一出便吸引了往来游人的全部注意力,越来越多的人走到街口这便挪不动道了,两眼直直地盯着花灯看,口中还不住地发出赞叹:“太好看了!”

  “比去岁的百花仙子灯还好看呢!”

  “要我说还是前几年的百鸟朝凤好看!”......

  游人越来越多,渐渐便有些水泄不通了。

  被行人挤了好几下的幼金直觉不愿在这呆着了,以免两个妹妹磕着碰着,便由两个护卫走在前头开道,自己与秋分一人牵着一个妹妹,逆着人流往外头走去:“小心着点,别被挤着了啊。”

  “小心!”光顾着两个妹妹却忽略了自己的幼金被一个突然冲过来的游客撞到,眼看着就要往后摔倒,却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中。

  肖临瑜在苏家的马车出门没多久后便悄悄跟了上去,然后一直默默跟在幼金身后,他知道幼金还在生自己的气,不过他明日便要返京,若是错过今夜,两人又不知何时才可再见了。

  看到幼金差点摔倒的瞬间,肖临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一个箭步上去紧紧将人接住,然后扶着她站好:“你没事儿吧?”

  幼金原以为自己要摔倒了,赶紧松开了幼缎,没成想竟被身后不知何时来的肖临瑜给接住了,站在远处半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说了句:“多谢。”

  “临瑜哥哥!”肖临瑜在苏家这半个月可没少活动,幼缎与幼绸这两个小叛徒早就被他收买了,如今见到是他救了长姐,都乖巧地与他打招呼:“长姐要带我们回苏家宴看灯,临瑜哥哥要一起吗?”

  幼金还未来得及说甚,就只听得肖临瑜应了下来:“好。”

  幼金尽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其实她已经从于氏口中知道了这三年他的不易,可女孩子的矫情劲一上来,没有一个台阶给她下去,她就这般一直僵着不理他。

  肖临瑜感觉到她四肢有些僵硬地走在自己前边,还不忘细心地护着她不让旁的游人再冲撞到她,唇畔露出一丝宠溺的笑,他的小狐狸长大了呀!

  街上游人如织,苏家的马车也进不来,众人只得慢慢地往苏家宴方向走着,不知何时肖临瑜竟还买了两包糖炒板栗过来,将一包递给前面的幼绸与幼缎分着吃,自己拿着另一袋,认真地剥出来一个完整饱满的栗子,悄悄塞到幼金靠近自己这边的手里:“刚出炉的栗子,你尝尝可好?”

  闻到一股香甜的板栗味道萦绕在自己身旁,幼金只觉得被塞了一颗板栗的手里暖暖的,沉沉地“嗯”了声,将还有些烫的板栗轻轻放进口中,板栗香糯清甜的味道随着牙齿的咀嚼弥散在口中,也不知是板栗还是身旁跟着的人的缘故,幼金只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肖临瑜见她没拒绝自己,唇畔的笑纹又深了些,不过片刻又剥了一颗塞到她手中,暗度陈仓一般,两人一个剥,一个吃的,连着吃了五六颗,幼金觉得喉咙有些干,肖临瑜才有些失望地作罢。

  将剩下的板栗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厮,肖临瑜紧跟着少女的脚步,趁着前边路口被堵住时,两人的手几乎都快牵上了,他才半低下头沉声问到:“幼金,不要再生我气了,可好?”

  幼金被他低声喑哑又有些撒娇的声音弄得溃不成军,只觉得左边儿身子都微微酥麻了,半垂着头也不回他。

  肖临瑜看着少女优美的脖颈在交相辉映的花灯烛火照映下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精致动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道:“往后有何事我都不瞒着你了可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也不知等了多久,前头的行人总算是疏散了些,往外走的人流又开始缓缓挪动时,肖临瑜才听到少女似有若无地一声“嗯”。

  直到众人走出了最拥堵的街道,总算是能呼吸到初春清冷的空气时,只见跟在最后的肖临瑜一脸志得意满地笑着,而大姑娘却不知为何两眼有些飘忽,双颊绯红,甚是奇怪。

  “咳、咳,咱们赶紧回去吧,指不定一会儿又被堵住了。”幼金干咳了一声,强忍着心中的羞恼,镇定地指挥着大部队继续往回走,趁着众人齐齐往前走的时候,往左边撇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眼肖临瑜,似乎是在无声地说着:“都怪你!”

  肖临瑜却笑得更加开心。

  一行数人虽说是往回走,可也一点都没耽误游玩,加上肖临瑜刻意地讨好,又是泥人儿又是糖葫芦的,幼绸幼缎姐妹俩倒是玩儿得十分尽兴。

  今日是上元佳节,苏家宴自然也是宾客盈门。白胖和蔼的艾昌才笑呵呵地从二楼包厢与客人寒暄几句出来,便瞧见主家姑娘们来了,如同一颗飞奔的土豆一般咕噜噜就到了眼前:“大姑娘回来了,后边儿包厢都收拾妥当了。”

  “店里事多,艾叔辛苦些,就不必管我们几个了。”幼金笑盈盈地应了句,牵着两个妹妹往后院去。

  艾昌看到她身后的男子,先是两眼一亮,在男子眼神的示意下转瞬又低下了头,为主子们让出一条路来。

  苏家宴的花园中也十分应景地挂上了艾昌专门找工匠制作的上百盏花灯,各色花灯交相辉映,庭院中间的假山上挂着的主灯莲花仙子灯也格外好看。

  苏家宴花园的包厢都是要提前预约的,洛河州中有些身份的人都晓得苏家宴自己也有灯会的,又想着外头街上人挤人,倒不如在这安安静静地看花灯来得舒坦。加之今岁苏家得了那么大的脸面,别有用心的人就更多了,不少人是抱着与苏家结缘的心来的,是以上元节的包厢早早就已全部订了出去。

  “苏姑娘安。”一个颇有几分文质彬彬书生模样,手持一把折扇的青年男子拦在了苏家一行人前边儿,自以为笑得是风度翩翩:“晚生张寒,久闻苏姑娘芳名,倾慕姑娘已久,今日一见方知姑娘远在传闻之上。”

  被当众表白的幼金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旁的肖临瑜就先黑了脸:“瞧着也是个读书人,竟这般无礼!真真是辱没了先贤圣人的名声?”

  张寒是花了重金才进到苏家宴就为了一举俘获佳人芳心,不曾想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来,心中甚是不悦,不过为着保持自己风度翩翩的样子,还是笑着回他:“兄台为何无故出言伤人?我虽是莽撞了些,可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既为君子,有何不妥?”

  “君子可做不出夜下拦路的行径。”肖临瑜玉面微沉,甚是不悦。

  幼金无奈地瞪了眼乱吃飞醋的男子,她才刚松口,怎地还打蛇随棍上了?

  被她瞪了眼的肖临瑜却十分幼稚地别过头去,淡淡地“哼”了一声不理人。

  张寒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惊觉不妙,忙道:“上元节时,洛河中会有放花灯,成千上万朵花灯映衬着水面波光粼粼,金碧辉煌地甚是好看,不知苏姑娘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要说张寒此人,原也是富贵人家出身,无奈他老子是个混不吝的,年轻时纵情声色,还流连赌场,万数家资在张寒不到十三四岁时便已差不多败光了,如今只剩洛河州东市一个三进三出的老宅另二三十亩地佃出去,再无他财。

  那张寒自负不凡,哪里肯过得了粗茶淡饭的生活?又自认长了一副好皮囊,又有几分聪慧,苦读了几年,去岁中了童生后,便决心要寻个才貌双全、家境殷实的女子为妻。

  去岁秋日里在尔雅女学所在的甲子巷中惊鸿一瞥,张寒便对这个传说中的苏家大姑娘上了心,这段时日里冷眼看着,苏家家境确实不错,又只得一子,苏家的家业都是由苏家长女一手挣回来的,想来若是何人娶得苏家长女,必然也是有巨资嫁妆的。这张寒对自己样貌也颇有几分自信,想来苏家女如今都已近双九年华,想来能有自己这样的人品来相配,她定不会拒绝才是。

  幼金不知此人是何底细,不过冷眼看他虽是书生打扮,却两眼目光闪烁,并无半点君子端方的模样,心中甚是不喜,不过面上也不露,只唇角微微弯起,淡淡道:“多谢公子美意,小女子不过蒲柳之姿,不敢与公子相较,还请公子稍移尊驾。”

  张寒可是等了许久才等到这个机会,哪里肯就这般让开?可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见苏家女身后的男子手一挥,然后两个挎刀穿铠甲的护卫就上前一步,直接把自己抬开了。

  斯文碎了一地的张寒被紧紧抓住,狼狈大喊:“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我定要禀明了秦大人让他治你们的罪!”

  可惜苏家女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行人乌泱泱地往前去了。

  其中一个把自己抬开的护卫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他面前晃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张寒看了以后,双腿发软,直接就瘫坐在地:“御、御、林军?!”方才那两个护卫若是御林军,那指挥他们的男子难不成是、、洛郡公?一想到这,张寒大冷天没由来地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过了多久,见没人发觉自己的存在,一脚轻一脚重地离开了苏家宴。

第156章 弟弟懂事了

  再说苏家的两个小姑娘, 玩了大半日, 如今回到厢房中一下子倒是困劲上来了, 没多久就都乖乖被牵着到后头榻上睡觉去了, 只留下臭着一张脸的肖临瑜与幼金隔了一丈距离远远坐着。

  秋分与其余几人见大姑娘与肖大公子这般僵着, 想到太太之前曾交代过自己的话, 便一言不发悄悄退了出去,只开着房门为避嫌。

  肖临瑜见她远远坐着不理人, 叹了口气, 干咳了声站起身来, 踱着步子走到距离幼金不过隔了一张小茶几的椅子那坐了下来,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我明日就要走了......”求和之意不言而喻。

  幼金瞪了他一眼,道:“郡公爷如今多威风,如今巴巴跟着我作甚?”幼金果然是又生气了:“你如今骤封爵位,位子都还没坐稳就这般耀武扬威了, 若是传出去,旁人该如何想?”

  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肖临瑜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细想想自己方才着实太冲动了些,只是他一想到那人竟色胆包天敢打幼金的主意, 自己胸膛就有一股气没处撒。

  知道自己错了的肖临瑜自然也不敢驳嘴, 只由得她教训, 点头认错:“我只是见不得他这般轻薄,若影响你的名誉可如何是好?”

  幼金听到他这话就更生气了些,什么叫影响她的名誉?他肖家一家老小都住在自己家了, 怎么那时候没想着影响自己的名誉?人家不过是来邀自己去赏花灯,这时候就影响自己名誉了?

  莫名又被瞪了一眼的肖临瑜却还不知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不过他这般想也是有理由的,在他心中早已认定了自己的妻子只能是幼金一人,是以新帝登基后,他才这般着急一刻也不愿等,赶来洛河州,就是怕再次错过了她。

  本来就是一家子,哪里还怕什么影响名声不是?

  莹莹烛火中,少女芙蓉面因微怒而绯红,男子却心中暗喜,幼金是关心我的呀!

  想了许久还是将自己揣在怀里放了许久的红玉簪取了出来:“这是我偶然所得的红玉簪,想来配你正好。”通体赤红的玉簪颜色极好看,浑然天成的红海棠绽放在簪尾,在明黄的烛火照映下,红玉簪更显华贵。

  “这算什么?惹我生气了来赔礼不成?”幼金嘴角抿着一丝笑,美眸微斜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哄好的。

  守在外头的秋分与几个丫头隐隐约约听到大姑娘与肖大公子的对话,不由得唇畔都露出一丝笑,又往外退了五步。

  ***

  次日清晨,天儿才蒙蒙亮,肖二爷与肖临瑜已整装待发,一同上京的还有肖临风与肖临文,加上肖临瑜来时的护卫,一行十数人包袱款款便要出发往京城去。

  肖临瑜站在门口,朝以拄着拐的宋氏为首的肖、苏两家人做了一揖:“临瑜此去,还请诸位长辈保重。”

  宋氏、于氏眼眶微红地看着孙儿(儿子)飞身上马,不由得叮嘱再叮嘱,直到东边儿日头悄悄爬上了山坡,肖二爷才号令出发:“娘、大哥,海丰定会照顾好后辈的。”

  坐在马背上的肖临瑜回头深深地看了眼站在肖家人后边儿,以海棠红玉簪挽了个飞仙髻的幼金,才挥鞭催促马儿跟上众人。

  直到肖临瑜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天地间,肖、苏两家等人才互相搀扶着回去。

  幼金跟在宋氏身后,想到方才那人炙热的目光,再想起昨夜自己一时冲动亲了肖临瑜反被他反客为主亲到自己唇角还破了一些皮之事,不由得双颊飞霞,自不再言语。

  肖临瑜回京后,隔着韩氏一家的那块地上,肖家的宅子也正式开始动工了。

  也不知宋氏是如何说服肖家众人的,本幼金还以为肖家是要举家返京的,不料还是按着原先的计划,要定居在五里桥了。至于肖家在洛河州的族人,自打知道肖临瑜被封为郡公后,也上门来求和过,不过却被宋氏给打了回去:“当初我们这房落难时,族中怕受牵连,已将我这一支逐出族谱,连我夫的牌位都不能进祖宗祠堂,如今却来求和竟是不可能的了。”

  身负重任的几位肖家族老被宋氏这话骂得头都不敢抬,转而向肖海如求和:“海如,你可是当家做主的,要知道宗族祖宗可不是儿戏,万万不能也这般见识短浅。”言下之意便是宋氏见识短浅又记仇了。

  肖海如却更不待见他们,直接道:“诸位莫要再言,我这一支既已分了出来,便是分了出来,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说罢便叫人送客。

  当初肖家富贵时,族中那几百亩的族田都是自家给置办的,族学也是自家一直掏银子资助的,哪曾想肖家落败之际,这些受了他们家那么些恩惠的族人反倒是动作最快,前脚收到消息,后脚就将他们一家逐出族谱,连驾鹤西去的肖老爷子牌位都不得再入祠堂,由苏家帮着寻了个寺庙暂供,才没断了香火供奉。

  吃了败仗而归的肖家族老自然也没那么容易罢休,毕竟若是有一支出了郡公,那整个洛河州肖氏一族可都抬了起来啊!是以又厚着脸皮上门求了几回。肖海如被烦得慌,干脆直接嘱咐苏家的门房,凡是肖家家族的,一概不见。

  那族里的人见确实断了,才不甘不愿地作罢。

  再说幼宝的婚期定在二月二十三,如今婚期将近,苏家又开始张罗起来,因着魏家是书香世家,苏氏与幼金便央了同是书香世家出身的赵氏来帮着备嫁。

  赵氏本也是当家主母,操持这些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按着幼银出嫁的标准,也帮着幼宝备妥了嫁妆。

  幼宝出嫁前夕,苏家倒是难得开了一次集中的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