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王羲之 第21章

作者:苏格拉提拉米苏 标签: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王玄之红着脸,暗暗瞪了眼王徽之。

  王徽之冲王玄之挑眉,继续说道:“不刷去那股味道,莫要再来见我与七郎。”

  王玄之重重一哼,懒得跟王徽之争吵,让左右搀扶着他离开。

  报了前两日的仇,王徽之心情愉悦,眉目间流露着洋洋的神色。

  葛洪口气淡淡的言道:“王五郎可想好了该取何名?”

  王徽之瞥了眼案几上的火柴梗,口气随意的言道:“就叫火棒子吧!”

  葛洪皱着眉头,摇头言道:“不妥不妥!此物非比寻常,若是能大量出产,定会影响世人!应取个有意义的好名!”

  王徽之轻哼道:“火棒子如何不妥了?我以为此名甚好!”

  转头,王徽之问王献之:“七郎,你是否也觉得火棒子是个好名?”

  “可。”王献之点头,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火柴能不能大量生产出来!

  见王献之点头认同了王徽之,葛洪只好认下了这个名。“既然如此,那今后便叫此物为火棒子。”

  王徽之问出了王献之想问的问题:“道长,你方才说,此物若是能大量出产,定会影响世人?你能做出多少火棒子?”

  白眉一皱,葛洪面色复杂说道:“做火棒子用到的石硫黄比较昂贵,想要大量出产,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这时代的贵族们喜欢服用五石散。五石散昂贵,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而这硫磺就是五石之一,利用硫磺来制作火柴,成本太高了,想要大量生产不容易。更何况,火柴做出来后,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

  王徽之挑了挑小眉头,慢悠悠的言道:“此物不是道长炼出来的吗?那就辛苦道长,多炼一些好了!”

  说得容易,你以为这是吃饭啊!

  葛洪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王徽之。随之,淡笑一下,他回应道:“此事不急在一时,待王七郎再年长几岁,到时候贫道会好好与他商议此事。”

  王徽之听了,轻哼一声。

  阿陌走进来,低声说道:“七郎,热汤已备好。”

  王献之打着哈欠起身离席。

  阿陌对王徽之与葛洪歉意一笑:“七郎乏了,要沐浴歇息。”

  王徽之对阿良招手:“带我回屋。”

  阿良将王徽之背起来,带着王徽之离开了。

  葛洪将那些火柴收起来,也离开了此屋。

  作者有话要说:  王玄之:我恨!

  葛洪:贫道这里有药方,吃了可让人十日开不了口说话。

  王玄之:快给我来十份!

  王徽之:我要百份!

  葛洪:不卖王五郎。

  存稿箱:断更预警,还有三章存稿……作者这个死鬼还不回来!

第28章 容止骚气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雨霖霖,凉风习习。

  清晨,王献之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王玄之被人搀扶着从屋里走出来,何氏跟在身后从屋里走出来。

  “阿秋——”

  王玄之突然张口打了个喷嚏,脸上的粉顿时掉落了少许。

  何氏见状,柔声说道:“夫主,还是多添两件衣服吧!”

  王玄之摇头,站直了身子。

  王献之瞥了眼王玄之。见他还穿着木履,连袜子都没穿,衣服也没有多添两件。摇了摇头,王献之忽然张开嘴巴,说了一个字。

  “骚。”

  王玄之用手巾擦掉鼻涕,朝王献之走来,开口问道:“七郎夸我?”

  王献之面色淡淡的看着王玄之,默默摇头。

  此骚非彼骚。王献之说的骚,是骚气之意。并非是风雅之意。

  见王献之摇头,王玄之歪头看向四周,奇怪的言道:“除了我,这院子里还有何人担得起风雅?”

  “依我看,七郎所言的‘骚’,指的是你的容止骚气,并非夸赞你风流雅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王徽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阿良打开屋门,背着王徽之从屋里走出来。天气转变得突然,王徽之今日多添了两件衣物,他的双脚缠上了厚厚的棉布,哪怕不穿袜子,也很保暖。

  王献之目光赞许的看了眼王徽之。

  王玄之听了,轻哼道:“五郎,莫要曲解七郎的本意。既然你脚伤了,就该好好呆在屋里歇息。你忘了阿耶的吩咐了吗?未默写完被烧毁的帛书前,你不得随意乱走!”

  王徽之睨眼盯着王玄之的脚,口气淡淡的说道:“难不成阿耶还拘着我,不让我与亲人一道用膳?”

  话锋一转,王徽之挑着眉头问道:“大郎,连足衣都不穿,你不觉得脚凉吗?凉气袭人,当心受寒了!若是病了,到时候可是要卧病在榻休养的。”

  王玄之哼了一声,冷淡的说道:“五郎多虑了,我身子甚好!”

  说完,王玄之给了左右一个眼神。左右搀扶着王玄之往前走了两步,其中一人将簦打开,罩住王玄之的头顶,搀扶着他走下台阶。

  这时候还没有伞字一说,用来遮阳避雨的雨具叫做‘簦’。以竹子劈成细条为架子,上面蒙着兽皮,兽皮四角系着飘带。簦像伞一样,是可以收缩起来的。收缩起来的时候,用飘带捆扎兽皮,方便携带。打开使用的时候,系带飘然,自有一番风雅。

  阿陌也拿出了一把簦,替王献之打簦。

  阿良背着王徽之,还要腾出手来打簦,他提醒道:“五郎,小奴打着簦不便,你可要抱紧了。”

  “嗯。”王徽之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

  何氏没有跟上他们,她转身回屋,取了两件王玄之的衣物。

  路上,王玄之打了好几个寒颤。

  王徽之瞧见了,优哉游哉的开口打趣道:“大郎,受凉了吧?这到了该添衣的时候,不添衣物。违背自然而行,自会受苦。出门时,我便好心提醒你。可叹你这人就是不听善言,现在悔了吧?”

  王玄之心情不悦,刚想出声反驳,一张口,身子猛地一抖,用力的打了个喷嚏。

  “阿秋——”

  见状,王徽之笑眯眯的说道:“啧啧,大郎,赶紧回屋添衣加物吧!”

  王玄之跟王徽之杠上了,偏不回去!

  王献之淡淡的瞥了眼这两人。

  今天王献之穿了一件小裘衣。因为亵裤|裆部是空的,凉风会顺着下裳的裙摆钻进来。昨夜临睡前,王献之特地让阿陌用一块布料将亵裤的裤|裆处缝了起来。阿陌给王献之缝了三条亵裤的裤|裆,王献之今天套了两条亵裤。不用担心凉风会钻进裆下,下身凉凉了。

  小脚穿着袜子,着布棉履。保暖准备得妥当,此时王献之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王玄之跟王徽之三言两语的互怼着,兄弟三人终于来到了膳堂。

  看到王献之来了,王羲之朝小儿子招手:“七郎。”

  昨日在路上睡着了,到家后王羲之被人搀扶着回了后院。郗璇帮王羲之打理时,尝试了许多遍,怎么也解不开王羲之的发结。一直到今日王羲之醒来,他的头发还打着死结,没人能解开!

  阿陌帮王献之脱掉布棉履,王献之转身朝王羲之走去。

  王徽之的脚还疼着,被阿良放在席间,直接侧躺在席上,懒得再挪动身子了,他开口吩咐道:“将我的食案搬到这里。”

  王玄之甩了甩衣袖,一改往日的坐姿,连忙跪坐在垫子上,将一双脚压在屁股下面取暖。两袖交拢,默默搓着双手取暖。幸而衣袖够宽,把手藏于袖间,没人能看清他的动作。

  没看到妻子,王玄之转身问仆人:“阿琪呢?”

  仆人摇头,他们方才顾着伺候王玄之,没有注意何氏。

  见大儿子穿得如此单薄,郗璇出声提醒道:“大郎,天气转凉,该添衣加物了。”

  王徽之扬着眉头,出声言道:“阿娘,出门时我已提醒了大郎。奈何大郎不听,执意这般出门。”

  王玄之轻哼了一声,没有出声回应。

  郗璇摇了摇头,转而对王徽之说道:“五郎,你的脚还伤着,为何不好好呆在屋中休养?这般折腾,当心落下病根!”

  王玄之挑着眉头,开口说道:“阿娘,出门时我已劝过五郎。奈何五郎不听,执意折腾这一遭。”

  王徽之冷哼道:“大郎,学人说话,非名士所为。”

  王玄之正欲反驳,王羲之开口说话了。

  “你二人安静些。”

  此时,王献之走到了王羲之的面前。

  王羲之伸出手,捏了捏王献之的小俊鼻,口气无奈的言道:“你这小儿郎,将阿耶的头发玩成这样,如今无人能解开了。”

  王徽之跟王玄之这才注意到王羲之的头发被编成了复杂的辫式,两人默默看戏。

  王献之走到王羲之的身后,动手拆死结。

  王玄之忍了又忍。没忍住,忽然打了个喷嚏:“阿秋——”

  那喷嚏溅到了王徽之的食案上,王徽之瞪大眼睛,目光幽幽的盯着王玄之。

  郗璇连忙吩咐仆人:“快取衣物给大郎添上。”

  王献之瞥了眼王玄之,见王玄之的鼻子已经红了。他停下拆死结的动作,转身朝王玄之走去。

  解开裘衣,王献之递给王玄之。

  见状,王徽之酸溜溜的说道:“七郎,我也冷了。”

  王玄之愣了一下,听到王徽之的话,他立马反应过来,快速的伸出手接过王献之的裘衣。

  对王献之温柔一笑,王玄之夸赞道:“多谢七郎!七郎真是贴心!”

  作者有话要说:  王徽之:莫装逼,装逼遭罪受。

  王玄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