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王羲之 第97章

作者:苏格拉提拉米苏 标签: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临走前,王献之告诉戴逵:“五郎知我来寻你,特地嘱托我,挑一些作品带回去给他。足下看……”

  戴逵自然清楚王徽之的德性,他不甚在意的言道:“王七郎随意。”

  王献之便从戴逵这里带走了好些作品。

  看到王献之去了一趟剡溪,带回了这么多戴逵的画作,王肃之感到诧异,出声言道:“戴安道竟然送你这么多画作?”

  王献之点头回答道:“戴安道甚是喜爱我,故而赠了我一些作品。”

  阿陌默默地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家郎君,越发厚颜了!以前王献之与王徽之一起到戴家拜访的时候,王献之看到王徽之拿戴逵的东西,还会出声制止。现在,王献之直接厚颜无耻的借王徽之之名,开口问戴逵要东西!

  “让我欣赏欣赏。”王肃之也想看看戴逵的画作。

  王献之让王肃之看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阿陌把东西收好。

  戴逵的画,王濛的画,葛洪写的书,王羲之的墨迹,卫夫人的墨迹,还有谢安的墨迹,这些都是无价之宝!要好好保存,传给后人!

  那幅戴逵作画,王羲之题字的作品,被王献之收藏起来了。他自己临摹了一幅赝品,做成折扇,挂在袁氏商铺做宣传。除非王羲之与戴逵本人去现场参观,否则不会有人发现那是一幅赝品!

  除此之外,王献之还问小皇帝要了很多历代名人的作品。司马聃也不吝啬,只要王献之开口,他就给!

  听王徽之说,王羲之早些年担任秘书郎的时候,玩过偷梁换柱。王献之还得找王羲之帮忙辨认一下从宫里得到的作品是不是真迹。

  看到小儿子拿出了这么多好东西,王羲之看得眼珠发直,他目光幽深的盯着那些作品。

  片刻后,王羲之才缓缓开口问道:“这些都是官奴向陛下讨的?”

  王献之点头,他目光期待的望着王羲之:“阿耶帮我看看,这些是不是真迹?”

  王羲之此时此刻,很想夸赞一下小儿子,此事干得漂亮!但是理智让他克制。

  王羲之淡定的拿起其中几幅作品,直接丢到一旁,语气淡淡的言道:“假的。”

  这几幅作品都是当年王羲之自己刻意临摹的赝品。他当年玩偷梁换柱的时候,压根没料到有朝一日这赝品会赏赐给他儿子!

  “那其他的呢?”王献之紧张的问道。

  王羲之拿起其他作品,神色专注的鉴赏起来。

  一一看过后,王羲之将真迹挑出来,他笑容温和的对王献之言道:“官奴有孝心了。这些阿耶都收下了。”

  王献之睁大眼睛看着王羲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王羲之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阿耶,我只是让你帮我鉴定真假……”王献之伸出手,想把作品拿走。

  王羲之先一步伸出手将作品拿走,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原来官奴不想孝敬阿耶。悲哉!我儿不孝!”

  王献之无语,他踮着脚,想把东西要回来。“阿耶,这些是我的宝贝。不能送你。改日我再寻其他东西孝敬你!”

  “原来在官奴心中,这些东西比阿耶更重要。阿耶甚是难过!”王羲之摇头叹息,拿着那些作品往外走。

  郗璇走进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她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王献之向郗璇告状:“阿耶厚颜无耻,想抢我东西!”

  王羲之一听,小儿子竟然敢跟妻子告他的状。他弯下腰,捏了一把王献之的脸蛋,轻笑道:“小儿大胆,胡言乱语。”

  “阿耶你快将东西还我!”见王羲之抱着那些宝贝往书房走去,王献之急了。

  郗璇笑容无奈的说道:“夫主何必逗官奴。”

  王羲之笑着言道:“官奴年纪尚小,不知该如何保管这些宝物。不如我替他暂且保管。”

  王献之觉得王羲之说这话,就跟后世大人在过年时说替你保管红包一样,都不可信。他坚持要回那些宝物。

  最后,王羲之依依不舍的把东西还给了王献之,并且再三叮嘱王献之一定要保管好那些宝物。

  作者有话要说:  王徽之:我能怎么办,自己的弟弟当然得宠着!

  王操之:五郎你怎么不宠我?

  王徽之:过来~我好好‘疼’你~

  王操之:不了不了!我还是去找四郎吧!

  蟹蟹爸爸!今天的作者有话说,这位爸爸包场了!o(*////▽////*)q

第90章 何所思

  大年初二晚上, 司马道生怒气冲冲的跑来王家。

  “我恨不得立马要他死!”司马道生用力的拍着案几, 他双眼赤红, 神色扭曲, 那副怒容看起来甚是吓人。

  王献之淡定的劝道:“世子莫要在意, 且当他在放屁即可。”

  司马道生咬牙切齿的冲王献之说道:“王七郎可知他说了什么?他竟然威胁我, 要废了本世子!”

  王献之这下倒是吃惊了。他蹙着小眉询问道:“会稽王说了此话?”

  司马道生用力的点头, 拍案怒言:“他说了!”

  司马道生戾气浓浓的告诉王献之:“阿娘告诉我,胡氏贱人怀孕了!定是这贱人怂恿恶父废掉我!肚子里的贱种都没生出来, 就敢怂恿恶父废掉本世子!本世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王献之没想到会稽王府的后宅这么乱,他沉默了一下, 缓缓言道:“世子, 何必跟妇道人家计较。你我大丈夫,应当谋大事。就算你杀了胡氏与她腹中的孩子,还会有别的女人为会稽王怀孕。这些事, 你管不了的。”

  司马道生忽然眯起了眼睛, 他咬着牙根说道:“王七郎倒是说对了!哪怕本世子杀了胡氏这个贱人,还会有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倒不如给这恶父下药,绝了他生子的能力!”

  王献之没想到司马道生的脑子会突然变得这么机灵。他摇头劝道:“此举不妥。若是被发现,会稽王定不会饶恕世子。世子还是莫要管此事!后宅之事, 自有王妃处理。”

  司马道生捏着拳头说道:“我阿娘也是这么说。可我就是不爽!听到他要废我时,我想杀了他!”

  王献之劝道:“忍一时之怒,他日加倍报之,不急在一时。世子大才,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司马道生重重的呼气, 他沉声说道:“我忍!”

  见司马道生冷静了,王献之跟他聊起其他事情。

  “世子,近来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这件事只有你能办!世子乃是有大才之人,定然能办好!”

  听到这话,司马道生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立马问道:“何事?王七郎直言!本世子定会办好!”

  王献之告诉司马道生:“戴安道有意举办一场个人艺术展,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消息宣传出去。邀请有身份的人来参加这场艺术展。到时候,可以在艺术展上购买到戴安道的作品。”

  司马道生诧异了:“戴安道愿意卖画?恶父曾经出千金向他求画,被戴安道拒绝了!听闻此人性子清高孤傲,不屑将自己的作品与阿堵物沾上关系。”

  王献之解释道:“这回不一样。戴安道是主动参加本次活动的。既然会稽王也喜欢戴安道的作品,世子可要好好利用此次机会。”

  听王献之的话中之意,暗指可以借这件事出一口气,司马道生激动的问道:“王七郎有何高见?”

  王献之告诉司马道生:“这一场艺术展,需要限定参展人数。能不能进去参观,全看世子的意思。”

  司马道生拍手叫好,他神色兴奋的说道:“妙哉!妙哉!恶父若是得知戴安道要展示自己的画作,并且有意要出售,他定要参与!到时候,我就偏不让他进去!气死他!”

  王献之笑着说道:“世子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人可以进去,但是要入场费。世子,你可明白?”

  司马道生用力的点头,他高兴的说道:“明白!本世子立马去办!”

  司马道生欢喜的起身跑出去,却被王献之叫住了。

  “世子,夜深了,不便出行。如此雪夜,不如留下歇息一宿。”

  司马道生拍了拍手,嘿嘿说道:“本世子忘了现在是夜里!我先去歇息!明日再去办事!”

  王献之吩咐阿陌带司马道生去客居,安排司马道生休息。

  司马道生离开后,王肃之走进了王献之的屋里。

  “四郎还未歇息?”王献之抬眼看向王肃之。

  王肃之走进席间,他在王献之身旁坐下来。双手藏在衣袖里,王肃之笑着开口说道:“官奴不去东山拜访谢叔父?”

  王献之诧异的打量着王肃之,徐徐问道:“四郎该不会是想去东山见谢五郎吧?”

  王肃之眼神闪烁,他瞥了眼雁鱼铜灯,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忽忆有件事,想询问谢五郎。故而想问问官奴,可要去东山拜年。若是官奴要去东山,那我与你同行。”

  王献之若有所思的问道:“四郎,你该不会是喜欢谢五郎吧?”

  王肃之一听此话,面色忽变,立马摆手否认道:“岂会!他是男子,我亦是男子!他是断袖,我不是!”

  王献之淡定的说道:“我随口问问罢了。四郎何必如此激动。不知四郎可曾听过一句话?”

  “何话?”王肃之放缓声音询问。

  王献之慢悠悠的说道:“人越是心虚,反应越大。你摸摸你的心口,你嘴上否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心跳有没有加速?”

  王肃之面色迟疑,他缓缓抬起手,摸到自己的心口处。

  刚触摸到心口,王肃之便反应过来了。他立马把手放下,面色正经的摇头:“官奴说笑了!我不曾心虚!”

  “时候不早了,官奴早些歇息!”说完,王肃之起身往外走。

  王献之笑眯眯的看着王肃之。

  王肃之走出屋子,他停下脚步,站在屋檐下静静地望着院子。

  夜色茫茫,白雪纷纷,寒风栗栗。

  王肃之慢吞吞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他心虚了吗?

  心好像跳得比平日要快……

  难道……

  王肃之立马摇头,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谢道韫回到东山后,每日要帮着谢安教导谢家子弟,这种生活让她觉得有些没劲。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在卫将军府时忙碌的生活。

  见谢道韫在发呆,谢安眯着眼睛,眼神莫测的打量着她,缓缓开口问道:“令姜在思念何人?”

  谢道韫一怔,愕然的抬眼望向谢安,她摇头回答道:“并无思念何人。”

  谢安不信,他淡笑着问道:“何所思?”

  谢道韫望了眼正在练字的谢家子弟,她低声答道:“思公务。”

  谢安笑了,他意味深长的问道:“令姜如此喜爱办公?”

  谢道韫轻轻颔首:“大丈夫做事,的确有趣。道韫恨自己生为女子。”

  谢安沉默。少顷,他淡淡的言道:“女子有何不好?身上没有这么多重责。嫁人生子,管好宅内事便可。”

  谢道韫抬眼看向谢安,不疾不徐的言道:“三叔父想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