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 第134章

作者:花心者 标签: 种田 甜文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第107章 我可以吗

  他昏迷的时候余欢进过空间,见到了花溪,说花溪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很奇怪,她没有醒。

  应该是那一剑刺的离心脏太近,余欢说伤口不是一剑了事,还在里头搅了搅,这么重的伤放在平常人身上怕是已经没了。

  花溪有空间有井水,没死,但也九死一生,现在算是度过了难关,人活着,还在昏迷。

  他进去的时候是刚到长央宫那天,已经过去了十二天,空间差不多快一年,再重的伤也该养好了。

  时间拖的越久,他越是不安,很怕很怕,怕花溪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空间能收东西,那一定是花溪做的,为什么花溪不出来?

  难道真的是余欢说的那样,空间诞生了一个新东西,是那个新东西收的?

  如果有新东西的话,为什么他没有遇到?

  他希望余欢说了谎,没有那个新东西,就是花溪收的。

  “花溪……”

  古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捧着玉哭的压抑,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他哭着哭着想起来,除了花溪还有余欢,余欢还在长央宫。

  当时他不确定能不能当上皇帝,是不是别人的诡计,所以没强带着余欢,想等确定了之后再接他,安全一些。

  现在人都在长明宫了,似乎板上钉钉,所以他想把余欢接过来。

  古扉亲自去的,和大太监一起,到了长央宫进去一看,里面没人,余欢不知道去了哪?

  他不死心,又去了长锦宫,还是没人,平时练武的地方也去了,始终没找着。

  余欢大概是怕连累他,故意躲着他,好在最近几天四处搜查的侍卫少了许多,余欢的伤也好了不少,能爬上爬下,在宫中来去自如,无需担心。

  或许还在生他的气吧,余欢不想让他当皇帝。

  古扉知道他什么意思,当了皇帝就没那么自在了,要与众大臣斗智斗勇,经历尔虞我诈,往后再想开心便难了。

  余欢和花溪的心思很像,只想让他无忧无虑过着,所以每次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他,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起承担,不是旁人替他顶着压力,他一个人无忧无虑。

  这样的无忧无虑是罪恶的,沉重的,怎么开心的起来?

  “殿下,还要去其它地方吗?”他在原地站了太久,元吉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

  古扉摇头,“不用了,回去吧。”

  皇宫很大,余欢若真的不想让他找到,他是找不到的,但是他长明宫就在那里,动不了,余欢想来找他,轻而易举。

  等他想开了,过来找便是。

  古扉回长明宫等着他,顺便让元吉再去拿些玉件来。

  元吉虽然觉得不妥,这一天之内取的玉件太多,不过殿下往后是皇上,偌大的内务府都是他的,提点玉怎么了?

  于是麻溜的去了,内务府的银财是历代皇上自个儿的,这位主子继承,也等于是他私人的,取点自己的东西旁人哪敢有意见?还是叫他提来了。

  这次命人一起搬,是个大件,一座玉观音,也没有多大,十来寸吧,怕摔着才这般小心翼翼。

  除了玉观音,还有一只玉虎,还真是巧了,先皇有搜集玉件的爱好,内务府的库房不少呢,顺心殿也有不少。

  顺心殿一烧,毁了好些件,不过毕竟是玉,不怕火烧,还是留下不少,有了痕迹,浸进了玉里,不好拿出来,现在还在仓库搁着呢。

  倒是有一件完好无损,是先皇放在书房桌上的玉画筒,很大一个。

  书房和寝屋离得远,先烧的寝屋,加上下了雨,书房这边没怎么毁,擦一擦烟灰,借花献佛给新主子。

  朝廷重臣可以不来拜见,不拉拢这位新主子没关系,毕竟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全仰主子鼻息而活,那自然是尽最大努力伺候了。

  况且他是刚升上来的,先皇身边那位大总管跟着去了,大总管的位置空悬,他方顶上,还有些人不服他,如何坐稳这个位置,还要看殿下的意思。

  伺候好殿下,荣华富贵那自然享之不尽。

  “都麻溜点,要是磕着碰着,仔细你们的皮。”他脚下如风一般,奔到了寝屋,问殿下东西放哪?

  殿下说搁里屋便是,然后和方才一样,让他们退出去,他自个儿选选。

  刚刚也是这么说的,结果选来选去,所有玉都没了,这次不会也……

  瞧了一眼特意挑出的大件,这么大应该很难神秘失踪吧?

  若是殿下藏在身上或是如何,他一眼便能瞧出来,于是放心的去了院里,临走前还不忘体贴的带上门。

  没多久门重新打开,殿下把他叫进去问话,“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对流程还一无所知,偏又闲不住,闲下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殿下什么都不需要做,明儿给先皇上柱香,告祭一下先祖便成。”

  殿下现在还只是皇子,没登基之前,需要操心的事不多,跪拜先皇是必须的,因为各大臣就是用这个恢复他的身份。

  先皇驾崩,所有子女理应祭拜,但是六殿下被打入冷宫,等同于不属于这个子女范围,没有权利祭拜先皇。

  以丞相为主的大臣们便以这个为借口,让他先恢复皇子之身,祭拜先皇。

  怎么说也是先皇的儿子,所有子女都该祭拜来着,这身份一恢复,自然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利,再推荐他为帝顺理成章。

  其实错过了最佳时期,先皇刚驾崩的时候这话就该说来着,那时候才是名正言顺,但是那时候丞相正忙着应付二皇子,且没有想到六皇子,等想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好在现在二皇子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全凭丞相和安亲王做主,还是说服了众大臣,让六殿下以皇子的身份祭拜先皇,告慰先祖。

  之后昭告天下,要换新皇了,还要讣告皇亲国戚,新皇登基,这些都由六部操劳,无需殿下费心。

  “就这样?”古扉眨眨眼,“没有别的?”

  元吉点头,“还有些杂事,待会儿会有六司的人过来给您量身形,制造加冕时的龙袍,皇冠,腰封,您等着便是,无需多做旁的。”

  他抽空往方才放了大件宝玉的地方看去,玉观音和玉虎还有玉画筒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殿下明明没有离开寝屋,他就在门外守着,也没人进来,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难道这长明宫有什么密室?

  倒是有可能,毕竟那时候是贵妃娘娘住的,殿下身为她的儿子,晓得密室开关也说得通。

  不过殿下将宝玉藏在密室做甚?迟早不都是他的吗?

  这些都是主子的事,他这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晓得,哪里敢问?

  就算心里有再多疑惑,也只能憋着,元吉一句话没说,只偷偷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对了,马上要用晚膳了,殿下想吃什么?”他着人将晚膳的菜谱拿过来,给古扉点,“殿下瞧瞧,这上面可有喜欢的?没有奴才再叫人另外拟。”

  这份菜单是以先帝口味制的,往后新帝登基,自然要换,现在就是试试未来新帝的口味。

  古扉随便翻了翻,点了几个一直想吃,花溪又不乐意做的那种,还叫了许多点心,以前吃不着的梅花酥,酥心烙,奶乳饼,黄金糕通通都有。

  说了有点饿,让御膳房快点,果然很快上了菜,满满一桌子,元吉找了人试菜,刚试完他便抓起一块奶酪饼塞进嘴里,然后是酥心烙,拿梅花酥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

  想起了曾经在长锦宫,他想吃梅花酥,花溪拿梅花做的酥饼糊弄他,其实味道挺好的,但是他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死撑着说不好吃,最后还是把所有的都吃完了。

  花溪嘴上不说,眼里的笑意代表了一切,还揉了揉他的脑袋,被他避开了,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避开。

  因为……他想花溪了。

  啪!

  一颗豆大的黑点落在糕点上,古扉没管,照常塞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了味道,不甜了。

  他不信,又塞了一块,还是苦的。

  一定是因为厨子没做好,古扉换了一种,变成了黄金糕,黄金糕绝对是甜的,那一块进嘴,还是苦的。

  是欺负他刚回来,御膳房没怎么尽心吗?

  古扉兴致被扰了,丢下糕点,让人撤下去,他自个儿回到寝屋,倒头就睡。

  傍晚时分,元吉喊他,说是六司的人来了,因着时间紧,加上还要给他多制几身衣裳,所以拖不得,今儿就要量身形,彼时古扉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

  他问了一声不能明天便索性起身,让六司的人进来。

  善食坊的人问他饮食问题,善宝坊给他打造玉腰带,玉制的腰牌,刻上属于他的名字,还有冠冕。

  善衣坊给他量体型制衣,其它都是一些屋里摆设,和计算开支的,古扉没认真听,全程游神,交给元吉办了。

  元吉和六司的人交接好,一一退下之后他躺回床上继续睡,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四更,元吉将他喊起来,伺候他沐浴梵香,洗漱更衣。

  衣裳不知道从哪弄的,大了许多,一问才知道本来是给二皇子准备的,他这边急,临时改小了些给他先用着,今儿他要去祭拜先帝。

  穿的是一身暗色的,因着已经错过了头七,所以无需披麻戴孝,稍微低调一些,别整个艳丽的颜色便是。

  他祭拜的时候大臣们在外守着,黑压压一片,古扉不敢看,特意撇开视线,只望着眼前。

  祭拜完先帝祭拜先祖,还要登一座塔,这个塔据说是先祖考验毅力的,上去花了大半天,回来又花大半天,到长明宫时已经是晚上。

  古扉睡了一觉,醒来开始听礼部的人与他讲规矩,讲祖训,邢部与他说大昌法律,户部汇报近两年的开支和收入情况,丞相索性直接拿来大堆大堆的往年奏折让他先熟悉熟悉。

  本以为还没登基会很清闲,结果每天为了准备从早忙到晚。

  这样持续了半个月,丞相突然过来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登基了。

  他问为什么这么快?

  丞相说怕赶回来‘庆祝’新皇登基的藩王们有什么异动,简而言之就是避免夜长梦多,所以提前了。

  本来也没有拟订日子,着人日夜兼工,觉得可以提前,便索性昭告天下,日子定在藩王们绝对赶不回来的月中。

  当天古扉四更便被人拉回来,像个布偶似的,任由人摆布,沐浴更衣,由长辈戴冠冕。

  给他戴冠冕的是宝亲王,一身暗红色的蟒袍,衬托的人越发俊美。

  他很年轻,是先皇的弟弟,中间相差了十来岁,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但是一头的白发。

  事实上不仅头发是白的,眉毛和眼睫毛也是白的,皮肤更是雪白雪白,如玉似的。

  他听人说起过,宝亲王从出生起便是如此,一度被人当成妖怪,差点掐死,后来其母妃不忍心,将他送到民间养到十来岁,先先帝,也就是古扉的爷爷瞧见他长得粉琢玉雕,不舍得杀他了,便一直这么养着。

  因着身体不好,被断言活不过而立之年,大概也因此,不受先帝忌惮。

  先帝那个性子多疑的厉害,就算是自己亲兄弟,一个爹娘生的,也不会放心的,但是知道宝亲王活不到三十,自然对他信赖有加。

  一般情况下知道自己活不久,哪里还有野心争皇位,没有野心,那不就是最好的可以信任的人吗?

  谁能想到先帝就是败在他手里,如果只有丞相一个人,是折腾不出水花的,最主要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