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 第158章

作者:花心者 标签: 种田 甜文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元吉上前一步,道,“陆院判,请。”

  皇上话里有话,陆院判听没听出来他不知道,他是听出来了,所以对陆院判也没什么好脸色。

  想背叛皇上,别说皇上绕不饶过他,他是第一个绕不了,就没有活路。

  将人送出宫时,陆院判一步三回头,似乎有什么话要问,他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陆院判的肩膀,道,“陆院判,好自为之。”

  都被皇上知道了,他就只有一条路走,认清谁才是他的主子。

  旁的都是歪门邪道,保不了他长久,只有他真正的主子可以。

  陆院判望了望他,突然叹息一声,提了提药箱,迈着不稳的脚步,蹒跚着朝远处走去,身影很快影入黑暗里消失不见。

  元吉‘哼’了一声,暗骂不识趣的老头,有这么好的主子跟着,居然还想着有二心,转而想起了自己,剩下的话噎了噎。

  不消说院判了,他自己都还没摆脱摄政王呢,隔三差五还是要送信过去。

  不过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自己偷偷的写,现在是皇上让他写什么就写什么。

  他从怀里拿出纸笔,觍着脸回去问陛下,今儿写什么?

  古扉又埋头看起了奏折,头都不抬道,“你自己看着办。”

  元吉点点头趴在一边的地上写,一会儿过来蹭一蹭古扉的墨,没多久拿着纸乖巧道,“皇上,奴才写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古扉随意瞥了瞥,觉得不满,“朕一个人偷溜出去你怎么没写?”

  元吉讨好道,“奴才怕摄政王责罚奴才,皇上一个人偷溜出去,奴才居然没跟着,被摄政王晓得了,一定会觉得奴才没用。”

  他的小心思古扉还不知道,不就是想让他下次带着他吗?古扉假装没听懂,“那就把朕给你扎辫子的事记上。”

  “好唻。”元吉应了一声,重新趴在地上添了几个字。

  早就知道原因,没问为什么,陛下以前告诉过他,说是他越荒唐,摄政王越喜欢,越是抹黑他,摄政王也会喜欢他。

  每次给陛下看完之后,他就开始抹黑了,这段不敢给陛下看,陛下看完会上火的。

  无非是皇上这般昏庸无能,是百姓之灾,他们之难等等的话。

  摄政王从来不回,不过会有人警告他,不许夹杂一些私话。

  这话若是被发现了,确实会比较麻烦,他麻烦,摄政王也麻烦。

  元吉全部写好,叫来黑鹰将信送走,立马又回去伺候,这回没在里头,待在门外,很晚了,他要打个盹。

  古扉一个人在屋里,奏折看了一半,屋里想起声音,【你越来越像坏人了。】

  是指他方才那般作为。

  古扉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登时放回原位,还有空调侃道,“我本来就是坏人。”

  【真正的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他们都伪装成好人。】

  “我这个坏人不一样,比较诚实,不喜欢说假话。”

  器灵笑了,【诚实的坏人该进空间了,海鲜都泡好了,就差你动手了。】

  古扉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吃货?”

  【如果你也五六年闻不到味道,吃不着东西,每天看着别人吃,你也会这样的。】

  主要还是古扉这人特别坏,老爱当着它的面吃好吃的,然后说多好吃好多吃,一次两次不以为然,总会有一个戳中它。

  “好吧,看在你这么苦逼的份上今儿就成全你一次。”古扉把没批完的奏折带上,朝外喊了一声,吩咐元吉他不叫的话别让人进来,自个儿被子一盖,进了空间。

  这个月的玉石质量很好,空间又变大了,显而易见,瞧着都比以前空旷许多,又该种些东西了,能种的都种的差不多,也不知道还应该种什么。

  古扉把奏折搁在一边,去清洗海鲜,边洗边问器灵,“你觉得空间里还缺了什么?”

  吃喝拉撒的东西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一些外面有的没的空间里也很多,除了没有活物之外。

  【要不然养些鸡鸭?】

  “会臭吧。”花溪从前也想过养鸡鸭,但是因为臭放弃,所以花溪肯定不喜欢臭,他养完把空间变臭,花溪醒来怕是要气死。

  【那养牛,听说牛吃草,拉出来的粪也带青草味,不臭,还能拿来烤东西吃。】

  古扉:“……听着就没食欲了。”

  而且养了会有感情,到时候吃肉下不了手,不能吃的牛,不如不养。

  【种点水稻?】空间里七七八八都有,就是没有主食,比如说小麦面粉,大米之类的,必须去别的地方买。

  “累死了,不种。”这东西买起来太方便,而且放在空间里可以储存一两年不坏,实在没必要买。

  【那种药材吧,说不定哪天可以用来治病救人。】

  这个得到了古扉的认可,“也好,做的坏事太多,要积点德,搞不好哪天老天爷被我感动,就让花溪醒了。”

  古扉洗的差不多了,缚膊一绑去烧水,等水开到最厉害的时候把一众海鲜倒进去,烫死之后捞上来,开壳洗肉。

  洗完依着器灵的意思,用竹签串起来,竹签空间里很多,他用来串糖葫芦的。

  刷上油,放在火上烤,烧烤架空间也有,古扉自己烤羊肉串牛肉串的,这边本来就有吃羊肉串,牛肉串的历史,无需器灵教,他在年宴上尝着喜欢,自个儿让人打的。

  炭也都有,香料花溪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工具十分齐全。

  【你凑近闻闻看,是不是已经烤出香味了?】

  古扉没动,“你让我闻我就闻,我多没面子?”

  他叉着腰,“我可是皇帝,还没给人干过活呢。”

  【那是谁每天说小时候跟在花溪屁股后面做饭洗衣服,拖地耕田种菜烧锅,藏线刺绣缝衣裳的?】

  “那不一样,花溪是花溪,你是你。”他稳稳坐着,“除非你承认你是花溪。”

  器灵禁声了,似乎特别不喜欢他老是把它和另一个人关联在一起,许久都没说话,还是古扉打破沉默,将一串烤好的柔鱼撒上香料和茱萸粉,“可以吃了。”

  他们这边叫柔鱼,器灵喜欢喊鱿鱼,叫法不一样,好在东西都一样。

  器灵终于说话了,【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严格按照它的要求做的,如果不好吃,古扉可能下次就不吃了,那它也吃不着。

  古扉‘嗯’了一声,将肉咬进嘴里,火烧味和香料味掩盖住了腥味,肉质滑腻,和一般的肉不太一样,有点像鱼肉的质感,总体来说不错。

  “还行。”

  【为什么是还行?】感觉传递过来,器灵觉得很满意。

  “因为处理起来太麻烦了。”这个鱼腥的要死,他洗了又洗,用皂角加进去又洗了几遍,才终于闻起来没那么腥。

  海螺也烤得差不多了,上面放了自己做的蒜泥酱,加上茱萸,用签子将肉挑出来,肉只有前面部分,后面器灵说不能吃。

  茱萸老,味有点辣,很上头。

  古扉把其它烤好的一一放在盘子里,拿到一边享用,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羊奶,去菜市场的时候顺便买的,还买了点其它的用来烧烤的食材,类似于鸡翅和鸡爪。

  想着兼顾,烧烤架被他拉到身边,他坐在桌子前,可以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吃,一边看着烧烤,无比惬意,胜似神仙。

  “真可惜,花溪不在。”如果花溪在的话,会怎么样呢?

  俩人会抢吗?

  应该不会,花溪会让着他,然后嫌弃他的吃香,一边还会掏出手帕给他擦嘴,不过那是小时候,现在他这么大了,花溪应该不会再做这么亲昵的动作。

  长大了有好处,也有坏处。

  【架上快糊了!】

  古扉连忙转身去伺候一旁的架子,不小心打翻羊奶,他眼疾手快去接,奶杯倒是接着了,不过手里的鱿鱼串印在奏折上。

  “你看你干的好事?”古扉把所有责任推在器灵身上,“突然喊那么一声,吓我一哆嗦,现在好了吧,这么大个印子怎么办?”

  他掏出帕子去擦,“这奏折还要下发出去呢,要是被朝中大臣瞧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了。】

  器灵不以为然,【上次你还用奏折打蟑螂来着,蟑螂的尸体印在上面,不也糊弄过去了?】

  古扉音量瞬间提了上去,“你还好意思说上次,要不是你,我会用奏折打蟑螂?”

  他抱怨,“你说你看见了就看见了,假装不知道不就好了,非要喊我,害我差点踩到。”

  它一开始还不说什么东西,就说你后面有个东西,古扉一回头,吓得险些当场去了。

  当时他手里拿着奏折,二话不说拍了上去,奏折上盖了个尸体印子,擦不干净,还被弹劾了一把,说他不珍惜奏折,扯了一大堆废话。

  朝中大把的言官等着抓他的把柄,各种看不惯他的行为,偏偏拿他没办法,真爽。

  【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蟑螂,你也不嫌丢人。】

  依稀似乎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吓的三魂去了七魄的样子,躲在床上,手忙脚乱拿着鞋打蟑螂。

  一个女子推门而入,一把捏住床上的蟑螂丢在地上踩死,莫了想用那只捏过蟑螂的手摸他的脑袋,被他拒绝了。

  女子很是无奈,叹息了一声,“这么怕蟑螂,万一以后有了媳妇怎么办?”

  “媳妇在尖叫,你也尖叫吗?”

  小小的他回答,“我以后要找个不怕蟑螂的媳妇,有蟑螂我就躲在她身后,她逮蟑螂。”

  那个女子声音更无奈了,“堂堂男子汉躲在女孩子的裙带下,亏你说得出口。”

  小孩嘻嘻一笑,“我脸皮厚嘛。”

  如果猜得不错,这个孩童就是小时候的古扉,女子是花溪。

  没想到他小时候怕蟑螂,长大后还这么怕。

  【啧啧,还说什么要做千古一帝,先把这小毛病克服了吧?】

  古扉回答的振振有词,“花溪说等我长大后自然而然就不怕了,我现在才十六岁,离长大还远着呢。”

  器灵无话可说,【这是骗你的,大人都爱这么忽悠。】

  古扉把羊奶放远了些,奏折擦干净,架上的鸡翅抹上油,翻个面放好,许久许久才开口说话,“我知道,不过只要是花溪说的,就算是骗我的,我也信。”

  小时候是不懂的,长大后晓得了,比如元吉问他问题时他回答不上来,就骂元吉笨,自个儿琢磨去,这玩意儿需要悟性等等。

  和花溪那时候类似,花溪回答不上来他问的问题,就说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等你长大后就会了,等你长大后就不怕打雷,不怕一个人睡,不怕黑,不怕蟑螂了,实际上都是骗人的。

  十六岁,也不小了,还是怕。

  “花溪就是个大忽悠。”古扉瞧着架子上空出来一些,将木盆里洗好串好的蘑菇放在上头烤,然后是小青菜。

  器灵说小青菜放多一点油也可以烤,而且味道很不错,就是吃完可能会拉肚子,和他平时的吃喝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