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 第82章

作者:花心者 标签: 种田 甜文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但是明生,还是要救。

  怎么救,暂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花溪抬头瞧了瞧天色,白天她们不好行动,就算有什么动作,也只能等到晚上。

  现在就花点时间做准备吧,比如说她要求助的人别有用心,她该怎么办?

  其实无需担心,失败了于她们而言,不过是进空间生活而已,死不了,所以不怕。

  花溪孤抛一注,把所有希望压在这一赌上。

  她先将自己的被褥和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家具,这些以后也许都是武器。

  那把大斧子带上,古扉的东西也都收走,院里的柴火,和后厨的锅碗瓢盆,然后便进了空间。

  在外面于她们而言只有一天的时间思考,但是在空间里,想要多少天就有多少天。

  但是到了慎邢司手里,以她们目前的筹码,依旧无解,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找那个慎邢司主事。

  希望他说的是真的,真的许了娘娘三个愿望,娘娘不在了,这愿望寄托在古扉身上,用掉了两个,还有一个。

  晚上,花溪难得梳妆打扮了一番,带着古扉出门去找主事。

  上次她送主事回家,其实有另一层意思,记住他的住处,以后方便办事,果然,用上了。

  那时候最多想着如果主事骗她,她进了空间之后逃掉,往后如何回来报复,没想到倒是先在明生这里用上了。

  因着身上穿着丫鬟服,很容易混到了附近,接下来的路她要一个人走,如此出了事,一个人也好脱身。

  与古扉说了一道,得到古扉同意后把他送了进去,自从出了明生的事之后她经常这样干,古扉都习惯了。

  昨儿骗了他,害他在门口睡了一觉,本来以古扉的脾气,肯定要炸,但是一听说明生出事后便什么都顾不上了,分房间睡的隔阂也在不知不觉之间自个儿合上,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总之古扉特别在乎明生,为了明生,可以忽略很多东西。

  花溪继续赶路,因着慎邢司附近没有宫女,所以遇着人,她还是会避一避,后来索性换成太监的衣裳,这边是太监的住处,换成太监的衣裳更好混进去。

  慎邢司主事的住处有看守,认人的,基本上进不去,而且未经允许偷进别人的房间很没有礼貌,花溪是来求人的,当然不会那么做,她只是在一个必经之路上等着,想堵主事。

  明生与她们关系好,主事应该知道,他很聪明,一定会像上次那样,早就知道她会来。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地点应该也是上次那条,但是那条离主事的住所太远了,花溪怕猜错。

  明生明天被送到慎邢司,她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救明生,一旦进了慎邢司,除非翻案,或是凶手另有他人,否则没可能被放出来。

  现在还可以说是犯人跑了之类的,尚有一丝希望,她一定要把握住,所以想来想去,她最终还是选择在管事寝屋的必经之路上等,无论管事去不去别处,他都要路过这里,然后才能回屋睡觉。

  花溪又进空间换了身衣裳,这回是一开始的那件宫女服,一息时间而已,便出来了。

  一息的时间相当于一眨眼,快到不可能有人过去她不知道。

  花溪站在角落里继续等,因着角度刁钻,这里没什么人,她顺手把古扉也放了出来,和古扉一起等。

  天冷,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像两个贪恋温暖的猫似的,拼命吸取对方身上的热度。

第71章 章71章 再也不要

  很晚了,古扉方才又在空间里,花溪在外面走了十分钟,他在里面相当于一两个时辰,熬两个时辰很难,所以古扉有点困。

  花溪让他进空间里去睡,他不肯,特别不喜欢被一个人扔在空间,时间过的漫长又无趣,将那种焦心,难过放大了似的。他在里面什么都做不了,只躲在某个角落枯坐着,一直等一直等。

  脑子里胡思乱想,有一种自己被丢弃的感觉。

  怕连累花溪,救不出明生,所以默默的,一直都没有表态,但是这种状态真的很令人抓狂,不舒服,所以能不进,他绝对不进。

  古扉困意上来,脑袋点了点,嘴里已经开始说梦话,细细一听,都是关于明生的。

  他最开始说梦话,是关于贵妃娘娘的,后来是她,现在变成了明生,说明他的圈子在扩大,喜欢的人多了一个。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找了一面墙靠坐着,底下垫了垫子,这个时代垫子很常用,大家都喜欢跪坐在榻上,茶几很矮,直接跪又疼,于是垫子出世了。

  后来花样越来越多,绣了各种各样的纹路,花溪这个是在冷宫找的,很简单,没有刺绣,生了霉,洗洗晒晒还能用,本来摆放在廊下,偶尔和古扉坐着品茶。

  虽然生活艰苦,苦中作乐还是要的,茶啊,点心啊,亦或是酒,都是生活中的乐趣。

  酒是果子酒,将果子加上冰糖,放在罐子里发酵,要不了多久,一壶甜甜的酒便出炉了,像饮料一样,古扉很喜欢喝,但是有后劲,喝的时候是甜的,喝完就醉了。

  因着孤抛一注,花溪把长锦宫所有的东西都带来了,酒啊,垫子啊,各种她需要的,一个都没放过。

  时间还早,花溪拉了拉古扉的垫子,叫俩人的位置挨得更近,手从古扉背后穿过,半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本就很困,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古扉很快睡了过去。

  花溪没睡,两个人都睡,这趟还有来的必要吗?

  她一直盯着主事的房门口,期待那个身影出现,现在主事是她们唯一的救命草。

  花溪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救人,尝试救娘娘,嬷嬷,古扉,现在是明生。

  除了古扉之外,她一个都没有救出来,所以明生啊,一定要是第二个被她救出来的人。

  夜里风刮的厉害,花溪搓了搓手臂,心里想着主事今夜会不会回来?

  就像她说的一样,主事很聪明,一定猜到她会来堵,他有两个选择,第一,等着她,然后帮她。第二,避开她,索性不归家。

  她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宫里不是别处,没有娱乐的地方,在宫外这个点还能吃吃喝喝乐呵乐呵,在这里,他有公务要办,而且一旦到了亥时,除了值夜的,所有人都要回去睡觉,不许在外逗留。

  一定会回来吧?

  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不可能为了躲她,在外头冻一晚上。

  *

  亥时,慎邢司还亮着灯,顶头上司没走,其他人也只好假装各忙各的,心里都在惦记着怎么还不走啊,快走啊!忙了一天了,可以睡觉了!

  并没有卵用,主事依旧稳稳坐着,这个天还有些威力,寒气从四面八方的细缝里灌进来,冻的众人齐齐一哆嗦。

  主事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心说这是得罪了谁啊,有屋子也不能回,大半夜要在这里吹风,冻死人了。

  杂役处管事的案子凶手已经抓到,在宫里擅自买卖新鲜果子的事,可有可无吧。

  毕竟范围小,只在普通宫女太监之间流动,而且就卖了一天,虽说果子确实挺甜的,香气扑鼻,也与杂役处管事那个案子有关,不过他们主要目的是抓人,很快忽略过去,直奔目的地。

  那个叫明生的,根本没多少求生欲,出了宫后直接回家,一下就被逮住,给他们省了不少麻烦,所以目前慎邢司几乎没几个案子。

  手里头就一个卖果子的,多年枯井挖出的女尸,和某宫女上吊自杀,引起恐慌的案子。

  已经派人去查了,一个线索太少,一个死的太多年,一个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尸体检验过,也没有问题,确定自杀无疑。所以他就算再拖,这几个案子还是很快办完,大家手里都没活,就那么干坐着。

  已经不是第一天,最近两天都是如此。

  “唉!”他叹息一声,“早年的债啊。”

  早年贵妃娘娘确实帮了他,所以他还恩,但是贵妃娘娘已经死了,这恩也就变得可有可有,想还就还,不想还就不还。

  不过她的儿子还在,且恰好与长翠宫案子有关,若他真拿了花溪,六殿下就要孤苦伶仃一个人,所以便将这恩记到了六殿下头上。

  当然啦,不那么尽心,只是提点一二,如果她能发现,这恩便还,发现不了,这恩便作罢。

  机会给了,能不能抓住看自己,他还的十分随缘,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而已,没成想竟真的被她猜了出来。

  姑娘家太聪明了会令人很头疼。

  前两天都没来,害他在这里白白受罪,今儿应该也不会来吧,毕竟只是个看守的太监,没必要用掉那一次机会。

  也许感情没那么好。

  明生这个人,他一开始没留意,后来仔细一想,才记起来,是那天晚上六殿下被制服后,撕心裂肺求助的人之一,或许也是那次伤了感情,所以六殿下不想用掉那一次机会救人也说不定,所以还是回去吧。

  年纪大了,禁不住冻。

  主事站起来,招呼人收拾收拾可以离开了,有几人留下来要送他,他没让,“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吧。”

  那几人心里窃喜,其实吧,大半夜的,谁愿意送个太监,能不送不要太好。

  主事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喝了一口清茶,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便披上披风出了门。

  刻意绕了远路,明生那个案子,牵连甚广,他有心无力,所以不想见花溪。

  也没走前面,刻意绕到后头,想翻窗进去,一只腿刚跨过去,身后有人喊他,“大人。”

  声音清灵空洞,端是好听。

  这边都是太监的住处,没有宫女,所以这道女声是谁,毫无疑问。

  “你倒是挺有能耐,这都能找到。”既然被堵住了,只好放下腿回来。

  花溪朝他行了一礼,带着古扉,因为这位大人一个人,所以她把古扉也带来了。

  若他真存了别的心思,该会走正门,巴不得被她们堵住,好拿捏着,没道理刻意避开她翻窗,所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不会有人暗藏在四周,等着抓他们。

  “是为了明生的事来的吧。”他开门见山,不讲废话。

  花溪点头,古扉也点了点,他跟着花溪,花溪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花溪朝主事鞠礼的时候,他也鞠了一个,因为快,主事都没来得及阻止,只上下打量了一眼。

  不愧是娘娘的后人,完美的继承了娘娘的样貌,和娘娘长得有七成相似,粉琢玉雕,年画里的仙童一般。

  “明生的事,恕我无能为力。”他双手插进袖子里,直言了,“彭清这些年能快速升上大管事,可不是巧合,他背后有人,那人身份高贵,彭清死后她很愤怒,给慎邢司施压,我也没办法。”

  本来已经逃出宫的人,天海茫茫,去哪找?

  一般情况下划上下落不明便是,偏偏这个案子不一样,所以只能尽心尽力,“那些人是主子,咱们是奴才,主子一句话,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花溪低垂下眼,握紧了拳头。

  古扉也慌了,“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主事摇头,“除非有个更大的主子,否则的话……”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否则的话明生必死无疑。

  更大的主子,他们去哪接触?

  主事已经是她们能触摸到最有权威的人了。

  花溪又行了一礼,“给主事添麻烦了。”

  看得出来,主事很为难。

  如果可以的话,就像前面两次那样,他不会不帮的。

  花溪摁了摁古扉的脑袋,示意他也行礼,古扉乖乖的照做。

  主事连忙阻止,“使不得,主既是主,怎么能向奴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