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 第232章

作者:别寒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资质上佳,年纪轻轻便已达到金丹修为。”

  “我想,这个世界上他应该是你唯一全然信任的人了。”

  少女有些愕然。

  之前青昀与她说过,他们会在十年后不周山相见,却不想绥沉竟然修行这般快速。

  “真的?”

  绥汐反复确认了几次,听到顾长庚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给了肯定回答后。

  她弯着眉眼笑得很是开怀。

  “那好,那我到时候便与阿沉一起……”

  她说到一半后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也没什么不妥,就是我想起了一个事情。”

  绥汐单手撑着下颌有些为难。

  “若是他也想要这灵宝的话该怎么办?”

  这倒是。

  顾长庚也没料想到会有这一可能。

  “那……”

  “算了,我让与我弟弟便是。”

  “毕竟灵宝多的是,弟弟只有一个。”

  “……”

  绥汐之后又问了些事情,再大致上都全然了解了之后。

  她这才抱着一堆灵果回了凌云峰。

  此时大约快三更天了。

  她也没想到这么一聊都这个时辰了。

  这十年来绥汐已经辟谷成功,也不需要怎么睡觉了。

  只是这吃东西和睡觉还是个爱好,怎么也改不过来。

  平日这个时候她早就睡了一觉了。

  绥汐打了个呵欠,在视野朦胧之中瞧见了一抹月白色身影。

  “容予,这么晚了你不进屋怎么还在外头站着?”

  看清楚了不远处站着的人是谁后,她疑惑地歪着头问道。

  容予走过去将她手中的全然用灵力悬浮在了半空。

  那些果子像是有了生命,井然有序地往少女的房间里飞了过去。

  “……你若有事问我便是。”

  少有的,他的语气有些沉。

  脸色也是。

  “我虽没试炼过,但不周山的晋上真人我认识。”

  绥汐听后睡意也没了大半。

  她抬眸看了过去,只见对方薄唇微抿,好似隐忍着什么。

  眼眸里尽是暗涌的情绪。

  “你监视我?”

  其实只是容予神识习惯性覆盖剑宗,夜里运功时候听到了些。

  他忍不住心头的妒忌。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魔气放大欲望,猖獗至极。

  少女的脸在月光下似有一层冰霜覆上,让容予下意识忘记了辩解。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

  她说的话比这夜色还要凉薄。

  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作者有话要说:  爽啊,师父对不起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容予的脾气很好。

  哪怕是早些年扫落叶的童子低着头瞧见他, 将叶子扫在了他脚边他都不会生气分毫。

  见过他的人,都觉得比起剑修, 若容予修的是佛理可能早一步便飞升了。

  当然, 这些都只能在他们心里想想,也不敢随意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胡说。

  但至少这些都能反映出来。

  容予是一个极为克制自己情绪,哪怕生气也不会显露在面上的人。

  然而这几日却不是这般回事。

  至少白栎最先觉察到了容予沉郁的情绪。

  他依旧每日早早去唤绥汐起床, 会将一些精致小巧的糕点放在她练剑之后休息的亭子的桌上。

  只是没有以往时候那般会主动与对方说话。

  容予的话本就不算多,这个时候更是沉默。

  而同样的, 绥汐也在生气。

  本就只有两个人的凌云峰这几日越发静谧。

  要不是白栎偶尔扑蝶吼叫几声, 怕是连一点儿生气也没了。

  “我下山去了。”

  少女没有动桌上的糕点, 只是这么对容予说了一句。

  便取了息风径直下了山。

  容予坐在对面没有说话,余光瞥到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后。

  这才伸手拿了盘子上的一块糕点。

  他正准备尝一口,一旁的白栎摇着尾巴慢悠悠走了过来。

  “你要吃吗?”

  容予将糕点递在了白栎的嘴边。

  白栎嗅了下,觉得甜腻腻的不是很合口味。

  它别开脑袋明显表示出了对这糕点的排斥和不喜。

  “也是。”

  “在整个凌云峰里, 也只有她喜欢甜食。”

  这种其实甜度适中, 太甜了的绥汐也不喜欢。

  不自觉又提到了少女。

  本打算尝尝糕点的容予一下子没了胃口。

  “白栎,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了些?”

  容予将手中的糕点放下,手上的残渣被他擦拭干净。

  “她一个无心之人, 我与她计较那些做什么?”

  白栎虽不能说话 ,却有着与人类十岁相当的灵智。

  剑宗其他的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可它每日在凌云峰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枉活了千年。

  自绥汐与容予确定了关系后, 两人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一个没心没肺,一个规矩拘谨。

  容予太害怕失去,太小心翼翼了。

  这样患得患失的, 哪里像是处道侣,更像是卑微求爱。

  这一段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

  而这一切,容予都知道。

  白栎没有说话 ,也说不了话。

  然而主仆两人千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互通。

  青年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笑了笑,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白栎柔软的脑袋。

  “还是我去道歉吧。”

  “如果我不去,我怕她明日便会与我断了。”

  白栎听后不满地低吼了一声,它把脑袋从容予的手中挪开。

  身后的尾巴也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上的草叶。

  “你和她一样。”

  “你们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