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 第59章

作者:一鹤三金 标签: 仙侠修真 女配 甜文 穿越重生

  岑歌一开始还把注意力放在头发上,之后思绪却不自觉转移了,移到了岭南的未来上。可思绪左冲右途找不到突破口。

  理了半天逻辑,终于找到一个方便问出口的:入魔。

  仗着梳子能自主行动,岑歌毫不客气地转移岭南注意力,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结合了几个原身的记忆,拼拼凑凑,加上问岭南的客观问题,把“入魔”这件事搞清楚了——

  她一直没有把“入魔”标红警告,很大的原因在于,入魔其实是一件并不太稀奇的事。

  简单来说,稍微想不开一点的修士,就可能在结丹和结元婴的过程中,让一些执念刻在金丹和元婴中,影响灵力吸纳运转,让灵力转为魔气,反过来放大执念,影响修士行为。

  一般情况下,只有真切入魔并犯了事的修士才会被追杀。

  当然,入魔的方式并不只是想不开入魔一种,还有可能因为中蛊、魔族血脉、其他外界魔气影响、以及阳极则阴等原因入魔。原因挺多,一下子甚至列不完。

  正常来说,岭南如果能控制住,以后通过吃药等手段克制着,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她体内的那股力量很可能也是让她入魔的。

  所以吃药能解决的事,为什么戏无衡和大师兄都劝他逃去魔域?

  岑歌忽然想到岭南以前诉衷情的时候说过的话,他说他小时候就有这种毛病,他不愿意吃药,于是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力扛下入魔的冲击。

  所以……他是魔族血脉?

  在原身和小说原文里,魔域是遥远的地方,和修真大陆打闹了几次,但离千山宗本土太远,原身和小说主角视角都没有切身体会。

  不过,岭南既然能在身有魔族血脉的情况下成为内门弟子,那这魔族血脉……应该也没什么?

  不对,师父的确不喜欢岭南,源头归根到底只能因为是魔族血脉?

  等等,她自己也是从小就吃清心丸,也是从小要压抑魔气上涌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应该是魔气没错了),所以她也是魔族血脉?但师父和整个峰门对她都很好啊……

  岑歌只有这么些信息,她尽力推导到这一步,终于彻底卡壳了。

  得到消息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直接问岭南,有目的有方向的去问,有助于陪岭南一起想好他未来的去向。

  岑歌刚想开口,岭南就握住了她的手,笑意轻浅,苍白的脸上甚至多了两分害羞的红晕。

  “我梳好了,你看看?”

  岑歌拿出储物袋里的镜子一瞧,见自己的朝云髻端端正正绑好,简单又规矩地缀着几根固定用的红珠钗,乐了,“很好啊!”就是有点像梳子自己梳出来的效果。

  岭南小声:“我把头发顺了一下,想盘个简单的头发,又怕揪了头发……最后只帮梳子递发髻了。”

  岑歌笑道:“挺好的啊,感觉被你梳过的头发都更柔顺了。”

  都知道话是假的,但岑歌努力说出口,岭南接受得也很开心。

  他彻底安定下来后,便有浓重未消解的困意袭击他,迫使他说道:“我困了……你能陪着我,等我睡着吗?”

  岑歌点头:“好。”

  扭头等岭南换好衣袍后,听他说“好了”,才回过头,再次握上他的手,看着他入眠。

  寻常人如果有别人在一旁看着,一定是睡不着的。可岭南不一样,他的眉眼甚至有了显而易见的放松,片刻后就安详睡去。

  岑歌握着他的手,想放开,可他又紧紧握着。他的手心是温凉的,有许多细细小小新新旧旧的伤口,带给她完全不一样的牵手体验。

  并不紧张,甚至感觉自己像是病床陪护,陪着刚出手术、全无安全感的亲人。

  就这样吧。

  并不是十足完美,感情也没有在奋力燃烧,纵然有入魔后存在的激情加戏,感情正题却还是近乎平淡的平凡温馨。

  没有什么能挑出错的地方,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就在选择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吧。

  ……等等等等,继续前行是一方面,但入魔相关的事,她彻底忘记问了吧!

  只能选择相信岭南,相信他自有打算了。

  ——————

  岭南睡了整整一天,岑歌也闲着无聊背(甚至不是看)了一天的草药集。

  他中途其实小小的醒了一次,因为灵力波动。后来岑歌吃瓜的时候知道原因,是因为一个小门派不满自己的得意门生因为“小小的”抢船事件被杀,要讨公道,于是蓝若絮带人“以理服人”,那时候折腾出的灵力波动。

  他近乎警戒地坐起身,纯白的棉质里衣被这一晃,展出了点缝隙,露出了结实有肌肉的胸膛。

  一边是战斗性质的灵力波动,一边是岁月静好的书与姑娘。刚睡醒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岭南一下子有些迷茫。

  岑歌随意地(没忍住)瞥了一眼他的胸膛,克制住,只拍拍他的手安抚他:“没事,你困的话接着睡。”

  岭南秒倒床上接着睡去了。

  岑歌发觉她又一次失去了询问入魔相关事宜的机会。

  不过这都不重要的,总有机会的,不是吗?

  等到方舟起飞的时候,岑歌见着岭南一下子被剧烈的灵力的波动变化惊醒,近乎张皇地左右四顾,随即强装定神,问道:“是快回门派了?”

  岑歌点头。方舟才启动没错,不过方舟的速度非常快,只要几刻钟的功夫就能回到门派。的确是“快回到门派了”。

  岭南如果要逃向魔域,也只剩这几刻钟的时间了。

  岭南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伸出手环抱住她。或许是因为刚睡醒,他的怀抱是温暖的。

  接下来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吻。

  只是轻轻碰触一下,一点温热的碰触,随即就分开。

  岭南微笑着,亲完告别吻后,把她鬓角的发丝拢到耳朵后面,之后说道:“好啦,我准备走了。”

  岑歌见他不慌不忙、似乎根本不着急走的样子,感觉有些不自然,不由得问道:“你是准备去魔域吗?”

  岭南眨了眨眼,神色中显出几分困扰。

  岑歌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困扰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怕隔墙有耳吗?

  她不好再问一遍,又怕耽误他的逃跑大计,犹犹豫豫地说“再见”,在岭南表示“你可以出去了”之后,开门出去。

  门外是近乎昏暗的走廊,有人在走廊走动,遮住剩下的仅有的光亮。她站在走廊的一侧尽头,一瞬间有一种冲动——

  她想重新开门进去,和岭南一起重新回秘境也好,去魔域也好,只要在一起就好。

  她没能理明白这股冲动意味着什么,因为她试图去分解剖析自己的冲动的时候,她无奈发现,岭南的门已经封闭上了。

  他应该已经从窗户直接跳出方舟,利用轻身术让自己不会摔得太惨,随后朝魔域奔去了,独自一人,孤军奋战。

  岑歌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她没能将自己的情感全数咀嚼清楚,大师兄就急急忙忙跑过来,问她:“你杀了越戈?!”

  岑歌点头。

  大师兄一咬牙:“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把她往船舱底带,又叮嘱她,“你只要把你做的事情,和事情做出来的原因说清楚就好。”

  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里,岑歌在大师兄的陪同下,在比走廊更加昏暗的船舱底,接受着兰茶等人的询问。

  一同在房间里的,还有戏无衡,他是目击者。

  她被几个重复的问题问得翻来覆去。

  “你是怎么杀他的?”

  “你为什么杀他?”

  “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关系?”

  “…………”

  问到后来都是车轱辘话,她回答的也都是重复的话,她甚至说烦了,几乎想拽着他们的布袍说:“我男朋友是岭南!他越戈和我什么关系,屁关系都没有!他要关我禁闭我反杀他难道不是正当防卫吗!”

  可岭南现在应该在逃跑路上,她在这耐心的和他们耗,也是减少岭南被发现的概率。

  她只能按捺着怒意,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回答着。

  明法堂的几个人和兰茶小声地交流了几句。岑歌说的话逻辑很清晰,没有编造的痕迹,和戏无衡说的话也能对应得上……只是可惜没有更多的目击者,许多其他的审查方法也只能在门派中用上……

  “回到门派再议,”兰茶给出阶段性结论,“现在先请她回船舱休息吧。”

  岑歌被大师兄带着回船舱。站到走廊上时,岑歌感到很稀奇。她从明亮的房间离开,在走廊上,她觉得走廊昏暗。可她现在从更加昏暗的船舱离开,走到走廊上,她还是觉得走廊昏暗。

  归根到底,还是在走廊的时候,她的心情没有好过。

  大师兄刚给她挑好一间空房间,甲板上有人吼道:“到门派啦!准备下船!!!”

  岑歌还没觉得什么,大师兄却明显松了一口气,感叹道:“太好了!师父说过,她会出关接赤炎峰去秘境的所有弟子回去,一一补贴丹药的!”

  岑歌的心却揪了起来。

  岭南逃跑的事,就要被发现了……讨厌他的师父发现了他逃跑的事实后,会用什么样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手段,去抓他回来呢?

  他会不会……再次入魔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姑且也算是十一点吧哈哈哈哈

第63章 师父正式出场

  紧接着,岑歌就发现她多虑了。

  ——她应该先担心自己。

  大师兄接到玉牌通知后,等其他无事的人都下船回各自峰门后,才满脸不情愿地带岑歌下船,去见明法堂的人。

  船下已经候着几个明法堂的人。修为大多是在金丹期,都穿着赤红金边的堂服,衣袍整肃,见之生怵。就算是没罪的,看见他们也要慌。

  岑歌站在船板旁,就有些隐隐担心,明法堂里会不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发现她是穿越的,然后当成夺舍的魔头消灭掉。

  她几乎能想象出画面了——严肃到没有五官的明法堂堂主,在肃穆威严的大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手下一挥手:“这个魔头,乃一组特掉!”

  嗐……

  和她一起被要求面对明法堂的还有萧婳,并其他几个不知名的鸡鸣狗盗的无名小辈。估计也是要一起被“乃一组特”掉的。

  萧婳看起来已经放弃思考,什么罪都认的俯首模样,发了半晌的呆,只扭头看见她的时候活过来一般,诧异开口:“你怎么也要见他们?”她四处看了看,“岭南和戏无衡都不在旁边,你是嫌烦了,都杀了?”

  岑歌一阵无语:“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萧婳,一个凡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还在修真界里和一个修士叨叨逼逼。重点吐槽戏无衡无故消失之谜。

  岑歌心道,戏无衡是一个自由人,他要去哪是他的事,没必要多说。

  于是,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让自己的注意力全数转移在明法堂傲然交涉的修士身上。

  那个人是一位女性修士,一袭素白长袍,只腰间与衣袍缀着些金红色的灵纹,头上紧紧挽了个髻儿,用白玉钗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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