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康熙嫡长子 第50章

作者:瞄酒 标签: 爽文 清穿 穿越重生

第57章

  康熙知道承祜的意思, 太子妃是犯了罪责可以姑且不算, 但是蓝珠在慎刑司的事情, 是他首肯的,这会儿承祜提出来这个问题, 八成是想让他把蓝珠放出来,蓝珠关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放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到这里心情很好的走到了刚刚承祜坐着的位置上,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茶壶,酒壶, 还有精致的糕点,他心里对承祜的做法十分的满意,懂得兄友弟恭, 这是在皇家几乎没有的品德。

  康熙嘴角上扬, 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容对着承祜笑了笑道:“你这准备的到是挺充足, 大人小孩子的都有。”

  承祜听了,眼眸里带着灿烂的笑意, 对着康熙道:“这对亏了惠妃娘娘的首肯,要不然这宴会还真的就办砸了,儿臣第一次举办这种宴会,也是有许多地方想不到的,二喜问了好多人,才有了这样的效果。”

  说完,对着二喜吩咐道:“二喜从新搬一张桌子,放在皇阿玛的下手, 我要与皇阿玛坐在一起,把酒畅聊。”

  康熙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他对着承祜摆了摆手示意承祜过去,嘴上对着二喜阻止道:“不用这么麻烦,太子就和朕同用一张桌子,朕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承祜闻言,对着康熙躬身,抬脚走到康熙的身边。

  康熙笑着对着站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道:“行了,都坐吧,这个点了都饿坏了吧。”

  说话的时候,眼眸中难得的带着一抹慈祥的笑意。

  六阿哥对着康熙有些奶声奶气的道:“早就饿坏了,皇阿玛。”

  康熙闻言,对着承祜开怀道:“听到了没有,你六弟早就饿坏了,回头小心他额娘念叨你,嫌你饿着她的老六了。”

  承祜闻言哈哈一笑,转头对着在一旁的二喜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二喜闻言,喉咙有些发紧,他对上承祜的眸光确定原来的菜单不换,才微微的躬身,快速的安排一切。

  片刻的功夫,宫人端着菜送了上来,菜色有些暗沉,一看就是一遍一遍温热剩下的,颜色暗淡的看不出原型的菜叶子,几个菜上完,还不到一丁点的肉丝,与刚刚的点心相比较的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几个小阿哥看着康熙动筷子,也不敢多言,他们也敏感的觉察到了,此时气氛的不对劲。

  康熙看着桌子上稀稀疏疏的放着的几个菜叶子,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应,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片刻之后就吐了出来,对着承祜质问道:“承祜,你是太子,咱们大清再是缺银子,也不会短了你们这些皇子阿哥的吃食,你怎么拿这种东西来招待你的弟弟们?”

  承祜此时有些从康熙的身边走下来,对着康熙叩首道:“皇阿玛,儿臣……儿臣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康熙穆然起身,把矮桌一下子带翻在地,对着承祜压着怒气道:“朕还当你真的有这个心,来设宴款待你的弟弟们,没有想到,你就是如胤褆所言,别有居心!”

  或许一开始这太子就是如胤褆说的一般,别有居心,太子想要他愧疚,愧疚他牺牲皇后,换来了十年的平静,愧疚他把他放在了盛京十年。

  想到这里,康熙有些气急败坏,他走到承祜的身边,指着承祜道:“你就是想让朕觉得愧疚,让朕觉得对不起你皇额娘?你可有这个想法?!”

  承祜见此,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像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缓缓的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康熙道:“皇阿玛认为是就是吧,在你的心里,我这个太子本来就是皇额娘拿命换来的,你不想看到我,才把我扔在盛京。”

  说着,眼眶反着湿润:“你看看,我的这些弟弟一个个养在京中,他们都能时刻见到皇阿玛,得到皇阿玛的教导,我呢?我在盛京十年,刚刚从盛京回来,美为其名的替父出征,实际上就是变相的把我发配到边疆,以至于从小养的奶娘都能被送进慎刑司,太子妃被送进了冷宫,你切问问,这宫里那个能看得起我?那个认我是太子?我想办个宴会都要自己出钱,给了少了,就是你看到的这种样子,你还对我发火,说我那这种吃食来招待弟弟们,我要是有一点法子,我能这么做?”

  说到这里,承祜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坐在了地上,他斜着眼看着康熙,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我也实话跟您说,今个儿这出戏就是为了让皇阿玛看到,这偌大的东宫里,那个不是盼着我被废了呢?”说着又指了指整个院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

  那些在旁边的宫女太监,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们也是收钱办事啊,这太子看着和煦,而且又不受宠,眼看着要被废了的样子。

  承祜说这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酒壶对着康熙红着眼睛,嘴角列出一个弧度,声音颤抖道:“你尝尝这酒,里面掺了多少水,您在尝尝这茶叶,恐怕也最低级的商户都比这好吧?您要是真的想要废太子,直接把我废了就行,我还真的就不稀罕了呢!”

  说完用手使劲的擦了一把脸,就甩袖子朝着外面走去。二喜紧张的看了看康熙,小心翼翼的跟着承祜跑了出去。

  康熙闻言,看着承祜的背影,眸光闪烁。

  几个小的都已经吓得不敢吭声,康熙的带着怒火的眼眸,朝着胤褆看去,他不会把这种错误放在承祜的身上,因为承祜说的是事实,他是把承祜放在盛京十年,有把承祜扔到边关,心里却还处处防备这承祜,因为承祜是太子,他担心他走上胤礽的老路,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再次做错了。

  赛音察浑此时反映了过来,他赶紧的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康熙跪地求情道:“皇阿玛,太子只是一时脑子糊涂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求皇阿玛莫要当真。”

  虽然他也知道现在上去恐怕会迎上康熙的怒火,但是看他皇阿玛的情况,就是因为被太子说的颜面下不来,作为皇阿玛身边最得宠的一个阿哥,他此时要做的事情,就是给皇阿玛一个台阶下,要不然等他皇阿玛反应过来,他恐怕不会对太子有过多的责备,但是对他和老三可就不会太好了。

  那几个小的太小不懂承祜话里的意思,胤褆那傻子中了圈套,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也只能他硬着头皮上了。

  胤褆看着因为发飙而出走的承祜,心头咯噔一声。

  转头看着康熙那嗜人的眸光,心中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他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跪在赛音察浑的身边。

  胤褆吓得嘴唇微微颤抖,他没有想到,今天太子会弄这一出,他的额娘掌管着凤印,中宫中馈,但是太子回宫没有两天,加上给他下的帖子,他的额娘着急上火,以为太子因为蓝珠的事情想要报复到他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对宫中吩咐,再加上太子嫌少在京中,恐怕认识他的人也是不多,这才让他钻了这样的空子,把脏水泼到了他额娘的身上。

  这么明显的阳谋,却让他没有任何的反驳之力,太子的表现,让他只觉得害怕和恐惧。

  胤褆对着康熙叩首,祈求道:“皇阿玛,你最了解额娘的,她绝对做不出这些事情来的,还请皇阿玛明察,给额娘一个清白。”

  康熙闻言,冷冷的扫了一眼胤褆,一脚踢了上去,直接把胤褆踢了一米远。

  赛音察浑只觉得身边一股子风过去,胤褆就滚了出去,就今天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太子的手段。

  以进为退走得实在是秒不可言,更是连皇阿玛都算计在内。只是皇阿玛却还是有口难言。

  太子长久不在京中,东宫的宫女太监早就心中浮躁不安,另投他主,太子妃虽然手段高明,但是却没有办法把东宫里的人完全换掉,就算是有太皇太后护着,也是免不得着了道。

  现下有了太子的这么一出戏,太子的那个胜似奶嬷嬷存在的蓝珠,皇阿玛为了缓和关系,就得把他放出来,东宫所有的宫人恐怕还会来个大换血,到时候东宫所有的人都被换成太子自己的人了,谁也插不进去手。

  而皇阿玛为了不让太子的话成真,会给太子更多的宽容,就连太子妃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也会烟消云散,只是三个月的肚子,实在上让人期待啊!

  赛音察浑想到这里,对承祜更加的敬佩了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是一石四鸟,要知道还有惠妃呢。

  惠妃的凤印恐怕会被收回,虽然不至于打入冷宫,但是禁足是免不了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连朝堂的明珠都会夹起尾巴做人。

  等皇阿玛气消,恐怕太子已经坐稳了位置了。

  还有今个儿的老三可是生生的受了皇阿玛的一脚,这一脚怕是被踢出内伤了吧?

  想到这里,赛音察浑努力的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眼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康熙起的胸口起伏不定,看着周围跪在地上的宫人,对着一旁的梁九功道:“全部拉出去送到慎刑司,给朕严刑逼供,朕倒要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如此对待朕的太子!”,,,.. ...

第58章

  承祜从东宫出来, 面容冷峻, 眼眸泛红, 脚下大步流星,好似收了天大的委屈, 情绪外露。

  二喜在他的身后,小跑着跟上承祜的步伐,他对着承祜小声的禀报道:“太子爷, 皇上震怒。”

  承祜闻言,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眼睛明亮了许多,他嘴角紧紧的抿着,好似还没有缓过来一般。

  走到半道, 他眼眸微转, 对着二喜道:“去冷宫。”说完, 抬脚朝着三冷宫的方向走去,二喜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瞬间就明白了承祜想要做什么。

  快走到冷宫的门口,承祜才放慢了速度,承祜站定,看着那破败的院落,上面上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锁。

  承祜背着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之后,才对着冷宫门口站着的侍卫道:“打开门,孤要见太子妃。”

  平静的话语,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侍卫有些傻愣愣的看着承祜,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从怀里掏出钥匙,给承祜开了锁,吱呀一声,推开冷宫破旧的木门。

  承祜抬脚迈过门槛,扫了一眼这个布满荒草的院落,房屋有的一脚都已经坍塌,时不时有个疯魔的人从她的身边走过,看着承祜心头有种窒息的难受,这就是冷宫。

  侍卫带着承祜一路朝着雅利奇住的屋子走去,边走还小心的对着承祜指了指冷宫里最好的一间屋子道:“太子爷,太子妃就住在这间屋子里,虽然看着脏了点,但是也是冷宫里最好的一间屋子了,这冷宫上下是绝对没有怠慢过太子妃的,请您放心。”

  冷宫的嬷嬷到是想要对着太子妃动手的,想要给太子妃一点颜色看看,只是太子妃也不是好欺负的,哪怕是进了冷宫,也是个硬叉子,被太妃修理了一顿,到现在还下不来床。

  他们的头专门嘱咐,在必要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毕竟太子妃头上可是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就算是在冷宫里住着,也不是这区区一个冷宫的嬷嬷能够拿捏的,等将来太子妃出去,说不定那天想起他们这些小小的帮助,他们这辈子就飞黄腾达了。

  承祜看着这间还算是完整的门窗的房子,对着侍卫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二喜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瓜子递了上去,对着侍卫嘱咐道:“太子妃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恐怕还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期,这是太子爷赏赐你的,拿着吧。”

  侍卫犹豫了片刻,才对着承祜躬身道:“谢谢太子爷的赏赐。”

  他们头说了,贵人们上次的东西是可以拿着的。

  雅利奇在屋里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拉开门,就看到承祜站在门口,一瞬间。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仰首眨了眨眼睛,把即将流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嘴唇微微的抖动,片刻之后才哑着嗓子问道:“你回来了?”

  雅利奇不知道承祜来这里的目的,是相信她,还是和皇上一样相信太医的话,只是太皇太后最为信任的周太医,也由一开始的中毒,改口说是喜脉,就连太皇太后都救不了她,她现在只能等,等太子回来。

  只是太子现在回来了,她却无法开口,她不知道太子是否信任她。

  承祜微微颔首,面容缓和道:“是,回来了。”

  承祜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眸光不自觉的朝着雅利奇的小腹上扫过,那平坦的肚子里真的有了身孕?这让承祜心头的疑惑更重。

  雅利奇抿嘴对着承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进来吧。”

  说完就转身回了屋内,承祜见此抬脚跟了上去,对着二喜道:“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二喜对着承祜躬身应是。

  侍卫也是十分识趣,对着二喜躬身道:“那奴才去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情,您叫我就成。”

  二喜闻言,客气的对着侍卫道:“好的,谢谢您了。”

  侍卫数着手里的金瓜子,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他走到门口才恍然想起,他还没有告诉太子爷他的名字,等以后万一太子爷想起这事情,要提拔他,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想到这里,侍卫有些焦躁,他时不时的伸头朝着里面看去,希望能在太子爷出来的时候,自报家门。

  此时屋子里,雅利奇与承祜相对而坐。

  雅利奇被承祜的眸光看的有些颇为不自在,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委屈太子爷坐在这样的地方了。”

  这让承祜想起东宫的事情,他对着雅利奇笑着摇首道:“不委屈,你受委屈了才是真的。”

  雅利奇闻言,眼眸再次红了起来,她用手上的帕子沾了一下眼角,对着承祜道:“有太子爷这句话就够了。”

  雅利奇想了片刻,对着承祜道:“爷,您回去吧,小心嘎珞,还有二阿哥,这事情看着简单实际上内里复杂,要是皇上真的要废太子妃,你由着他就是,千万不要与他顶着来。”

  说到这里,雅利奇的眼神微微闪烁,她张了张嘴,片刻叹息着道:“回去吧。”

  雅利奇怀疑这一切都是康熙的手段,康熙让她做了太子妃之后,后悔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正好惠妃提出那样的玩笑,康熙就将计就计的让太医前来把脉,所得的结果可不就如了康熙的意吗?

  承祜看着雅利奇,片刻之后才转身,他抬手拉开门,看着外面昏暗的月色。心头一阵难受,这真的都是康熙的授意吗?太皇太后说周太医不可信。

  雅利奇给他的提示是嘎珞与二阿哥,要真的说起来,周太医除了听从太皇太后的命令之外,还必须要听从康熙的指令,要不然就是因为雅利奇真的有了身孕。

  但是看雅利奇的肚子没有任何的凸起,按照正常孩子的发育情况,雅利奇怎么也有四个月到五个月的身孕了,这怎么也能看的出来了的,那雅利奇怎么一点都不显示呢?

  康熙或许并不之情,只是气愤周太医从雅利奇的脉象上诊断出喜脉,周太医也不一定就是康熙指使,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承祜越想,脑子里有些纷乱,怎么也离不清楚头绪,因为此事太皇太后与康熙生下芥蒂,让太皇太后重病,就这一点要是差不清楚幕后主使,恐怕雅利奇就是那个背锅的人,还是只能等到秦韵来了,才能知道雅利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褆拖着伤痛的身子,在东宫门口守着,他同时也拍人在皇宫里四下寻找承祜的下落。

  这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要凭借着这么几个人的力量找到承祜,还真的有些不可能。

  承祜一路回到东宫。

  胤褆看到那晃晃悠的一个灯笼,眼前一亮,他扶着他的贴身太监无畏,慌忙的迎了上去。

  胤褆走到承祜的跟前,神情有些恍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求你救救我额娘,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我额娘!”胤褆这次是真的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阿玛,那种万目睚眦的样子,他一度认为皇阿玛会杀了他,可是他没有,在处理了东宫的奴仆之后,就带着人直奔延禧宫。

  那是他额娘的宫殿,皇阿玛能对他这个儿子吓得去这一脚,对着他额娘肯定是能杀了她的!

  胤褆越想越觉得恐惧,他小心的跟在康熙的身后,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冻结,皇阿玛掐住了他额娘的脖子,他是真的想杀了她!他扑上去抱住了皇阿玛的腿,希望让皇阿玛心软,结果皇阿玛一点都不曾心软,又对着他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