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二纪事 第77章

作者:弯腰捡月亮 标签: 爽文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

  奚鹤卿哑声,探入更深,“芙蓉不好,换一种吧。”

  “换......什么?”

  “桑梓。”他低低开口。

  桑梓,即故乡。

  是我不论风雨,永远爱的地方。

  海上风景壮阔,高船行过一月,在一处偏远小城靠了岸。

  卷耳说想去看看风吹草低的草原,一行人便下船转了陆路。

  穿过这城便是草原了。

  这城镇太小,鸣金只补了一些用到的物资,他们呆一段世间又会离开去下一个地方游览,买多了物什也并无大用。

  小城连客栈都没有,一行人便接着赶路。

  北地早晚冷暖不同,夜里有些凉,幸而马车宽大,该有的都有。

  卷耳躺在车里闭着眼睛,柔白手掌顺着咕噜柔软的毛,她听着车壁外的旷远风声,有些昏昏欲睡。

  奚鹤卿看她迷蒙双眼,伸手灭了矮桌上昏暗烛光。

  四下昏暗,她抱着咕噜睡了过去。

  奚鹤卿屈膝靠在一旁,等到卷耳呼吸匀净时,他才仿佛随意的放下书本,凑过去钻进她的被子里。

  “喵呜~”

  咕噜有些不满地看着奚鹤卿。

  奚鹤卿面无表情的把卷耳怀里的猫拽出来扔到一旁,而后把卷耳那只手搁在自己腰上。

  他凑近了些躺着,满意的笑了笑。

  咕噜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奚鹤卿用脚勾着被子拽上来,“啪嗒——”一声把猫盖在里面。

  咕噜喵不动了,只能老实趴着。

  奚鹤卿亲了亲卷耳唇角,终于睡去。

  光影浮浮,他又做了那个梦。

  蓬莱临海,夏风里潮气阵阵,卷耳闷得慌,便一个人坐在小阁楼上吹风。

  目光放远,可见巍巍宫墙,目光往下,是陌上少年郎。

  “这时节不好,等十月时我带你去看木芙蓉,那要比这些晒得干干的荷花好看。”她垂头垂头跟阁楼下的人道。

  凉亭里的奚鹤卿放下掌中书卷,缓缓抬头扫了她一眼,颇为嫌弃的讽她,“你还是把心思放到功课上比较好。”

  女皇为人严厉刻板,对这位公主又是寄予厚望,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奚鹤卿一直记着父亲告诫自己的话,要他辅佐公主殿下。

  辅佐。

  不是陪着她到处疯玩。

  “......”卷耳两条腿在晃呀晃,“看花和功课又不冲突,你别总学奚伯伯那套,他是老古板,你可别变成小古板。”

  奚鹤卿懒得理她。

  “你过来。”卷耳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我想下去了。”

  他深呼气,伸手够了一旁红润润的果子,随口道:“你身后有台阶,自己下。”

  又不是没长腿。

  卷耳笑着摇头,“奚公子,我要跳下去,你要不要过来接着我?”

  她声音清脆,十三岁的姑娘,脸蛋将将褪了肉,露出少女的青涩来。

  “不接。”奚鹤卿干脆道。

  他才不要陪这公主殿下瞎折腾。

  卷耳挑眉,“我数三个数,真跳下去了。”

  奚鹤卿不为所动。

  “三。”

  “二。”

  奚鹤卿眉心动了动,还是不语。

  卷耳眯了眯眸子,笑着说,“我下来啦——”

  话落,她竟然真的往前移了移,毫无顾忌的往下扑!

  下落的速度极快,卷耳闭着眼睛,被人稳稳接住。

  风声,潮气,怀抱里。

  她冲下来的力度太大,奚鹤卿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才缓冲了力道,只是手臂也有些微微的麻。

  一旁郁郁葱葱的栀子花被她的脚勾过,颤颤巍巍落下几片花瓣来。

  “这可是二层!!!”奚鹤卿气急败坏,人还没放下就开始吼她。

  少年音清澈朗朗,干干净净的掺了点火气。

  “我知道啊。”卷耳勾起个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女孩子香软温和,兰江水一般柔软,奚鹤卿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下不去。

  “你不要总是动气,像衍朝那边的**似的,点一下就炸。”

  “......”

  奚鹤卿磨了磨牙,若自己是**,她便是那点药的火!

  卷耳还挂在他身上不动。

  须臾,奚鹤卿察觉出不对来。

  他双手抱着卷耳,右手扣在她膝窝,左手正穿过卷耳腋下,扣在她胸侧。

  左手下绵软一团。

  “......”

  奚鹤卿快疯了。

  他脑子一冲,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人,迈开大步往自己的住处走。

  少年衣袂翻飞,耳根通红,墨发在他身后飘荡,勾了香。

  身后的小少女毫无察觉。

  “奚鹤卿,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呢?”卷耳拍了拍自己起皱的衣裙,在奚鹤卿背后冲他喊,“骂我也没事,你长的好,我可以原谅你的,哎?你慢点跑呀,我真的会原谅你的!”

  “......”

  奚鹤卿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一贯说不过卷耳,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离开,他忍不住想,若日后二人成了亲,他必然是早死的那个。

  被气死的。

  宫中自然有给奚鹤卿留的住所,他一路跑回去,“咣当——”一声紧扣上门。

  可手下柔软触感散不尽,奚鹤卿也是初初知人事的年纪,自然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

  大不敬......

  这是大不敬......

  奚鹤卿疾步上榻,霍然掀开被子蒙了进去,企图忽略方才手上绵软的感觉。

  被衾里空气稀薄,他闷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可梦里还是她。

  是......不着衣衫的她。

  冰肌玉骨,魅惑天成,眼神钩子似的,仿佛能要他的命。

  奚鹤卿恍然听到公主殿下唤他的声音,梦里的他沉沉呼吸,脸色通红,汗出了一身。

  “奚鹤卿?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进去了。”门外卷耳拍着门。

  “奚鹤卿?你听到没啊。”

  床榻上的奚鹤卿蹙眉,却没醒。

  外面的公主殿下还在唤他,这次换了个称呼,“卿卿?”

  嗓音绵绵甜甜。

  “嗯......”

  床榻上的阖着眼睛的奚鹤卿浑身一颤,奚鹤卿挣扎片刻,猛地从梦里醒来。

  他脸色通红,眸光灌了水般清透。

  被褥里,粘腻濡湿一片。

  马车内阳光大盛,可这人还未醒。

  “奚鹤卿?”卷耳拍了拍还在睡的人,有些忧心。

  这怎么睡了这么久......

  卷耳摸了摸他的脸,凑近他,“卿卿?”

  睡着的人身子一僵,奚鹤卿长睫微闪,缓缓睁眼。

  马车车帘被风轻卷着,带来一阵浅浅草香,沁人心脾。

  奚鹤卿看了眼伏在他身边的人,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

  半晌,他回神,声音哑的仿佛刚经历过什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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