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文恶婆婆重生了 第41章

作者:宅喵 标签: 爽文 女配 穿越重生

  李时泽立刻怼了回去,“你自己心胸狭窄,就以为爸爸和你一样。雅歌那么好,爸爸不会迁怒到她身上的。你这是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平时眼里不是只有妈妈吗?别弄得好像你多关心爸爸一样。”

  说完,他拉着江雅歌的手直接去了病房。

  虽然李忘津现在身家大大缩水,但订个单独的病房还是没问题的。

  他推开房门时,李忘津是清醒的状态,他正在翻一张报纸,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来,“心筠——”他显然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去而复返。

  李忘津原本脸上堆起的笑容在看到李时泽身旁瑟瑟缩缩的江雅歌时直接凝固了。

  他眼睛瞪大,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你你把江雅歌带过来做什么?想要气死我吗?”

  江雅歌和温思尔年轻时生得很像,尤其是她这年纪,正好是当年温思尔欺骗他的年龄。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时光,新仇旧恨一同涌了上来。

  李时泽目光落在床边的护工身上,对她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先出去。”

  护工看了一下李忘津,见他点头后,才走出病房。

  看到人走了,李时泽才转头回来,“爸爸,温思尔是温思尔,雅歌是雅歌,她们两人是不一样的。”李时泽皱眉道,“雅歌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李忘津现在对江雅歌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看到她这模样只觉得和温思尔如出一辙。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怒道:“她不就是和她妈一样,忘恩负义满口谎言两面三刀的小人吗?”

  江雅歌身子摇摇欲坠。

  李时泽揽住她的腰,态度强硬而坚决,“雅歌温柔善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见儿子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李忘津简直气炸了。虽然他很想按照医嘱,少发怒,但怒火这种东西哪里控制得住。

  他冷笑,“真正善良的人,会上节目黑你妈,暗戳戳在全国人面前上眼药吗?真正善良的人,会心安理得地哄骗邓澜给她送一堆东西吗?”

  “你妈比我看得清楚,早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所以从来都不喜欢她。”

  他太傻了,因为温思尔的关系,对她带着滤镜,反而伤害了自己的亲女儿。

  李时泽拉下脸,“够了,爸爸,我不许你再污蔑雅歌。”

  江雅歌泪眼朦胧,“我知道叔叔对我有很多误会,我不介意,但我妈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当时我妈上大学,每天辛苦打工的钱只能维持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她拿那钱,是为了我阿姨,她不想见到我阿姨因为交不起学费辍学。”

  “她这些年来也一直很后悔,所以要我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爸爸,好好孝顺你,补偿你。”

  “无论你怎么打骂我,我都可以,只要能让你心情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时泽露出了感动的表情。

  李忘津不但不感动,反而更怒了,“也就是说,你也知道你妈偷钱的事情?”

  说不定她们母女两背地里没少嘲笑他是个傻逼吧。

  “补偿我?呵,你用什么补偿?从接你回来后,你花了我多少钱你自己算算?你还害得我和君容离婚,心筠和我离心。你确定你是补偿我,不是回来报复我?”

  他越想越生气,甚至忘记了医生的叮嘱,“你给我出去!我永远不想见到你这个贱人!”

  江雅歌面色苍白如纸,眼泪如珠子一样往下掉。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可理喻?”

  李时泽也怒了,“雅歌好心过来看你,你却一直伤害她,你已经不是我那个英明神武的父亲了。”

  他感受着江雅歌抓着他袖子的力度,觉得自己必须保护柔弱的女朋友。

  “你再这样的话,我只能带着雅歌远远离开,消失在你面前。”

  心筠只怕不会管父亲,父亲只剩下他了。李时泽不相信父亲会冒着失去他的危险,继续抵制雅歌的存在。

  都到了这地步,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为了一个恶毒女人忤逆他,甚至威胁他。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他这些年来,一直虚情假意对方君容,最疼爱的儿子也为了他仇人的女儿背离他。

  李忘津感到似乎有一把看不见的锤子在狠命捶着他的天灵盖,一下又一下,他头一阵剧痛,视野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他发出了嗬嗬的声音,表情扭曲,像是在挣扎,下一秒他往后一仰,便不省人事了。

  李时泽脸色一白,下意识扑了上去,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爸!”他声音惊恐。

  ……

  “啊,妈妈。”

  方君容正在书房里,正在琢磨生发膏的事情。首先生产线得建立起来,还得再聘请新的员工,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比较忙碌。

  她听到女儿的声音,抬起头,“怎么了,心筠?睡不着吗?”

  她惊讶地发现原本穿着睡衣的女儿已经换了外出的衣服。

  “你要出门?”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她女儿虽然偶尔淘气,但不会这么晚出门。

  李心筠吸了吸鼻子,“爸爸已经被送去急救了,情况不太好。”

  方君容觉得自己听错了,“白天时你去看他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心筠说道:“李时泽不是带着江雅歌去见他吗?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医院打电话过来说,从监控画面来看,好像发生了争执,然后爸爸就被气晕了。”

  “医院那边进行抢救。”

  她表情有些不安和茫然,虽然对这个父亲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但她也没想要他真的出事。她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她侧过头,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珠。

  方君容表情复杂,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前世他们三人相处得那叫一个融洽,这辈子却反目成仇。李忘津甚至还被李时泽气得送去急救。

  她放下工作,说道:“我陪你过去吧。”

  她有种冥冥之中的预感,这只怕是最后一次见到李忘津了。这一面也算是为他们两人之间划下句号。

  事实证明,方君容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当她到的时候,李忘津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一脸歉意地对家属宣布手术失败。

  原本浑浑噩噩的李时泽,在听到这消息后,红着眼冲了上去,揪住医生的衣领,“你们怎么救人的?怎么可能失败了?”

  “你们是不是没尽心尽力?”

  “把我父亲还给我!”

  他全无以前优雅的仪态,脸色狰狞。不远处的江雅歌已经站不稳身体,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才没有滑到下去。她的表情一片空白,已经维持不了以前柔弱的神态了。

  方君容彻底被李时泽恶心坏了,她走上前,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打得李时泽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

  “害死你父亲的,是你和江雅歌,医生已经尽力了。作为真正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模作样?”

第60章

  李时泽心中被恐惧淹没。从李忘津被送去急救后,他就慌得不行,生怕他真的出了事。

  他没想过要害他的,他真的不知道他情况这么严重了。

  在听到医生的宣布后,他已经无法思考了,冲了上去,只想要医生把他父亲救回来。

  对,肯定是他们这些庸医没尽力,他爸爸怎么可能会死?

  直到脸上的巴掌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母亲。她模样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望着他的表情仿佛他是臭虫,冷淡中透着厌恶。

  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一样,把他浇得透心凉。

  他脸色煞白,喃喃道:“不是的,我真的没有……”

  他眼睛一热,视线模糊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父亲带着他玩耍的情景。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后退了好几步,眼泪掉了下来,神色悲伤。他甚至不敢去看父亲最后一面,仿佛只要没看到他,这一切就不是真的。

  方君容见了李忘津最后一面,心筠在她旁边默默垂泪。

  方君容思考了一下,准备打电话通知李忘津其他亲戚,虽然李忘津和他们的关系已经相当不好,但这种事还是得知会他们一声。

  她的女儿李心筠却阻止了她,她擦干眼泪,声音有些沙哑,“妈妈,还是我来吧。”

  妈妈已经和爸爸离婚了,两人关系恶劣成那样。这些事不该再麻烦妈妈了,她已经十七岁了,等到明年就成年,也该懂事点,承担起来。

  方君容看着仿佛成熟了许多的女儿,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李心筠一个个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这几天她还得和学校请假,丧礼这些只怕都得她来准备。她不指望自己那哥哥能够办好这事。

  等到天亮的时候,律师也到了,带来了李忘津的遗嘱。

  律师今年五十多岁,在来之前,他便已经将大致情况了解了。

  他正色道:“昨天李忘津先生已经立好了遗嘱。”

  李心筠和李时泽都是李忘津的孩子,遗嘱的内容自然也得告诉他们。

  律师将遗嘱的内容念了出来,原本还在默默垂泪的江雅歌在听到李忘津将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李心筠后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愕,脱口而出,“不可能!叔叔怎么可能把财产留给李心筠?不是应该给时泽的吗?”

  叔叔对李心筠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一直以来最疼爱的是时泽,他也将时泽视若自己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将所有财产都给李心筠呢?虽然李忘津的身家缩水了不少,但那些财产在江雅歌眼中,已经是她奋斗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方君容神色冰冷地瞥了她一眼,在某种意义上,她挺佩服江雅歌的。普通人哭几个小时,眼睛就要肿的不能看了,而她倒好,看起来梨花带雨的,虽然眼睛红归红,肿得却不太明显。

  李时泽的反应也如出一辙,“怎么可能?”

  “你这遗嘱真的不是伪造的吗?”他对自己父亲性格很了解,骨子里重男轻女,最多留点给心筠当嫁妆,怎么可能全给她?

  方君容觉得如果李忘津还继续多活几年,十有八—九会修改遗嘱。但架不住昨天情况特殊啊,他想要哄回心筠,当着她的面把律师和见证人都叫了过来,立好遗嘱。这不还没来得及修改,就被李时泽给气死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李时泽算是坑了自己。

  律师闻言,脸上浮现出薄怒,“李时泽先生,你这是对我职业素养和人品的毁谤。”

  “你若是不相信,我现在可以将两个见证人请过来。”

  李时泽依旧顾不上悲伤了,满脑子只有财产全没了这件事。理智提醒他律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他,但情感上他却没法接受。

  方君容溢出一声嘲讽的轻笑声,她看向叉烧儿子,“作为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人,你有什么立场质疑这件事?”

  “就算财产有你的一份,你有脸接受吗?”

  这两个反问让李时泽脸上的血色褪去,他的嘴唇和他的脸一样白,英俊的五官透着无声的脆弱,眉眼带着隐隐的恳求。

  “够了,不要说了。”他声音虚弱,有气无力的。

  方君容唇角勾了勾,“你连这种无耻的行为都做得出来,居然还怕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