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旺旺旺 第22章

作者:提莫莫提 标签: 年代文 种田 穿越重生

  “是。”

  “既然你们两个人都是铁了心的,那我就懒得再劝了,等会儿我会给你们两人写个身份证明,你们拿着这个证明直接去公社就行。”

  “等一等......”

  孙慧芳一张嘴,所有人都盯着她瞧。

  “妈,你可别心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陈年年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要是在这个时刻反悔,那她以后就再也不会管孙慧芳的事了。

  陈贵财脸上有些得意,他就说孙慧芳离不开他吧,这不就反悔了吗。

  “等什么等,这婚我们必须得离。”他冷哼道。

  既然都有勇气提出离婚,孙慧芳也不想再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了。

  “婚是必须要离的,离婚后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年年和天弘必须跟我。”

  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陈贵财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急败坏道:“你想得美,我的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家里。”

  陈天禄眼珠子转了转,反正他跟着陈贵财,离婚不离婚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不过若是能把陈天弘和陈年年赶出去,那可就真是好极了。

  他凑到陈贵财耳边小声道:“爹,我看还把他们分出去合适,你没有发现咱家这几年越过越穷,事事都不顺心吗?照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年年这个扫把星,若是能把她分出去,说不定咱家的日子就好过起来。还有我哥,反正他是个瘸子,又不能干活,留他在家里还要花钱养着他,我看都分出去最好。”

  陈年年不仅克夫,连她周围的人都跟着没有好下场,陈贵财早就想将她嫁出去了。

  陈麻子本来还说愿意娶陈年年,自从陈贵财去劳教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这种话,一时半会儿,恐怕还真找不到人把陈年年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不能收彩礼,那得多亏啊。

  平时跟个傻子似的陈天禄,脑袋这会儿却像装了发条一样,转得可厉害了。

  “你和妈离婚了,他俩还是你的孩子,大不了你让他们每个月按时给你交钱或者交粮,这样你既不用养他们,还能白白得到他们的孝顺,多好啊。”

  陈贵财觉得陈天禄真不愧是他最疼的想小儿子,这么聪明的法子他居然都能想到。

  “陈贵财,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孙慧芳说的你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倒是同意,陈天弘和陈年年跟着她也行,但是他们每个月必须得给我五块钱来孝敬我。”陈贵财不要脸的说道。

  脸厚心黑的陈贵财在一次刷新了陈家湾众人的认知,孤儿寡母的,上哪去每个月给他弄五块钱。

  陈年年期望他们立马离婚是没错,但陈贵财想通过离婚在她身上讨好处,那是半点不可能的。

  “爹,你这是活活要把我们三个人给逼死啊。”

  陈年年一直把自己伪装得十分弱势,想借此博得大家的同情,让陈富国给他施加压力。

  清官难断家务事,陈富国就是有那个心,也无那个力,眼看着要协商不好,周子渠站了出来。

  “阿姨,趁着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咱们现在就去公社找妇联,让她们给你做主,在伟大的无产阶级领导下,陈贵财同志身上竟然还会出现万恶的资本主义陋习,随意打骂劳动人民,他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地主老爷吗?”

  陈贵财怒了:“我祖上可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打自己的老婆,关劳动人民屁事。照你这样说,你还打了我儿子呢,你看他脸上的伤,我也要去告你。”

  陈富国也觉得周子渠这话说得太过了,但仔细想想倒也没错,陈贵财身上的种种行径可不就跟那旧社会的地主一样吗,动不动就打人,他以为自己是谁,这孙慧芳先是朴实的劳动人民,再是他陈贵财的老婆,他怎么能打她?

  周子渠神色自若道:“首先,是队长叫我来帮忙的,这点可以找他核实。”

  陈富国连忙点头:“不错,是我有事走不开,我以为你们家里出了事,所以专门叫周知青过来帮忙的。”

  这些看热闹的人还以为这知青是陈年年的爱慕者,才到这里多管闲事,他们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今天过后要怎么编排陈年年和他的故事了,谁想到,他竟然是陈富国派来的,这不就证明他和陈年年完全没有关系了吗?

  想想也是,这陈年年再漂亮,周子渠一个城里念过书的人,应该也是看不上她这样的农村人。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周子渠又缓缓开口:“其次,是你儿子先对我动的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他无能打不过我,但你们也不能把黑说成白,你要是想去告,那就随便去告,我占理,我不怕。”

  陈贵财不过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不占理,怎么敢去告。

  孙慧芳也听明白了,陈贵财打人,她是可以去告的。

  她看了陈贵财道:“你要是同意我说的,那我就不去告你,要是不同意,你也别怪我无情。”

  看着他爹生气,陈天禄自以为聪明的说道:“爹啊,咱先去把婚给离了,等到我妈身上的伤好了,你再去要钱,到时她没了证据,看她还怎么告你。”

  陈贵财用力拍了陈天禄一巴掌。

  “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陈天禄傻里吧唧的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行,离婚可以,钱我也不找你要,但是等会儿去公社不准乱说话,不然我就不离了。”

  “好。”

  事已至此,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陈年年怕孙慧芳好了伤疤忘了疼,清醒过来就舍不得离婚,等到陈富国写了证明后,她就迫不及待从陈富国家里借了牛车,带着孙慧芳和陈贵财去了公社。

  陈贵财这一路上都有些不得劲,明明就是五块钱的事情,他怎么就要和孙慧芳离婚了呢?

  事情发展得实在是太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来不及从头到尾梳理一番,两人就到了公社。

  然后领导问了好多话,最后给了他们一张纸让他们签字,还说这字签了他们两个人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年代离婚的手续其实很简单,没有结婚证,自然就不会有离婚证。

  只有两张类似离婚协议的了断书,上面盖上了公社的公章后,这了断书就成了他们已经离婚的证据。

  拿过了断书后,孙慧芳又哭了一场,这次的她哭得歇斯底里,活脱脱像是一个被逼疯的人。

  本来陈贵财心里还有点不太痛快,孙慧芳这样子却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刚才表现得那么强硬,结果这女人还是这么离不开他,都哭成这样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来求自己,让她重新回家。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妈,你别哭了,脱离了我爸的苦海,咱应该去拿鞭炮庆祝一下,你这样,可真是叫人白白看了笑话。”

  孙慧芳没有解释什么,她哭并不是舍不得,只是突然间有些心疼过了二十多年苦日子的自己。

  以后,她就和陈贵财没有任何瓜葛了,除了陈年年和陈天弘她不会去在意任何人了,就连陈天禄这个儿子,她也不要了。

  离婚之后的母子三人无处可去,这事得让大队处理。

  陈富国本来是想让陈贵财再通融几天的,可陈贵财是铁了心的要收拾他们,离婚当天就让陈年年她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滚出去。

  陈富国气得要死,但也不好说什么,三个人,去谁家都不合适。

  陈富国急得有些上火,最后拍板道:“知青宿舍那里还有多余的床铺,你们三个先去那里凑合凑合,等明天,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

  去哪住,陈年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离开这个家就是去睡桥洞她也可以。

  离开的时候,陈天弘和孙慧芳一步三回头,边走边抹泪。

  这房子她们住了二十多年,没想到有一天会住不下去,那一砖一瓦都倾注了他们的感情,这心里可真是太难受了。

  热闹的家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陈贵财感觉全身都有点不自在,陈天禄倒是高兴得不行。

  以后他的房间就再也不用分陈天弘一半了,这家里的东西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和他抢。

  为了离婚的事忙了一整天,谁都没有吃饭。

  陈贵财肚子空荡荡的,抬起脚就踹在了陈天禄的屁股上。

  “傻乐着干嘛,赶紧去给老子做饭,我要饿死了。”

  陈天禄摸了摸自己被踹的地方,嚷嚷道:“爹,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别废话,赶紧去。”

  陈天禄不敢反抗他爹,等到走到厨房时,他才有些犯难,以前都是他妈和陈年年做饭,他只管吃就行。

  让他去做饭,怕不是要把厨房给点着哦。

  陈贵财在床上躺了很久,没等到陈天禄叫他吃饭不说,屋子里反而还冒出了一股呛人的烟味。

  他眼皮跳了跳,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打开房间的门,就被那滚滚的浓烟熏得睁不开眼,剧烈的咳嗽一阵后,就听见陈天禄在吼:“爹啊,救命啊,咱家厨房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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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喜欢

  这一把火烧得很旺,陈贵财和陈天禄两人根本没有办法灭火, 陈天禄站在门口嚷了好久, 附近的人才披着衣服赶来,拎桶的拎桶, 拿盆的拿盆,很快便加入灭火的队列中。

  忙活了大半宿, 火倒是灭了,可陈贵财家里的厨房也给直接烧没了。

  陈贵财看着那烧得只剩一口破锅的厨房, 踉跄几步, 眼前一黑, 差点就晕了过去。

  陈天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又是泪又是煤灰, 花得只剩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可谓是十分滑稽:“爹, 咱家厨房烧没了, 以后可咋办啊。”

  陈贵财伸出哆嗦的手指, 指着陈天禄骂道:“让你做个饭, 你把厨房都给老子烧没了,你个废物, 老子一棍子打死你算了。”

  这一把火已经将陈天禄吓得够呛,听他爹这么一开口,他更加委屈了。

  “明知道我不会做饭,你还叫我做,这不明摆着要把厨房烧着吗, 爹,这饭以后还是你来做吧。”

  都到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做饭的事,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陈贵财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就往陈天禄身上抽,“败家玩意,我老陈家的祖宅都要被你给烧没了,你怎么没把自己给烧死。”

  以往陈贵财揍他都是意思意思,今天却是发了狠。

  当初建这房子可费了陈贵财很大的劲,就这样被陈天禄一把火给他烧毁了,陈贵财心里这个气啊,不发出来都不行。

  开始陈天禄还东逃西窜,苦苦求饶,可陈贵财那棍子就跟长了眼似的,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身上,不留一点情面,疼得陈天禄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最后,他忍无可忍,在陈贵财的木棒再次落到他身上时,他一脚将陈贵财踢开了。

  “下这么重的手,你有毛病吧,这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以后还想不想让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陈天禄赤着眼,揉了揉自己被木棍打中的胳膊,白天的时候,周子渠对他下了死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一下都疼,这会儿他爹还雪上加霜,对他下死手,也不知道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爹,我跟你说,以后你不准对我动手,不然,你也别指望我孝顺你。”

  他把陈年年和陈天弘赶出去,又不是为了让陈贵财拿他撒气,反正这以后说什么陈天禄也不会让陈贵财打他了。

  陈贵财被陈天禄踢倒在地时,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不可思议,等他反应过来后,气得脸色发紫,两只手都在打颤。

  “孽子,你这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