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 第111章

作者:五朵蘑菇 标签: 婚恋 甜文 穿越重生

她就是看不过去!凭什么小莲得到了她没得到的?于是走到小莲身后,踹了她一脚!

“你凭什么瞧不起人!”她浸在冰冷的河水中,看着站在岸上的于寒舟,眼里满是恨意。

这下不必于寒舟开口,跟着的小丫鬟们都怒了,弯腰拾起土块、石子,就朝她丢过去:“你这样心肠狠毒的人,谁瞧得起!”

刘姨娘被砸得睁不开眼,一手抱着头,一手拨着水,艰难地往岸边挪动。

好容易来到岸边,不成想当头又是一脚,把她踹回了水里!

“扑通”一声,仰面倒进水里,这次刘姨娘没有尖叫,整个人懵了。

浮起来后,还愣愣地看着岸边。

小丫鬟们也愕然地看着于寒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淹死刘姨娘吗?

“你,你别欺人太甚!”河里的刘姨娘也是这么想的,终于害怕起来,“杀人要偿命的!”

于寒舟不理她,只是冷冷地瞧着她。

刘姨娘被她瞧得遍体生寒,本来河水就够凉了,这下真是要冷到骨头里了。她不敢从近处上岸,缓缓往远处挪动着,想从别的地方上岸。

然而她游动一段,于寒舟便跟过去一段。好似只要她上岸,她便要再将她踹回水里一般。

“你到底要做什么?!”刘姨娘扛不住了,尖叫起来。

于寒舟缓缓道:“散步。”

说话时,一手负在身后,很是悠闲的样子。

“你,你——”刘姨娘这次什么狠话都放不出来了,她开始害怕了,尤其是岸上的小丫鬟们都一副不安的神色,让她觉得自己危机临头了。

但是她又说不出求饶的话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于寒舟,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刺眼。

她凭什么能够冷眼看着她跪地求饶,一句软话也不说?她凭什么每日打扮成男子,到处溜达,那位贵公子却不管束她?

而她只能嫁给比自己年纪大一倍还多的老男人,才能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主子,让她上岸吧?”看着河里的人渐渐没了扑腾的力气,一个小丫鬟过来劝道。

已经有人回别庄,将此事禀报给贺文璋了,众人都怕她要淹死刘姨娘。

为这样的人脏了手,染上血腥,不值当。

所有人都想起翠珠曾经教训她们的话:“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吗?都别作妖,惹了奶奶出手,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现在她们懂了。伺候一个和善宽厚的主子,跟一个手上沾过人命的主子,不是一回事。

后者使人害怕,时刻提心吊胆着。

“不急。”于寒舟轻巧地道,目光注视着河里的刘姨娘。

刘姨娘已经没了力气,冰冷的河水使她浑身乏力,直往下坠。咬了咬牙,她把心一横,往河岸上游去!

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她真敢杀了她!

没想到,才来到河边,肩头又挨了一脚!

“咚”的一声,刘姨娘几乎感觉不到痛,半边身子都是木的,仰头栽倒进了河里。

刺骨的河水将她整个人淹没,刘姨娘一时间没有浮起来,隔着一层水流往岸上看去,只见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明明看不见她的眼睛,但脑中却有一双不含丝毫感情的冷漠的眼。

刘姨娘的心直直往下沉。从未有一刻如现在清醒,她真的敢杀了她。不,甚至不能用“敢”这个字。她的性命,在那个女人眼中,犹如蝼蚁。

什么悲凉,什么愤怒,什么不甘,涌到一半便无力消散了。她现在只感到害怕,她就要死了。

可她不想死,哪怕只是做刘姑娘,没有绫罗绸缎穿着,没有大鱼大肉吃着,没有丫鬟伺候着,她也愿意。

她想活下去。

“去把她捞上来。”在河里几乎没了动静之后,于寒舟才看向一个家丁说道。

家丁把鞋子一脱,挽起了裤脚,往河里走去。

刘姨娘其实离岸边很近了,站起来河水才到成年男子的腰际。家丁光着脚下了水,待水流没过膝弯,才弯腰抓过刘姨娘的衣裳,将她拖上了岸。

然后放下裤脚,拧了拧水,穿上鞋子。

“送她回家。”于寒舟道,“就说她不慎跌入水中,我们把她救上来的。”

“是。”家丁答道。

刘姨娘没有彻底昏迷,还有几分意识,就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

被拖着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到了刘老爹的声音:“哎哟!这是怎么了?”

“落水”“救上来”“谢谢两位”等字眼落入耳中,刘姨娘再也没有了力气,晕了过去。

于寒舟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赶来的贺文璋。

“你还好吗?”将媳妇的两手攥住,贺文璋低头问道。

于寒舟心情不是很好,低头抽出了手,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她没事,救上来了。”

“我没问别人。”贺文璋道,“你是不是被气坏了?”

听得他这样说,于寒舟不禁抬起头来,见他眼里都是担心,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你这人,不担心被我教训的人,倒担心起我来了。”

贺文璋早已从下人口中听说了原委,他不担心于寒舟闹出人命来,她做事向来有分寸。握了她的手,说道:“惹你生气,教训她一顿算什么?”

“就你会说话。”于寒舟哼了他一声。

两人握着手往回走,丫鬟们都垂头跟在后面,没有如往常一般上前打趣。

一个个脸色发白,都被于寒舟今日的所为吓到了。

翠珠再问她们,日后打算如何时,有几个丫鬟便没有再说“愿意一直伺候大爷和大奶奶”,而是说道:“想嫁出去。”

第119章

翠珠来向于寒舟回禀,院子里的丫鬟们的志向。

这件事于寒舟吩咐了她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按往常翠珠办事的速度,两三日也就回禀了,这次委实过了许久。

不过于寒舟也不在意,总归回禀了就是,而且翠珠素来能干,既然没回她,就说明有什么绊着了,并不是躲懒。

“禀奶奶,咱们院子里的丫鬟……”翠珠沉稳的声音响起来。

她不仅口头叙说,还早早就将众人的情况详细记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于寒舟观看。

于寒舟接过后,低头在纸上一扫,长青院的丫鬟们全数是要嫁人的。

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这才符合常情。到了年纪,就是要嫁人的,似翠珠这般情况极少见。

况且,这得是翠珠格外能干,而她伺候的主子足够宽仁。

换个主家,哪怕她能干,也不会放着她这么好的臂膀不用,譬如要渗透府中哪一块,便将她嫁过去,身契牢牢捏在手里,哪怕翠珠嫁过去了,有了枕边人有了孩子们,照样得忠心耿耿,由不得选择。

“绣屏今年就要嫁了?”看着上面写在最上头的一个名字,于寒舟有些意外。

翠珠将众人的情况记录得十分详细。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是家生子还是外头买来的,府里府外有什么亲戚,都是做什么的,已有婚约的话是几时定下的,定的哪家,预计何时成亲等等。

因着绣屏向来活泼,于寒舟以为她订了亲会跟自己说。

“她面皮薄,没好意思跟奶奶说,倒是早就同我说过了的。”翠珠答道,“她爹娘为她寻的这门亲,极是出挑,她怕扎人的眼,便只和我说了。趁着这个机会,倒想禀报给奶奶,求奶奶点头。”

府里的下人们自己定了亲事不作数的,要主子点头了才行。绣屏只是她父母为她定下了,若是于寒舟不点头,而要将她配了人,她一点法子也没有。

“她自己心甘情愿要嫁,我又岂会拦着?”于寒舟好笑道,又指着上面一个名字,“小蝶倒是不客气,叫我给她指配,还定要一个好的?我这是养丫鬟呢还是养闺女呢?”

翠珠便笑:“奶奶素来待她们宽和,惯得她们一个个没大没小。”

“明日统统不给饭吃。”于寒舟说道,低头又看了一遍,然后将纸张递回给翠珠,“我不耐烦记这些,劳你多操操心,谁要出嫁了,提前和我说,我给她们添嫁妆。”

翠珠接过,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又磨蹭了几日,终于收拾妥当,准备回京了。

这时已是二月下旬。

当两人回到府里,给侯夫人请安时,就见侯夫人的眼神格外慈爱:“璋儿看着更结实了。颜儿的气色也不错。”

马上就要进入三月,到了常大夫说的日子,这让侯夫人格外激动。

她早就忘了,常大夫原话说的是“若是着急,明年开春就可以了”,事实上常大夫建议秋后圆房,也就是让贺文璋再养一养,固一固根本。

谁让大儿子看起来这么好呢?脸颊早就不再瘦削了,丰润俊朗,气色红润。身板也结实,能罚跪,能挨打,到处跑也不生病。

兀自翻黄历,挑吉日。

她挑了最近的一个吉日,也就是三月六日,喜滋滋地叫过樱桃,让她去长青院说。

樱桃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她是去跟翠珠说,又不是跟贺文璋和于寒舟说。

而翠珠听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根本不用说,撤掉一套铺盖就好了。

当然,现在床上每天铺的两套铺盖,根本就是摆设。这两人早就圆房了,只是没对外说。

翠珠也不会主动去跟人说,更不会跟侯夫人说。反正三月六日马上就到了,就这么着吧。

因着大儿子马上就要圆房了,真真正正作为一个成年男子生活,那些活不过二十的阴影彻彻底底散去,侯夫人每日喜笑颜开。

还常常拉过大儿媳说话。

直到有一日,她意外听到下人们闲话,大儿子和大儿媳每天早上打拳?还互相比试?

怒火顿时腾起三丈高,她立刻前往长青院,对着大儿子一通骂:“有力气没处使?要不然我跟你父亲说一声,叫你和璟儿去作伴?”

贺文璋立刻摆手拒绝了:“不,我不去。”

开玩笑,弟弟没成亲,去营地也就去了。他都成亲了,是娇妻不够美,还是娇妻不够甜?他放着娇妻不揽,要跑去外面折腾?

“由得你吗?”侯夫人见他居然还顶嘴,直是气乐了。

于寒舟便劝说道:“母亲别气,坐下慢慢说。”

待她坐下后,便奉茶上前,解释道:“璋哥羡慕人家能跑能跳,也想学些骑射武艺等功夫,但是又担心身子不够硬朗,所以每日早起在院子里打打拳。”

“至于我,是贪图新鲜,央着他教教我,并没什么大碍,母亲不要担心。”说话时,她站在侯夫人身旁,小手握成拳头,轻轻捶着她的肩。

侯夫人被她这样一哄一捶,火气就消下去很多,只是头疼起来,看着她道:“你别总惯着他!”

好好的女儿家,娇娇气气的,被哄着打拳,侯夫人简直头疼得不行,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抽大儿子:“天天净哄你媳妇!我给你娶媳妇,是让你打媳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