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反派黑化后 第47章

作者:冬日暖茶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穆盺:“!”

  穆盺噎的差点喷出口血来,尤其是看见某个人说这话的时候,那气势高昂的样子,真贱!

  长孙墨面上还保持着高傲,实际上已经气爆,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说出“爷的头立马摘掉”这种混话呢?

  不得不说,两人如此这般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来回过了七八次后,终究还是歇战了。

  穆盺憋出一句:“……关你P事!”

  长孙墨冷笑:“彼此彼此!”

  “今日之事——”两人同时开口,也俱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警告,以及寒光凛冽的杀意。

  三息功夫后。

  两人错开目光,各自离开。

  离开前,两个人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里,各自踩中了一颗橙子,“噗嗤”一声,汁水四溅。

第70章 刘怀恩

  半个时辰后。

  品花楼隔壁的彩云楼,突然起火,在一众人仓皇救火之后,却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的身上找到一个身份铭牌,竟是苏杭一带的盐官赵大人。

  本来被安抚好,又送回了自己家中的盐商和其他盐官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各个都吓成了鹌鹑,一时间别说继续哄抬盐价了,竟是连出门都不太敢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是,真正的赵大人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入眼的就是一道寒光。

  “噗嗤!”一声。

  赵大人只觉得腿部一疼,白眼一翻,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爷——”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只是却又少了几分油滑味道,若是穆盺在这里,定然能听出这人正是之前闯进厢房的龟公。

  此刻龟公手里拿着长剑,剑锋处带着些许血迹,正一脸恭敬的看着坐在那儿的人。

  长孙墨拧眉,有些不满的瞥了眼,“浇醒。”

  “哎,好的爷……”

  一盆水兜头倒下,晕过去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接着又是一盆加了冰的水迎面而来,赵大人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同样一个哆嗦醒过来的还有赵大人的身边的带刀侍卫。

  但是厢房议事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便是赵大人身边的这个带刀侍卫,同样的,也是对方冲着窗户直接劈下一刀。

  现在么?

  穆盺把玩着手里的刀,笑眯眯的看着还有些茫然的带刀侍卫。

  “阿昕,要不还是我来吧?”船舱中传来一个有些迟疑的男声,与此同时,脚步声响起,对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刘怀恩道,“这人应该是个硬骨头,只怕要用些手段才行。”

  穆盺瞧着方才还茫然,转瞬就闭上眼认命待宰的家伙,赞同一点头。

  “可惜没抓到那个姓赵的,否则——事情就简单多了。 ”

  “姓赵的?是阿昕你之前提到提议要往西北送盐的那个小官?”

  “不错,就是他。”

  “自来擒贼擒王,阿昕如今却让这人逃掉,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穆盺不太想要说自己在品花楼与那喷粪男的事儿,只是含糊的用时间不够的话直接敷衍过去,末了将手中的刀丢给刘怀恩,道:“既然义兄在,拷问的事情就劳烦义兄了。”

  “可。你,出去等我的消息便是。”

  穆盺颔首,比了个对方也明白的加油的手势,就转身离开船舱底部。

  虽然已经到了春季,甲板上出来吹风的人并没几个,倒是有两个打扮风雅做贵公子状打扮的男人,弹琴吹口哨的,对着路过的花船,恨不得眼珠子直接黏上去。

  可惜,就算是他们再怎么撩拨,人家花船上的姑娘都不屑于抛个媚眼过来就是了。

  许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无视,两男人也终于没了兴趣,骂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后,就转移了目标。

  只是。

  穆盺没想到这两家伙会将眼珠子往自己身上放。

  也是,她往日里习惯了自己是个男人的设定,这冷不丁的穿了一声红裙,又忘了更换,大晚上的,可不就让人误会了吗?

  “你刚才,嗯,说什么?”穆盺眯着眼,看着那两人中,最为身宽体胖的家伙。

  男人以为自己说动了眼前的美人儿,得意的冲着自己的同伴眨了眨眼,然后抬脚走过来道:“这一路小娘子若是把爷伺候好了,回头爷一高兴,说不定就给你个良妾的身份了。”

  “良妾?”

  “不错!怎么样,小娘子是不是高兴疯了?”

  穆盺瞅着那伸过来的胖胖爪子,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到刀光一闪,血光闪现,某条胖胳膊就这么飞了出去。

  穆盺眉头微蹙,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刘怀恩。

  刘怀恩拿着先前那侍卫的长刀,目光不善地呵斥道:“不要命的东西,竟然敢调戏……我家女郎?找死!”

  如此凶残的模样,吓的本来想要惊叫叫骂的一对公子哥儿,直接软倒吓尿,刺鼻的骚臭味很快弥散在甲板上。

  刘怀恩见此,眉头皱的更紧:“滚!”

  “饶、饶命……”

  “啊……大爷饶命……”

  “滚!妈的,再不滚,老子要了你们狗命!”

  不得不说,最后一句话吐出来后,反倒让本来吓的已经爬不起的两人,突然间就好像拥有了力气一般,相互搀扶着爬起来,然后跑了。

  见这两人离开,刘怀恩这才收回凶神恶煞的目光,看向穆盺。

  “阿昕,你没事吧?”

  穆盺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你,刚才在想什么?那气势,可不像只是吓唬吓唬。”

  “……瞒不过你。方才我在想,这种纨绔子弟,砍死一个就能救多少人?”

  “然后——”

  刘怀恩不说话,不过看那眼神,分明写着“蠢蠢欲动”是个大字。

  穆盺嘴角抽动了下,“义兄,你这说法未免太过于偏激了。”

  “阿昕,我知道你为人善良,但是你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儿,就因为这些个东西,坏了名声不说,到最后……”

  后面的话,刘怀恩没能说出口,只是眸中闪过深入骨髓的痛楚。

  穆盺先是一愣,而后这才隐约想起来,自己这位义兄,在被自己父亲救下前,是刘家长姐带大的。

  而这位刘家长姐什么都好,可也真是因为什么都好,被一个纨绔子弟看上,最后被玩弄了一番不说,又因为怕牵连到弟弟的小命,连死都不敢。

  最后……却也还是死了。

  被玩死的。

  当时父亲不过是与母亲提了一嘴,但是穆盺已经能想象的出来,看到自家姐姐的死状后,刘怀恩必然会大受打击,这连带心里也难免有些扭曲。

  只是。

  穆盺瞥了眼甲板上那只人手,稍微斟酌了一二,才开口道:“我非是寻常女郎,义兄担忧太过了。”

  这话中隐含的劝解之意,刘怀恩自然听得出来,不过,“阿昕,你可是觉得义兄的手段过于狠辣?”

  穆盺不说话,算是默认。

  “……多年不见,没想到阿昕愈发善良了。”

  “义兄,我的军功是靠着人头累积出来的。”

  这下换刘怀恩不说话了,显然他还是觉得穆盺性情过于绵软了。

  穆盺再一次蹙眉,这一次她的眼底有一抹思量之色滑过,隐约间再看向刘怀恩的时候,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警惕。

  当初穆博远将穆家军交给刘怀恩,让对方带着这些人藏入岭南,除了是想要借此保下穆家军的人命,便或多或少有几分盼着日后这些穆家军能成为穆盺助力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交给刘怀恩,而不是直接交到穆盺手上?

  一来是彼时的穆盺被四面八方的视线盯的紧,二来么,也是彼时的穆盺年纪太小,又还有穆芮这么个亲妹妹拖累,穆博远那是绝对不放心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去岭南那种地方的。

  只是。

  如今十来年过去,穆家军,究竟还是不是穆家军,却已经需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穆盺心底生忧,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在故作看了会天色后,就与刘怀恩进了船舱说话。

  刘怀恩知晓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暨越,甫一关上房门后,就立马提到了那位被拷问侍卫的口供。

  “那人说他叫齐大河,他是穆家军人,来这边就只是为了弄一批盐去西北。”

  “……还有呢?”

  “还有,他说……将军死的冤枉,少主会带着他们穆家军找狗贼皇帝报仇……”

  刘怀恩说这些话的时候,声线颤抖,情绪万分复杂,等说完了后,他看了看穆盺,道,“那齐大河,并非是穆家军。他,和他背后的人,只怕是打着穆家军的名头在做事。”

  “若只是做事还好,就怕这些人是盘算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阿昕你的意思是?”

  穆盺神情冷肃,郑重开口:“义兄,你这些年都在岭南,恐是不知,胡人的那位老王,快要死了。”

  “铁扎勒垃(老王的名字),快死了?”

  “对,已经病重。”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只要提这一句,刘怀恩就明白了穆盺方才那句“鹬蚌相争”的意思了,甚至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就明白,那齐长河身后的人,只怕和胡人的几位王子中的某一位,关系不浅。

  只是。

  “阿昕如何确定,这事儿一定是胡人所为?”

  穆盺一听这话就乐了,她挑眉看着刘怀恩,对方明明已经相信了,却还偏偏因为一些小心思就要杠的心态,真是,多少年了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