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八层地狱 第266章

作者:何九九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老白摇头:“刚才我试过,联系不上。”

“你们多久联系不上了?”

“好几天了,如果没事,本来他就无需日日禀报,所以……”

所以他忽视了,K城太过平静,他们走的太过顺遂,大家都松懈了,几日不曾禀报也不在意,想来那斥候早就已经被害了。

老白:“虽然我们有所松懈,可是我的斥候,只要就机会哪怕拼死都会送出消息,可如今他消失得悄无声息,就证明对他下手的人下手很快,让他猝不及防。所以,一定有内鬼!”

一定有内鬼,内鬼告诉了山本凉K城有抗R鬼囚,告诉他,他身侧也有鬼囚监视,山本凉才会偷偷请来阴阳师,利落的除去监视自己的鬼囚,同时隐去气息,偷偷的查遍了整个K城,查清楚了所有鬼囚的下落,一举下手。

可谁是哪个内鬼呢?

知道十八层地狱的人里面,除了地狱里的鬼囚之外,只有她和南擎,她自然是没说出去的,南擎,她也敢以性命做保证,他绝对不会说。

剩下的只有十八层地狱的鬼囚。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说呢?

十八层地狱里能现身在K城的鬼囚,个个都是经过和绅和老白他们的审核,只有在地狱里受刑百年以上、住址远离K城的鬼囚才能入世,为的就是防止有鬼囚为了照顾自己的后世子孙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毕竟能入地狱的鬼囚都不是什么大公无私之辈。

所以在K城所有的鬼囚都与现在的K城、和K城里的人没有任何私人关系,K城变坏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好处,而变好则可以让他们慢慢脱离十八层地狱,利益面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所以这些出K城的鬼囚不会、也不该会背叛她。

可若不是有知晓内情的人告密,山本凉怎么可能下手这般的迅猛、一击即中?

什么时候山本凉策反了她这么重要的人,她竟是浑然未觉?

他究竟掌握了多少事情?

这一次的剿杀是他所有行动,还是行动的第一步,如果是第一步的话,接下来的第二步是什么?

周晚:“从今日起,所有鬼囚入地狱,不得外出。”

在没有查出内鬼前,在不知道山本凉的下一步举动之前,她不会再拿十八层地狱来冒险,如果内鬼也在十八层地狱里,她不允许那个内鬼再联系山本凉,暴露更多她的秘密。

现在,在不确定南擎究竟知道了多少、是不是连她的身份也知晓的情况之下,她根本就不能做什么,她不能跟南擎、王志鸿、昌哥他们联系,她只能静静的等,等山本凉的第二波攻势,如果他有第二波攻势的话,或许她可以从第二波攻势里去发现蛛丝马迹。

周晚将组织紧急更换据点的消息通过章轶传了出去,同时她再次启动了紧急隔离讯息,所有组织里的人不得接近自己。

她将自己变成一个孤岛,她不会让山本凉通过她查找到任何一个人。

周晚做好了各种准备,唯一没想到的是——山本凉来得那么快。

第101章 、鬼十三

那个夜晚, 山本凉就敲开了她的房门。

周晚看着房门外的山本凉, 这个害死了老周、又害了她无数鬼囚的人,站在门外, 静静的看着她。

抓着开门把手的手指指节泛着白,周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似乎没理由笑脸对他, 她是共和会的身份的话, 她和山本凉之间有仇;若她只是单纯的周晚,他上次莫名其妙的抱了她, 现在又是三更半夜的突然出现在她的房外, 她也没理由很高兴。

周晚带着三分的戒备看着山本凉:“沈公子, 有事?”

山本凉眼眸深深的盯着她, 点头:“有事, 方便让我进去吗?”

周晚想了一秒,侧身:“里面请。”

山本凉走了进去, 周晚没有关门,反而将门扇大开, 方才转身,走回客厅。

山本凉看到了周晚的这一动作,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动, 直接往里走,在客厅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周晚倒了杯茶在山本凉的面前, 问:“沈公子大半夜来,可什么事?”

山本凉坐在沙发上,他只坐了沙发的前三分之一, 身姿挺拔,举止矜贵,他平静开口:“今日的事,周小姐知道吗?”

周晚抬眼看山本凉,眼神茫然:“什么事?”

山本凉:“东瀛阴阳师在今天摧毁了华国数千抗R鬼怪,周小姐没听说?”

这是来炫耀,还是来示威?

衣袖下周晚攥紧了发冷的指尖,笑:“沈公子哪里来的消息?”

山本凉淡淡道:“不是来的消息,是我亲自带人去摧毁的。”

“是吗?那恭喜沈公子立下这大功了,想来没过多久就又能往上升一升了。”

“恭喜?”山本凉看着周晚,向来温和的眼神此刻凌厉无比,连下颌线都绷起了个锋锐的弧度,“周小姐是真心恭喜吗?”

这眼神、这问话,好似他知道了……

周晚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她越心虚,脸上的笑容就越大,她斩钉截铁的回:“当然!”

山本凉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无声的盯着周晚,足足盯了一分钟,才缓缓开口,说的话却是与之前的内容完全无关,语气也比之前平和了很多。

“在医院的时候,我曾跟你说过我的母亲吧,她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长得跟周秘书一样漂亮,也很温柔,我受伤了,她会伤心、会难过,会尽办法的给我烧各种好吃的,睡觉前会给我讲故事……”

周晚不明白山本凉为什么突然说起他妈。

这话题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让她心里戒备十足。

“在我八岁的时候,母亲死了,那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我的受伤而难过,再也不会有人费尽心思的给我烧东西吃,再也没有人给我讲故事,关心过我。直到——”

他看向了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