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只想做咸鱼 第152章

作者:甜心菜 标签: 女配 甜文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若是他喜欢和一个男人继续做夫妻,她也乐见其成就是了。

  司马致眸中的笑容凝固住, 神色逐渐变得诡异:“你说什么?”

  沈楚楚:“???”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也没发烧啊?是不是天气太热, 脑袋出问题了?”

  司马致:“……”

  他的薄唇颤了颤, 到了嘴边的话, 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问太多,以她的聪明劲,若是问得多了,她怕是会生疑。

  虽说不太好,但他为了多了解一些她的想法,经常会用读心术窥一窥她的心声。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子,他往日没有太多经验, 难免会不小心惹她不快,这时候读心术就变得尤为重要。

  若是让她知道他会读心术,往后她肯定就会刻意规避他,就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她也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心意。

  “楚楚,朕突然想起来,朕早上约见了大臣。”司马致放下笔墨,抬手揉了揉她披散下来的长发:“你先午睡一会儿,朕处理完公事便回来陪你。”

  临妃怎么会变成男人这件事,他得好好查清楚。

  若真如想象中那般,那临妃再想和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反正这事如果是真的,没有五座城池作为封口费,临妃就要和凉国女皇的宝座擦肩而过。

  沈楚楚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点点头,放下奏折又躺回贵妃榻上。

  她嫌天气太热,随手将长发挽起,用玉簪子挽出一个紧实的丸子头,而后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将白皙小巧的脚丫随意的搭在了冰丝席面上。

  司马致什

  么都依着她来,她不想穿花盆底,嫌穿着脚疼还闷热。

  他便直接将整个皇宫,所有宫女嬷嬷们的花盆底,都给换成了绣花鞋,免得她自己一人穿太过突兀。

  在永和宫里,她也是想怎样就怎样,头发可以披散着,也可以挽起来,总之就是如何舒服惬意就如何来。

  没有规矩压着她,她倒也乐得轻松,除了不能随意进出皇宫之外,似乎也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他怕闷着她,几乎每隔三五日,便会带着她偷偷出宫一次,整个京城的小吃美食,他都陪着她吃遍了。

  约莫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按例他就该出去微服私访了,届时她也可以一同随行私访。

  说是微服私访,其实就是带薪旅游,他甚至已经规划好游玩的路线,只等时间一到,便带着她出门游玩。

  她也没什么追求,毕竟这古代没有网络,更没什么娱乐设施。

  便是出宫去自己过,也就是换个地方当米虫,本质上和在皇宫里待着没太大区别。

  天气一热,她就很容易犯困,特别这时候是午时,阵阵蝉鸣在耳边响起,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又沉又重,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显得有些刺眼。

  沈楚楚拿起自己上次看到一半的野史,随手搭在了眼前,没过多大会儿,她便沉沉的睡熟了。

  她中途因为太热而转醒过两三次,司马致一直没回来,她迷迷瞪瞪的又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然微微暗了下来。

  沈楚楚揉了揉饥肠辘辘的小腹,总算是有了一丝丝饥饿感:“碧月,我饿了……”

  碧月没有回声,殿内响起的是一个略显低沉的嗓音:“朕给你炖了酸笋鸡皮汤,你先喝两口开开胃。”

  沈楚楚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马致接过杨海手中的食盒,笑意吟吟道:“中间回来过一次,见你睡得香甜,便先去御膳房了。”

  她近来用膳老是没胃口,见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他心疼的不行,却也拿她没法子,他总不能往她嘴里硬塞。

  为了让她能多吃两口饭,他又对御膳房的御厨下了毒手,让他们教了他这道开胃汤。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

  轻叩住瓷碗的边沿,用精致的银汤匙给她舀了一碗酸笋鸡皮汤。

  沈楚楚望着那一碗红澄澄的金汤,有冲鼻的酸辣气息随着氤氲的雾气钻入鼻间,她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双手捧起小碗,仰头喝下了一小口酸笋鸡皮汤。

  她微微一怔,连忙接过他递来的银汤匙,从金汤中捞出一片白嫩的酸笋和鸡皮,就着一口热气腾腾的汤汁,放入了齿间。

  汤汁酸辣爽口,味道浓郁绵长,酸笋又脆又嫩,还隐隐带着一丝丝辣意,不由得令人食指大动,着实是生津开胃。

  汤中的鸡皮处理得当,丝毫不显油腻感,只觉得爽滑弹嫩,若是配着那酸酸辣辣的金汤喝下去,简直是回味无穷。

  沈楚楚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碗,见他还要再舀,她不禁摆了摆手,直接从他手中接过了大碗,就着大碗开喝。

  没过多大会儿,这一大碗酸笋鸡皮汤,就全都落进了她的胃里。

  许是这汤开了胃,她抬手随意擦拭两下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一脸期待的看着那食盒。

  司马致忍俊不禁的打开食盒,从中拿出了一碟子香辣炒螺蛳,一碟子花生毛豆,以及一小盆麻辣小龙虾和一扎冰镇山药酒。

  沈楚楚光是看见这些东西,便已经开始忍不住流口水了。

  她夏天最爱的标配,就是撸串螺蛳小龙虾,冰啤毛豆花生米。

  沈楚楚不断吞咽着口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司马致挑唇一笑:“昨晚你说梦话了。”

  沈楚楚瞥了他一眼:“不可能,我睡没睡觉,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不知疲惫的按着她耕耘了一整晚,从子时之后,她的身体和灵魂就被分割成两份。

  灵魂已然沉沉睡去,但身体依旧清醒无比,她倒是想睡觉,可他不停下来,她怎么睡得着?

  司马致被当场戳破,却丝毫不恼。

  他不紧不慢的用指尖捏住龙虾头,手指灵活的剥开龙虾壳,将冒着红油的龙虾仁,摆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沈楚楚见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些纳闷,往日她倒还没觉得怎么样,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想要什么,很少会直接说出口,但他就像是钻进她肚子

  里的蛔虫,每每她前脚惦念了什么,后脚他便能拿出她想要的物什。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她现在掰着手指头都算不清楚,他到底是多少次犹如变戏法一般,给她送惊喜了。

  虽然疑惑,她却也没好意思多问,没准他就是跟她心有灵犀,问出口反而伤他的心。

  她拿起螺蛳,放在嘴边轻轻一嗦,那螺蛳肉便从壳子里被吸吮了出来。

  滑嫩鲜香的螺蛳肉,极为富有弹性,那螺蛳肉沾着螺蛳壳里的辣卤汁,入齿辛辣爽口,仿佛有什么在舌尖跳动,一嗦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其实她原先最爱的是养生系列,但自打她认识一个湖南的妹子,跟妹子吃过几顿饭之后,她就被带偏了口味,成功爱上了这些辣嗖嗖的美食。

  她一连吃了小半碟子,辣的她张开小嘴,吸溜吸溜的吸着凉气,一双手掌不住的在一旁扇着风。

  司马致见她辣的小脸通红,连忙放下小龙虾,用丝帕擦拭干净手指上的红油,执起通体玉白的酒壶,往酒杯里倒了一小杯山药酒。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好,太医叮嘱过不能碰酒,是以这山药酒虽名字里带个酒字,其实是用山药和谷物发酵而成的,只是味道有些像酒罢了。

  山药酒之前放在冰窖里冰镇,他特意提前拿出来,如今这山药酒并不算太冰,正是适口之时。

  沈楚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山药酒,酒水清醇爽口,带着丝丝凉意,总算将舌尖火辣辣的余感中和了一些。

  她咂了咂嘴:“好喝。”

  司马致嘴角微扬,将剥好皮的龙虾肉推到她的面前:“喜欢吃就多吃点。”

  沈楚楚望着碟子中,摆成了心形的龙虾肉,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淌过一丝丝甜蜜。

  她单身这么多年,看到别人恋爱时,男方搞一些土味小浪漫,女孩子就一脸惊喜和幸福,只觉得有些煽情做作。

  轮到她恋爱时,她才明白,即便是再小的惊喜,那代表的都是他对她的重视与在意。

  司马致原本就是个混泥钢筋做的直男,能为她做到这一步,真的令她十分感动。

  沈楚楚一口口的吃着他剥好的小龙虾,也不知是不是辣的,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将

  眼泪憋了回去,就着那山药酒,吃完了一盘子的小龙虾。

  看着他拿来的东西不少,实际上吃下去并没有多少,她摸了摸肚子,似乎还有些空荡。

  沈楚楚不好意思再跟他要吃的,就好像显得她很能吃一样。

  他也没问她吃没吃饱,只是对杨海挥了挥手,便有人将一桌子的狼藉收拾干净。

  她看着桌子上唯一没被撤走的龙虾盆,有些疑惑道:“这个不收走吗?”

  司马致勾唇一笑:“朕饿了,煮点龙虾面,你也尝一尝。”

  说话间,小德子就抬着煎药的小火炉进来了。

  杨海将砂锅放在火炉上,端起那龙虾盆,把里头卤龙虾的红油汤汁都倒了进去,另外又往里添了些热水。

  司马致抽出食盒最底下一层,将那一碗手擀面拿了出来,待到汤汁沸腾起来,才把手擀面下了进去。

  诱人的香辣龙虾味从砂锅中传来,沈楚楚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砂锅看,口水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他将煮好的龙虾面捞出来,给她盛了一大碗,她光是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一口辣汤配一口龙虾面,满齿留香,她的额间滑落下一行汗水。

  她顾不得擦汗,甚至忘记了装一装淑女,顷刻间便将一碗龙虾面,风卷云残的吃了个干净。

  反观那说自己饿了的司马致,只是斯斯文文的吃了两口,他的双眸全程盯着她的小嘴看,见她一张一合吃的欢快,他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

  沈楚楚吃完龙虾面,忘乎所以的打了个饱嗝,那嗝声又长又响,她打完嗝才想起司马致在旁边,连忙羞愧的捂住了嘴。

  司马致撑着下巴,笑意吟吟的望着她,这个饱嗝不禁令他回忆起几个月前。

  那时候,他罚她抄佛经,她却跟他耍小聪明投机取巧,他怒冲冲的跑到永和宫来质问她,只见她正翘着二郎腿吃冬枣。

  便是那时,她打了一个底气十足的饱嗝,余声响亮至极,在永和宫内久久不能散去。

  当时他在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粗鲁不堪的女子,时隔几月再听到这饱嗝,他却觉得自己当初脑子被屎糊住了,明明这嗝声就如此可爱动听。

  “我,我……”沈楚楚羞红了脸

  ,有些不知所措。

  他向来都是斯斯文文的,言行举止中都带着一丝优雅从容,她刚刚打这么大声音的饱嗝,他会不会嫌弃她太粗俗?

  司马致挑了挑眉,而后轻轻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