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 第104章

作者:易楠苏伊 标签: 系统 种田 快穿 穿越重生

  “你就不恨荥阳侯?他喜新厌旧,弃你于不顾。实不是君子所为。”

  江舒涵低低一叹,“你也说了是他喜新厌旧,我又没有犯错。我怎会将他人之错放在自己心上呢。”

  大理寺少卿抽了抽嘴角。他还是头一回听人如此说话。

  “更何况他还是我儿子的父亲。我怨恨他,不是让我儿子难做嘛。左右我现在过得也不差。实在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大理寺少卿怀疑这女人脑子是不是坏了。被人这么欺负,居然像个泥人似的,半点不生气,不抱怨。

  不过正如她所说,她还有个儿子,哪怕为了儿子的前程,她也不可能害荥阳侯。

  更何况宝仁堂早就被她转手了。没有人证,物证,就连动机都没有。

  想来荥阳侯中毒,只是意外。归根结底,还是那假药的错。

  皇上看完大理寺少卿呈上来的折子,也觉得有理,便让他彻查假药之事。

  江舒涵从大理寺出来,每天都派下人到城内打探消息。

  很快,假药之事查出点眉目来了,假药是云南那边来的。

  云南郡一直是晋国的药箱。那里气候适宜,盛产药材,药效也比旁处要好。只是谁也没想到那边有人会造假药。

  “听说那云南郡守是皇后娘娘的嫡亲三哥,皇后娘娘可就这一个亲哥哥,名副其实的国舅爷。没想到他居然收受贿赂,真是胆大包天。皇上已经下令抄家,听说光白银就抄到近百万两。更不用说古董字画之类。”

  陈嬷嬷说得滔滔不绝,江舒涵却是听得直皱眉。

  原身记忆里可没有假药事件。

  如果这事真是皇后三哥干的,为何威王一系不早点将这件事爆出来。

  要知道最后可是威王登的基。他想坐稳皇位,拔掉献王一派留下来的党羽,最好的办法就是借机生事。这件事就是最好的契机。

  江舒涵想不通,便又问,“那新任郡守是何人?”

  陈嬷嬷叹气,“说是威王母家的表弟。直接从正六品升过去。”

  郡守是正三品官,相当于连升六级。看来那句朝中有人好做官,还真不是吹的。

  “那皇后娘娘的三哥被判刑了吗?”

  陈嬷嬷点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贪了那么多银两,害死那么多人。当然要判刑。家产全部充公。全家所有男丁皆被问斩,听说只有个不满周岁的小婴儿侥幸存活下来。”

  江舒涵撑着下巴想。所以这一世威王依旧会登基,而献王只能老老实实到封地当他的藩王?

  江舒涵原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青山来报,说方大夫被人杀了。而杀他的人正是威王底下的死士。

  献王因母舅一事,被皇帝下令闭门自省。献王府更是大门紧闭,无人进出。

  这个死士趁着方大夫上山采药之际,制造出不小心摔下山崖的假像。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被一直跟着方大夫的游侠看得一清二楚。

  一路小心翼翼尾随,看见对方进了威王府。

  方大夫是威王的人,江舒涵倒是没太多惊讶。毕竟甄博儒是献王的人,那时候的他还是户部侍郎,另一个户部侍郎是威王的人,对方论资历论能力都比不上甄博儒。户部尚书的位置,甄博儒坐上去的概率比较大。

  威王为了排除异己,好将自己人推上去,指使方大夫害死甄博儒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也印证了,为何方大夫到后来一口咬定是原身毒死甄博儒了。

  因为他不敢说自己是受威王指使。毕竟那时候的威王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原身便成了威王的替罪羊。

  果然夺嫡到最后,赢的那人必定是最心狠手辣的。

  江舒涵也不知原身知道真相该是何等郁闷。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喂假药,却没有加以阻止,导致后来自己因此事被人冤枉。

  佛说:一切福祸得失,皆是因果!这话用在原身身上倒也契合。

  只是原身死前,威王这个罪魁祸首却还能高高在上当他的皇帝,到底有些不公。也不知他后来的结局是什么。

  江舒涵这边还没想出答案,朝中又发生一件大事。

  立太子。

  威王一党的大臣趁着献王闭门自省之机,再次将立太子一事提上日程。

  皇帝是个很懂平衡之术的人。他见底下三分之二臣子都提议立威王为太子,心里开始紧张了,担心威王伙同大臣将他架空撵他下台,便将闭门还不满三月的献王放了出来。

  出来后的献王果然大有改进,对威王处处礼让,对父皇恭谨谦顺。皇帝对他很满意,命他去城外督促边城军练兵。

  这是皇上头一次给王爷掌兵之权。哪怕边城军只不过数万人,根本算不上正规军,但皇上此举却也给献王开了特许。

  威王回府大发雷霆。他辛辛苦苦忙了一场,竟叫对手得了兵权。这不是为对手做嫁衣吗?

  幕僚让威王消气,“皇上多疑,见不得王爷独大。当初用这个计策,胜算本就五五之数。”

  看似他们拔掉了献王那边一个得力帮手,让献王吃了大亏,可皇上紧接着就补偿献王兵马。这次谋算只能算不胜不败。

  要知道他们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将死士安插到国舅爷身边当小妾。死士三番五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最终才取得国舅爷几分信任。若是死士再努力一点,说不定能给国舅爷定个谋反大罪。

  可惜假药这么快就被新阳公主抖出来了。威王为了自保,只能将假药之事栽赃到国舅爷这个替死鬼身上。

  威王之前就想阻止新阳公主和荥阳侯联姻,可惜方大夫行事太过鲁莽竟叫荥阳侯的原配夫人察觉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对方是个死心眼,宁愿被休,也要救荥阳侯。

  威王心情不太好,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那依你所言,该当如何?”

  幕僚想了想,“皇上既已给献王兵马,何不将事情放大,让皇上自己收回成命?”

  王爷们之所以不跟武官们走得近,那是因为他们接触后,没多久武官就被皇上调到外地任职。

  由此,大家也都明白皇上的意思。可以拉拢文臣党争,但不允许与武官结交。

  可如今,皇上自己打破这个规则,那就让他寝食难安吧?

  威王唇角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你有法子。”

  疑心有时候可以毁灭一个人。

  幕僚拱手,“属下愧不敢当。”

  威王笑着摆手,想到假药之事抖出来,今后没了这条来钱路子,谋求太子之位必定越发艰难。他不免有些焦躁,“我们图谋大业,没有银两可不成。你们可有法子?”

  这些幕僚家境都很一般,自然不知如何生钱。

  有一幕僚却给威王举荐了一个人,“我听说江南有个点金手,名叫木白,富累金玉,经营诸多铺面,乃是江南第一豪富,像汇通钱庄就是他开的。只要王爷能将他招揽到身边,何愁没有银子。”

  汇通钱庄在整个晋国开了上千家铺面。现在世面上的银票就是汇通钱庄发行的。可以异地存取,省时省力。

  说他是江南第一豪富都算谦虚了,就凭汇通钱庄的名头说他天下首富都不夸张。

  威王露出惊喜之色,“哦?那本王现在就写封信函,你连夜下江南将他招来。”

  幕僚摇头,“王爷,木白虽是一介白衣,为人却是放荡不羁,又居无定所。属下也不知他家住何方。而且木白只是他的化名,并不是真名。属下无从查起。”

  威王拧眉,怒气浮现脸颊,斥责道,“一个行踪不定的人,你却举荐他,这是戏耍本王吗?”

  幕僚吓得赶紧跪下磕头,连称不敢,又忙道,“属下虽不知他住处,却听人说他不日将到京城。若王爷能趁此机会招揽到他……”

  威王气消了一半,“那你可认得他?”

  幕僚摇头,“此人会变妆术,每次都会以不同样貌示人。以前也有官府想要找他,都没能得逞。”

  威王再次气结。他堂堂一个亲王,竟连个贱民都招不进府。简直岂有此理。

  旁边有人劝道,“王爷,他既来京城,势必会到汇通钱庄查账,您不如派人在钱庄外守候。顺藤摸瓜,必定能查到对方的住址。”

  威王面露迟疑,“守株待兔可不是什么妙招。”

  不过他们也没旁的办法,只能用这种笨法子了。威王冲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护卫吩咐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务必将人请到本王府上。”

  护卫拱手,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权谋剧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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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计谋

  “才几个月不见, 你怎么变得又黑又瘦?就连皮肤都糙了。你在城防军任职, 活辛苦吗?”江舒涵让下人给他倒茶。

  甄元综吃着糕点, 滔滔不绝,“可不是嘛。自打献王接管我们城防军, 以前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懒觉了。天天起得比鸡还早。我都想辞官了。偏偏我爹非让我忍着。我只能再忍忍了。”

  江舒涵喝着茶, “为什么?”

  甄元综神秘兮兮道, “我爹说献王很有可能继承大统。我现在忍忍,将来一定能得到献王重用,当大官。”

  江舒涵差点被水呛到, 她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咳, 拿帕子擦了嘴,心想,这甄博儒到底是带了多少层滤镜才会以为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是个人才啊?

  甄元综见母亲不信,有些不高兴, 一本正经反驳道, “娘,爹说了, 我现在跟了献王, 将来就等于有了从龙之功。”

  江舒涵眉峰微挑,撑着下巴好奇问道, “你爹为什么觉得献王一定能登大统呢?要知道威王也很得皇上器重。”

  提起威王,甄元综撇了撇嘴,“他再多宠爱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嫡子。只是宠妃生的皇子罢了。”

  似乎觉得可信度不够, 他又补充一句,“我听我一个朋友说,他爹也是当大官的,说皇上还夸赞献王有将军威仪呢。”

  江舒涵摇头失笑,“这点夸赞可没有要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甄元综挠了挠头,好像也是。

  他陷入沉思,江舒涵突然问,“对了,你休沐几天?”

  照理说,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皇帝都会封存大印,不再处理国事。但是不包括这些守城士兵和御林军。

  甄元综负责守城,自然不可能放那么多天假。

  “只放了三天。明儿就正式上职了。”一想到,大冬天踩着厚厚积雪到处巡查,甄元综就想死。可是想到将来,能当大官,他只能暂且忍下这份辛苦。

  凤鸾宫,皇上正在皇后宫中与她一起用餐。

  皇后眼底一片青影,精神憔悴,想来她亲哥哥死了,对她打击极大。皇上只觉得昔日端庄大气的皇后其实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

  饭后,皇上回了自己的养心殿,突然问及贴身太监,“怎么不见献王进宫陪皇后?”

  贴身太监回禀,“禀皇上,奴才听说献王昨儿一早就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初三就搬去城外军营,与士兵们同吃同睡。”

  皇上有些不赞同,心疼道,“训练兵士,也不能连年也过不安生啊。这孩子就是太实诚。”

  贴身太监拱手应是,“献王殿下也是想好好办差,皇上您该高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