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 第85章

作者:Arkin2799 标签: 甜文 升级流 穿越重生

  没来得及跳走的大蝗虫瞬间就落入了他手里!

  孙大将它装进随身带的小竹篓里:“螟螣(音∶名特)变多了,唉,希望它们不要再多了,要不今年粮食更完了。”

  时月将他腰上的小篓拿来看:“这么多?”

  足有五六十只,孙大答:“老儿捉了一下午,还好,跟往年比不算多。”

  蝗虫,意味着有闹蝗灾的可能,时月问:“去年旱得厉害吗?”

  孙大摸摸下巴:“旱了两个月,后来又下雨了,去年也有螟螣,不过没闹起来,就叫俺一家老小捉干净了!”

  说起全家齐上捉蝗虫,可是这个时代防治蝗虫的主要法子。

  蝗灾一般伴随着大旱,如果前一年旱过,第二年发蝗灾的几率就会成倍增长。

  两人说话间,孙大又手脚利落地捉了两只蝗虫。

  二十亩地出现几百只蝗虫,这个数量已经很惊人了,这个时代没有农药,无法灭杀,蝗虫一旦起来就是无法逆转的灾难。

  “孙大,你家有鸭子吗?”时月问,蝗灾防治必须尽早开始。

  孙大摇摇头:“没有,俺家倒是有鸡。”

  “找人捉几只鸭子来养吧。”时月吩咐道:“还有,族里其它人家,也让他们注意一下,这蝗灾可不容小觑啊。”

  “灾……您是说今年的螟螣有可能成灾??”孙大大惊失色,蝗灾一来遮天蔽日,所到之处颗粒无收。

  本来这时候粮食的产量就低,一旦闹起蝗灾就是赤地千里、饿殍遍地,农民们背井离乡逃难,卖儿鬻女、易子而食。

  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像孙大这个年纪的人,起码经历过大小数次蝗灾,对这种害虫真是又恨又敬畏。

  “小老儿可要回去通知族长,立马安排大祭?”孙大急忙问。

  慕容野站在田埂上:“什么大祭?”

  蝗灾一直是华夏古代很难克服的天灾,常有朝代认为蝗灾是上天降给当朝皇帝的惩罚,为了使蝗灾过去,国君下罪己诏、祭旱魃,还有生吃蝗虫的。

  甚至有吃斋茹素,禁.欲百天,只为消除上天怒火,免了百姓疾苦的。

  但这有什么用呢?

  该闹还是得闹。

  时月摇头:“捉些鸭子来养就好了,别养太多,十亩地两只,你这一片地有个四五只鸭子就行了。”

  孙大这口气提在胸口:“真的?”

  “现在蝗虫比较少,但防治必不可少,每日清早将鸭子赶下地,让他们吃一遍也就够了。”时月道:“对了,鸭子养大了也别杀,今年秋收以后让它们下地刨蝗卵。”

  “螟螣蛋子,老儿懂,土坷垃多的地方全是这东西!”孙大恨恨道。

  蝗虫喜欢把卵产在干燥的土块里,所以大旱过的地方,土地裸露,就特别容易闹蝗灾。

  相反山清水秀的地方,没有合适它们产卵的条件,就不容易起蝗灾。

  “哎,小老儿懂了,回去立马捉几个鸭苗子养。”孙大点头道。

  时月翻了下麦苗,发现还有少量红蜘蛛和白粉病。

  如果是现代,一瓶农药兑水,喷洒个三五日的也就解决了,偏偏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红蜘蛛和白粉病啊……”时月仔细回想着,忽然看到隔壁地块种着一小片大葱。

  “殿……”时月喊了一个字,忽然想起来慕容野今天是微服出巡的。

  “哥!可以帮我……扯一根大葱吗?”时月在叫名字还是叫大哥之间纠结了一小会,果断喊了哥。

  慕容野∶“??”

  孙大打量着两人∶“原来是时先生的大哥吗?”

  时月尬笑∶“呵呵呵呵,是啊。”

  华夏种植大葱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而卫国的大葱是从齐国流传过来的,在卫国是一种主要蔬菜。

  慕容野看了眼时月,弯腰拔葱,再递给她。

  时月压根不敢看人家的眼神,要不她就会发现慕容野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孙大,你来看。”时月指着麦苗叶子上的白粉病∶“这叫白粉病。”

  孙大点头∶“对对,小老儿知道这种病!这种病长起来,苗子发黄,不长穗,先生别动手,让俺扯了它,别祸害别的苗子!”

  说着,他弯下腰,想把病了的麦苗扯掉。

  “哎哎,我没让你扯了它呀。”

  时月把大葱往他面前一放,剥下大葱的外皮∶“你回去啊,把葱皮剥下来捣碎,加十倍的水,喷洒在长病的地方。”

  “十日之后,白粉病慢慢就消退了。”

  白粉病是由一种真菌引起的,而葱蒜就有杀菌的作用。

  效果虽不比农药,但胜在绿色无污染,也容易制取。

  “葱……大葱,十倍的水。”孙大嘀咕着,誓要背下来的模样。

  时月提醒道∶“大葱,不可以用小葱哦。”

  孙大点头∶“是是,小人记住了!”

  自从时月的压青苗看到效果以后,孙大都快将她的话当作命令了,决定今晚就制来喷洒。

  时月失笑∶“明天也一样的,泡上一晚效果会更好哦。”

  这才打消了孙大摩拳擦掌的架势。

  “是是,小人一会归家就拔一些葱回去,哦,大葱!”

  “烂的叶子不要,撕几叶就可以了,不用一整棵都拔。”时月嘱咐道。

  “好,小人记住了!”

  时月环顾一周,觉得没什么落下了,便从麦地走出来。

  慕容野朝她伸手,将人从地里拽上来。

  时月将手递给他,不等自己用力,慕容野将她往上一提,左手护着时月的腰,稳稳站在了地上。

  “你刚才叫孤什么?”

  他低声问,低沉的声线就在头顶。

  嗯?时月下意识看向旁人,慕容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并未让别人听见。

  “权宜之计嘛……您不是微服出巡的吗?”时月低着头,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冒犯。

  孙大还在捉蝗虫,时月朝他挥挥手∶“我们先回去了!”

  “哎,好,先生慢走!”孙大抬头道别,趁着最后一点夕阳,继续忙碌。

  慕容野揽着时月的腰∶“李时月。”

  时月的手搭在他的上面∶“痒……”

  “你刚才叫孤什么?”慕容野五指一抓,挠了她一把。

  时月扭着腰躲避,撞到了他怀里∶“你干嘛啊啊!我、我怕痒……”

  慕容野稳住她的身子,二人踩着破碎的夕阳离开。

  “说。”

  “殿、殿下?”时月问。

  “不对。”慕容野摇头。

  “哥……?”时月声若蚊蝇∶“不说了权宜之计吗?以后不会了呜呜。”

  慕容野低头看她∶“再叫一遍。”

  “……哥?”时月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有点乐在其中。

  “?”什么鬼爱好!

  赤金、白银和小黑铁赶着马车在田边等了。

  二人一上车,慕容野一脚把车门踹上,差点将刚坐上来的赤金踹下去。

  他动作有些急躁,时月被他揽在怀里,贴在耳畔∶“多唤几声。”

  时月头皮发麻,他什!么!恶趣味啊!

  “说。”

  耳朵酥酥麻麻的,浑身都痒,时月一咬牙∶“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嘤,嘤,嘤。”

  好一个钢铁撒娇。

  慕容野一愣,失笑∶“混账东西。”

  横在身前的手臂略松,时月刚想坐直身子,忽然被他啄了下嘴唇。

  “???”时月瞪眼,慕容野没有深入的意思,又轻轻碰了下。

  “最近想要什么?”

  他低声道,歪着头亲她,单纯地唇碰唇,一碰即离,也不知道亲个什么劲。

  时月扭开脸,于是他就亲腮帮子上了。

  “什么啊……最近缺钱!”她没好气地说。

  虽然工坊是司造处开的,可是她职业学校的学生,吃用开支都是时月自掏腰包。

  之前慕容野给的那笔钱,已经用得都差不多了。

  时月想着想着,忽然不解……他什么意思啊,亲一下问她要什么,这是给嫖.资么?

  “嗯,回宫后给你送去。”

  慕容野倒是很大方,仿佛找到了饲养她的乐趣。

  “真的,这回给多少?”时月顺势将重量往他身上一靠。

  上次给了一万钱,这回怎么也不少于这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