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掺和 第60章

作者:风流书呆 标签: 打脸 升级流 快穿 穿越重生

  林淡丝毫也不担心,却还是颔首道:“谢谢大哥。”

  薛伯庸摇摇头,目光十分温柔。只要小丫头真心喜欢行医,他就会支持到底,不是为了治好自己,只是为了看着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二人吃完饭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分开。薛伯庸正准备入睡,薛继明却闯进房内,期期艾艾地开口:“大哥,轮椅的事实在是抱歉。我和小草儿去萱草堂问过了,原来是她的两个学徒自作主张,并不关她的事,她事先一点儿也不知情。那两个学徒曾经被林淡砸伤过脑袋,怀恨在心才会如此。”

  薛伯庸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是不是又想说,是林淡不结善因才种下的恶果?一旦有事,你总把罪责推到女人头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薛继明脸色涨红,嗫嚅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

  “大哥,我来是想告诉你,林淡那个丫头好不要脸,竟然对祖母说要嫁给你!你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她之所以那样说,全是为了保住薛府千金的身份,全是为了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你别被她迷惑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给我滚出去!”薛伯庸表情冷厉,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薛继明见他果真恼了,这才逃出去。

  房里安静下来,薛伯庸用颤抖的双手抹了把脸,耳尖慢慢红透。

第132章 神医16

  李忠就守在门外,如何听不到大公子和二公子的谈话?见里面很久没有动静,他硬着头皮走进去,却发现大公子呆呆地坐在床上,表情忽悲忽喜,十分复杂。

  “大公子,您千万别被二公子的话带进沟里去了。二公子对林姑娘心存偏见才会那般诋毁她。这些日子林姑娘如此照顾您,她是怎样的人,您难道还不了解吗?”李忠劝解道。

  林淡初来的时候,啸风阁的人的确对她恨之入骨,可天长日久地相处下来,她的无微不至,她的勤奋刻苦,她的重情重义、无怨无悔,早已打动了所有人。她对大公子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如何看不出来?

  “我明白。”薛伯庸无力摆手:“在啸风阁,她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为了我,她学会了做菜、洗衣、女红;为了我,她穿着粗布衣裳在乡野间行医。若是她想过好日子,又岂会心甘情愿受这些苦?”

  正是因为看得太明白,他才会对薛继明的话产生那样剧烈的反应。他不担心林淡的欺骗,他只是担心林淡为了照顾自己而蹉跎一生。他已经是一个废人,又哪里敢奢望其他?

  思及此,薛伯庸捂住脸,黯然长叹。

  李忠见他想得很明白,便也不再多话,只是为他掖好被角就出去了。

  翌日,薛伯庸本打算与林淡拉开距离,却又每每忍不住去靠近。林淡走时问他想吃什么菜,他摇头说没有,林淡转身就去了厨房,自顾自地炖了一锅羊肉,恰恰是他最近特别想吃的,即便她中午回不来,熟悉的味道依然会伴随在他身边。

  晚上回来,林淡不顾他的百般拒绝,将他抱上轮椅便推了出去,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看着她兴致勃勃的小脸,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薛伯庸有再多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送回房间,道了晚安后,他按揉眉心,终于彻底向林淡投降。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一直由林淡掌控,她要靠近,他只能被迫接受,她要远离,他想追也追不上。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令人不安,本已慢慢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的薛伯庸,看见自己无法行走的双腿,竟又感到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甘。

  他开始积极地寻医问药,以往被他百般推拒的药丸,如今全都认真服下,对医嘱也都一一执行,不敢懈怠。他的变化,薛夫人和老太君都看在眼里,自是十分高兴,至于林淡白天干什么去了,他不让问,她们也就装作不知道。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一眨眼,三个月就过去了,林淡对内劲的运用已达到了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的境地,医术也在夜以继日地磨练中突飞猛进。她不再只治疗头疼脑热,而是开始关注疑难杂症,若是碰到特别罕见的病症,便会一心扑进去,花再多的时间和精力也在所不惜。病没治好,她会失落好几天,然后总结经验,再接再厉;病治好了,她会把治疗方法详细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参考。

  她对医术的痴迷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却并不会因此而疏于对薛伯庸的照顾。两名侍卫跟随在她身后,见证了她从一个毫无经验的赤脚大夫,向名声远播的神医的转变。她治好了一例中风、一例肺痨、一例背疽,而这三种病,在时下乃必死之症。

  两名侍卫原以为这只是凑巧,却没料遇见同样症状的病人,十有八九她都能治好,还有一两个实属病入膏肓,救无可救。

  她在不断地积累经验,也在不断地改进自己的医术,她开始摆脱书本里的知识,学着自己用药,大胆地推翻老祖宗的药方,重新配伍。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不同寻常,更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达到了巅峰,依然在孜孜不倦地学习着。由于她只在偏远地区行医,名声仅限于乡野间的传言,京城内外竟对这位神医的存在全然不知。

  慢慢的,两名侍卫对林淡越来越敬重,直至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林淡并未觉得自己如何厉害,毕竟她的老祖宗是一位牛人,治疗中风、肺痨等症,便似治疗头疼脑热一般信手拈来。这天,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一名臌胀病人,想起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不由感叹道:“耗时二十九天,接连换了七八种药方才把病人救回来,我离真正的医道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惭愧啊惭愧!”

  侍卫:“……”必死之人都被您救活了,您还想怎样?您怕是对“医道”两个字存在什么误解!

  病人家属也有些无言以对,连忙准备了丰厚的酬金,把这位神人送出去。

  二人登上牛车,摇摇晃晃到得西城门,就见另一名侍卫早已等在老地方,表情有些焦急,“林姑娘!”他大步迎上来,隔着车帘喊道:“人找到了!”

  “哦,在哪里?”车帘唰地一声拉开,露出一张更为焦急的脸。

  “在西河镇丰田乡。”

  “车夫,赶紧改道去西河镇丰田乡!”林淡立刻下令。

  车夫踌躇道:“东家,西河镇离京城远着呢,来回几十里路,此时去了,今晚怕是赶不回来!”

  “那就不回来了。”林淡写了一张纸条让侍卫送回啸风阁,然后带着另一名侍卫去探望病人。一行人抵达丰田乡时天已经黑了,村子里犬吠声声,鸡鸣不绝,一派祥和景象。林淡在侍卫地带领下走到一座农家小院前,说明了来意。

  门猛然从里面打开,一名妇人急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先让我看看再说。治不好我分文不取,大娘不用担心。”林淡拱拱手,语气十分有礼。

  虽然来者是一位小姑娘,但大娘却丝毫也不介意,连忙把她带进屋,指着躺在炕上的十六岁少年说道:“这就是我儿子,三年前淘气,从牛背上摔下来,伤了脊骨,从此就不能走路了。大夫,您帮他看一看吧,若是能治好他,这个家您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我家的田地虽然都卖了,房契却还在,我这就拿出来给您!”

  妇人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张房契,满脸都是狂热之色。她早年丧夫,儿子是她一个人拉扯大的,为了治好儿子,她什么办法都愿意试一试,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莫说只是卖田卖地,就算林淡要她的命,她也没有二话。

  少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每每无力地躺倒,只能流着泪让母亲不要再为自己抛费。如果有力气自我了断,他早就死了,又哪里会拖累母亲至此。

  林淡对少年的哀求听而不闻,自顾道:“我说了,治不好不要钱,这东西你收回去吧。我给你们透一个底,我之所以会主动找上门,是因为我大哥也得了同样的病,我的治疗方法有些特殊,以前从未在别人身上尝试过,担心对他不好,这才找一个同样症状的人做个试验。你们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作为补偿,你们若是不愿意,我立刻便走。我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能治好你儿子,却也能够保证,不会让他的状况变得更差。怎样,你们是治还是不治?”

  妇人听了这话,心里疑虑全消,想也不想就点头道:“治,我们不拿钱,随便大夫怎么治!”

  百般抗拒的少年也安静下来,仿佛在思考。

  “多谢二位配合。”林淡真诚道谢,然后才走上前,掀开少年的裤筒,却看见一双枯瘦似干柴的双腿,不由一惊。

  妇人连忙说道:“自从受伤之后,他的双腿就一日一日枯瘦下去,直至变成这样。”

  林淡拧眉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拍打自己脑门,表情十分懊恼。是了,双腿总是不用,肌肉就会慢慢萎缩,即便治好了,恐怕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把它的功能锻炼回来。她只顾着查找治疗方案,却忘了帮大哥保养肌肉,真是该死!所幸林家祖传的推拿之法对肌肉萎缩有奇效,即便耽搁了大半年,也能很快让大哥恢复如初。

  这样想着,林淡极力压下尽快赶回去的念头,帮少年推拿起来,边推边道:“他这双腿必须每天按摩三次方能保持肌肉的活性。你仔细观察我的手法,然后慢慢学起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样帮他按摩,否则就算我把他的伤治好了,这双腿没有肌肉支撑,也很难行走。”

  “好好好,我一定用心学,谢谢大夫,谢谢!”妇人感激涕零地点头。

  少年本还有些抗拒,听见这话便也红着脸安静下来。与薛伯庸比起来,他要瘦得多,精神状态也非常萎靡,隐隐还能在其眼底看见死志。然而林淡来了,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推拿完,林淡替少年诊脉,发现他的症状果然与大哥一模一样,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尚且不能展开治疗,得把根骨养好再说。我先给他开几幅强身健体、固本培元的药吃着,在此期间,你每日给他做些滋补的食物,莫要顾忌银钱。”林淡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认真道:“他是我大哥的希望,我会慎重对待的。”

第133章 神医17

  林淡愿意帮儿子治腿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妇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要她的银子。

  林淡把银票折叠整齐,塞进妇人荷包里,坦言道:“早日把他的身体补好,我就能早一些展开治疗,如此,我大哥也能早点看见希望。这对你们有利,对我大哥更是有利。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我帮你们不是因为善心,而是因为我大哥,你们明白吗?所以我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不要反抗。”

  妇人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银子,又对林淡千恩万谢。

  二人掰扯清楚了,林淡才开始写药方,一边写一边思考,增增改改十分慎重。妇人不敢打扰她,只能敬畏不已地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丝毫未曾察觉,敞开的院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一名容貌俊美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抬下来,放在门口。

  跟随林淡的侍卫倒是十分警觉,连忙跑出去看,发现来的人是将军,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无他,自从瘫痪之后,将军就再也没踏出过家门,顶多只在院子里看一看风景,双眼却连一丝焦距也没有,仿佛与世隔绝了。

  但现在,将军却绷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看向院内,一副焦急担忧的样子。他是为谁而来,侍卫不用问也知道。

  “启禀将军,姑娘就在里面。”侍卫压低音量说道。

  薛伯庸略一点头,然后转动轮椅往前行去,隐约听见林淡在与某人谈话,具体说了什么他没留意,却难以忽略那一声声“我大哥”。十句话里,她必得带上十个“我大哥”,可见完完全全把某人挂在嘴里,记在心上。

  薛伯庸被担忧和恼怒充斥的内心,眼下已软得一塌糊涂,紧皱的眉头不知不觉就舒展了,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闻听林淡准备彻夜不归的消息,他简直快急疯了,一时半刻也等不了,立即让侍卫去追。想到林淡与几个陌生人待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也不知会不会遇见危险,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难以克制的冲动,等到回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也随着侍卫出发了,而灯火通明的薛府在路的尽头,已离他越来越远。

  他掀开车帘,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京都,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踏出啸风阁,回到这个他曾经打马游过的地方,似乎并不是难事,只需一个契机、一股动力而已。

  林淡教会妇人按摩,又制定好了药方,这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准备透一口气,却发现大哥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廊下,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伸出去一半的懒腰立即收回来,惊讶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薛伯庸徐徐开口:“今后我们得立一个规矩,无论你去到哪里,晚上必须赶回来,不得在外留宿。”只要一想到林淡不在啸风阁,不在离自己咫尺相距的地方,他就心慌难抑。

  林淡下意识地点头:“好的大哥,我都听大哥的。”完了一拍脑门,急促道:“大哥,我做错了一件事,我们赶紧回去吧!”

  “轻点拍,脑门都红了。”薛伯庸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目中飞快划过一抹心疼。

  林淡连连敷衍,又向妇人和少年辞了行,这才把大哥抱上马车。驶离丰田乡后,她掀开薛伯庸的衣摆,想去看他的双腿,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哑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大哥的双腿,大哥,你把裤子脱了吧?”林淡话音刚落,赶马车的侍卫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薛伯庸脸颊涨红,咬牙切齿地道:“小丫头,你知不知羞?”

  “大哥的病要紧,大哥不脱我帮你脱!”林淡挣脱钳制,去拽薛伯庸的裤头,薛伯庸哪里敢让她得逞,连忙将她的右手反剪过来。林淡顺势一个翻身,又用左手去探,二人在狭窄的车厢里缠斗起来,你一个擒拿,我一个肘击,来来往往好不精彩。

  听见车厢里不时传来砰砰砰的闷响,负责护送二人的侍卫个个扭曲着脸,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这是打起来了,还是在……”一名侍卫举起两根拇指互相碰了碰,表情很暧昧。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另一名侍卫狠狠拍打他后脑勺,让他别多话。

  不停摇晃的车厢终于安静下来,气喘吁吁的林淡被大哥压在身下,小腰不停扭动,显然还不死心。薛伯庸满脑门都是汗,不是累的,而是憋的。他艰难地弓着腰,尽量让自己的下腹远离不老实的小丫头,哑声道:“你闹够了没有?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岂能随意去脱男人的裤子!”

  林淡转过头,解释道:“大哥,你的腿需要每日按摩,否则肌肉就萎缩了!”

  “啸风阁那么多侍卫,让他们来按就好,何须你亲自动手?”

  “我的按摩手法很特殊,他们学不来。”林淡坚定道:“大哥,你的腿要是治不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你别跟我提什么男女大防。”

  薛伯庸一听这话,压制她的双手下意识便松开了。

  林淡连忙爬起来,用被子把他的脑袋蒙住,然后去扯他的裤腰带。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脸颊已红得滴血,所幸有被子挡着,未曾被任何人看见,“小丫头,我败给你了!”他的嗓音既沙哑又无奈:“回去之后,待我换一条宽松的裤子,我撩起裤腿给你看,这样可好?”

  “好吧。”林淡终于消停了,松手的时候飞快捏了捏大哥腿上的肌肉。

  薛伯庸没有感觉,扯掉被子时却正好看见她不老实的举动,脸颊不由发烧。死丫头!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翘。

  …………

  啸风阁另外开有一扇门,联通府外。薛伯庸若是不想让府里的人窥探自己的行踪,只要把院门一关,角门一开,就能把自己的小院与将军府完全隔绝起来,自成两个世界。

  他出去一趟又连夜赶回来,府中竟无一人知晓。大家全都睡着了,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吊在廊下的灯笼在左右摇晃,投射出一片橙黄的暖光。林淡用被子把大哥裹得严严实实,送他回房,等他换了宽松的裤子,就撩起裤腿查看他的肌肉。所幸他受伤之前体格非常健壮,肌肉略有一些萎缩,情况却并不严重。

  林淡把药油抹在掌心,搓热,然后辅以内劲,一遍又一遍地帮薛伯庸推拿,并徐徐解说道:“大哥,你的腿还好,每天只需按摩两遍就能保持在最佳状态。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给你按一遍,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按一遍,这样就差不多了。”

  薛伯庸看着她略有些发红的手指,疼惜道:“每日一遍不行吗?这样的话,你就又多了一桩麻烦事。”

  “不麻烦。只要大哥能好,一切办法我都要试一试。”林淡语气坚定。

  薛伯庸半晌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

  用祖传的推拿术给薛伯庸按了半个月的腿后,林淡发现他略有些萎缩的肌肉竟然恢复了往昔的强健,于是越发不敢懈怠。丰田乡那头她也每天都去,随时改换药方,力图赶紧把少年的身体养好。

  这日,她照例早早起来,替大哥按摩,却被休沐的薛继明撞见了。对方先是愣了愣,然后怒火中烧地奔上前,试图将她拉开,却被她一个甩手拍飞出去,狠狠撞在大门上,差点吐血。

  “是你啊!”林淡转过头,满脸无奈:“你怎么这么弱?大哥双腿不能行走还能把我揍趴下,你怎么连我一招都接不稳?若是大哥未曾受伤,十个你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林老爹和林老娘都是军医,原主从小跟随他们在战场上长大,也是习过武的。是以,林淡力气过人,又精通擒拿之术,府中却并无一人怀疑。

  这些日子,薛继明拼尽了全力去获得别人的认同,但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却是——你比不上你大哥。如今这句话连盲目崇拜他的林淡都挂在了嘴上,如何不叫他难过?他嘴唇颤了颤,却无力反驳,只能揉着闷痛的胸口,暗暗憋气。

  薛伯庸一看见这个傻弟弟就来气,想到他和林淡曾经的婚约,更是浑身都不自在,拧眉道:“你方才拉林淡作甚?男女有别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