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出家 第118章

作者:打醮翁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说到“贤”字,他不自在地看了眼阮宁。

  阮宁:“你们回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已。

  都怪她平日里行事太过随意,像是两人今日直接闯进来这事,还真怪不了他们。

  一开始,他们也是待下人回禀后再来见她的;最简单,也会敲了门,等允许后再进。

  奈何她不是在打坐就是在打坐,下人时时询问她觉得麻烦,便告诉他们想来直接进来便是。

  若是有避讳,她自会插门。

  再者,她五感敏锐,往往人刚进院子,她便察觉了。

  没想到,今日栽了跟头。

  先是被谢九玄惊得六神无主,后又兵荒马乱,哪里还顾得上听有没有人来?

  她叹了口气,一脸沧桑麻木。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笑得不行。

  忘了说以后更新时间都是晚上12点之前,12点再来看吧,早睡的醒来再看~

第89章 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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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身体底子有亏损, 谢九玄这场风寒来势汹汹,总也不好。

  自那天他险些杀了人,阮宁轻易不让人靠近。

  她亲自端了药放到他面前:“喝吧。”

  这人皱着眉头看了眼药, 并不伸手,嘴里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轻咳。

  阮宁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抑。

  谢九玄咳得越发厉害,却仿佛不想示弱, 扭过头去,只留下一个固执的后脑勺。

  阮宁抿唇不语。自那天之后, 她就很少开口了。

  谢九玄却好像对此不满,几次三番试图挑起她的怒火, 未果后,整个人情绪都沉了下去,每每都要跟阮宁做对。

  就像……闹脾气的小孩。

  比如现在, 让他喝药, 他就不喝。

  阮宁将药碗放下:“记得喝。”

  留下这句话便往外走。

  她让人将窗户钉了, 只留了门, 她自己不想跟谢九玄处在同一空间内,每日改为在院中打坐。

  “阮宁。”谢九玄扭头, 眼睛阴沉沉的, “我要糕点。”

  阮宁脚步一顿,想也没想,将手伸进袖带去拿东西。

  做完这个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在擅自行动, 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随手往袖带里放糕点这事,也是一样的。她甚至想不起来这样做的动机何在。

  至于那个更深层次的理由,她拒绝去想。

  目光淡淡地盯着手中的东西,她心想,拿都拿出来了,总不能扔了。那样倒显得刻意。

  故而她一脸平静地转过身,将糕点放到谢九玄面前。

  “喝完药再吃。”

  只是这次,她却没能潇洒离开。

  因为她的手,被人攥住了。

  她挣了挣,没挣开。

  谢九玄嘴角抿成了直线:“做什么去?”

  “习武。”

  “那天——”

  “意外而已。”阮宁冷漠无情,居高临下俯视,“药趁热喝才好。”

  谢九玄手猛地握紧,阮宁甚至觉得有些疼了,只是她脸色一变未变,就那么看着谢九玄。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谢九玄恢复了正常。

  他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冷意让她想到上辈子的宁国公。

  阮宁眉头一蹙,迅速将手甩开。

  谢九玄:“我不喝。”

  阮宁眼风如刀,丝毫不受威胁:“爱喝不喝。”

  “砰——”

  谢九玄气笑了:“那日之事我们今天必须说个清楚。”

  阮宁刚要张口,却被谢九玄一句话噎得浑身僵硬。

  “那日明明是你脱了我衣服,后面也是你扑上来,你说不认就不认了,我怎么不知道阮姑娘是这样的人。”他幽幽地盯着阮宁,一身阴郁气息,活脱脱被占了便宜的样子。

  阮宁只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她嗓音沙哑,涌起一股无力感。

  “此为其一,”他竟然还条缕分明,逐条分析,“其二,你脱我衣服致使我染风寒,日日受苦药折磨,阮姑娘非但不陪伴宽慰,反而冷言冷语。”

  说着,他又撕心裂肺咳嗽起来,简直是对方才话语最有利的“证据”。

  “其三,这世上,男女同床共枕,甚至肌肤相亲,难道不该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耳廓,他一本正经道,“你亲也亲了,看也看了,如今打算翻脸不认人?要知道,我绝不会和除了夫人之外的人做出如此违逆礼教之事,你既把什么都做了,就该承担起责任来。”

  这还不算完,最后,他声音铿锵有力,总结陈词,站在道德的高度企图让阮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阮将军以宽厚诚信为立身根本,你这样做,把将军府置于何地?如此逃避责任的行为简直令将军府蒙羞!”

  说完,气势汹汹地盯着她,一身正气可令日月黯然无光,脑门上明晃晃写着“讨伐负心人”。

  阮宁嘴角抽了抽,脸色因脑子里突然冒出的画面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她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胡说八道倒打一耙的本事她算是见识了。

  而且,她爹在战场上出了名的刁钻狡猾,宽厚诚信?谢九玄从哪里现想的词???

  “衣服,并非是我脱的,”她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道,“再者,是谁再三亲了上来?不是我吧?”

  谢九玄冷笑一声:“总而言之,你便是占了我夫人的便宜。你要么还给我,要么——”

  “要么什么?”阮宁这会是横看竖看都觉得此人脑子不是那么正常。

  正常人问得出这种问题?还给他?怎么还?她迅速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压了下去。

  “要么跟我成亲。不然你以为呢?”他挑着眉,“你占尽了我夫人的便宜,你赔我一个夫人好了。”

  阮宁深吸一口气:“药凉了,我再让人煎一碗。”

  谢九玄猛地抓住她袖摆:“你还没说。”

  阮宁侧头:“说什么?”

  “你得赔我。”他冷冷道。

  如果忽略他耳廓上淡淡的红晕,倒是显得很有威慑。

  “哦,不可能。”阮宁毫不留情,就连背影都透着冷漠。

  谢九玄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因为阮宁方才一击还在发麻。

  “宁公子——”梁司南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谢九玄推开门,目光从院中扫过,平日里阮宁便是盘坐在那株白木莲下打坐,这会很难得不见人。

  但他也知道,她定是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

  “何事?”他道。

  梁司南脸上闪过不自在。他们兄弟中间隔了太多事,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小时候那样毫无隔膜。

  但他总是希望哥哥好。

  他所认为的好,就是无论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很显然,如今他想要阮宁。

  想到这里,梁司南有些兴奋地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抽出几本书扔给谢九玄:“这些都是我朋友的珍藏本,此人号称临安第一公子,爱慕之人不知其数,传闻中临安府性子最野的娘子最后也对他死心塌地。若想知道如何让姑娘动心,问他就对了。”

  谢九玄目光从书上扫过,嗤笑一声,不屑道:“旁门左道。”

  手却将书收了起来。

  梁司南瞧见,想起这人小时候明明喜欢糕点,偏故作冷漠,甚至说那糖糕粘牙,总是挑毛病,他便一直以为这人是不喜甜的。

  直到后来……他瞧见阿姐喂谢九玄吃,用的借口是:“阿姐也觉得粘牙呢,不如宁远替阿姐吃了吧?”

  这个时候,谢宁远才会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用温和的声音道:“粘牙,难吃。”

  他心里一阵酸涩,揉了揉眉头道:“我可是从昨天一直跟那云若年喝到今天,才拿到这些,他压箱底的都给我掏空了。哥你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他头晕晕乎乎往外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赶紧道:“对了你的身份尽早告诉她吧,云若年都说了,小的隐患埋着埋着可能会变成大事,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谢九玄眉头皱了皱,抬眸看见阮宁端着药来了。

  他一脸肃穆地看着只从封面看就有些不正经的书,来不及翻开,顺手便压在桌面上几本书底下。

  阮宁本以为谢九玄还会跟她挑刺找借口不喝药,没想到他乖乖喝了。

  直到拿着空碗走出门,她仍然有些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