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进阶满级绿茶 第34章

作者:云烟无相 标签: 强强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贺其詹:“那你就全部说出来吧”

  秦妈道:“他说曾经给二少夫人下过滑胎药,才让她好好的孩子小产了,就这样还不算完,在小产之后还给二少夫人继续下药,是想让她终身不能再怀孕,还说这件事是大少夫人指使的,在他出事之后,大少夫人便要与他撇清关系,并且还派人杀他,他死里逃生,才决定说出来”

  邹氏眼看着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她,方寸大乱:“府上是有个刘大夫,可听闻最近他摊上官司,就再没见过他了,他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简清月拿出那张脉案交给贺其詹:“我小产之后,便察觉到不对劲,明明是保胎,可是越吃就越难受,以至于小产,后来他开的药我便再也没吃过,父亲,这便是赏菊宴上,太医院院判给我的脉案,说我身体没有大碍,可是前不久就在这个院内,刘大夫仍然说我不能生养,可这位刘大夫是院判大人的徒弟”

  这么一说邹氏心里一凉。

  简清月:“这位院判大人难道还不如他徒弟的医术高明吗?为何他出事之后在门前待了许久要面见大少夫人你,这是府上很多人看到过的,这是怎么回事大嫂你能解释吗?”

  邹氏:“您、你居然早就知道,你还耍我这么久……”

  贺其詹:“这么说邹氏你承认了!”

  邹氏:“啊……我没有”

  简清月:“你若还不承认,刘大夫就在附近,要我把他请过来么,你还以为你已经把他灭口了”

  邹氏不语,怎么忽然变成这样,这不是她翻身的时候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贺其詹:“你还狡辩,秦妈你继续说”

  秦妈道:“不仅如此,他还说了另外一件事,说李氏的死另有蹊跷,她当日难产,稳婆无能为力,最后还是请刘大夫过来诊治的,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邹氏却让他放弃治疗,让她就那么死去,事实也是这样,本能救活的李氏就那么一尸两命”

  贺仲山眼睛喷火似的顶住她。

  邹氏心里害怕,歇斯底里的争辩:“这婆子胡说八道,一定是简清月收买了她,她这么陷害我”

  贺其詹缓了缓:“秦妈是我的人,是我派到她身边的,你还有何话说!”

  第四十八章

  

  邹氏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呆愣片刻,身子打晃一下,勉强站稳,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夫人。

  老夫人回避她的目光,在堂内奇异的安静了瞬间之后,忽然哭出了声:“李氏死的实在太冤了,我就知道有问题,到如今我也才敢把真相说出来”

  “真相?”所有人的吸引力都到了她那边。

  老夫人侧着身子靠着,一只手捶打着塌:“紫菀那孩子我早就知道是个好孩子,当时就注意着邹氏的一举一动,就知道她生产的时候会出问题。可是后来她还是死了,这邹氏就这么把她扔到城郊树林中,好在我实在看不过去,就跟了过去,没想到那时紫菀还有一口气,就被她这毒妇给扔到那里自生自灭,待我找来大夫救她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把孩子给生剖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里面居然还有这种隐情。

  杞菊带着那孩子走进来,老夫人指着孩子哭诉:“老爷啊,这就是那孩子,是咱们的亲孙子啊,我就怕把他养在府里会横生枝节,只得把他养在别处,现在才敢把他带出来啊”

  就连一向稳重的贺其詹这时手也是颤抖着的,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孩子,那眼神太炽热,孩子被吓得直往后躲。

  贺其詹摔了茶盏:“邹氏,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

  邹氏彻底绝望了,跌坐在地上:“我也没想这样,可是她在府里的时候明明已经没气儿了,谁知道拖到树林里,却又缓过来了,我吓坏了,把她扔在那就走了,没想到是你给埋得,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看我不行了就赶紧落井下石,你当你做过什么好事么”

  老夫人接话很快:“你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做事都要想想孩子,面对如此铁证你还不知悔改,你让纪荣以后如何抬起头做人”

  邹氏看看纪荣,咬咬嘴唇,暗自下定决心,正要说说什么,身边忽然一阵恶风传来,她扭头一看贺仲山不知什么时候抽了一把剑出来,眼睛血红,恶狠狠的刺向她前胸,说时迟那时快,大家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儿奋不顾身的冲到剑身与邹氏之间,随着一声痛呼,人倒在地上,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纪荣,那剑在他身上长长的划了一道口子。

  贺仲山这下子冷静下来,矮身去看,纪荣侧倒在地上,身前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即使这样他还勉强的想要起来,邹氏推开贺仲山把纪荣抱在怀里,痛哭:“纪荣,孩子,怎么样?你怎么样?你这是何必——”

  纪荣眼神艰难转向贺仲山:“父亲,您就饶过……母亲吧……长姐就要回来了,你总不能告诉她母亲被你杀……杀死了吧”

  贺仲山嘴唇开合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什么来。

  纪荣到底没有等到他答应,贺其詹已经命人把他抬到床上,一边去请大夫,一边亲自下手给他做了简单包扎止血。

  手忙脚乱一阵,血总算止住了。

  邹氏坐在床头,看着纪荣,一方面是心疼孩子,另一方面是想逃避罪责,希望所有人都把刚才的事情忘掉,可是这件事太大,没人忘的掉。

  贺仲山发呆了半晌,最后拿起笔含恨写完,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扔到邹氏的手里。

  休书二字像刀子一般的割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血肉,她把纸用力团起,眼泪唰唰往下掉。

  贺仲山把她拉起,往外推搡了一下,冷冷的说:“你走吧,纪荣我会安顿的”

  简清月淡淡的说了句:“这可是杀人的罪过,仅仅休妻就可以了吗?”

  她是对贺其詹说的。

  贺其詹沉默了片刻说了声:“走吧”

  本还想试图挽回的邹氏,听得这话,如获大释,逃也似的出了松鹤堂。

  贺其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简氏不要斩尽杀绝”

  简清月:“这就是您所谓的顾全大局吧”

  贺其詹:“是”

  简清月不置可否,贺仲山把孩子的面纱摘掉,如同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简清月在后面看到孩子的脸,才明白为何一直戴着面纱,这孩子与紫菀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顿时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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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苑里,十几个下人都心不在焉的干着活儿,也有那么三三两两的在议论什么,可是简清月前所未有的轻松,跟莫冉一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莫冉道:“夫……小姐,房子租好了,离老爷他们不远,坐北朝南三间房的小院,带个厨房,有些委屈了”

  简清月笑了:“就咱们两个,三间够用了”

  莫冉:“真的不带梅冉吗?”

  简清月:“不带了,毕竟府里条件比较好,她本也是侯府的人”

  莫冉:“真是太好了,以后再不用看他们眼色了”

  贺仲维急吼吼的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的画面,心上就像被扎了一根针,蹲身捉住她双手:“你当真要走”

  莫冉见他进来,识趣的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带上门。

  简清月把手轻轻抽出来:“仲维,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我累了”

  贺仲维:“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没错,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一个人受了很多委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简清月:“我问你,你在雅间门前的时候,是不是相信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贺仲维无言以对。

  简清月:“月饼事件,你也是相信我做了坏事,我们从未走进过对方的内心,缺乏最起码的信任,即使我留下来,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你心里你的家人更加重要,我只是你的附属品,你会用牺牲我来讨得他们的欢心。你可以随随便便的提起纳妾的事,我却不能理直气壮的说不愿意,如此的日子为何还要继续?”

  贺仲维哑口无言,却还是不愿意,掏出那休书撕个粉碎。

  简清月轻叹了口气,重新取出一张递给他。

  他展开一看,这次是和离书,他凝视着她,期待能找到那么一丝留恋的证据,可是没有,他安静了许久,拿起她早已准备好的笔,蘸满了墨汁,签上了自己的名。

  他转过身,没看她:“再过五日,我便要随军出征了,这次是言都督带队。有句话我问你,希望你能说实话,你说了我便相信”

  简清月:“你问”

  “你与言卿是否有旧情?”

  简清月:“我们旧时便相识,但是并没有男女之情,我们是清白的”

  贺仲维道:“好,我信你”

  “夫人,马车在门前等了”

  简清月道:“装吧”

  简清月又一次环顾了一圈,这个住了近一年的地方,她抱起那盆秋兰,惊喜的发现枯萎的枝叶重新焕发了生机。

  很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他们坐着马车,出了侯府侧门,看到了同样出门的邹氏,她一个丫鬟也没有,只有一个人,一个包袱,车夫送她前往济世庵。

  简清月从车上下来。

  邹氏苦笑一声:“你赢了为何也要走?”

  简清月反问一声:“被人暗算了为何还要维护?”

  邹氏道:“你无牵无挂的走了,可我不是。就算你有几分小聪明,可这件事也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第四十九章

  

  酒楼的事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言卿没有任何立场去打探消息,虽然她表现的很坦然,可他始终无法放下心来,何况这事情还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整晚辗转反侧后,第二日也没有去衙门,独自一人坐了几个时辰后,最终还是去了后院凉亭处,他让人把凉亭推倒之后,废弃的砖头瓦片就堆在那里,他找了个最高的地方坐着。

  隔壁比起从前来安静了不少,下人们说话也都有气无力的,间或听到一点点都是搬动家具的声音:

  “一、二、三一起使劲儿,注意台阶,停停,就先放这吧”

  “还有什么?”

  “还有这几把椅子,老夫人说都不要了,全换新的”

  “好好的东西,卖掉做什么”

  “家里不是出事了么,老夫人也是想有点新景象吧”

  言卿心里咯噔一下。

  “那主屋那边的要搬吗?”

  “主屋那边都不要动,二少爷特意交代了,那里就这么留着,每日打扫”

  “这是为什么,夫人都走了”

  “干你的活儿,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

  言卿一刻都没耽搁,牵了匹马,打马出府,在大街上边走边找,几个时辰下来,找遍了方圆五里,他最终走到简清月的娘家,迟疑的敲响了门,简父看到他,很是辨认了一番,才认出是他来:“你是……言卿?!”

  “伯父,我是言卿,多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