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榻 第82章

作者:挥墨染蝶 标签: 穿越重生

  漱鸢满意地松了口气,微笑挂在嘴角,点点头,“那就好!你也辛苦了,歇会儿吧。” 说着,哎呦了一声,扶着快要抽筋的腿又躺了回去,半靠着他的肩头,缓着气息。

  大概,这种晋江之事真的没有书中描画的那么好,不过自己第一次就如此彪悍,想来已经可以载入史册了!可惜啊可惜,从来只有记录皇帝彤史的,没人来记录公主的!

  忽然觉得,这么结束了,总有点空落落的,万事如过眼云烟似的,全都消散了。是惆怅?还是空虚?都说不清楚,她只觉得实在需要休息,还得解决一下腿抽筋的问题……

  她见宰相一直呆呆地不说话,嗤笑一声,翻身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房相……你的清白是不是没有了?”

第52章

  清白?

  呵, 他的清白倒是还在, 只是她这些叫他哭笑不得的卖力举动,实在是让他几乎都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了。

  她的脑袋在他胸前趴着,发丝像是细细密密的幼牙枝条似的, 时不时惹得他皮肤微痒。

  他忍不住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公主脸颊红红的,好像还在等他的答案, 然而她羞涩中还得几分难耐的样子, 显然是眼神又不太对劲了。

  房相如一见, 一把推掉她自己翻了个身, 没好气地闭目道, “好了!方才……方才你也都做过了。臣很累, 你勿再胡闹了。”

  宰相背对着她,说完心里却叹口气, 若是她在这么三番五次的要折腾她,恐怕他自己真是很难消受了。

  就好比她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很是难耐,可转头她又迎面泼过来一盆冷水, 叫他又突然无措。

  漱鸢对着宰相的背脊推了两把, 他却一动不动,不由得丧气下来,不快道,“你别背对着我!这样算什么?”

  其实她很是敏感,眼见宰相这般不理睬她的样子, 已经猜到,定是方才那事做得不太好。

  可这能怪她吗?宫里的教习宫人晋婆婆就那么一位,她从前跟着听了个大概,可谁知,晋婆婆对这种事总是不肯倾囊相授似的,说话也是含糊其辞,掐头去尾的。就更不用说晋婆婆的那份避火图了,东少一块,西丢一角的,有不少地方也不知被谁挖成了个“口”字形。

  当时她没办法,只能连蒙带猜的,自己又领悟了几成,这才学成了这个样子。

  漱鸢秀丽的眉目有些委屈,可是又有苦说不出,慢慢游了过去,缠在他的肩上,轻轻道,“你不高兴啦?”

  房相如不睬她,公主只好唉了一声,从后头搂着他,劝慰道,“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不这么莽撞了。” 说着,脑袋到他的后背蹭了又蹭。

  宰相依旧没搭理她,大概是觉悟太高了,任凭她如何温言软语的喋喋不休,都不肯把脸转给她。

  漱鸢想,这下可坏事了。大概方才的举动叫他讨厌了?

  房相虽然沉默地闭着眼,可其实是在假寐,耳朵也将她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他压根对她就没生气,只是想这么淡着她些,叫她自己冷静冷静,也顺便叫自己从方才的缱绻中清醒清醒。

  从前他对她的这些荒唐行为其实还是有几分怕的,像个炮仗筒子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伏在你的背后,吓你一跳。

  可今日见她如此无知懵懂,他忽然也觉得,这李漱鸢也不过如此!笑话,他居然以前还当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宰相只觉得耳边微热,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似的,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氤氲传了过来。

  “要不然,再来一次?”

  他大惊,终于睁眼,半回过头看她,见公主压在他的肩头低头冲他笑。

  果然是年轻人,热情多得简直使不完似的!

  公主也没有再遮掩,直接拉过他的手,亲了又亲,道,“我这次不那么毛躁了,行不行。”

  说着,不安分的手又重新缠上他的腰身,像藤蔓似的紧紧揽住,下巴压在他的肩头。

  房相如一听,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轻轻抬了抬肩膀躲开她,闷声道,“公主不是腿抽筋了?再歇息会吧……”

  “我现在好已经好了啊!”

  那头大概是会错了意,声音骤然高涨起来,叫房相如听得心里咯噔一下,皱着眉久久不语。只听漱鸢在他耳边继续吹小风,低声招惹道,“这次,咱们要不然换个姿势……其实我看过好多……”

  宰相一听,那还了得!还不等说什么,突然觉得衣下一凉,只感到她的手开始慢慢试探性地要钻入他的中衣之下……

  屡教不改,知错犯错,除了她还有谁?!

  “你真是……!”

  他心里顿时拱起一团火,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点别的,干脆翻身猛地一把将她压了下去,居高临下地恨声道,“太纵着你……你是真的拿臣不当男人!”

  “哎哎……!?”

  一瞬间天旋地转……

  漱鸢的手就那么被他卡在耳旁,渐渐感到手腕被握的有点疼,试图挣扎了几下,谁想这次他却没有松开,反倒是镇压似的将她又按了回去。

  她抬眼,见宰相眉目阴沉,目不转睛地这么俯看着她,顿觉情形不大对劲,大概是身体防备的本能,她也不敢再胡搅蛮缠,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对视了良久,她怂怂地试探了一声,“房相……?”

  房相如听了不禁失笑一声。

  这感觉简直太奇妙!从前那个对他趾高气扬,围堵拦截的李漱鸢,此时居然谨慎的像个兔子似的,老老实实地一动也不动。方才那些冲动,又去哪儿了?

  人的劣根性大概就是如此。以前被公主打压得每天心惶惶的,生怕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眼下宰相一朝得势,几乎东山再起!他忽然觉得,真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房相如刚才气得头疼,也忍得牙酸,现在压在她身上,只觉得十分解气。可没一会儿,那柔软婀娜的轮廓慢慢被他留意起来,只觉得十分不能忽视,一时间只觉得一阵阵的血气上头,是三十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漱鸢因为他扑得忽然,没有丝毫准备,骤然间被压在他身下,呼吸乱了几分,那柔软的山峦一起一伏地,将抹/胸上的牡丹绣纹拱起又落下,仿佛在邀请。

  春帐暗暖,不是良宵胜似良宵。

  宰相看得嗓子一腥,脑子空白片刻,脱口低沉了一句,“你还看什么了。说说。”

  那声音像是呓语,不大,却带着一种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