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 第202章

作者:骊偃 标签: 年代文 种田 爽文 穿越重生

  小黑蛋想了想:“那我存一半吧。”

  “你的一半有多少?”苏梅好奇道。

  年前年后收的压岁钱、红包什么的,苏梅从没问过,因为几个大的从不乱花,个个都有自己的计划。

  “350元。”

  一半是这么多,那么念辉手里现下就有700百了,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准备买啥吗?”

  “吃的。还有你们每个人过生日啊,我不得准备礼物。”

  一句‘你们每个人’让苏梅想到了庞大的基数,赵家、苏家、刘家和现下的顾家,以及教官、战友。

  “念辉,你是小孩子,不准备礼物,也没人怪你。那么多人的生日都要记着,都要提前准备东西,你不累呀?”

  “不累,挺开心的,因为大家就会寄回礼。娘,你收到东西不开心吗?”

  苏梅噎了噎,这是想互交换礼物呢,还是觉得好玩。

  晚上,顾清再过来,不但给苏梅带来了包票证,还带来了一箱子书。

  苏梅打开信封看了看,粮票、肉票、鸡蛋、糖和布票居多,“你带这么多票过来,家里知道吗?”

  “我爷爷准备的。”

  苏梅想了下,觉得多半是谢她这段时间教孩子做洗衣机,招待晚饭。

  挑了两张肉票和三张糖票,其余的全部递给他道:“拿回去,替我跟你爷爷说声谢谢,南方那边我们种了十亩地,过两天你恪叔的战友托人送来的粮食就该到了。这肉和糖票我就收下了,明儿买点肉做成肉干,再买两包奶糖,给念辉他们打打牙祭,补点营养。”

  顾清不收,放下东西推上自行车就往外蹿。

  赵恪回来,正好堵住了他的去路,“进屋,吃完饭,给你一样东西。”

  赵恪板着脸的时候,气质凛冽,很有压迫感,顾清连带地刘家那些小辈都怕他。

  晚饭是杂面窝窝配稀饭,一盘蒸咸鱼,一碟酸笋、一盘凉拌海带丝和一盘婆婆丁。

  吃完饭,赵恪上楼拿了图纸给顾清:“先看看,不懂的地方问你小婶。”

  说罢,起身去院里看赵琛、赵璋扎马步抱石头训练了。

  跟着苏梅全程参与了脚踏式洗衣机的制作,顾清对洗衣机的一些结构自然是熟悉的,只一眼,便明白了这份图纸的价值。

  “小婶,”他忍不住惊呼道,“这图……”

  “你恪叔画的,他不方便出头,这事就交给你了。”苏梅在他身边坐下道,“图纸你要做到烂熟于心,另外,还要找些木头试着做一台。”

  “你的意思是,等我熟悉了,便让我以自己的名义交上去?”

  苏梅点点头,这孩子跟她几日了,人品方面没问题,有一颗童心,还懂得坚持,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挺好的!

  顾清揣着图纸晕乎乎地出了门,跟喝醉了似的七扭八拐地骑着自行车到了家。

  “爷爷。”他立在书房门口,还有几分不真实。

  “怎么了?”顾仲放下毛笔,起身打量了他两眼,“受什么刺激了?”

  顾清扯开衣服掏出图纸:“你看看。”

  图上所有的标注已改成了赵恪的笔迹,只笔锋处,赵恪不自觉地顺着苏梅的笔迹往上挑了下:“受打击了哈哈……你恪叔啊,以后就算退伍了,也比你有出息。小清,努力吧!”

  “不是,”顾清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小婶和恪叔让我把这份图弄懂后做一台,然后署上我的名字交上去。”

  顾仲脸上的笑一滞:“真这么说?”

  “嗯。”顾清忙点了点头,“小婶说完,我震惊得大脑都不会思考了,连怎么告辞出来的都不知道。”

  “出息!”顾仲骂了孙子一句,眯眼想了一会儿,拿着图纸起身道,“走,跟你去你叔太爷那儿坐坐。”

  顾老这会儿还没睡,苏梅那天说药膳、调养,给了他一个主意,他想将自己半生的经验、积累和通过实践改良后的药方,写下来,整理成册。

  汪师傅则在一旁写着本食谱,因为前天苏梅在厨房抱怨了一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食谱都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她好想吃一口正宗的佛跳墙啊!

  顾仲、顾清来得突然,顾老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收了笔,打发了汪师傅和保姆,“说吧,什么事?”

  顾仲小心地移开他桌前的资料、笔记,把图展开铺在他面前:“您看。”

  “全自动洗衣机!”顾老爱好广泛,早年为了用着方便自己设计并参与制作了全套药柜;分家后,为了住得舒服,又自学了家具制作和院林设计,遂略略看了一遍,便明白了这图的可行性,“小恪这孩子日后便是不穿军装了,也能养家。”

  顾仲附和地点了点头,随之小声地将两口子的打算说了一遍。

  顾老心下咯噔一声,忆起了一件事,无人机!

  无人机的图纸他见过的,摩挲着图纸上的字迹,真是越看越像。是!字迹不同,可有一点却是一致的,那就是笔锋上的利芒,都带了股锐不可挡的孤勇。

  正是这份孤勇,那位才没有让人查下去。

  顾仲:“小叔!”

  顾老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图先放在我这儿两天。”

  爷孙俩面面相觑了片刻,点了点头,心情忐忑地退了出去。

  顾老盯着图纸默坐了一个多小时,瞅了眼墙上的钟,终是拿起电话,几经转接,到了那位手里。

  “顾老哥,什么事?你说。”两人相识多年,了解彼此的脾气,顾宣是无事不联系。

  “我顾家又得了一份图纸,‘全自动洗衣机’,虽然字迹不同,笔锋处却都带了抹孤勇。”

  对面愣了下,随之想到他近几年只点评过一人的字,称他的笔锋里带着股锐不可挡却又有几分悲壮的孤勇。

  正是绘制了无人机的那位!

  “人活着吗?”问得小心翼翼,因为那份图纸颇有一种一去不回的凄凉与悲壮!

  “嗯,你也认识……”顾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抹了道,“无人机的图纸,正是顾森去南方海岛部队接顾淼时带回来的,虽然我们查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云省边境,可这局却遗留了布防的痕迹。”

  对面“嗯”了声,挂了电话,转头对秘书吩咐道,“把特战队队长赵恪的资料拿给我。”

  “是!”秘书出去,片刻,有关赵恪的一切便放在了那位面前。资料里,赵恪留学期间虽然多修了门机械课,可除了跳伞并没有学过有关飞机的任何知识。

  秘书:“他妻子的资料看吗?”

  那位伸手,秘书忙递了过去,上面是前妻张馨云的资料,下面是苏梅的资料,很详细,苏梅身体如何,做了什么枪支玩具,一手刀功如何出神入化,对几个孩子如何,和赵恪之间的夫妻感情等等。当然,相较于苏梅,张馨云更是疑点重重,就连“重生”二字都加大加粗注明在了上面。

  “荒谬!”那位点着‘重生’斥道,“这谁写的?”

  秘书马上出去打了通电话,唤了调查员过来。

  “……她亲口说的,她常常自言自语地絮叨什么前世、重生,就连夜里做梦也是……”

  那位嗤笑了声:“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你们也信了……”

  调查员深深垂下了头,颇有些无地自容。

  “行了,下去吧。”

  调查员忙松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随之打电话到沪市,让同事不用再监视了,“跟她丈夫说,精神病人就该待在精神病医院。”

  扫了眼门口,那位点了点桌面的资料:“有关赵恪、苏梅的资料全部消毁,让顾家派人保护!”这是明面上的,暗中,自然另有人执行。

  ……

  顾清走了没多久,何修竹、卢桂月带着女儿甜甜和一个小木盒来了,夫妻俩很不好意思,他们真没想到,小瑜儿手头有这么多好东西,送得又那么大方,甜甜不懂,只当是普通玩具,便是钱也没什么概念。

  “苏姐,真对不起,我要是关注一点……”

  苏梅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打断道:“这事我们也有错,没有及时收了小瑜儿手里的东西,两个孩子懂什么,不过是看我们行事,有样学样。”

  卢桂月笑道:“看来平时赵团长没少送嫂子东西。”

  苏梅瞟了眼赵恪:“他,榆木疙瘩一个,还没有小黑蛋懂得人情往来呢,小瑜儿这样纯粹是跟小黑蛋学的。”

  小木盒收下,苏梅另包了个红包给甜甜,当作补偿,毕竟要送东西的是自家儿子,送了再要回来,虽然因为小瑜儿不懂,送的东西又太过贵重,可多少有点出尔反尔的意思。

  送走何修竹一家三口,苏梅连同儿童房小黑蛋三人的贵重东西一起收了起来。

  ……

  时间转眼到了五月初九这天,苏梅一早起来带着买好的羊肉、羊骨和活好的面去了食堂。

  “来了,”大师傅指了指旁边的灶,“给你留了一口锅,够用吗?不够我让人再给你找个炉子。”

  “够了够了。”小孩子过个生日罢了,苏梅没准备大办,就是想着再有两日就该走了,趁此机会,让孩子们吃顿肉。

  她这边刚把焯好水的羊肉羊骨丢进锅里,大师傅从办公室里接了电话出来,便对她道:“小苏,顾家几房给童子军捐了八千块,另送了一头猪、两头羊过来,说是给孩子和战士们加餐。你随我一起去迎迎。”

  苏梅一怔,忙倒了些米酒,丢了把葱姜到锅里,跟烧锅的战士说了一声,撩起围裙一边擦手,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大人没来,推着架子车过来捐东西的是顾清、顾恒和顾衢。

  “小婶!”看到苏梅,三人一改高冷的模样,眉开眼笑道。

  “这么早过来,还没吃饭吧?”

  顾恒、顾衢瞟了眼顾清:“听清哥说,小婶做的饭最好吃了。”

  苏梅看向一旁的后勤部长和杨同光:“他们能留多久?”

  顾清:“两个小时,方才杨副师长说了,我们可以去童子军训练营参观参观。”

  “那你们去吧,等小黑蛋出完操,让他带你们过来吃饭,我给你们煮羊肉拉面。”

  “好。”

  大师傅带着战士对三人道了声谢,推起架子车上的猪羊回了后勤。

  两只羊养了起来,过几天再吃,猪宰杀了。

  苏梅活了十来斤面,二年级十几个小朋友和顾清、赵瑾等人,外带几位老师和苏梅、赵恪陪小家伙过了个生日。

  中午全军营吃了炖丰盛的杀猪宴,一帮孩子也算过了把肉瘾。

  ……

  生日宴后,苏梅便从食堂离职了。

  赵恪的工作也到了尾声。

  两人带着小瑜儿、顾丹雪去顾家道别,顾老带着顾八夫妻已等候多时:“小恪、小梅,给你们送两个挑行李的。”

  赵恪挑挑眉。

  顾八高兴道:“我和江敏申调到你们军医院了,我在外科,江敏在妇产科。”

  “火车票我给你们订好了。”顾老指指桌上的信封,“都在一个卧铺车厢,这样也方便你们互相照应。”

  赵恪:“劳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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