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295章

作者:女神踩过的地板 标签: 女强 穿越重生

  贺教授盯着她,毫不留情:“滚出去,操场罚跑一百圈。”

  铲一南点头,原地踏步转身,跑了。

  第二排四区同学都看愣了。

  唯独陈以南好整以暇,甚至满脸有戏看的表情。

  贺教授转过眼神对上陈以南,一瞬诧异后,老教授很稳得住:“你也滚出去。”

  “一百圈。”

  “我的课上不需要哗众取宠的人。”

  陈以南一僵:“……”

  四区同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贺魔头骂到狗血喷头的感受,真是久违了。

  陈以南心情很好,看到旧人旧事怎么着都心情好,敬个礼颠颠地出去跑圈了。

  贺荣涛:“???”

  这他么一个两个外宇宙人,都是有病吧。

  跑个圈高兴成这样?

  ……

  外头飘着细雨,铲一南憋着气在雨里跑步,一步一个湿脚印。

  背后有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一直跟着:

  “喂,你累不累啊?”

  “……左边有个坑,你别崴着脚了。”

  “我道歉可以吗?真不是故意吓你的,表妹。”

  “你学生证怎么写着姓陈,到底姓陈还是姓铲啊?”

  铲一南:“……”

  天才的素养是超群的,待到铲一南转过头来时,她的眼神已经将陈以南当做一个除了脸有点问题外、其他一无是处的普通同学。

  “我是孤儿,没有亲戚。”

  “本姓姓陈不假,但我讨厌这个姓氏,陈通沉,听着就颓丧沉郁,像个瘾君子,还不如工兵铲听着好。”

  “既然以后是校友,希望你记好,再喊我的名字时,想清楚了再叫。”

  “今天课上的事很抱歉,是我冲动了,但也仅此而已,你对我充满戏谑的态度令我很不满,以后你小心做事,省得挨揍。”

  她一字一句道,阴郁冷酷。

  陈以南:“……”

  我的老天鹅,铲有什么好?我老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糟心玩意儿?

  “那我不如改名叫铲一北吧,多傻逼多般配的名字。”她笑眯眯道。

  陈一南:“???”

  “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她认真问。

  陈以南笑了笑,“可能确实是我走得太远了,忘记了年轻时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没想到你连本名都不愿意接受?”

  要说上辈子陈以南有没有类似的煞笔故事发生,倒真是有。

  不过不是名字,而是性别。

  战场是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地方。

  少不经事时,陈以南曾有段时间非常痛恨自己的生理性别,甚至逼着同学们喊她兄弟——和现在眼前这人厌恶名字一样无理取闹。

  铲一南、不对,陈一南顿了顿,露出了个好像和对面人照镜子似的笑容:“中央军校禁止校外斗殴,但不禁止校内‘友好切磋’,你知道吗,新生?”

  陈以南微微一笑,露胳膊挽袖子:“我知道呀。”

  一南:“……”

  “很好。”

  说完,她扯下军帽,扔进泥水里,“今天我要不把你往死里打一顿,我就跟你姓。”

  陈以南:“……”

  阿拉草,你本来就跟我姓。

  ……

  一刻钟后,贺荣涛正在教室里讲的激情澎湃,窗边同学忽然站起来。

  “报告!”

  贺教授戛然而止:“……”

  “说。”

  同学热情洋溢,眼神是压抑不住的看戏:“陈一南和陈以南在操场打起来了!”

  教室同学:“……”

  刷!

  大家齐齐朝窗边望去。

  贺教授波澜不惊:“打死了吗?”

  报信同学:“报告,没有。”

  贺教授重新拿起书:“那就等快打死了再说。”

  “下周申城站的赵科长要来讲实战课,大家好好看书,争取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对仕途有帮助。”

  “——来,我们翻下一页。”

第209章 来自远东明珠的机会【补】

  最终,“亲姐妹”的切磋以教务官给了一人一顿军鞭了事。

  刑讯室里,教务官将铲一南的脑袋从水桶里提出来,见她鼻青脸肿还是死不认输,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姑娘,打什么架?”

  “就怎么想来试试教刑?”

  铲一南:“……”

  她吐口血沫子,不说话。

  旁边陈以南已经先一轮受刑出来了,细看,她受伤明显比铲一南轻多了,可想而知,操场斗殴谁胜谁负。

  教务官对女学生也是觉得棘手。

  刑讯本就是军校生必须了解的环节,而且风纪军规要求严格,直接将教刑和处罚合二为一了,谁犯了风纪,谁来领刑,就当刑讯课实操训练了。

  但,对女囚徒真正厉害的刑罚是肯定不能用在学生身上的。

  而且,中央军校选出来的真的都是栋梁之才,折了哪一个都心疼。

  教务官也很想翻眼睛。

  陈以南适时地咳嗽两声,假做柔弱:“老师,我们错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教务官见台阶就下:“好好好,等下医生来了,你俩就回宿舍楼吧。”

  “姑娘家家的,嘴硬什么?”

  铲一南:“……”

  一听这话,她火更大了,抬头就要瞪眼,旁边忽然飞来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陈以南捂住她的嘴,强硬不容拒绝:“是,您说的是。”

  教务官满意点点头,甩着鞭子走了。

  陈以南这才松开她,眼神有点叹息:“瞪什么眼,显摆你眼睛大吗?”

  铲一南:“我眼睛大不大,你不知道吗?”

  陈以南:“……”

  嘿“我”这暴脾气!

  “不要整天一副谁欠你三百万的样子,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仇恨什么都没用。”

  “国家如此,个人也是如此。”陈以南道,意有所指。

  铲一南机敏地瞥她一眼。

  不知为何,这个古怪的新生除了和她长得像外,还仿佛能读心一般,与她说的话,刀刀戳心。

  虽然还是气不顺,但铲一南没再说什么了。

  陈以南审视着十七岁的自己,像个慈爱又严厉的长辈。

  青春是珍贵无价的,不仅在于美丽年轻的外貌,还有昂扬向上、热血不屈的心志。

  从旁观者角度来看,不成熟的自己像头冷冽又美丽的小豹子,被打得遍本鳞伤也不肯学狗叫,有种介于脆弱与坚强之间的魅力,很吸引人。

  很快,校医来了,后面还跟着抬担架的志愿者同学。

  铲一南刷的拉上衣袖,带着血痕的雪白肩膀一闪而过。

  校医:“……”

  “个鳖犊子玩意儿!整天就知道霍霍学生!”暴脾气大叔气得拍桌子,刑案被他锤得邦邦响。

  “来,孩子,别怕,叔叔来了。”

  志愿者赶紧上来给伤员做应急处理,年轻力壮一小伙子,扑面而来一股好闻的青草味,和酒精气味混在一起。

  铲一南脸肿成一团,青一块紫一块,睫毛都快肿的看不出来了,就这,被擦药时也一声不吭,仿佛自己是块石头。

  擦药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