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92章

作者:希飞飞 标签: 女强 强强 穿越重生

  宋朵朵堪堪回过神来,急忙行至屏风之后更换寝衣并洗漱。

  房内还是静悄悄的,除了两人的撩水声再无其他,女子洗漱本就拖拉,在加上宋朵朵有意拖延,磨磨蹭蹭的终于走出屏风时,被不知何时候在外的萧淮北一把扯进了怀里。

  秦嬷嬷见状,连忙带着一众人退出了洞房。

  宋朵朵最先嗅到的是他身上散不开的酒气,旋即,便是两人极致轻薄的寝衣下真实的触感,平复的心跳重新躁动,这时,额头印下一记轻吻,触感酥酥麻麻的,刺激的人的神经。

  宋朵朵恍惚感觉还不赖,于是缓缓抬眼,萧淮北眉目俊美,眸光缱绻。见她抬头,温柔的抬起手指,沿着她的眉眼轻轻描绘,过程细致且耐心。

  后轻声问她:“害怕吗?”

  宋朵朵心跳如鼓,想了想,觉得到了什么步骤就该做什么事。扭扭捏捏的不是她的做事风格。于是反问他道:“大人怕吗?”

  萧淮北指腹一顿,眸光顿时变的幽深沉凝,须臾:“怕,”他顿了顿,哑声道:“怕害了你。”

  她本可以和她的狗娃一起搭个小院子,过着小日子,生个胖儿子,平安一辈子。可如今嫁给了他,未来祸福难料,纵使想奢求简单平静的生活,也注定是空想罢了。

  因为这世间的许多人和事,并不是自己不去招惹,便能免去烦扰的。

  “没所谓啊。”宋朵朵抱着他的腰仰头看他:“平凡的日子虽然安稳,可磋磨人的是柴米油盐;权贵的日子虽伴着危机,可生活质量却是人人艳羡。所以,贫农羡慕富商,富商想要权势,可权势又想追求过寻常人的生活。这世间众生啊,只要心有所求,就没有人可以摆脱苦恼。”

  萧淮北:“那你有苦恼吗?”

  宋朵朵:“自然是有的,怕大人、怕义父义母、怕哥哥们、怕我爹、怕惜念……等等一切与我相识的人被暗害、被设计、受到伤害。毕竟人的牵绊一多了,担忧就多了;担忧一多,苦恼就多了。”

  萧淮北:“那你呢?不怕被陷害?被设计?不怕受到伤害?”

  宋朵朵想了想:“不怕吧。我又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要被害?就算别人真要害我,必定是想要我的命。我若被人害死了,就没有意识了,苦恼的只能是你们;我若是没有被害死,那我为什么还要苦恼?苦恼的该是害我之人才对啊!”

  萧淮北直接给了她一记暴栗:“大喜的日子,提什么死不死的!”

  他言此,突然俯身将宋朵朵打横抱起,几步行至榻前将她小心放下。

  变故就挺突然的,宋朵朵懵然了几秒,明明两个人刚刚还在聊人生感悟,怎么转眼间自己就跌进了满目喜色的喜床上了?转眼间自己就被他压在身下了?再一个转眼间,怎么床幔就散落了?

  “大人?”

  “站着太累了,我们躺着聊。”

  “哦。”

  萧淮北将她搂在怀里:“怎么听起来,爱妃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宋朵朵:“……”你才失望呢?不要狗脸!

  少女表情微嗔,颊上浮粉,像似刚刚成熟的桃子,萧淮北忍不住手贱掐了一下,咯噔——Q弹饱满,是桃子成熟的声音。

  宋朵朵:“大人!”新婚夜你就不能干点正常男人该干的事?

  萧淮北:“桃子,熟了。”

  宋朵朵:“什……唔~”

  话未说完,朱唇被他一口含住,触电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身体无意识的闪躲,引来了男子更加坚定的探索。

  寸寸攻略。

  溃不成军。

  爱意交织。

  一室旖旎。

  ——这里是·绿色健康小清新;真·啥也没写贼纯贼纯的·分割线

  第一缕阳光顺着幔帐缝隙照入时,耀的宋朵朵眉心紧蹙,眼皮几经努力终于启了条缝,开始眼前朦胧一片,直至与那双凤眸对焦,昨晚帧帧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宋朵朵先是愣了愣,后狠狠剜了他一眼,翻身将头埋进被子里,闹起了婚后第一次的别扭。

  萧淮北噗的一笑,不要狗脸的凑上去:“对不起,昨晚酒壮狗胆,鲁莽了些。”几番痴缠,将她揉进了怀里,温声细语追问:“还疼吗?”

  宋朵朵搞不懂他为什么有脸笑,于是抓着他的手臂恶狠狠的来了一口,听他不住的求饶,也不松口!直至解气:“对不起,今早犯了起床气,粗鲁了些。”说着,狠狠揉搓了一下他手臂上的牙印:“还疼吗?”

  萧淮北紧咬牙关,努力保持微笑:“一点事没有!只要爱妃消气,一切值得!”

  宋朵朵哼了一声,萧淮北借机凑上前在她脸颊上密密实实的印下几吻,帷幔内气氛渐渐和缓,萧淮北一看时辰:“本该叫你多会儿的,不过皇家新媳第一日要入宫给父皇母后请安,马虎不得。”

  宋朵朵晓得轻重:“那起榻吧。”说罢,双手捂住了眼:“大人先起,我不偷看。”

  萧淮北又是轻笑,套了中衣后才唤人进来伺候。

  秦嬷嬷不知在外候了多久,闻声带着人鱼贯而入。

  宋朵朵极不习惯被人伺候,尤其昨晚还历经了初次,帷幔之内总感觉残存暧昧气息,但今日日子特殊,她以皇家儿媳的身份入宫,一个人套穿繁重朝服,根本做不到。

  于是默默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这般勉强说服了自己后,将自己化身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跟着秦嬷嬷的指挥,开始了崭新一天的婚后生活。

  原想昨日那身行头就够难捱了,却不想王妃的华服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头上的冠子,看着简单大方,里面竟是实心的。宋朵朵只能端着身子前行,实在是怕扭着自己的脖子。

  从柳家跟来的陪嫁丫头却嚷着好看,还说她与姑爷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

  宋朵朵不置可否,毕竟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上了马车,宋朵朵第一时间问他瑞王爷案情进展。

  “你说小皇叔?”

  记忆里,小皇叔是比父皇还要疼爱他的长辈的。

  母妃遇害,萧淮北被送到了太妃身边养育,自那之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宫的宫人一贯踩高捧低,尤其他那时还只是个孩子,那一年,年仅岁五岁萧淮北饱尝了人情冷暖。

  然而,最让他难过的是,曾经那位最疼爱他的小皇叔,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后来渐渐大了,萧淮北才从宫人口中得知,小皇叔失踪了,失踪时间,刚好在母妃遇害前后。

  失踪地点、失踪原因,不明。

  再之后,萧淮北重新获得了皇帝的关注,只可惜,昔日那对感情深厚的父子再也回不到从前。

  萧淮北对皇帝的态度敬而远之,严格恪守臣子本分,唯提及壬昌二年时所发生的两件事时,他神情激动,言辞僭越。

  小皇叔自幼无比崇拜皇帝这位兄长,只要是皇帝的话,他一贯惟命是从!

  那么他好端端的为何会失踪?

  这么多年过去了,失踪之说,不过活着的人安抚自己的一个说辞罢了。他们内心深处都明白,瑞王就是发生了意外,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淮北深深以为,一定是皇帝派他出去做十分危险的事,故而导致这个悲剧;就如同他的母妃遇害一样,是皇帝曾经的过分宠爱,为母妃招来了祸端;又是皇帝的弃之如敝履,导致了母妃的死亡。

  或许对于普天之下的百姓来说,皇帝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但在萧淮北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兄长;不合格的丈夫;不合格的父亲!

  他仅仅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所以,这位帝王在面对儿子的追问时,冷漠以待。

  “小皇叔当年为何无故失踪;他的尸骨又为何被人埋葬在了梅林畔?父皇对此讳莫如深!”

  瑞王被埋葬地下十八年,而今仅剩下一具白骨,能通过一枚吊坠推断出他的身份已属难得。

  那么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宋朵朵见他情绪低沉,拉着他的大手放在掌心:“大人的小皇叔就是我的小皇叔,我会和大人一起替小皇叔昭雪的。”

  萧淮北张开指尖与她小手十指紧扣:“好。”

  宋朵朵默了默,突然想起了昨夜未曾从惜念说完的话:“听闻,小皇叔的生母,是一位才人?”

  作者有话要说:绿色健康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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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宋朵朵小手很软,攥在手里一会儿,慢慢生了热。许是曾经觊觎了很久不敢逾越,而今终于把她娶到手后,产生了报复性的‘占便宜’心理,一经得手,片刻不舍得松开。

  听她问,萧淮北偏头反问:“这话你听谁说的?”

  “啊?”宋朵朵私心不想出卖惜念,眼睛眨了眨,另一只手不自然手舞足蹈起来:“就……听人说的。”语意停顿两秒,补充:“谁说的我给忘了,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

  她会记性不好?

  萧淮北心中吐槽一句,本想倚靠马车舒服的坐着,不过朝服束缚的紧,只能背脊挺直:“那你有没有听过另一个传闻?”

  宋朵朵:“什么传闻?”

  萧淮北:“当今皇后不能生养。”

  宋朵朵眼皮一跳,惊讶的小嘴都张成了小‘o’形。

  萧淮北看她神色便知她听过了,无奈道:“这么离谱的话,你不会相信了吧?”

  宋朵朵默然良久,一面感叹自己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信了什么;一面又感叹三人成虎、流言蜚语委实有些可怕。

  还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

  昨日惜念同自己提及瑞王的生母可能是个宫女出身时,她就觉得奇怪,后宫宫女大多出身良民,有的甚至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所以能蒙获圣宠并不稀奇,能诞下皇子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为何生了皇子后,居然完完全全被抹去了痕迹?到底是太后专横霸道?还是那个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苦心琢磨到现在,却不想,这仅仅是个乌龙?

  但她坚决不会承认,一本正经道:“当然没有!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那是一国之母?怎么可能不能生养呢?”

  她的眼睛瞪着,眸光雪亮,偏偏还眨啊眨的,萧淮北看在眼里,忍不住伸了手去掐她的小脸,宋朵朵似有预料,马上鼓起了腮帮子让他无处着手。

  萧淮北只得偏移路径,捏了捏她的鼻尖:“一天天傻呼呼的。”后,回答她:“小皇叔是皇祖母的小儿子,自幼喜欢跟在父皇左右,所以与父皇感情深厚。”

  宋朵朵点点头。

  后觉得他这一天天总是动手动脚的毛病很不好,于是抽了手不再给他牵,瑞王的案情进展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回头细聊便是。

  念此,小手一端,眼睛一闭,四大皆空。

  萧淮北:“……”

  萧淮北想了想,跟着依样学样。

  心静,则六识清,一瞬间,街上的叫卖声、百姓的说话声、马蹄声、以及车轱辘撵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可辨。

  听着听着,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