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 第13章

作者:地生花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陈立根顿时僵在原地,喉咙有些发干,呼吸渐渐粗重。

  屋里笼罩着难闻的苦药味,但裹在棉被里的人浑身散发着香甜的味儿,像是开春的桃花在他心头晃,晃得他血液轰鸣翻滚,身子骤然燥热滚烫。

  “唔,怎么了?”李月秋看他木头似的直挺挺站在那直喘气,眼眸幽深发暗脸色很不好。

  她语气天真懵懂,干干净净的没一丝察觉到不妥。

  良久,陈立根闷不吭声的走出了屋子,出门的同时还把门啪的重重带上。

  李月秋发愁了,他让她喝,她已经听话的在喝了呀,怎么又不高兴上了,是嫌弃她喝的太慢了不成?

  真是太难搞了。

  她捧着碗继续喝,喝了好几口,没人在旁边盯着她喝完,一口抿一小点,喝的敷衍,很快就不喝了,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视线落到了陈立根刚刚拉盖起的灰色面单,那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严严实实的盖住了,一个边角的都看不到了,但她现在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把心思放那上面了,陈立根既然不想她看,她就不看。

  外面的雨声听着小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那碗开水冲蛋起了效果,她现在肚子暖得像是个小火炉,身上不怎么难受了,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屋里有扇大窗户,紧靠着床板,李月秋捧着手里的碗,裹紧身上的棉被挪过去打开那道窗子,想看看陈立根在干嘛。

  但窗户的插销卡的特别紧,她用手指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插销扒开,一打开窗子,外面潮湿的冷气就迫不及待的往屋里灌,李月秋探头探脑,看清眼前的景象有些发愣。

  窗口对着院子,院中的景象让她眼前一亮,五颜六色,花团锦簇,颜色错落好看得像是一幅画,有很多花草、果蔬,她扫一眼过去还看到好几种野菜繁茂的在院子里生长,就连她摘的刺萢树也有,上面挂着刺萢果比她在河边摘到的大多了,晶莹饱满,一看就很甜。

  院子的围墙不是村里家户的土墙,也不是围竹篱笆,而是用好多圆竹子一根根严丝合缝的拼接在一起,时高时低的整个围了一圈。

  这种砌围墙的方式在乡下并不稀奇,穷人家买不起砖头石块都会找别的东西,竹子就是很好的替代品,因为不要钱,砍得多了也只需要交一点伐竹费,但她眼前的竹墙是她见过砌得最漂亮别致的围墙,翠绿的竹节上面爬满了盛开的紫色喇叭花,一排排整整齐齐,围成一个小山包。

  李月秋深吸了口清冽的空气,露出甜甜的笑来,她托着腮看了好一会的院子,眼珠儿才开始寻觅陈立根的身影。

  雨比刚刚小了一些,沿着屋滴滴答答的落下,像是一串串的珍珠滴落,给地上打出小小的漩涡,屋檐下陈立根靠墙蹲着,背脊立的很笔直,毛豆在他前面撒欢,围着他摇尾巴转圈。

  陈立根没往她这边看,但好像知道她在,脸色冷肃的说:“进去。”

  李月秋趴在窗户柩上,看看他,又看看撒欢的毛豆,眼里闪过错愕,没好气的指责,“你收买我的狗。”

  毛豆对靠近她的陌生人都是要吠几声,虽然李月秋经常会担心它胡乱咬人,毕竟也不是所有的生人都是坏人,村里心思不好的混子不敢往她身边凑,但一些友好的男女同志和她说话也会离她五步远,因为怕狗,可想而知毛豆的威慑力,结果现在对着陈立根比对着她还亲热。

  李月秋想起在河边的时候,毛豆也对陈立根吠了,她开始还以为毛豆是要咬人,现在想想,毛豆吠是吠了,却是欢快的摇着尾巴在吠,它当时扑上去可能不是咬人,是撒欢。

  陈立根随手丢给毛豆一个鲜洋瓜,头也没抬,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

  李月秋瞪了啃鲜洋瓜的毛豆一眼,啪的把窗户合上。洋瓜那么好吃的吗?她家喂的番薯南瓜不甜吗?还是给它搭的窝不够暖,瞧对着陈立根那个狗腿样,倒戈的也太快了。

  啃着洋瓜的毛豆看着窗户的方向耳朵耷拉了下来,陈立根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喂给它一个清甜的番薯。

  没一会,合上的窗户又开了一小条缝,传来呢喃软语,“陈立根,我冷。”声音仿佛撒娇一般,带着勾人的甜味。

  陈立根头都不带转一下的,丢过去硬邦邦的俩字,“裹好。”他抬头看向院子,雨小了很多,但还有得落,一时半会停不了。

  那厢屋里不安分的又响起了声音,这次的要求是:“我衣裳全湿了,穿着难受,我想换衣裳,想烤火。”

  想这想那一连串的要求说的噼里啪啦,像是小炮仗一样不带顿的,但腔调娇怯怯的让人不忍拒绝。

  啃着洋瓜的毛豆抬头,机敏的动了动耳朵,咬上陈立根的裤脚拽他。

  陈立根把狗拨开,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我这没女人衣裳,想呆就呆,不想呆回去。”

  屋里裹着水红色棉被的李月秋往掌心哈热气捂自己的脚丫,她现在手暖和了,就是脚丫泛凉,用手捂也捂不热乎,大概是裤脚太湿了,她想换干净的衣裳,这样就暖和了,听到外面陈立根的话,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那我穿你的。”

  这次外面没声了,沉默了好半响,低沉冷冽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谁教你和男人讨要衣裳,随便换衣裳的。”他周身气势阴鸷,脸色极为不善,好像等李月秋吐出一个名字,就要去把那人的脖子拧断。

第25章 小瞧他?当他是没种的软脚孬货……

  捂着脚丫的李月秋愣住,放在脚丫上的手都因为陈立根说的话怔忪的松开了,她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眨了下眼睛,表情惶惶然,不知道自己哪做错哪说错了,看陈立根疾言厉色的神情,模样可怕的要吃人。

  借件衣裳的事,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怎么就惹得人大发雷霆了,什么时候陈立根的脾气这么坏了。

  她心里有些害怕,手指抓着棉被角把自己裹得更紧。水红色的棉被,颜色鲜亮衬人,配上她一张勾人夺魄的脸蛋,显得眉眼愈发的艳,就像开春桃枝上打苞的花。

  仔细一想,李月秋反应过来陈立根发火的缘由了,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这会各种生活作风抓的很严,姑娘家名声最要紧,要不然流氓罪也不会这么严重。上辈子她身体不好,和陈立根虽然没走到一起,但两人处对象的感情在那,她语气不自觉的带着理所应当的亲昵,搁在上辈子没什么问题,陈立根反应不会这么大。不过搁现在两人的情况,她和陈立根亲事已经没了,即使她知道陈立根不会对她做什么,她说的话也太不矜持了。

  可陈立根这火发的也忒大了些,她呆呆的嘟囔,“我,我找你讨要,又不是找别的男人。”换成别的男人她不敢这么说,早跑了,才不会乖乖的呆在这,而且她这衣裳还没开始换呢,怎么就随便换衣裳了。

  陈立根听罢皱紧了浓眉,漆黑的眼眸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我不是男人?”

  “……”李月秋霎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不是说这意思,陈立根当然是男人,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她又不是没眼睛,在她眼里没有比陈立根再男人的男人了,她看着陈立根,大概知道这人在介意什么,讷讷的张嘴解释道:“……你又不是坏人。”

  “我是。”

  陈立根咬着腮帮子恶声恶气的吐出两个字,这村里村外谁不讲他是坏胚子,狗东西。他深深的瞧了人一眼,眼眸幽深像簇着冰,正隐忍住眼底的怒气。

  孤男寡女,屋里头就他们俩,不说屋里头,往这屋向外五六百米都没有一户人家,一个没嫁一个没讨,她一个清白身子的姑娘家怎么就敢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在他的屋里头换衣裳。

  把他当成啥了,啥叫他不是坏人?这是小瞧他,当他是没种的软脚孬货?

  陈立根腮帮子咬的紧紧的,仿佛是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这副样子不晓得是在意被李月秋小瞧了,还是恼她一点都不会防备男人,张口就和男人讨衣裳,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怕?

  一时,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没合严实的门灌进一股冷飕飕的风,风带着湿气,拂到面上跟被冰渣子搓到似的,李月秋往棉被里缩了缩,门口的陈立根这会终于动了,他大步走向屋里的柜子,草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重得像是石墩子砸到地上,仿若有一种要把地踩裂的声势。

  他弯腰在柜里翻找,柜子里其实没有多少的东西,只不过东西摆的很乱,陈立根翻柜子闹出的响动大的惊人,咚咚咚咚的,听得李月秋心惊肉跳,风声鹤唳似的,生怕那柜子几下就被他折腾得散架。

  半晌陈立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叠得整齐的衣裳摔到李月秋手边,动作一点也不客气,“以后再讲这种话,我就和李爷说叨,让他拾辍你一顿!”

  ……找爷爷?这怎么找上家长了啊。

  她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一有事就找长辈找家长,不听话难不成还要让爷爷拎起扫帚打她一顿?李月秋悻悻的撇开脑袋,心里却暗道:不过陈立根真是怪会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

  从小到大爷爷心疼她没爹没妈,一般李月秋犯了错惹了事,爷爷不会上手直接揍,毕竟她是女娃娃,身体也不太好,比上不男娃娃皮实,自然不能下手揍人,而且爷爷也舍不得下那个手,村里人都知道她家爷爷惯她,宠她宠得厉害,可爷爷心里有杆称,不会养孙女养得无法无天,有些事如果跃过称了,那就说一不二,不管源头是啥,不能干就不能干,陈立根要是真告诉爷爷,她被拾辍一顿都是轻的。

  要是自己真挨打了,爷爷的棍子肯定不留情面……这么想着,李月秋生气的瞪了陈立根一眼,视线扫到放在手边的衣裳,心里蓦的一暖,还不是给自己拿衣裳了。

  陈立根在村里人的印象里就是个比豺狼还要凶狠的人,名声并不好,他打架揍人,力大如牛,若是再早几年估计就是下牛棚的坏份子,外村的人对他的认知都是从桃源村传出去的,好的话基本没有,那些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带来的后果让他有时候随便一站,就会被人戳戳点点。

  甚至于他性子寡言少语也被人说成了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人们已经在脑海里有了关于他的想法印象,远远的看到他都会绕远路躲开,有时他所做的善意也会被曲解成恶意。

  李月秋水润的眼睛泛起温柔,心里又酸又甜,她轻轻的哼了下,小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声嘀咕,“你欺负人,借你件衣裳都不肯,又不是不还你,我不稀罕,你拿走,我不借了。”

  说着还来上劲了,从棉被里伸出脚丫把那衣裳蓐开,叠整齐的衣裳被几下弄的乱糟糟,半吊在床边,要掉不掉的。

  陈立根不接她的茬,低垂着眼走过去,把床边衣裳捞起重新给她放好,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但走到门口时,背对着人说:“我讲的话好好揣心里,晓得了不?”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本正经的严肃。

  “……晓得了,你说不让讲我就不讲呗。”她也没和人讨要过衣裳,就陈立根一个,不让讲就不讲呗,她答应的勉勉强强,语气态度一点也不端正,听着就没放心里,随口应付人。

  陈立根板着脸转身刚想再说几句,但余光见床上的人已经从棉被里探出手,露出的一小截手臂白生生的,细腻柔软,好像轻轻用力一掐就能在上面染上痕迹。

  眼瞅着人依旧不设防的拿过衣裳,展开要换衣裳,他一下别开脑袋,大步走出去,把门“啪”的紧紧关好,却在关上门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娇声娇气的怒嚷,“陈立根,你骗人,你说你家没女人衣裳,你给我的就是女人衣裳!”

  陈立根冷声道:“那是我娘的衣裳。”

  这下里面嘘声了。

  屋里,闹了乌龙的李月秋躲在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开始换衣裳,她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下来,衣裳浸了水,脱下来都费劲,换上干爽的衣裳舒服多了。衣裳是衣服和裤子整一套的,她裤脚湿的最多,裤子肯定也是要换的。

  等她换完,跳到地上,果然不大合身,宽了些,衣服袖子长出来一截,不过长出来不多,卷起来就成。

  衣裳摸着很硬,布料是粗布,颜色是很常见的灰蓝色,这色儿不挑男女老少,所以她第一眼的看的时候没发觉是女人的衣裳,展开了才知道。

  在乡下为了行动方便好干活,做衣裳的料子要扛造,粗布是常见的,也便宜,衣料颜色不用好看,要越深的越好,这样禁脏,李月秋自个的衣裳就不是了,她在县城里呆惯了,也不在地里干农活,衣裳都是偏新鲜亮丽的颜色,布料选的也是的确良之类的,比起粗布来说更柔软一些,洋气是够洋气了,也好看,但不耐脏,乡下灰尘多,更别提要是进出烟熏火了的厨房,不到一天就得换衣裳。

  衣裳有着新折的痕迹,李月秋想起在阿祖那遇到陈立根的母亲,她身上穿的衣服单薄,补丁很多,于是动作很小心把衣裳袖子卷起来一些,这衣裳的颜色特别重,不像是水洗过的样子,应该是新做的,还没有人穿过。

  就是这裤子,腰这块大了一圈,穿起来松松垮垮的,走几步就往下掉,她想找东西栓一下,不然穿不了,但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能放东西就一个柜子,那柜子被陈立根翻过之后乱七八糟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像腰带一样的东西能系一系,李月秋刚想喊陈立根。

  屋门外猛的传来敲门声,声音特别使劲,似乎是为了让她害怕一般,整个门框都被敲的在摇摇欲坠,木屑灰尘飞扬,好像下一秒外面的人就会凶神恶煞的破门而入。

  李月秋惊着了下,捏着宽松的裤腰,咬住艳色的唇,“你,你吓我,我不怕,有本事你真的进来。”

  敲门声戛然而止,速度快得几乎在李月秋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立马就停了,静寂良久,嘶哑的声音才传来,问她,“还要不要烤火。”

  李月秋:“烤,我换好了,你进来吧。”雨天烤火最暖和了,热乎乎的炭火,要是在炭火上能再烤上几根嫩生生的苞米,一身的寒气都能驱散。

  然而这次她话音落地,以为下一秒陈立根就会端着火盆进来,但等了好一会,外面都没有动静,好像刚刚有人问她要不要烤火的事情是她自己臆想幻听了。

  就在李月秋等不及要过去看看门外的人是不是走了,这时木门慢慢的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只能看到放满烧红火炭的铁盆从缝里推了进来,火盆推进来后,门“嘎吱”又合紧上了,从头到尾人影都没出现过一寸。

  李月秋:“……”

  火盆放进屋,屋里升起了暖和的温度,盆里的火炭是临时用木头烧的,还能看到点没烧完的柴禾,不过没有呛人的烟,炭已经烧的通红火辣,红彤彤的像是话本里的火焰山,看着暖和,但靠得太近就会烫手了。

  铁盆边垫着几片绿色的草叶,李月秋用叶子垫着把盆端起来也不会烫手。

  但现在烤火要先缓缓。

  李月秋挪开火盆,伸手把门推开,探出脑袋去,眼珠左右晃晃,晃动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陈立根。

  他拿着锤子蹲在地上,裤脚半卷着,小腿肌肉显得有力,蹲在地上像是一尊雕塑,只有手里在动作,正对着一个破碗敲敲打打,原来是在补碗。

  他在补碗,离李月秋好远,而且还是背对着的,李月秋不得不大声喊,“陈立根,你给我找根能栓裤腰的,我穿不稳。”不栓走路不好走,而且不好看。

  修补的破碗发出哐当的一声,那道蹲着的背影触电般瞬间腾的站了起来。

  他这番大动作,李月秋迟疑的问:“有吗?没有就算了。”如今陈家的情况,应该是没有多余的布绳给她的,没有的话,就这么着吧,虽然不好看,不过陈立根大概也不会仔细瞧她,好看不好看有什么用,花枝招展陈立根不看也是白搭。

  陈立根僵硬的捏着锤子转过头来,但视线并未落在李月秋身上,只吐出两个字,“等着。”

  他钻进烧火的地方,烧火的角落里摆着一堆晒干的稻谷杆,他大手在稻谷杆堆里抽了几根有韧性的,然后就地坐下,手指灵活的把几根稻谷杆拧在一起,拧紧后,放在腿上揉搓着,他全程低着头,动作很快又细致,大拇拧住,放在腿上再一搓草绳一点点的编了出来,慢慢垂落在地上,很快盘成两三个圈。

  李月秋一直蹲在门口托腮看着他,等他弄完站起,低着头走过来,她小脸都是惊叹,“这就好了?”布票不好弄,乡下人家布料少,舍不得裁了布条栓裤腰,就会用草绳来代替,草绳她在家也经常见爷爷搓,选的是老一点韧性好的稻谷杆,这样搓编出来的草绳才结实耐磨,草绳别看普通,乡下随处可见,大多人都会搓,会做的搓编起来容易,不会做的,做起来费劲的很,像李月秋就做不了,手和脚都要扛磨,不然搓不出好的。

  陈立根搓的这根草绳快要有她拇指粗了,密实又整齐,亏得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好,唰唰唰的,那手灵活得让李月秋都有些看不清动作。

  “嗯,好了。”陈立根有些犹豫的托着草绳递过去,家里没有多余的布料,也没有专门的腰带,拴裤腰他都是用草绳,他也只给得起草绳。

  李月秋笑着一把接了过来。

  陈立根抿着的嘴角略松了些,视线依旧没落到面前的人身上,只是道:“自个看要多长。”

  要多长,李月秋心里没个大概,陈立根编了不少,只多不少,她肯定要不了这么多的,于是跑回屋里直接栓上试了试,剪下自己要的长度再把草绳打个结,剩下的还给了陈立根,“诺,剩下的。”

  陈立根微拧了眉接过,他递过去多长的草绳他有谱,三圈多一手掌的长度,用了还剩下这么多。

  细瘦得怕是他一只手掐住都还能有余。

第26章 不是让你当哥哥

  “你冷吗?要不要进屋烤火,唔,我把火盆抬出来我们一起烤。”

  换了干爽的衣裤,李月秋觉得浑身松快舒服了不少,这会也心情也好了,嘴角微微翘起露出点笑,语音轻快,像朵朝阳而向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