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 第66章

作者:地生花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不用。”李月秋摇头,安抚的朝陈山水笑了笑,“爷爷年纪大了,不用告诉他,我能处理。”说着从锅里捞出已经蒸熟的一截糖藕出来,糖藕一早灌了红糖蒸上了,红糖的味道变得绵密,均匀的和莲藕混在一起,用筷子一戳,淡淡的清甜味道散开,粉得像是熟透的芋头。

  李月秋拿刀把糖藕一分为二,带粉多的藕是最适合做糖藕的,刀切下去藕丝黏腻,粉糯生津,一部分留着给董慧和陈山水,另一半切成薄片搁在瓷白的盘子里,舀了一勺罐子里的桂花蜜淋上去,颜色剔透,漂亮得像是国营饭店里才有的高昂菜色。

  李月秋把盘子递给陈山水,让人送到屋里给陈立根吃。

  陈山水小心翼翼的端着,心里对李月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闻了闻味道,桂花蜜颜色鲜亮,淋上去让人垂涎欲滴,趁热乎着他端着盘子转出去了,然而才转出到门口,就看到他哥一个人杵在门口边上,看他的样子应该站了好一会。

  陈山水刚要张口说话,但看了一眼他哥的神色,端着盘子闭口不言。

  陈立根垂下眸子看着热乎乎散发着清甜味的糖藕,冷硬的棱角变得异常的柔软,柔软中却又无意识的透出一丝怀念。

  他先一步退了出去走到了院子水井旁的树下,陈山水端着盘子跟了过去。

  “她要多少?”陈立根没什么表情的开口,她只套着一件背心,裤子膝盖上缝补着一个补丁,明明是很落魄的打扮,两只手还动不了,一只凄惨的吊着,但他漆黑的眼眸看着陈山水带着一股让人压迫的气势。

  这气势陈山水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下意识背脊挺的直直的。

  他哥“凶名在外”,陈山水见过他哥打架的模样,凶的像是豺狼,但这么沉寂中的压迫的却乍的让他觉得陌生。

  “一千。”他张口就回答。

  一千……陈立根舌尖滚过这两个字,仿佛是在斟酌这两个字的价值,又仿佛是在推敲一千是多大的数额,他沉吟了片刻,锋利的眉攥紧之后很快松开,眸子黑的像是寒潭,“你去做件事。”

  陈山水点了点头,但当听完他哥说的事情之后,树下的他瞪大了眼睛,眼里都是彷徨,甚至倒退了一步,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在原地怔了好一会才咬牙说:“哥,你在讲什么?……这……”

  几片树叶从枝头掉落,一片掉落在陈立根的大草鞋附近,陈立根面无表情并不开口,对着陈山水没有收回刚刚讲的话。

  陈山水在他的视线下恍然有种自己是个孬货的感觉,端着盘子的手捏的紧紧的,天人交战片刻后道:“成,我去办。”说罢利落的转身。

  “等等。”身后的陈立根沉声喊住人。

  陈山水以为他哥该主意了,松了口气,谁知他转身回来后,陈立根上前朝他走了一步,“东西留下,放屋里。”

  陈山水:“……”

  等天黑李月秋回屋里的时候桌上摆着一个空盘子,盘子里剩下的桂花蜜宛如蚂蚁爬过似的,桌上还燃着一盏煤油灯,屋里静悄悄的,本该空荡荡的屋子,现下却多了一个人……床上那凸起的一大坨是怎么都忽视不了的。

  他怎么会睡在自己屋里?!

  李月秋视线看到被窝里那一大坨的时候愣了好一会,陈立根背对着人卷了床上自己一直盖的被子睡到了最里面,几乎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蝉蛹,也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了,从李月秋进屋他就没出声,动也不动。

  他怎么上这屋里头来躺着了,躺了不说还直接躺进了自己的被窝,他那口一直作伴的大箱子孤零零的放在原位,倒是不见他去躺一躺了。

  “你不上隔壁屋去睡?”把桌上的盘子收进厨房,李月秋站在床边直接的来了这么不客气的一句。

  陈立根从省城回来后就没和她睡一个屋子,因为这人是打算和自己离婚的,是自己死皮赖脸的呆着他家,今个是怎么了?李月秋伸手去拽被裹紧的被子,但手指刚碰到被子还没开始拽就收了回来。

  这是陈立根的家,陈立根想睡哪里是他的自由,她一个“寄人篱下”的,有啥立场动手。

  李月秋不再说话,去柜子里重新找了条新被子铺开,然后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挨着陈立根身旁的位置躺了下去。

  屋里黑漆漆的,两人的呼吸声都极浅,因为挨着还算近,能嗅到陈立根身上清爽的味道,李月秋躺下后呼了口气,默念了两遍:睡觉睡觉。

  她闭上眼睛,结果才闭上,那个睡在里面拿屁股对着她的大蚕蛹蓦的出声:“等我好了,我可以推动一百个石磨。”

  李月秋在黑暗中骤然睁眼,一脑袋的不明所以,“……”石磨?一百个?这是说梦话?

第94章 我给你重新挣

  透亮的照明板上骨骼经络交错分明,黑白的阴影片子普通人看了看不出个大概,但医生已经看了好一会,之后他取下照明板上的片子,拿了另外一张放了上去,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办公室里只听到片子拿起放下的唰唰声,看了片子又看报告,恐怕是今天看得最久的病人,这让办公室外排队等号的病人们都有些焦躁。

  好半晌,医生放下手中的报告,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右手的情况是比左手严重一些,但现在看恢复不错,病因情况很复杂,省城医院的检查报告我也看过,当时病人的情况在这里……”医生指了指片子上的一个位置,用通俗易通的话解释,“直白一点就是有个异端凸起,一部分组织还出现坏死的情况,不过现在看倒是完全看不出问题。”

  说着医生把桌上好几张检查报告整理了一番,推到桌前,朝人露出笑来,“只要坚持复健好好养着恢复的概率很大,恭喜。”

  全身检查下来问题不大,检查做的也够细致,脑袋的问题也照过片,医生也是有了多年经验的老医生,陈立根情况良好,如果不是检查报告和片子的证明,很难想象之前的糟糕情况。

  这于李家来说这是难能可贵的消息,阴霾消散,一向冷静的董慧都露出了喜色,好似生活有了新的奔头。

  县城医院的条件比不上省城的,前前后后从做检查到取报告,再到找医生,弄了两天才结束。

  这次陪同陈立根一起来做检查的人不少,算上陈家的人和李月秋,还有李老头和李大有,两人上次省城的时候没去帮忙照看,这次特意跟了过来,几人在招待所歇的脚,从医院出来李老头特别阔气的说要带人去国营饭店吃饭,好好的庆庆祝。

  酥皮烤鸭、红烧肉、种种大菜李老头点起来毫不手软,吃不完的再打包,还买了两罐的糖粉给陈立根补身子,拎着大包小包几个赶着最后一趟车回的桃源村。

  不过几人才从车里上下来,远远的村里的人招手吆喝了他们几个,跑的特别的急,陈山水眼睛好,远远的认出这人是家里隔壁的一个邻居,平时来往也不多,也就出出进进打声招呼的交情,不晓得这会找他们找的这么急是做什么。

  等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几句交代清楚让他们赶紧回家看看,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的变了。

  家里糟偷了!被翻的乱七八糟!东西全没了!

  董慧第一时间想起放在家里的钱和票,她全都放在灶台后面的锅洞里,那可是家里全部的家当,她想都没想就往家里跑,但村里人忙喊住她说,不是老家,是陈立根竹林处的家里。

  家里被翻得乱起八遭,院门倒是好好的,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反而是竹墙爬满牵牛花的那处被压倒的歪歪曲曲,显然人是从那一侧翻进去的,花团锦簇的院子被踩得犹如台风过境,脚印踩的到处都是。

  厨房卧房到处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都被人一一的翻过,最让人觉得夸张的是,厨房里好多东西都没了,梁上挂着的肉干那可是有好几块,都是李月秋买回来的,怕是有七八斤左右,橱柜里熬得雪白的猪油,木缸里的面粉大米,大部分的细粮基本都没了。

  全都捡着贵重的偷,就连藏在墙里的东西都被翻了,一些墙被打的打,砸的砸,砖头外翻,乱糟糟的一大片,看得旁边的人心里一阵唏嘘。

  这是偷还是抢?咋跟打家劫舍似的,巴不得每一寸地皮都翻一翻,陈大根住的这里离村子远些,这要是换做村里其他人家被这么翻,早有左邻右舍发觉了,所以呀,这人还是不能太独!

  “愣着干啥子,脑袋被驴踢哩?给俺赶紧报派出所!”李老头蹲在屋檐下气的有些发抖,冲着桃源村村委会的来人喝道,口气严厉极了。

  这都糟了偷了,村委会的人是瞎了还是聋了,白白是担着做领导的头帽,村里人出事,不赶紧让人报派出所,背着手跟个大爷似的,像是视察工作一样。

  李老头一直看不惯桃源村村委会的这伙领导,甚至说明白一点,不止是村委会,还有桃源村村里的人,当初陈家出事,村里人不帮忙就算哩,还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拿了陈家的东西。

  同时李老头心里悔极了,大根在省城出事的时候,秋丫他们急急忙忙的去了省城,虽然他也立马就收到了消息的,但等赶到陈家的时候,秋丫几个已经出村往省城赶了,他也怕去了添乱,就只能帮人看着家,家里啥都没少。

  结果这次就没守着一两天的功夫就出了大事,李老头沟壑的脸黑的都要滴出水了,他一个糟老头子这次非要上赶着跟着去做甚,要是帮忙守着家里,哪还有现在的事。

  这次大根回来,不少人就说大根这次半残肯定能赔到不少的钱,但渐渐的也不晓得从哪传出来的风声,直接牵扯出老早陈家发家的事来。

  都说陈家发家靠的就是进山挖宝,搞大/批/斗的时候,那个跑进山里的地主老财在山里留下了不少的金银财宝,陈大根他爹进山进了好几趟,都是去挖金子的,去一趟带出来一根金条,顶值钱了,陈家的日子才过得那么红火,最后把人折在山里面,陈家也败了,家里全烧光了,没啥值钱的东西。

  但现在瞅着陈大根残了过得还这么滋润,而且明明李月秋是退了亲的,又巴巴的跑来嫁给了陈大根,不少人就想着陈大根他爹死前肯定给孤儿寡母留了金子!

  看现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架势,连墙都砸了,铁定是来翻金子的!

  门口看热闹的村里人更加对陈家有金子的事确定了几分,要是没金子,偷儿咋就偷上他家了,也不晓得偷走了几根金条。

  家里所以的地方翻得确实让人心惊,就连陈立根藏东西的空心砖头也不能幸免,那块砖头里面有钱、粮票、存折、最重要的是还有地契合同,这东西是陈山水亲手放里面的。

  他看到那块砖的位置,看空空如也的砖头,当即就白了脸,几步跑过去翻了翻,最后瘫坐在地上,背脊全都湿透了,他僵硬无力的转头,喃喃道:“哥,咋办……东西……”全没了,啥都不见了。

  东西最后是他放到里面去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李月秋的,不,或许不应该说是大部分,这些全都是李月秋的,钱和票都是她开铺子赚的,地契合同写了他哥的名字,但实际那地也是结婚前李月秋就买了的,存折里的数字他看过,好大的一笔钱,地契合同,那是镇上铺子的合同,单单是那块地就是把他家所有值钱的搭上也不够数,这丢是嫂子的钱。

  陈立根神色很冷,五官看不出多大的情绪,他视线扫了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一眼,随即不疾不徐的开口,“没事,存折地契合同可以挂失补办,你现在跑一趟政府,去开个证明,然后去邮局和土地办处挂失,挂失了这些东西就是废纸,拿到也没用,至于钱和粮票,没了可以再赚。”

  他说的很镇定,不慌不忙,厚实的嗓音听着很让人踏实,以至于陈山水听了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李老头喊着让他赶紧去,临末了又让李大有跟着一起,互相有个照应,邮局和土地办处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正好两个人去,省时间。

  在一旁指挥的村委会也顿了好一会,直到边上的人说:“支书,那……我还要不要去通知派出所过来。”

  “当然要去!麻利点赶紧的。”村委会的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陈大根说的东西他们都有些闹不明白,连他们都不懂的流程陈大根在这装啥子,出事了第一时间就是找派出所,警察同志会帮忙把能找的都找回来,弄别的有的没的干什么。村委会的人这么想着,但也懒得去管,只是正了正自己的声,拿出了领导的架势,“你们看看都少了些啥,弄个清单,也好对应着帮忙找找,给警察同志提供查找的方向。”

  话音都没落地,陈立根已经抬脚走开了,他直直的朝屋里走去,此时李月秋正在趴在乱七八糟的堆里翻东西,纤细的身子几乎埋了进去,细瘦的一圈脚踝莹白如玉,她找的很急,翻东西翻的稀稀疏疏。

  李月秋有很多的东西,从衣服到鞋袜,再到首饰,样样都是顶好又烧钱的东西,琳琅满目,汉子男人家不说,对于女人姑娘来看,这些东西是足够眼馋的,洋气的喇叭裤,颜色鲜亮的裙子,嘴上会在背后骂人狐狸精,穿得骚里骚气,但不说还是羡慕的,这些东西都是收在柜子里,但柜子已经空了,就连房间里的那双小白皮鞋也没了踪影。

  “甭找了,秋秋,地上脏,丢了就丢了,我给你重新挣。”

  如果不是手动不了,他大概会掐着人的腰把人从背后拦腰抱起,在她耳边给她说,他会给她重新挣,挣更好的。

  在翻东西的人停下了,一颗钢币不知从哪个角落滚了出来,打滚了一圈,在李月秋脚边停下,李月秋扭头,因为翻了东西,手灰扑扑的,她看着陈立根,手里正捏着的两本旧得看不清封面的书,睫毛卷翘浓密,咬了下娇嫩的唇瓣问:“这是你的?”

第95章 心口疼

  陈立根一眼就认出了她手里的东西,其实第一眼看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这个家里,书本子并不是很多,李月秋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垂下了脑袋,从陈立根的角落下去能看到秋秋头顶小小的发旋,乌黑的发丝柔软带着馨香,整个人透着软乎乎的气息。

  他心不在焉的轻轻颌首,“嗯,我的。”

  灰扑扑的两本旧书面上隐约能看到“数学”“语文”几个大字,这书的边角李月秋拿起之后就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陈立根扛回来的时候,他床上面单下压着的那几本书本子?当时陈立根凶巴巴的,凶的要死,巴不得和她彻底撇清关系,让自己甭碰他的东西。

  “带根的小皮鞋,鞋底是三角形的小高跟,秋秋有一双,我给她洗唰过。”在赵永平摸着下巴还在沉思这个脚印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才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脚印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一句他抬头表情一言难尽。

  李月秋捏着这两本教材,一时有些怔然,好一会把书整齐的放到了房里的桌子上。

  派出所的人天黑了才捏着手电筒赶到,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人,他们看了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里,还有被砸开的墙壁,院子又这么大,要是陈立根没结婚的时候东西就那么点,少什么走一圈基本都能晓得,但那是他当光身汉的时候,现在看着情况,东西估计丢的不是一点半点,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让陈家人先收拾收拾,看看具体丢了些东西,核实好了直接把清单给他们。

  几近到了深夜派出所的人才离开,期间陈山水和李大有也办好事情回来了,该挂失都已经挂失,弄得妥当,和他们一趟回来的还有赵永平。

  赵永平比起去省城的时候壮实了不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他显然路上已经听陈山水和李大有讲清楚了来龙去脉,派出所的人离开之后,他拿着手电筒和陈立根一起绕出了屋。

  两人从竹墙外再到院子一一检查了过去乡下地方比不了城市亮堂的大屋,这里都是泥土地,陈立根把院子打整得整齐漂亮,但也不比那些打着水泥的高楼大院,只能根据一些位置和地里草里的情况来找线索,派出所的人取证也不好取证。

  不过对这个家最熟悉除了陈立根那只剩下赵永平。

  当初这房子建的时候只有大根一个人干,随后又有赵永平来帮忙打下手,一排排竹墙都是两人从砍竹削竹再到插墙,没人比他们更熟悉位置。

  “带根的小皮鞋,鞋底是三角形的小高跟,秋秋有一双,我给她洗唰过。”在赵永平摸着下巴还在沉思这个脚印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才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脚印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一句他抬头表情一言难尽。

  “这些坏胚子来了三个。”赵永平蹲在地上看一盆被压倒的花盆,花盆里栽种的山茶花被踩得折了不少的枝,牵牛花爬满的竹墙摇摇欲坠,这竹墙当初插的特别的结实,单靠一个人是不可能把墙弄坏的。

  小偷是从竹墙爬进来的,再按脚印看应该是三个人。

  这和刚刚离开的派出所同志说的一样,除了作案的是三个人,因为东西偷的不少,有李月秋的衣服鞋子还有猪肉猪油,这些东西加起来怕是也应该有好几口袋了,带着这些个东西在村里进出,不可能不引人主意。

  所以更倾向于小偷是来自于附近村子,不过这个范围说句实话有些广,桃源村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很多,要一一排查恐怕不是立马就能办到的。

  “还有一个女人。”陈立根站在水井旁,他走动的位置不多,最终停在了这,黑夜中不甚明亮的月色下他的眼睛扫过一个花丛中的脚印。

  “女人?”赵永平狐疑的站起走了过来,这咋还有女人掺和,他手中的电筒扫过花丛中的脚印,他伸手量了量,比他手掌长出几公分,尺寸上倒是不大,但长度大小上看不出是男是女,有的男的脚不大,而且万一是个小矮子呢,大根咋一口就认定是女人,了量,比他手掌长出几公分,尺寸上倒是不大,但长度大小上看不出是男是女,有的男的脚不大,而且万一是个小矮子呢,大根咋一口就认定是女人。

  “带根的小皮鞋,鞋底是三角形的小高跟,秋秋有一双,我给她洗唰过。”在赵永平摸着下巴还在沉思这个脚印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才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脚印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一句他抬头表情一言难尽。

  所以这是那狐狸精给的灵感?现在在这正儿八经的找是哪个坏胚子偷了东西,咋又扯到那狐狸精身上去了。

  “就算知道是个女人,但穿带根小皮鞋的女人多了去了,嗐,没准还是李月秋自个踩的哩。”院子里乱成这样,虽然派出所的人让他们不要破坏找证据的地方,但说不定就是李月秋自个来这踩了一脚。

  “这种鞋子只有县城的百货大楼有。”陈立根眉目间看着草丛里的脚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嫌弃,“秋秋的脚比这小巧,不是她的。”

  陈立根一眼就认出了她手里的东西,其实第一眼看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这个家里,书本子并不是很多,李月秋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垂下了脑袋,从陈立根的角落下去能看到秋秋头顶小小的发旋,乌黑的发丝柔软带着馨香,整个人透着软乎乎的气息。

  “带根的小皮鞋,鞋底是三角形的小高跟,秋秋有一双,我给她洗唰过。”在赵永平摸着下巴还在沉思这个脚印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才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脚印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一句他抬头表情一言难尽。

  赵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