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118章

作者:墨子白 标签: 古代言情

  “快吃饭了,我去看看。”

  “还去厨房?没的又被油炸着了,别去。”

  白千帆站在门口想了想,“王爷这会正忙着,我就不打挠了,咱们吃饭的时侯再说话。”

  他等不及,再说吃饭的时侯,他在她眼里还不及那些菜式重要,她哪里顾得上他。

  “过来,”他伸出手来,眼神灼灼。

  白千帆站着没动,很奇怪,上次那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又来了,极快的一下又没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怕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改天得叫刘一贴好好瞧瞧了。

  墨容澉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过来。”

  白千帆这才走过去,“王爷叫我做什么?”

  墨容澉也不说话,抓着她的腰一提,放在自己腿上,大手环在上面,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想我吗?”

  白千帆不答,反问他,“王爷想我么?”

  “我想你。”

  白千帆身子一抖,好象又被电了一下,她顿了一下才笑起来,“那我也想你。”

  “小无赖,非得我想你,你才想我么?”墨容澉宠爱的捏她的脸,“若我说不想,你岂不是也不想我?”

  白千帆想了一下,“其实……我还是想王爷的。”几乎天天儿都在一起的人,冷不丁分开几天,都会想的吧,她几天不见雪球和咕咕,也怪想的呢。

  这个答案让墨容澉很满意,屋里烧着地龙,小丫头脸上晕着酡红,衬得肤色更加莹白,象羊脂玉一样温润细腻,他的手停在她脸上,竟不舍得离开。

  “千帆,”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又低又哑,“我……”他想亲她,又怕她象上回一样的拒绝,干脆就闭了口,把头压下去。

  每到这时侯,白千帆就是慌乱的,拿手抵着他的胸口,“王爷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又……”

  “别动,”他企图按住她,声音带了乞求,“亲一下,一下就好。”

  “不行啊,我是大姑娘,不合规矩的呀!”

  墨容澉一听这话就来气,满腔的旎旖都收了回去,沉了声音,“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你是我媳妇儿,不是什么大姑娘。上回还说会记住,记哪去了?”

  白千帆理亏,半低着头不吭声,上回吵架的时侯,她是答应过要记住,可每到关键时侯就忘了。

  就算没忘,她也不愿意墨容澉这样对她,心里总归有些莫名的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好象又不是很明白。

  “老是这样没个惩罚也不行,”墨容澉眯着眼睛打量她,“就罚你说,你是我媳妇儿,说十遍。”

  白千帆睁大了眼睛,“哪有这样罚人的?”

  “难吗?”

  “不难。”

  “那就说吧。”

  白千帆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我是你媳妇儿,我是你媳妇儿,我是你媳妇儿……”

  墨容澉看着那张小嘴巴嗒巴嗒,吐出来的话真是好听,他很满意,眯着眼睛笑,却发现白千帆越说越一副乐不可吱的样儿,他愣了一下,再仔细一听,小丫头说的居然反着说:“你是我媳妇儿,你是我媳妇儿……”

  他笑骂道,“腚又痒痒了不是?”

  白千帆笑得停不下来,趴在他怀里直喘气,他有心要罚她,伸手隔肢她,她却不是好惹的,明明势单力薄,还奋起反抗,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团。

  白千帆见他心情不错,灵机一动,“也不是不能让你亲,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第二百七十二章相中了王爷

  

  墨容澉哑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亲自已的媳妇儿还要谈条件,难得她松口,他便点头,“说吧,什么条件?”

  “绮红姐姐要外放了,王爷知道么?”

  “好象听郝平贯说了。”

  “王爷就舍得?”白千帆抚着他衣袍上的刺绣,凸起的金丝被屋里的地龙捂热了,一丝凉意儿也没有,摸起来倒是舒服得很。

  墨容澉低头看她胖乎乎的小手一来一回顺着那花的纹路抚着,有些痒痒,就跟那手抚在他心上似的。“舍不得也没办法,到了年纪就要外放,这是规矩。”

  “可绮红姐姐走了,谁来管王爷的吃食,王爷吃得惯别人做的饭菜么?”

  墨容澉有些明白了,嗤了一声笑,“我看,是你惦记她的手艺吧,真是个赖子,倒往我身上推。”

  白千帆很坦白,“我惦记绮红姐姐的手艺,更惦记她这个人,反正我不想让她出府,她自己也不想出去呢。”

  甭管绮红是什么意思,只要白千帆想的,墨容澉没有不答应的,既然她喜欢吃绮红做的饭菜,少不得就委屈绮红留下,这辈子都留在府里吧。

  “既然你想她留下,她自己也不想出府,那就留下吧。”墨容澉笑眯眯看着她,“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是不是该兑现自个说的话了。”说着作势就要亲她。

  白千帆胳膊一抵,“王爷急什么,还没说完呢。”

  “还有?”墨容澉不耐烦,“你这买卖做得可够精的,快说,还有什么?”

  “绮红姐姐留在府里是好,可也不能白白耽误了她,水灵灵的大姑娘不能一辈子不嫁人不是,所以我想……”

  墨容澉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在府里替绮红找一个,这样他们就能在府里安家了,嗬,看不出来,小丫头居然做起媒起来了。不过她想得周到,既不耽误绮红,又可以让她留在府里,就不知道她相中了谁?

  他捏她的脸,打趣道,“年纪不大,都能替人做媒了,说吧,想把绮红配给谁?”

  白千帆不说话,笑盈盈看着他。

  墨容澉不解,“说呀,难不成我还不帮你?但凡我开了口,没有谁敢不从的,况且绮红人不错,嫁过去是个当家理事的好手。说吧,相中谁了?”

  “王爷。”

  “嗯?”

  “我说王爷。”

  “什么?”

  “我说相中了王爷。”

  “……”

  墨容澉的脸上五光十色,又好气又好笑,怎么都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不动声色道,“你想让我收了绮红?”

  “不行么?”她巴巴儿看着她,“姐姐是个美人,虽然出身不高,但王爷刚刚也说了,她当家理事是把好手,姐姐什么都会做,尤其饭菜做得可口,王爷吃惯了她的手艺,冷不丁换人能习惯,而且姐姐性子好,就算别人说了她什么,也从不往心里去,这么好的媳妇儿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是不是王爷?”

  “所以,你这是要替本王娶妾?”

  他在她面前轻易不自称本王,语气虽平平,怒火却已经上来了。

  “不然怎么办呢?”白千帆浑然不知觉,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说:“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呀,姐姐既可以留在府里,王爷身边也多个人伺侯,说起来我也惭愧,身量小,不能圆房,让王爷老这么干晾着也不好,会憋出病来的……”

  她居然还懂这些,他在心里冷笑,这是个什么人啊,真想把她胸腔子剖开看看,他这般待她,掏心掏肺的,全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偏她是个睁眼瞎,别的事情她门儿清,就这事不开窍,是要他把心捧到她面前来么?

  先头为了个杜长风跟他闹,现在又上赶子替他娶妾,真是气死他了!

  火气大得压不住,怒意勃发,白千帆再愚钝,也察觉出来了,本能的想溜,刚一动,腰被他的大手钳住了,一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眼眸里,墨一般的黑,深不见底,可那眸中分明有旋涡在无声搅动。

  白千帆慌得心都颤了,努力堆起笑脸,“王爷,您,您别生气,就当我没,没说还不成。”

  墨容澉幽幽看了她半响,“我收了绮红,你高兴?”

  白千帆刚要点头,见他眼睛一眯,一道寒光逼过来,她不敢动了,嘴唇蠕了蠕,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该说高兴还是不高兴。

  墨容澉默了一会子,又问,“你不是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么,怎么又要我往屋里收人?”

  白千帆半低着头,嘀咕着,“反正后院里已经有了一个。”

  提到修元霜,墨容澉哑了口,半响才道,“她是个意外。”

  白千帆心里藏不住事,既然提了这茬,便说,“你娶了修姐姐过门,怎么不给她一个孩子,我今儿瞧着她怪可怜的。”

  这又是一个不好触碰的话题,墨容澉却不想瞒她,说,“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为什么娶她?”

  因为政治需要,不是修元霜,也会是别的女人。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也不是个个都喜欢的。况且娶亲之前都未曾见过,何来喜不喜欢。”

  白千帆说,“王爷当初娶我的时侯也不喜欢的呀。”

  “心里没有喜欢的人,娶谁都一样,可一旦有了,便不成了。”

  白千帆有些糊涂,墨容澉的意思是,娶她的时侯,心里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娶谁都一样,所以他娶修元霜的时侯,也还不喜欢她,因为喜欢了就不会娶了啊,那么问题来了,王爷究竟是什么时侯喜欢她的呢?

  墨容澉看她蹙着眉很纠结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

  白千帆叹气,“真是造化弄人,王爷应该要早些喜欢我就好了,那样,王爷就不会娶修姐姐了。”

  “你在意?”但凡有一点好的苗头,都能让墨容澉欣喜。

  “我倒是不在意,就是觉得修姐姐可怜,”白千帆说,“王爷是爷儿们,爷儿们就该有担当,娶进门不闻不问很伤人心的呢。”

  “当初我对你也不闻不问,你伤心了么?”

  “那怎么一样呢,我是白相府出来的,王爷不待见我应该啊。”

  总跟她说不一块,墨容澉心头压着的火一拱一拱的,突然间觉得无比疲倦,松了手,“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好,”白千帆正巴不得,赶紧从他腿上下来,一溜烟到了门口,“王爷好好想想吧,绮红姐姐真的很不错呢!”

  墨容澉再也压不住,抓起镇石摔过去,“滚!”

  白千帆立刻象只地鼠般从帘子边钻了出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它这是要生了吧?

  

  白千帆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和墨容澉有些犯冲,上回为了杜长风吵了架,这回为绮红又吵了架,她是再不敢上怀临阁去,省得墨容澉看到她生气。

  加上雪球快生了,她连大门都不出了,整天守着边上。老马头的话还真准,到了第九日晚间,雪球有了异动,它不停的拉扯自己胸脯上的毛,一把一把的薅下来,那样用力,就跟扯的不是自己身上的毛似的。

  白千帆瞧着都吓人,问月桂:“它这是要生了吧?”

  “应该是,”月桂蹲在一旁看,“老马头说了,母兔要生了会扯自己的毛给兔仔垫窝。”

  白千帆说,“可咱们已经给它垫窝了呀,是不是嫌不够暖和,快,去弄点棉花来,那是最暖和的。”

  月桂瞟了她一眼,“那些棉花可是王爷赏了给王妃做新年袄子的,是有名的银雪,没有一点杂色,可不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