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妩媚动人 第92章

作者:墨九言 标签: 甜文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不是萧昱谨夸大其词,他只是太过不放心穆长风。

  但眼下,值得信任的人不多,此事事关重要,萧昱谨只能如此行事。

  穆长风接过令牌,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顿觉肩头有千金重,当即起身,又撩袍跪下,颤着嗓音道:“臣领旨!”

  起身后,穆长风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泪,甚是感动。

  花菇,“……”现在才知道为何铁柱那般浮夸,原来这是穆家家族的特质。

  作者有话要说:穆长风:鲜花配君子,没毛病~

  花菇:以前很好奇为什么穆家长公子迟迟不娶妻,现在明白了……原来他是一直凭着实力单身。

  穆长风:大楚明文规定,女子超过二十不嫁人,是要交单身税的,花姑娘了解一下撒~

  花菇:……我是个良民,我选择纳税。

  穆长风: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么?

  花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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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萧昱谨并未将自己手上的底牌对穆长风全盘托出。

  他这人很不喜欢任何事情超乎他的掌控, 就像是对弈一般,他总喜欢比旁人多想几步。纵使眼下假皇帝正当嚣张,他可能已经算计到了几月之后的事情了。

  将调动禁军兵马的令牌交给穆长风, 仅仅是他的算计之一。

  三言两语后,萧昱谨不再多言, 大哥与妹夫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穆长风现下对萧昱谨的好感大增, 他原以为萧昱谨会避讳穆家, 毕竟穆家还是先帝留给傅恒泽的盾牌之一。

  可见,妹夫当真大度。

  萧昱谨并未久留,不多时便出了未央宫,穆长风不知他去了何处, 却是知道帝王有帝王自己的思量, 他这个做臣子的, 只需极力配合即可。

  穆长风将令牌揣进了胸口,一手反复摁了摁,反复他怀中藏着的不是令牌, 而是他的命。

  花菇不禁又多看了几眼铁柱她哥。

  深感老天爷当真不公平。

  铁柱容貌倾城, 纵使失智也是聪慧过人, 可她这位兄长……上上下下,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懵懂无助的少年郎。

  他从石杌上起身,穆温烟还在熟睡, 他不便叨扰,正要离开之际, 却是忽然意识到, 那站在回廊下的女子,时不时又看向了他。

  这……

  他若是直接离开,会不会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她一定是想结识自己, 否则如何会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

  穆长风如闲庭散步,抬手理了理玉冠与锦袍,就在即将走近花菇时,他止了步,面对着花圃,侧面对着花菇,负手而立,似在赏花。

  穆长风心道:这位姑娘,机会已经给你了,接下来如何,就完全靠你自己了。

  花菇好奇的多看了穆长风几眼。

  现下局势紧急,穆家又是皇后一族,倘若苏家与傅恒泽当真得逞了,穆家的处境就更加尴尬了。可穆长风这般不紧不慢,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本性如此?

  花菇见他迟迟不走,又频繁盯着那几盆墨菊看,不由得开始思量。

  穆长风是娘娘的兄长,这里虽是宫廷,但花菇知道,娘娘不是那种重规矩的人,瞧着穆长风也是可怜,许是对这墨.菊情.有独钟,索性借花献佛,她抬步走下回廊。

  穆长风的呼吸一滞。

  她来了!

  她又朝着我走来了!

  然而,花菇并没有在他面前逗留,而是径直迈入花圃,挑了一盆开的最盛的墨菊,之后转身单手递向了穆长风。

  花菇不太懂宫里的规矩,但穆长风毕竟是皇后的兄长,捧着宫里的一盆花出去,理应无大碍。

  关键是,穆长风在宫里这样耗下去,对局势不利。

  花菇担心他分神,这才大胆了一次,索性将花“赠”与穆长风。

  她曾是个雇佣军,除了杀人做任务之外,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懂,此前也听闻过,这世上的文人雅士,大有人为了花花草草,就连命都不要的。

  所以,花菇才会天真的以为,穆长风也是爱花之人。

  这厢,穆长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下的女子当真胆大奔放,她虽并没有直接对自己表明爱意,但眼前女子对自己的倾慕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穆长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自是不会当面拂了姑娘家的好意,何况还是一个沉默内敛的漂亮姑娘。

  穆长风许是羞涩,他面部紧绷,接过墨菊时,未置一言,身子与花菇擦肩而过,就那样离开了未央宫。

  守在宫外的侍卫,只见国舅爷唇角含笑,时不时轻抚着掌中墨菊花瓣,麦色的肌肤上呈现出不甚明显的红。

  花菇回头目送他离开,之后兀自摇了摇头,忍不住腹诽:铁柱这兄长着实不靠谱,喜欢花花草草的男子,哪能有大出息?

  不过……

  转念一想,穆家男子皆是这般胸无大志,或许如此才能让天家更为放心,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就这样,花菇与穆长风二人,没有说出任何只言片语,就完成了“送花”一事。

  彼此满意。

  ***

  穆温烟做了一个漫长悠远,又可怕的梦。

  她自己甚至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她无法从梦中醒来。

  西南的夜来的格外晚,那是穆温烟极为熟悉的后山,她时常从府上溜出去玩,上山打过野鸡,躲过府军追踪,更是常与萧昱谨,还有傅恒泽去玩耍过。

  晚风微热,漫山的野蔷薇开的灿灿灼灼,风一吹,如起起伏伏的花海,她手中的长剑抵在了萧昱谨的胸口,他的衣襟微红,眼眸更红。

  穆温烟从未见过萧昱谨用了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是恨、是失望……还是杀意?

  穆温烟心头一紧,可手中的长剑不听自己使唤,偏生顽固的抵着他的胸膛。

  萧昱谨一瞬也不瞬的凝视他的眉目,“为什么?你为什么选择的人是他?”

  穆温烟慌了,她很想解释,自己并没有选择谁,更不想用长剑刺他。

  在梦里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径,她急哭了,对着萧昱谨大声喊,“你走啊,你怎么还不走?!你若不走,我伤了你怎么办?”

  身后有人伸出一双手来,那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清瘦中透着一股苍劲,是傅恒泽在她耳边低语,“烟儿,跟我走,你是我的,你从一开始就应该属于我。”

  穆温烟控制不住自己,哭着对萧昱谨道:“放了他走,你也走,好么?”

  萧昱谨不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他一步步往前,故意让穆温烟在手中的长剑刺穿他的身体。

  穆温烟大哭,“不要!”

  “烟儿?烟儿!”耳边是萧昱谨的声音,穆温烟看见了一张熟悉陌生的脸,是易了容的萧昱谨,她双眼朦胧,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眸中晶莹模糊了她的视线。

  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噩梦惊醒,穆温烟揪着萧昱谨的衣襟,“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她见过萧昱谨数次不曾穿衣裳的样子,也记得他胸口那道疤。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但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萧昱谨轻抚她的手背,穆温烟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她才将将醒来。

  “烟儿可是梦魇了?”萧昱谨方才听见了她的梦话,男人眸色微眯,眼神中一抹异色闪过。

  穆温烟情绪波动甚大,但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难受,脸埋进萧昱谨的怀中,呼吸阻碍,她被萧昱谨捏起下巴时,人已经哭的天花乱坠,面若夹桃。

  “烟儿?”

  穆温烟哽咽着,一手捂着胸口的地方,喃喃道:“我这里快要难受死了,像有人拿刀捅了我一下,又来回搅了搅,疼的无声无息,疼的又酸又胀,我这样子讲,你能明白么?”

  男人垂眸,闻言后,轻挑剑眉,语气极为平缓,“明白。”

  穆温烟的情绪更甚了,“你为甚会明白?你又为甚偏要让我帮你履行那个承诺,我坚守的好累呀,万一有下回,我还要那样么?你既然不能亲手杀了他,那就交给别人吧,下回莫要让我挡着了,好么?”

  萧昱谨不知想到了什么,双臂稍用力,将穆温烟拖起来,他自己平坦了下去,让穆温烟躺在他身上。

  如此一来,即便隔着衣料,彼此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身体轮廓与温度。

  就仿佛亲密无间,再无缝隙。

  萧昱谨的唇擦过穆温烟光洁的额头,“是朕不好。”

  穆温烟难受了半晌,小手不知不觉已经掏进了萧昱谨的衣襟里,寻到那块疤痕,反复摩挲。

  “疼么?”她低低的问。

  她真是纳闷,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果然,长大后的她冷酷无情,还是如今比较可人。

  萧昱谨说,“不疼,都是朕不好,朕不该要求烟儿帮我坚守承诺,以后……烟儿不必那么做了。”

  穆温烟怔了怔,有些诧异,她抬起头来,与男人四目相对。

  她现在还是十一左右的心智,好些重要的记忆还不曾想起来,可她知道傅恒泽的真实身份。

  傅恒泽与萧昱谨已经是水火不容,一山难容二虎,他二人之间注定了只能活一个。

  “不要你的六弟了?”她喃喃的问。

  萧昱谨唇角动了动,“烟儿安心给朕生个孩子就好了,其他诸事,朕自有打算。”

  有一桩事一直很困扰穆温烟,如今她与萧昱谨孩子都有了,在风花雪月的基础上,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她犹豫片刻,问道:“我以前当真喜欢过傅恒泽?”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还有些后怕,但又不知在怕什么。

  萧昱谨的大掌摁住了她到处.点.火的小.手.,突然一低.头,含..住..了白皙精致,又毫无点缀的耳垂,牙齿稍用力,.吮..吻..的同时,重重.咬.了一口。

  “啊--萧昱谨!你这个.禽.兽!”穆温烟吃痛,一声尖叫传遍内殿,殿牖外面的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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