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6章

作者:遇佳音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同一个人相亲还能相两次的?红娘筛选信息的时候是瞎了吗?

  这个人之前被她在相亲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放了鸽子,居然还愿意再接触她一次。

  任臻那一刻脑补了很多画面,两秒后,她得出结论:

  他还挺喜欢我的。

  突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任臻按了按有些发烫的脸颊,想郑重地跟他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可没等手伸出去,她注意到时柏年的目光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朝身后看去,任臻发现一个女人站在她身后,正默默地观察着自己。

  任臻蹙了蹙眉,没搞清楚状况。

  他相亲还带家属?

  是怕她再一次放他鸽子?

  还不等她说话,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穿过木桥朝他们走来。

  “柏年,这位是?”

  时柏年摇了摇头,也同样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任臻。

  任臻:“???”他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约好的来相亲?”任臻心想这人是不是故意报复她前两天没说声谢谢就离开警局,加上上次放他鸽子,所以他才装作不认识自己?

  任臻满腔问号,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震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红娘,她接起电话,不等她闹脾气,红娘在电话里先质问了起来:

  “任小姐,你不会又准备放我客户鸽子了吧?郝先生可是我的VIP客户,你相亲要守时的呀,人家已经等你二十分钟了,给我打电话说是你再不出现,他就要离开了!”

  任臻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未上游的螺丝,扭头时咔咔作响,她低头盯着桌上的号码牌看了几秒,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抬头扫视一圈室内所有的桌子,最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位独身男士。

  这场闹剧最后在茶馆老板的出面下尴尬收场。

  原来是茶馆的服务生在整理桌面时放反了号码牌,九号变六号,这才让任臻认错了人。

  后来,任臻小声对他说了声抱歉,转身朝着真正的六号桌走去,原来临窗而坐的那位‘地中海’男士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相亲对象(O_O)

  看着她走向另一桌的背影,时柏年按住突突跳跃、有些阵痛的太阳穴。

  吓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柏年:狗作者,把我差点卖了-_-#

  作者:???龟蛋,咱俩到底谁狗?

  时柏年:滚,龟蛋是你能随便叫的?

  完了,儿子大了管不住了/作者哭哭/猛男落泪

第5章 卡坦精

  事实证明,什么宝马超跑、百万年薪,在我这里通通是没用的。

  除非你长得帅。

  ——小富婆驰名双标日记。

  当郝先生看到任臻,他皱起了秀气的眉。

  男士拿起手机,打开相亲网站任臻主页上的照片跟面前的脸反复做对比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骗子相亲网站盯上,想对他进行‘仙人跳’?

  别的相亲对象都是见光死、网骗皮相,可眼前这位美女,明显比照片上呆呆木木,脸上还有小雀斑的头像要好看一百倍。

  但郝先生困惑之余,心里还是带着些许的希冀。

  他相亲这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任臻这样外表优质有气质的女士。

  任臻自然看出了郝先生的困惑,她落落大方,笑着解释:“网站的照片是我本人没错。”

  “那为什么……”

  “我怕相亲对象以貌取人,就放了张丑照在网站,连红娘都以为我本人奇丑无比。”

  郝先生被她的想法惊了下,心里又暗喜自己好运气,“任小姐你好有趣。”

  任臻腼腆地跟着笑,心里顿时宽阔不少,她起初在相亲网挂‘照骗’是为了不被人看中从而避免相亲,没想到还真能碰到品格不肤浅的男士,这位郝先生是一个,上一个看了她丑照还愿意跟自己相亲的人——

  想到那人,任臻下意识抬眼,她的视线穿过郝先生的肩膀,看向坐在她斜对角那桌的时柏年。

  刚才那个女人已经在他对面坐下,两人桌上除了茶还有小点心,时柏年敛着眼皮沉默不语,反倒是他对面的女人嘴巴一直在动,娓娓而谈。

  应该在相亲?

  任臻轻轻咬了咬唇,似乎年纪不太对,像是他的长辈。

  郝先生亲自给任臻斟了一杯竹叶青推到她面前,发现她在发呆,随即又想起刚刚她说早上贪睡晚起,猜测到她或许没吃早餐,想抬手招应侍,但目光在附近搜寻一圈没看到工作人员,他便起身亲自去前台点餐。

  郝先生离开的空隙,任臻端起杯轻抿了一口青茶,一些声音钻到了她耳朵里。

  “柏年,你也别怪爷爷,他已经高寿,今年身体又一直欠安,催促你结婚也是希望能早日看到你成家立业,不过是为了安心圆梦。”

  “爷爷的脾气一向暴躁,你别太往心里去,听奶奶说爷爷很想你,有空就回去看一眼吧,能带个女朋友回去更好。”

  任臻的手指轻轻磨挲着杯壁,眼睫弯弯。

  原来他最近也在被家里人催婚。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听到这里,任臻心里莫名有些愉悦,但她还暂时抓不住那感觉是为何而来,不等她多想,郝先生已经端着早点小吃回来。

  茶馆的小食很丰富,郝先生点了份荷叶糯米鸡,一笼煎饺,一碗生滚鳕鱼粥。

  任臻看到桌上的美食,肚子跟着叫了一声,郝先生亲自为她冲了瓷勺递给她,“我以前经常来这家茶馆吃早餐,尤其是这粥,清甜鲜美,任小姐趁热尝尝。”

  任臻接过小勺,吃了口他指的粥,赞道:“是不错。”

  时佳颖吃了块绿茶糕,又捏了颗梅子解腻,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弟弟一直沉默不语,目光还走神似得盯着远处,她抬手在时柏年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从我去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见你心不在焉的。”

  今天他的行为举止的确有些奇怪,时佳颖想起昨晚她打电话约他吃饭,时柏年主动提议说他知道一个地方适合闲聊,结果今天一大早她就被这人带到这里灌茶。

  耳畔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微笑,时佳颖顺着时柏年的视线朝后望过去,任臻正低头剥荷叶,并未注意到他们的眼光。

  “老盯着人家看做什么。”时佳颖好奇地问他:“刚才就瞧你看着有些不对劲,你们是不是认识?那位姑娘在相亲?”

  时柏年眸色深深,垂下浓密的眼睫没有接话。

  看着任臻活动的两腮,郝先生勾唇,自己国字脸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他把裤兜里的宝马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任小姐是打车来的吗?”

  任臻看到桌上的车钥匙,垂着眼睫,不动声色夹了一只煎饺放进嘴里,应了一声,并没打算接话。

  这位郝先生给她满上茶,闲聊起来:“任臻小姐,我看你的资料显示是雕刻师?是拿刀刻木头的那个职业吗?感觉很辛苦啊,薪水怎么样?诶,真羡慕你能自由职业,不像我,每年拿几百万的死工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得到头。”

  任臻渐渐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嘴里的食物突然变得味同嚼蜡,“不,你理解错了。”

  “嗯?”郝先生眨了眨眼睛,“愿闻其详。”

  “你刚说的是木雕师,一件艺术品就能在苏富比拍卖行叫价上千上万英镑,那些艺术家有社会价值,而我……”

  她停顿了一下,望着对面的人,任臻的神情忽而变得认真,“知道碑刻吗?就是人死后儿女要给父母立碑,我的职业是给墓碑撰文刻字的。”

  “……”郝先生的表情在听到墓碑两个字时变得有些微妙,“咳咳,原来是这样啊……”

  任臻朝他弯唇一笑,“是这样的。”

  郝先生赶紧低头喝了口茶,沉默了半分钟,像是决定了什么,才犹豫着开口:“那任小姐有没有想过换个职业?”

  “我为什么要换?”

  “难道你不怕吗?”

  “不怕,我爸以前是木匠,还经常给人做棺材。”她越扯越离谱。

  “……”郝先生的表情已经开始要笑不笑了,他硬着头皮跟她交流着好坏:“女孩子干这个不好吧?每天要接触墓碑,传出去多吓人。”

  任臻越听越觉得不舒服,她放下茶杯,也怪她活该,影雕师被她编成碑刻师来试探人,当真是没品,自找添堵。

  “抱歉郝先生,我想我们的观念有些误差,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撤了。”任臻抓起包包正要起身,对面的人把她拦下。

  “啊?怎么突然这么说?”男人反应快,立即给她道歉,“对不起,我刚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女孩子还是适合在家相夫教子,碑刻太辛苦,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了,我完全有能力供养你和孩子。”

  任臻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凉气,“对不起郝先生,我想我们可能不合适。”

  郝先生的脸色僵了又僵,两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会受到邻桌人的目光,他强撑着面子,显然不想放弃像任臻这样条件优质的女士。

  “任臻小姐,你总得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我不喜欢不分前后鼻音的男生。”任臻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刚才她已经忍了他两次把自己名字叫错,任臻对眼前这个相亲男彻底失去了交谈的欲望,脑中正想着怎么能尽快结束这场熬人纠缠的约会,一个女人不期而至在茶馆。

  茶馆的木制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孤傲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室内,她只扫视半圈,看到任臻,便朝她大步而去。

  看到孟蝶的那一刻,任臻下意识想避开,却不想她径直向自己走来,见那女人抡起一只手臂,连手腕上的紫檀手串都跟着晃了晃,任臻反应快,立即后退躲开了她的一耳光。

  孟蝶的动作惹恼了任臻,她心里像是被浇了一桶油,一撮火苗成功令她火冒三丈高,任臻看着眼前昔日的大学同学,眸子里像喷着烈焰,“你作死啊!”

  孟蝶的耳光扑了空,她不甘心地疯了一般再次冲上去,带着紫檀手串的手腕刚在空中划了半圈,身旁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臂,一个温热的掌心扣住了她的手腕。

  时柏年冷冷甩开孟蝶的手腕,步子向左一迈,挡在任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施暴者,他的目光凉薄,语气如冬日寒霜降临,一字一句:

  “根据我国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的规定,打人耳光,如果造成对方外伤性耳膜穿孔,且六周内不能自行愈合,构成轻伤二级。

  使用暴力手段构成受害者轻伤二级的,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我国刑罚规定,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注1]

  尽管时柏年的声音威严可畏,但失去理智的孟蝶越想越气,头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在茶馆里不顾形象当众怒吼:

  “任臻!你跟盛少谦说我什么坏话了?!抢你男朋友是我不对,你有什么火朝我发,但你跟他都分手了怎么还想着横插一脚挑拨我跟他之间的感情!背后告状算什么君子!”

  讲话已经到丧心病狂程度的孟蝶扭过头,看到任臻相亲对象郝先生,配合这里的环境,她立即联想到了什么,嗤笑连连。

  “先生,你是来相亲的吧?”她抬起手指向任臻,口气劝导:“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要不得啊,分手了还对前男友心心念念,贱死了!”

  孟蝶嘴里的话刚说完,只见任臻绕过时柏年的身体,冲上前抬起手臂给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清响,震耳欲聋!

  孟蝶的脸颊偏到一边,她单手捂住脸颊,看着任臻神情错愕。

  任臻走上前傲然睥睨着孟蝶,冷若冰霜:“盛少谦那种垃圾你爱要就要,我丢掉就丢掉了,也不会再捡起来当宝,我请你们俩任何一个人,都别再妨碍我、打扰我的生活了!”

  “打你这巴掌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从你介入我跟盛少谦感情的那天起,我们大学四年的情意就已一刀两断,从此泾渭分明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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