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7章

作者:遇佳音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就算我在他面前搅混水,你也没资格来我这里质问,听懂了吗?”

  任臻那一巴掌下手不轻,孟蝶左脸痛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想冲上去跟任臻厮打,就在这时茶馆里又来一位不速之客。

  盛少谦听茶馆哥们说前女友在这里相亲,他开跑车连闯了六盏红灯过了七条马路跑来这里搅事,却没料到孟蝶会跟到这里来闹。

  “你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快跟我回去。”盛少谦最忌讳这个疯女人跟任臻在一起待着,生怕孟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拖着她的手臂硬是把人往外扯。

  随着茶馆大门的关闭,那个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茶馆室内终于恢复了宁静,时柏年看向身旁的人,任臻别开脸看向一边,这场意料之外的突发让她一时恍了神。

  两人一时都沉默着,反倒时柏年的姐姐的时佳颖走过来,打开任臻的掌心给她塞了一只冰袋。

  “下次不要再冲动了,手都打红了。”

  任臻低头,看到掌心一片红,甚至有些痒痛发麻。

  “谢谢你。”

  这场闹剧收场,围观了全过程的郝先生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呵,我刚还在想任小姐为什么跟我聊天这么敷衍,原来身后的备胎多着呢,现在身边这个英雄救美的算一个,外面开超跑的又算一个,亏得我还纳闷这么漂亮一美女怎么沦落到出来相亲了,原来是生活闲出屁了拿我这种老百姓当傻子涮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任臻头疼的不行,她拎起包对那位郝先生说了句抱歉,“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快滚,滚之前把早餐钱留下,妈的,一大早不是墓碑就是棺材,晦气死了!”

  时柏年垂在腿边的手指突然一动,他迅速攥紧拳要侧身打烂那张烦人的嘴,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伸过去拽住他手腕。

  “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来自网络法律资料。

  任臻:暴力狂差点又打人,幸好我动作快嘿嘿嘿

  时柏年:没关系,要领证了,我会让你婚后好好体验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暴!力!狂!’。

  作者:???龟蛋你在ghs?

  ——

  [戏精播报]:

  在毫无防备的深夜点下发表新章,这突然让我想起了几天前的场景,记得那天阳光明媚,你我相遇在评论区无忧无虑的商业互吹,而今天我不顾狂风暴雨追在你们身后,在风雨雷电下,发出一句如马景涛一般的呼唤:给我收藏书评好吗?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可千万不要负我。

  今明两天要爆更补更新,快要领证了记得夸我

第6章 舍曲林

  我要给警察叔叔送个锦旗,希望他赶紧催一催我的快递,国家统一发的男朋友怎么还没有到货?

  ——星星日记。

  或许是因为时柏年目似利剑,肃杀寒霜,相亲男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指了指任臻,终究是什么也没敢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茶馆的人看完戏,如鸟兽散纷纷移开目光,任臻松开时柏年的手腕,“刚才谢谢你。”

  “很抱歉打扰你们喝茶闲聊。”任臻跟时佳颖道歉,“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走一步。”

  任臻看了眼时柏年,拿起包绕过他,时佳颖微微颔了颔首,看着她离开。

  “这姑娘性格不错,敢爱敢恨,分手也潇洒。”

  ——

  任臻从茶馆出来时手机进了通电话,屏幕上显示对方为相亲网站红娘的电话,任臻没有犹豫果断挂断没接。

  把红娘的号码拉黑后,任臻去附近的商场血拼了一上午,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自己的公寓,进门她把钥匙往柜子上一扔,放下东西脱掉高跟鞋,光着脚丫搬了把小马扎到露台工作。

  这套顶高五米五的loft公寓是她去年按揭买下来的,一共四十平,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上下两层的装修和家居都是她亲自监工看着完成的,在这里住了小半年,每次回家都有一种归属感,很惬意,倒不觉得孤独。

  今天是阴天,微风拂过脸颊,在这样适宜的天气工作,任臻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影雕’,被誉为石头上的摄影,望文生义解释来说,需要影雕师在磨光的石板上用金刚石钻笔敲凿点刻,凿出成千上万疏密的凿点,好的影雕师技艺精湛,雕刻出的作品远远望去宛如形象逼真的动态影像。

  任臻最近的工作任务是要为一位顾客已过世的母亲刻一张纪念照,比起能被风吹日晒洗礼褪色的相片,影雕人像却可以永恒保存于墓碑上。

  其实继承母亲孙佩珍的影雕技艺,任臻平时也会接一些风景图山水画,一副好的作品用时多则一月,少则一周,所谓水滴石穿不过如此。

  任臻抱着一块石板在铁架上固定好,她挑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沉重的金刚石钻笔被她的左手食指支撑,女孩的表情专注认真,落笔凿坑,锋利的笔尖在石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气氛安逸自在。

  她化怅然为力气,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影雕纪念像已经完成了五成,天色渐沉,露台上的壁灯没开,任臻的眼睛又干又涩,她扶着铁架慢慢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转身走进房间想要倒杯水休息一会再战。

  路过客厅时隐约听到玄关柜上她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她走过去顺手打开客厅的照明灯,双手划开那堆购物袋,母亲孙佩珍的备注跳跃在屏幕上。

  接通前任臻猜母亲打电话来估计是为了今天相亲的事,电话一通,果不其然如她上午所想,那位郝先生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早上怒气冲冲离开后大概把牵线的红娘痛骂了一顿,而网站的红娘气不过,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母亲孙佩珍的电话,把她今天的精彩事迹像母亲交代了一清二楚。

  孙佩珍在电话里大发雷霆。

  “对方不过才三十出头,在南城有车有房,工作学历样样出挑,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还挑,你脑子被驴踢了?”

  “真要优秀也不至于在相亲网站混成老油条还找不到女朋友。”任臻嗤之以鼻地说:“歪瓜裂枣,配不上你女儿我。”

  “你!”孙佩珍要被她气死了,“现在你快要成网站的黑名单了,你挑这个挑那个,我看以后谁会愿意跟你相亲!”

  “妈,你不了解情况,他连最基本的前后鼻音都分不清!”

  孙佩珍:“……”

  “你妈我也分不清!”

  “每次过节家庭聚会我都被你那些长辈问来问去,女儿这么大了也没个归属,你当我不害臊吗?你都快成剩女了!”

  “我大学毕业还没到两年,怎么到你眼里就变成剩女了?”

  “看看你身边的邻居们吧,哪个不比你活的风光,我现在走在路上头都抬不起来!”

  “妈你不该这样想,你身边很多人她们并不是真正想关心你女儿过得好不好,而她们只是想知道你女儿过得有没有她们好。”

  任臻按住震痛的脑袋,“你的病不允许你每天忧思为这些事操心焦虑,况且结婚这种事又怎么能心急?”

  两人讲来讲去,每次都因为相亲结婚这件事上不欢而散,挂掉电话后,任臻闭上眼捂着一起一伏的胸脯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每次谈结婚这件事,任臻自己都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好像她的人生是活给家人看,活给亲戚朋友看的。

  其实有时候她也能理解母亲这么操心是为什么,医生说孙佩珍的病只要复发,基本又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最多也只有两三年可活。

  老一代人成家立业的传统思想也无可厚非,只是想让她在短时间内快速结婚安定,实在是有些困难。

  该找谁呢?

  任臻靠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握在掌心的手机轻轻震动,她低头解锁,微信有人给她发了一张床照,男女主角正是今天早上出现在茶馆的盛少谦和孟蝶。

  这张照片应该保存的时间有些久,像素并不高,但左下角远古的拍摄时间却让任臻发笑到痴呆。

  她笑自己太天真,以前总以为在她跟盛少谦之间的第三者是孟蝶,如今往前推算下日子,任臻才恍然明白了,原来那两人相识的年份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早,而她,才是真正的‘插足者’?

  究竟是什么样的演技才能让认识四年的大学同学对她瞒得滴水不漏?又是什么原因让盛少谦跟那人分手后还要装作不认识,而当她存在的时候孟蝶又为什么突然出现插足?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感到困惑,走神之余,任臻突然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有些硌骨头,她轻轻磨挲了一下那串珠子,又很快毫不留情把它从手腕上摘下来,拿起手机给孟蝶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见一面,有东西要当面还给你,就在你家楼下。】

  任臻发完微信,起来抓起柜子上的钥匙出了门。

  去孟蝶小区的路上,的士司机嘴里嘀咕这一路遇到的都是绿灯,调侃说今晚运气不错,适合去买大.乐.透。

  夜色向后飞驰,斑驳的光影照在任臻的脸颊上,她盯着窗外虚幻的夜色,恨不得能够尽快结束这一切。

  所幸,孟蝶的小区并不远,从车上下来,任臻凭着记忆来到了她的楼下。

  反而孟蝶她不急不缓姗姗来迟,连睡裙都没换。

  可见任臻早上那一耳光果然不轻,即便是在夜色下,还是能看出孟蝶一边高肿的脸颊。

  “拜托,你来不会是为了看一眼我脸有没有肿成猪婆吧?”

  任臻冷笑,闻言面无表情在口袋里摸出一串手链扔给了她,“故意发那些照片不就是为了恶心我,估计我这辈子的福气都用在了发现你们奸情的那天,这链子我今后怕是用不着了。”

  低头看到那条跟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紫檀手链的那一刻,孟蝶得意的表情险些破裂,仔细看能发现裂痕。

  “当年你说这链子是你成心求来的,到现在我想或许连佛祖都有些看不下去。当然,我自己也承认受不起这福气,想来想去还是过来亲自把原物归还,往后,你也别再给我发那些龌龊的东西,我自始至终就不喜欢盛少谦,所以你根本影响不了我,斗来斗去,你也只是在跟空气生气。”

  孟蝶紧攥着那串链子,垂下眼睫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震惊之余,她朝转身要走的任臻怒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骗你?”

  “不感兴趣。”

  任臻说完,转身的时候留给她最后一句话:“从今往后,你孟蝶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别有交集了。”

  看着任臻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一大滴眼泪滚落在孟蝶的手背上,她大口调整呼吸,快速抬起手臂不留痕迹地擦掉泪痕,仿佛上一秒它不存在。

  她抬起下巴,还是那个高傲的孟蝶:“走就走,谁稀罕挽留你!”

  孟蝶捏着手链转身走进单元楼门,另一只手里的电话震动,看到那个号码她表情露出厌烦和不耐。

  接起来对着另一头的人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羞辱:

  “拜托,你不要再一遍遍打电话骚扰我好吗?一夜.情玩不起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啊?”

  “你清醒一点,你要钱没钱,在南城连个两居室的房子都按揭不起,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因为咱俩睡过一觉而选择跟你?”

  “就你那三秒的技术和金针菇的长短,哪点能让老娘看得起?哪儿来滚哪儿去好吗高中同学?”

  随着她房门的一声绊响,孟蝶的声音彻底消失在楼梯间。

  ——

  夜店。

  南城市人气最高的一家夜店里。

  舞池里有个黑妞在跟异性手牵手跳恰恰,激情刺激的背景音乐咚咚震耳,任臻坐在吧台前欣赏着他们优美曼妙的舞姿,整个人也跟着他们的肢体动作变得亢奋起来。

  “美女,想跳舞吗?”耳边突然靠近了一团热气,有个帅哥附在她耳畔大声问她。

  任臻握着酒杯微微侧脸,迷离的眸子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用同样的分贝回答他:“我不会。”

  这位猎奇的帅哥观察到任臻形单影只,拉着高脚椅大胆地挨着她坐下,继续争取:“不会我教你啊。”

  任臻朝他摆摆手,渐渐意识到此刻已经不适合微醺的她在这里久留,她从兜里摸出一张钱付给调酒员:“谢谢你,不用找了。”

  跳下高脚椅,任臻扶着要晕不晕的脑袋径直穿过安全通道。从夜店里出来,任臻甩了甩头,只觉得脑袋好重,一阵风拂过面颊,头反而比刚才更晕了。

  “妹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怎么着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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