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羿叶子
就叫了一些人,像是履亲王福晋,庄亲王福晋,慎郡王福晋,諴亲王福晋,这几个得用的叔叔辈的福晋,都叫上了。吴扎库氏不用说,是总联络的。还有几个铁帽子王家的福晋,家主与皇上关系亲近的,就叫上呗。还有像是怡亲王福晋这样儿的,也不与皇上多亲近,也不掺和别的事儿,但是地位显贵,又是皇上亲堂兄弟的,把福晋都叫上吧。
乾隆爷别的不多,糟心的叔伯那是真不少,糟心的叔伯又生了一百多个糟心的堂兄弟,一个个的,脑子不好的少,那些个当爹的都那么能折腾,儿子能笨到哪里去。就是不乐意好好的当差。这半年,师父光是调理这些个糟心的叔叔、堂兄弟、堂侄孙们,就没少费劲。能提溜起来的,扒拉着都给提溜到园子里先放身边儿看着,调|教上几个月,看着行的,给安排差事,还熊的,接着在身边带着。把这些直近的都捋顺了,再远一步的,才好处理。要不然,这些个熊玩意儿,正经事儿干不了,拖后腿就能把人拖累死。
时间一长,就有人显出来了。该拉拢的,楚然这边儿都没落下。
福晋们都是香皂的大客户,那香皂的利润,知道的不仔细,隐隐约约的都听说,一年也是百十万两银子的利。太后老显摆儿媳妇孝顺了几十万两银子嘛。想着给太后拿大头的话,利也不少了。
也都知道和亲王福晋分了利,这半年,和亲王府明显阔气了,和亲王也没掩饰。手脚很大。王爷们都羡慕呢。
这回皇后说要卖胭脂水粉,还给大家伙一起分钱,分多少银子不说,二十几号人,分到手里,也不剩啥了,三五千两的,也不能当大钱用。但是能跟皇后一起做生意这个事儿,比钱可重要太多了。来前儿自家爷都嘱咐呢,哪怕是让出点儿本钱也行的。
本钱当然得出,还能让你们拿干股啊?想啥美事儿呢。一家拿一千两意思意思是那么回事儿就行,也不多要。重要的是,你们得出人,出管事。一家哪怕是出一个人呢,组成一个督察组,到各地去查账,别让下面的人把咱的银子给贪了去。
各家的人都有,有人在背后闹鬼的机率就小了。
回去很快的都把一千两的银票送到和亲王的府上,管事的人也很快都选好了,押送着第一批脂胭,往各地出发去了。
这事儿原本也该叫上傅恒的福晋那拉氏的,但她不久前得了重病。皇上跟楚然说,是因为那拉氏说了一些大逆的话,傅恒才让人下的手,怕她连累整个富察家。才让她养病的。好好的福晋不当,非想着跟皇上搞一下婚外情,也不知道她图什么。该。
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带着宗室福晋们做生意,与民争利,却没有人出来反对。
那是因为皇上这半年,威望越来越高。八月的时候,傅恒带着刚做出来的火药去了大金川前线,几乎是立刻就全歼了叛军,火器威力之大,亘古未见。之后不久又传出来恰克图买卖城,老毛子不老实,又派了兆惠带着火器过去,把老毛子打老实了,重新签了更有利的条约。之后又让傅恒与岳钟琪带着大杀器巡了一回边,哪里不老实的,就捧一顿。
武力就是男人的胆,皇上手里握着这样的利器,那皇权就是铁稳的,人心就是稳的,他说什么,那才是真圣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蒙古部族一个个的,知道皇上有了新武器,既不用怕他们了,以后打仗也不用再依仗他们的骑兵,也都老实得不行。有那机灵的,就把儿子送到京城来当差,明为当差,实为人质。反正往根上倒,肯定都能倒成爱新觉罗家的外孙身份。进京投靠外祖家也没毛病。
这个结果,最高兴的就是宗室的王爷福晋们了,蒙古的王子都进京当差了,那他们的女儿就不用抚蒙了。嫁给那些个王子也行啊,反正都是在京城,嫁给谁不是嫁。公主抚蒙,改成王子和亲也挺好的不是。还是得京城嘛,繁华之地。
军事上有大胜,民政上也没闲着。玻璃都烧出来了,水泥能造不出来嘛。那玩意儿也没复杂到哪里去。把原理一说,自然有人能研究出来。只是才刚研究出来没多久。有水泥了,最大的用处是可以修路了。先是京城到圆明园的路,底层沙石,上层水泥,跑马跑车快了不说,不怕雨水天气这一点,就是最大的好处。
国库里银子多,想干啥不怕没本钱。多线并行,也能负担得起。这才是皇上敢这么折腾最大的底气。
大清银行,大清邮政的,也都有雏形了。
还有船舶司,皇上请了好些个外国人进园子,问了许多的事情。然后就把造船,造大船,造能出海贸易的大船的事给提上了日程。军机处的老大人们熬了大半个月,才定下了章程,争来吵去的,选出来一个各方都能认可的懂水事的将军,还有新晋的简亲王德沛给派出去坐镇。老头儿算是宗室里比较能干的,做过湖广总督、闽浙总督、两江总督,如今是吏部的满尚书,又刚刚袭了简亲王的爵位。在海边待了小十年,他是知海事的。对南边的人事也熟悉。造船的事儿,必要与南边的大商家借人借物,一般人,他也摆布不开。
这不是找了外国人打听事儿嘛。
捎带手儿的,国外现在有啥先进的东西,也就都知道了。比如蒸汽机。
第一次工业革命早都开始了,蒸汽机,纺织机,也都出现了。
别人有,咱是不是也得有?不能让人落下吧?
以前的皇上怕打仗,怕海盗,怕传教士,闭关锁国。现在的皇上可不怕了。武器就是胆气。就是干。
皇上有胆气,那臣下的腰杆子就硬。干就干,谁怕谁。
这不是,最近,皇上就带着人跟蒸汽机死嗑呢。非要做出来不可。造办处的工匠们也不知道让皇上怎么给洗的脑,好家伙,一个个的,都给打了鸡血似的,按照那些外国商人的描述,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着,把那个织布机给弄出来。
还有个好事儿是那些被招进京的外国商人,有一个人给皇上的礼里面,有一包橡胶树的种子。当知道清国皇帝对新事物特别有兴趣,对外国也很好奇才招了他们进京之后,都想着法子带新奇的东西。那个人在美洲待了好些年,一无所获,混得都快当裤子了。连家都回不去,最后一点本钱,蹭上了来清国的船。实在没啥带的,就在当地收集了一堆各种植物的种子。
不但有橡胶树的,还有玉米和甘薯的,以有一些个当地特产水果的。水果种子每样挑出来几棵,种到西洋楼那边儿院子里。玉米甘薯那些,国内现在本来就在大量的种植了。所有的加一起,都没有一个橡胶树的作用大。
皇上马上派人给云南总督送去,让他安排人种植。
这个是真有大用的。
也不是只种橡胶,这不是研究着织布机嘛,顺带的就想到了棉花,又给伊犁将军下旨意,让在那边儿种棉花。那是后世著名的棉花产地,不能浪费了好地方。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那再想止,都止不住的。
就比如创新这个事儿吧。
这里有这么多穿越人士呢,在庄嫔因为香皂的事,获得了巨大的财富,封嫔仅仅半年之后又晋了庄妃,地位直逼纯贵妃之后,大家都看到了晋身的新方向,皇上也不在宫里,心思也没地方用,都想着法子往新事物上使劲呢。
老那么想着,总能想到一些方向的。
比如鄂常在。
过年的时候,因着皇后新丧,也没大过,把太后太妃们接到园子里,吃个团圆饭,就算完事儿。没有烟花,没有戏的。特别简单。太后不喜欢这样的素静,都没在园子里多待,过了正月十五,人家就回宫了。
后妃们是跟太后一起出宫的,就年夜饭的时候,见了皇上一面,一起给太后,皇上皇后拜了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上,就又打包给送回来了。
有点儿特殊待遇的,就是纯贵妃。她不是和嘉公主的生母嘛,和嘉才三岁多不到四岁,正是活泼的年纪,小姑娘粉雕玉硺的,爹妈长得都好看,孩子就不会丑,楚然可喜欢了,估计平时纯贵妃了没少引导,小嘴儿可甜,哄着楚然抱着她舍不得撒手。太后还凑趣儿说喜欢的话等皇后孝期过了让她自己生。
生不生的,那都是后话了。
喜欢小公主,大过年的,得给孩子压岁钱,还得给年赏啊。造办处新做出来不少小玩具,楚然挑了不少给和嘉。其中就有能人用木头组装出来的会自己动的小动物,小马小羊小猴子啥的,特别可爱。全是榫卯组装的,一个钉子都没有,做好了再图上颜色,特别精巧。
宫里的孩子,加上进宫一起过年的宗室王府的孩子,好几十个,太小的没带进宫来,七八岁的都能带着小的玩儿了。楚然不让拘着,只让仔细的看着,玩儿去呗,这么大的孩子,就该是到处疯跑的年纪。孩子们拿着那些个玩具玩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是能做出来自己动的车马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鄂常在就是那有意的人之一。
她是坚定的令妃粉丝,向来唯令妃马首是瞻。也是想抱上后宫最粗的大腿。这半年,形势急转,她倒是没转向,但是心里向着令妃,不耽误人家想挣钱。连令妃都对皇后暂时服软奉承着了,她当然也很识时务。
回宫后不久,就通过内务府的信差,给楚然送来了图纸,说是她想出来的不消耗草料的人力车。
楚然一看,哎哟,这不是自行车嘛!
她这想像力也不知道是怎么触发的,自动的玩具能想到自行车上去。
想出来了,那就做吧。交代李玉,让内务府配合着鄂常在,真能做出来人力车,也算是她功劳一件。
好家伙,跟庄妃那种闷着搞研发的不一样,这位鄂常在的风格是,一丁点的事儿,也得跟楚然汇报。每天要写上十几二十页纸的信,连文字带图纸的,详细的叙述她的研究进度。从造办处的人最开始用木头做出来模型,到想用木头作成品,到用铁,到怎么一点点的研究着能让车运起来,又到铁太重,不方便,成型难,以及没有合适的材料做车胎,各种各样的问题,怎么出来的,怎么解释的,有什么困难,事无巨细的天天那么报。
把楚然给磨叽的呀,不行不行的。
还不能说。她这个相当于是研究笔记了,其实是很好的习惯。
就是爱在领导跟前摆功劳这个事儿,太功利了些。也不知道这姑娘穿过来之前是个什么出身。一套一套的。怎么那么像某个特殊年代里那些口号喊 得响□□的积极分子呢!
而且她的这个研究进度,连带着,发掘了一些新问题。那就是钢铁,炼钢炼铁的技术,以及新型材料,各种化学材料的制作,就很紧迫。钢、铁,几千年了,技术很成熟,春秋战国的时候,技术更先近,可惜失传了,再过两百年,都没人能做出来几千年前那么精致的刀剑来。
造办处的人不知道不要紧啊,皇上知道啊。连楚然都没来得及学,这不是刚看到周武王登基就死了嘛。但师父受过的教育那就多了。
可着他一个人忙,要生生把人累死。
别说他了,就是造办处,两个造办处加起来上千人,都忙得不行了。大部分的人还都让傅恒和弘昼给调去制造武器去了。剩下的,玻璃处占了一部分,还有几十号在研究蒸气机和织布机。剩下的就没多少人了。六十多个作坊,能抽调出来用的人,十个都找不出来。
那怎么办?
办学吧。
也别只培养工匠。要办就办大一点儿。
皇上一出手,小气了才多掉价儿的。
大臣们也知道,皇上是要造的东西太多,没人用,才要办学的。这个事儿,国子监里的监生们干不了。翰林们想反对,都没理由。人家皇上就培养个工匠,又不碍你们啥事儿,你们瞎嘚吧啥,找收拾呢?
而且,皇上说了,这办学是招工匠的,将来学成了,要入造办处,所以,学校一应的费用支出,都由内务府承担了。
这么一来,臣子们就更没法反对了,皇上花自己的钱,给自己家雇人儿,说白了就是家事,这谁也管不着啊。
那就办吧。皇上办学,得有个大气点儿的名字吧?既然是给皇家服务的,那就叫皇家工学院吧。面向全国招生。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想学手艺的,都可以报名,只要面试通过,吃住学费全免。学成直接进内务府工作。听上去特别的高大上。
不是刚刚把各地的驿站都整合成大清邮政了嘛,正好把这个招生的消息,下发到每一个地方。当是一次信息传达的预演,以后政令通达,得慢慢的做到实处,让每一个百姓都知道,朝廷有什么新政策,新福利,不能让地方的官员说什么是什么。
招手工学徒这个事儿,就是个契机,皇家学院办起来了,开始是纯工科,只要打开一个口子,后面的就好说。
做工匠,家庭条件好的人家,一般是不会让子弟出来做这样的。更多的还是有祖传手艺的,或者是贫苦的人家,养活不起孩子,给孩子找个出路。毕竟这不要钱,还管吃管住,学成了还有工做,一辈子不愁,就是很大的诱惑。
各地的驿官们挨家挨户的通知,有想要考学的,都到府城的大清商行去报名。没有路费的,可以先跟商行借取。
折腾了三个月,都开春,河水都化了,第一批的学员才招上来。满打满算的就两百六十个人。报名的倒是不少,几千人。可如今急用人,不能啥样儿的都招,得找心灵手巧的,最好还能识字的,有家传手艺的更好了。事实上也是,招上来的,大部分都是世代做工的手艺人。悟性天赋都比普通人强上许多。也有那种天才,自学成才,啥东西看一眼就会,上手就能做的。还有一天儿没学过,拿个树枝就能花图的。
商行的掌柜们得了主子的信儿,完全是按照主子要求的标准选上来的人。
年纪最大的都四十八了,是个石匠,一同入选的还有他儿子和刚十岁的小孙子,祖孙三代,俩石匠,手艺是让造办处的人看了都佩服的。
特别是那个叫柳条的小孩儿,那么小个人儿,还做不了石匠,那个手巧的呀,最普通的竹子柳条到他手里,能编出来各种家具来。把楚然稀罕得不行。
其他人的情况,也都跟柳家祖孙差不大多。都是有基础的。上手很快。
学院就设在圆明园的边儿上,靠着别有洞天的城关外面,沿着城墙根儿两侧,建了三排的宿舍,再往外,左右各有一个大院子,左侧是上理论课的教室,右侧是工坊。中间隔着驿道,出入城关。
这是先期建起来的,地方不大,方便皇上亲自过去上课的。以后学徒多了,这点地方哪里够。
已经在十里之外,划了一块地出来,有百十亩大小,原来是九贝子允禟的园子的一部分。后来允禟下场不好,儿子们都被圈在京城的一个三进的院子里,家产都被捎没,他的园子辗转的也都分得差不多了。还剩下的这些荒地,一直也没人要,就那么荒着呢。刚好做了皇家工学院的校址。
那边也已经开工在建了。图纸都是皇上亲自出的。
园子边儿上的校区,房舍都是新材料建的。是砖瓦水泥结构的。砖是红砖,与惯常用的青砖不同,极易烧制。是水泥厂子里的一个瓦工,听了外国商人白话他们的红砖房屋多么多么漂亮,简单的问了问工序,没几天就给做出来了。再用上水泥,建房子比做青砖木头建的,快多了。一间房子,两个人干,一天都能彻出来主体。
新学徒们对这些个红砖瓦房新奇得很。再一看食宿的条件,都觉得进了皇宫似的。
后勤的部分师父没那么些精力管,都是楚然负责的。她也没想着标新立意,就按照大学宿舍的样子安排的。四个人一间,都是架子床,上面住人,下面放个书桌,再一人分个小衣柜,放私人物品的。再没别的东西了。洗漱是在统一的大水房里,门口就是井,用水自己打。吃饭是大食堂,长条的桌子配长条凳子,大锅饭,一天三顿,一半粗粮一半细粮的二合面二米饭。早上馒头配咸菜和汤。中午米饭配两个菜,每三天一次荤食。晚上或是面条或是米饭不定,菜一般就是大锅乱炖,当天有什么菜就做什么,土豆白菜炖萝卜的时候多。不限量,管够。
就这个条件,大部分学员都都做梦似的。开始上课之后,就怕学不好被开除,学得别提多认真了。
他们相当于是半工半读了,一般都是早上学完了理论,下午就去工坊里上手做。互相组成小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研究、学习。也不是说非得让他们就学成哪一科。那样的话,真把他们的才能能浪费了。
像是柳石匠那样年纪大经验多的,没在学院待多久,也就是一个月不到,适应一下环境,熟悉熟悉工作流程,也让管事的人看看他的擅长,很快就被分到造办处下面的作坊里正式上工干活挣工钱了。
像是柳条那样年纪小的,就不急,可以慢慢的培养。
这两百多人,也算是因材施教,入学和毕业没有统一的时间,就看各人的基础。
前期的学员慢慢的都开始工作了,后面的学员也陆续的选进来。有基础的越来越少。
那怎么办呢?就开始民像柳条那么大的孩子。招进来,从认字开始教,先学上半年字,再教手艺。老师就是造办处里的工匠,你是王串钱那样儿的,都是老师。六十多个作坊,哪里都缺人。都抢着收学徒弟。还有不断增加的新作坊,更是想方设法的抢人。
忙得那叫热火朝天,人永远都不够似的,再多的人都忙不过来,当然成果也是一天一进步,有人引导着方向,少了许多的出错成本,出成果也很正常。
四月,该种地的时候,皇上有许多活动要办,大部分楚然还都得陪着,像什么亲蚕礼啥的,她还是主角。折腾完那些个虚礼,她才有空亲自动手,把杏花春馆和水木明瑟里的地给种上。杏花春馆还是种菜,就种了黄瓜豆角茄子和辣椒这几种。都是家常她跟师父爱吃的。水木明瑟那边儿建了个巨大的玻璃花房。里面全养的花儿。
原本还计划着种些什么。
她的主要生活内容还是更宅一些,那些个研究,自行车啥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生意进行得也都很顺利,她就看看大账就行,具体的不用她操心。她与皇上都不在宫里,两边儿的事都简单了许多,人员用顺手之后,就更轻松了。爱当甩手掌柜的人,总有办法让自己清闲些的。养养花,看看书,做做饭,跟以前在青丘道场和郁水小院的日子,也没太大区别。
呵呵,要么说,这万事,别念叨,刚说日子过得顺心呢。
这不就出事了,急三火四的又回宫。
皇上去山里做实验去了,回来得慢。楚然自己先回来的。
咋了呢?
九阿哥病重,快不行了。
嘉妃怀孕的时候,赶上皇后丧期,她为了争表现,整个丧期都抗着没请假,折腾得不轻,再加上本身年纪也不小了,妥妥的高龄产妇,孩子生下来就带着弱症,病病歪歪的。嘉妃月子里又因为嫉妒生气坐了病,卧床养了三个月才下得了床。楚然陪着师父在园子里住,也没想着为难谁,孩子就一直在咸福宫养着呢,亲娘自己看着吧,别送阿哥所了。她一贵妃,宫里最好的资源都可着她用,还能亏着她亲儿子吗?所以之后就日常问问,也不多事。哪知道,孩子病重,嘉妃跟神经病一样,跟楚然能害了她儿子似的,捂着不让把真实情况报给园子里,这么瞒那么瞒的。直到孩子病得出气多进气少,被有福发现情况不对了,才不得不报过来的。
楚然能气死,你都生仨了,我想找你事儿不也找长大的?跟一个生下来就弱的叫什么劲?弄死你儿子,我自己就能有还是怎么着?
“那边儿偷着给皇上送了几次信儿,皇上都没搭理。但是皇上问过几次九阿哥的身子,怕是害怕娘娘抱养九阿哥吧!”有容是这么跟楚然说的,这话呢,当然是有福透给她怕。咸福宫主子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有福知道得清清楚楚,不好太直白了说,把意思透给有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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