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红楼 第163章

作者:淘姜 标签: 红楼梦 爽文 科举 BG同人

  “我笑你愈发像哥哥的脾性了。”两个一点都不像传统读书人那样爱谦虚,反而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坦然。

  这很好。

  林隽失笑:“好了,该是你们的当然要拿了。”现在不过是为两个小的安全计,文朝上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黛玉是黄色火药的发明者。

  或许几年,或许十几年后,或许更久——世人才会知道她是那样一位聪明卓绝的科学家,为大文做出了怎样的贡献吧。

  休整一段时间后他们又要搬家了,这次要搬去滇南的首府,滇南府。

  去府衙交接工作时魏同知皱起老脸,别别扭扭十分不舍的样子。

  林隽逗他:“大人这么舍不得我,我多住一段时间?”

  魏同知:“……”

  他被升为临安知府,林隽不走他就上不了位呀。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大人就是爱说笑。”

  林隽笑了笑,临安发展到现在各处均已成熟,有魏同知这样精于守成的官员接任,他很放心。

  府衙的事情理顺后,关于宝玉的去留成了问题。

  林隽看着面前的宝玉,这一两年来的经历让其快速成长,如今脱去一身稚气,眉眼间透着一股坚毅的精气神。

  尤其前些日子临安有人趁机作乱,欲绑走工坊的高级研究员。危难之际宝玉抛却害怕引燃一颗震天雷,亲手送一伙贼子下了地狱。

  林隽虽未看过那天的场景如何,但被震天雷炸死的人能有多好看?

  此后宝玉病了好几天,至此,再出现在人前的少年郎已经告别天真,正式长成一个能顶门立户的大人了。

  林隽不知道这对于宝玉来说是好是坏,但人总要长大的。

  他收回心神,问宝玉:“你要留在临安经管工坊还是同我们一块儿去滇南府?”

  宝玉看向院里浇花的那抹袅娜背影,掩去眼中不舍,对林隽道:“工坊那边想出一种给口脂固色的法子,现在正是试验的紧要关头,我……我留在这边。”

  林隽点头。

  宝玉迟疑片刻,说:“林大哥,我以后去找你们。”

  林隽对上他忐忑的眼神,从中看出一点害怕他将其拒之门外的意思,笑着拍了怕他的肩:“随你什么时候来,横竖给你备好院子。即便现在走不开,放假了也可以回去住两天再过来工作的。”

  宝玉展眉笑开来,重重点头:“好!”

  “你识枫姐姐也要在这边留一段时间,你们正好作伴。”

  宝玉疑惑了一瞬,想到贺秋的学校刚刚走上正轨,现在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顿时了然,“我一定会照顾好识枫姐姐的!”

  建宁二十一年八月,林隽出发至滇南府,同行的还有一队不起眼的军户。

  这些都是当初在“兵工坊”做过震天雷的,文烁不堪各地驻军的骚扰,且震天雷、炸药确实好用,遂拨了一批军费下来,暗中嘱咐林隽在滇南低调生产。

  滇南经历战乱正是需要安抚人心的时候,在汉倮两族中好感奇高的林隽上位滇南布政使算得上众望所归。

  待得他理清滇南事务,已经到了年底。

  这年,以缅、越、夷三方惨败再塑国威的大文无声的向四海宣告王朝依旧强大,且将更强大。

  太上皇对自己的继任者再无置喙,他坐在皇庄看夕阳徐徐落下,对偷摸跑出来钓鱼的文烁轻描淡写道:“改元吧。”

  文烁捏着鱼竿的手一紧,他登基后老皇帝尚在。当初为表孝心年号一直未变,他已经延续建宁的年号八年了。

  “我儿做得很好,看到千疮百孔的建宁焕发生机,我已了无遗憾,所以改元吧。”

  “虽说老子占儿子便宜天经地义,但我尽够了。”太上皇理直气壮的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慈祥的看了文烁好一会儿,说:“且让父皇看看真正属于你的繁华盛世吧。”

  “好。”

  这年底,文烁下令改元嘉业,以次年为嘉业元年。

  文武百官,皆呼万岁。

第155章 番外一

  五年后。

  对于大文百姓来说,嘉业以前提起滇省首先映入脑海的便是“边陲之地”、“土人聚集”,说完还要悲悯的感叹两句“听说那边夷人惯常闹事,不如何太平,恐怕生活很难”。

  行商见多识广知道滇南多矿产盐茶,但也不过如此了,听见有人要移居滇南只会微微挑眉:“听说边地缺人,你们去那边也好,出头的机会多,苟富贵勿相忘啊。”隐隐带着中原大地生长起来的骄傲,转身就要摇头——这人废了。

  也是,中原繁华富庶,哪里不能讨生活?只有在中原混不出头或是犯了事的才要搬到那些穷乡僻壤和土人打破头。

  然万事万物一直处于变化之中。

  这些刻板印象在滇南上任新的布政使后悄然改变。

  林隽带领的滇南领导班子确立以“发展滇南美妆产业链”的计划为工作重心,打造花卉种植基地,催生出集美妆、美食、美景为一体的繁荣经济圈,由此衍生而来的旅游业方兴未艾。经过滇南上下协力,滇南的经济由以往的文朝倒数弯道超车一骑绝尘,去年更是领跑江南、直逼大文政治经济中心顺天!让人咋舌。

  从嘉业元年到如今的嘉业五年,滇南省彻底摘掉“未开化”、“不太平”的帽子,成为大文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

  如今提起滇南都要竖大拇指,海外洋人称其为“美业指南针”、“闪耀在东方的明珠”;商人为它冠名“花都”,“玫瑰之乡”的名声传扬五岳;文人骚客更是将之视作“桃源”,是安置文思、陶冶灵魂的应许之地。

  姑娘们注视着它,因为这里有最前沿的化妆品,有最潮流的美妆技术;普通百姓向往着它,传言滇南遍地是机会,只要你踏实肯干,丰衣足食不是妄言。

  “‘这一生总要去一次滇南吧,购物也好游玩也好,甚至是谋生也没关系,只有去过滇南,才会知道生活和诗意不是互斥的两极,而是紧密相连的共生。’软文!活脱脱的软文!”一名弱冠之年的青年将杂志拍到桌上,嫌弃道:“这些人为了推广真是什么五花八门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仿佛此生不去滇南就要多后悔一样,哼!”

  他的同伴十分无语,你看的是旅游杂志,撰稿人要突出一地的可游性总会有所夸大嘛,那么较真做什么?

  “所以呢?正坐在入滇客船上的仲文同学,你是要上演‘身在滇南心恶之’的戏码么?”

  “我是被你们拉来的!”李仲文斜眼睨向旁边的一名青年,抱臂哼道:“尤其是某些人成日将此地挂在嘴边,我倒要瞧一瞧这地方到底是不是他口中说的那般天上有地上无!”

  被他乜斜的青年面如冠玉,一身气质格外恬淡,听到这样有些挑衅的话也只是轻轻一笑。

  李仲文见状更气了,鼓着眼睛活像一只河鲀。

  同伴纷纷擦汗,他们这次游学不过顾着同窗之谊随口邀请李兄一句而已,他们也没想到李兄会答应同行啊。

  算了,同窗三年李兄的性格他们早已了解,不与他呛就好了。

  如今正值四月,红河两岸青青芦苇随微风一波又一波地飘荡。空气中弥漫清润的水汽,却并不难闻,只觉得畅快。

  一行人站在甲板上沉醉于这样的轻松氛围。

  他们乘坐的客船并不大,拢共只有二十来位乘客。船行至河段中游时李仲文看到不远处设了一个闸口拦住过往船只,一些越南打扮的兵士守在闸口向过往船只收费。

  李仲文皱眉:“咱们在入海口换船时不是已经交过关费么?怎的不上不下的又要交钱?”

  这不是乱收费么!

  同伴们也拧眉,尤其那位被他针对的恬淡青年特意倾身出去盯了好一会儿,喃喃道:“越南又不安分了。”

  轮到他们的船时,众人就见船老大取出一面旗帜挂在船头,黑底的旗帜以金线绣着一个“滇”字,灼灼耀目。

  那群越南兵盯着旗帜瞧了好一会儿,忿忿放行。

  “咦?咱们入滇的船不收费么?”

  “是咱们滇南出来的船都不收费,那旗帜便是咱们滇南船才能配备的。”这时栏杆旁边的一位面容慈和的老伯说道,言语傲然:“他们不敢向我们收费。”

  “老伯,这是怎么说的?”

  “以前的红河哪有这般繁华?还不是靠着承接咱们滇南的运输才有现在这个热闹模样。河上走的船多了这些越南人便想着法子胡乱设关卡捞钱,但咱们大文可有红河经营权的,他们要是敢收到咱们的头上别想有好果子吃!”

  老伯哼道:“林大人只要下令不收越南种植的作物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一行人不明觉厉,李仲文逼逼:“既如此林大人为何不下令不许他们乱来?百姓何其无辜。”

  他这话引得老伯笑起来:“小哥儿,我老汉都知道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大文人插手进去成什么了?”只要没朝大文人伸手大文官员就管不上,所以许多越南船老大挖空心思的想要弄到一面滇南挂在船上避税呢。

  李仲文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生怕别人笑他,脸颊涨得通红。

  所幸老伯很快转移话题,“几位小先生是来滇南游玩的?”这五六人一看就是读书人,嫩生生文绉绉的。

  季初摆着手说:“老伯,当不得您这般客气,叫我三郎就好啦。我们是广平书院的学生,约着一起游学哩。”

  “嚯!广平书院可是京城的名校啊,”老伯竖拇指,“小哥儿们是坐船下来的?”

  “是哩,我们已经将沿海诸省逛遍啦。”

  因着海贸发达,百姓出行需求激增,北方到南方的海上客船应运而生,方便得很。他们从运河下来先将江南几省游过后再乘海船到琼州打卡,可惜现在时候不对,新鲜的荔枝芒果还没下来。

  “那敢情好。”老伯十分健谈有见识:“听说京中的工研所在研究一种烧石炭就能开动的蒸、蒸……”

  “蒸汽船!”

  “对对对。就是蒸汽船,说是一天就可以走以往两三天的里程,不知有没有这个事?”

  季初拍手:“怎么没有?我们青知就在里面做研究呢!是吧青知?”

  在旁边听他们聊天的俊美青年,也就是青知轻轻点头:“关键技术业已攻克,顺利的话过两年就能面世了。”

  “嚯!小哥儿厉害,老朽可等着啦,不知道蒸汽船坐起来是什么滋味哩。”他压低声音:“我听说许多外国人四处打探咱们的技术,哼,贼子!咱们滇南的抓出来多少探子啦?小哥儿你们千万要防备他们,洋人不是好东西,赚他们的钱还罢,其他的就免了。”

  青知点头:“他们休想得到一点信息。”

  老伯满意了,眼珠一转,又开始给自己侄女儿家的“民宿”打广告,倾情推荐:“小哥儿们住处可定好了?咱们滇南接待游人的农家乐多得很。不过你们都是读书人,肯定爱清净,正好我侄女儿开民宿,周围景色尤其好!那些个画家、诗人最爱到那边住啦。咱们有缘,你们去‘清芳民宿’报我的名字,给你们打八折,如何?”

  季初哭笑不得,婉拒道:“谢伯伯,只是我们已经有住处了,借住在青知的亲戚家哈。”

  原来在滇南有熟人,老伯也不气馁,说:“没关系,即便不住我们那儿也可以过去游玩一番嘛。”

  老伯仿佛一个导游,俏皮话张口就来:“体验倮族风俗,品尝倮族美食!尽在十五盟者米寨!”

  他摆手道:“可别听他们吹去什么斗岩、阿土寨,不是老朽多嘴,他们现如今同你们汉人有何分别?还是我们者米寨倮族风味最浓。”

  “……所以伯伯您是倮族人?”季初目瞪口呆,人家斗岩、阿土如何暂且不说,老伯您自己上下看看您何尝不也活脱脱是一个汉民的样子?

  汉话这么流利,着装也是普通的中原打扮……

  老伯拢袖笑眯眯的点头:“吓一跳吧?老朽要是报名考试说不得我的汉语能评甲等呢。”

  季初竖大拇指:厉害!

  一行人说说笑笑,傍晚船驶入临安境内。他们在老伯的热情邀请下果真去者米寨住了一晚,亲身体会过倮族风土人情后次日又急匆匆的往滇南府而去,连“化妆品之都”临安府都没来得及好好赏玩。

  “诸位,游学游学,先得游哇!是在下的错觉么?我等自入滇后仿佛很匆忙的样子?”

  这位老兄说完暗戳戳的看青知:就是这位青知同学一刻也等不及!旁敲侧击的催人赶路!

  徐修之,你往日的淡然去哪里了?

上一篇:我的外甥是雍正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