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隔云端
这?又是怎么了?
李世民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长孙嘉卉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长孙嘉卉一惊:“二?郎,你是酒醒了吗?”
李世民沉默地盯着她而后不管不顾一低头便?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实地扯开长孙嘉卉的衣襟,在她的锁骨处游走。
长孙嘉卉只觉得浑身?颤栗了一下,她喘着气眼角渗出?了泪水。
今日的李世民的动作格外粗鲁,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模模糊糊的,酒醒了吗?
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他怎么会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沉溺在独属于自己的温柔乡中。
可是他此刻好像又是清醒的,纵身?情?/欲分明是件快活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抑制不住地落着泪?
感受着肩膀处的温热的泪水,长孙嘉卉突然放松了身?子,她微微仰头迎合着李世民轻声道:“我知晓二?郎在难受什?么,今日是二?郎的生辰,我亦是想让二?郎开心些的。”
长孙嘉卉的的指尖抚过李世民左臂上的一处疤痕,她凑上去轻轻吻着。
从?前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可她却觉得好看极了。
湿热的呼吸打?在李世民的左臂上,他的心跟着颤了颤。
李世民红着眼眶垂眸低声道:“陛下斥我狼子野心,东宫责我不孝不悌。”
“可我问心无愧,乘危济难霖雨苍生他们可曾做到分毫?”
李世民眼睫湿润,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我渴求那个帝位,可我也渴求天下处处长安。”
“观音婢,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所以……我会亲手杀了太子的,我会替陛下做出?选择的。”
泪水落下,长孙嘉卉抬眸吻上了李世民的眼角:“我同你一起。”
“你要?做明君,我便?做贤后。”
“你要?除掉太子,我便?帮你出?谋划策。”
长孙嘉卉吻去了李世民的泪水呢喃着:“我总是同你一道的。”
第98章 谋划
长安, 甘露殿。
“陛下,以臣来看,让秦王去洛阳就藩实在算不得一个明智的决定。”
听着?李元吉恍若真心实意为他考虑的话语, 李渊嘲弄地笑?了笑?:“朕还以为你同太子该知道, 当日朕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这?才过去了一个月, 朕叫你好好反省反省, 不是为了让你在?朕跟前搬弄是非的。”
李元吉一点都没有被李渊训斥的生气,他反倒又是上前了几步低声讨好道:“当日之事确实是臣的不对,明?知大兄身边小人围绕,却没有及时提醒大兄, 所幸陛下英明?, 那个任璨被流放了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任璨毕竟也是知情的,陛下看要不要……”
李渊表情不变冷淡回道:“他是任瑰的弟弟, 他究竟是为了谁要被流放,你心?里清楚得很。”
“朕已经说了, 此事同你与建成都毫无干系,这?个人要是在?这?个时候死了, 就是白白给人送把柄。”
李元吉瞬间皱眉,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好, 这?件事便?暂且不提, 可秦王左右多东人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前几日是秦王的生辰,我听说弘义宫中可是请了不少?人,瞧着?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在?为什么高兴,恐怕陛下叫秦王去洛阳简单, 往后便?不是轻易能叫回来了的。”
“说不定……”
说着?李元吉抬眸瞧了李渊一眼,拖长了语调:“说不定秦王直接就带兵打回长安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是,只要将李世民?留在?长安,那么在?明?面?上,受到李建成与李渊联手打压的李世民?便?不占据任何一点政治优势,而若是放虎归山,只怕便?更没有机会除掉李世民?了。
听着?李元吉的话,李渊在?心?中暗叹,他这?三个儿子,大郎太过平庸,二?郎能力好却难以驾驭,四郎脾性差却偏偏是这?三个人当中手段最为毒辣的一个。
有时候若是大郎能有一点四郎的手段,他在?面?对李世民?的时候也能轻松些了。
见李渊迟迟不语,李元吉思索了一会又轻声道:“陛下可是早有安排?”
李渊挥挥手:“至少?得再过一段时日,这?才一个月的功夫,你便?要叫朕出尔反尔吗?”
一个月怎么了,当初杨文干之变你可是转头?就翻了脸毁了约,也没见你顾忌那么多。
李元吉心?中嗤笑?一声,要他说,这?李渊估摸就是迟来的“慈父”心?肠发作了,分明?先前也是默许了李建成的行为,可一瞧李世民?当日那脆弱的模样,便?又是心?虚了。
这?总是在?事后后悔摇摆不定的性格,李建成果然就是李渊的亲儿子,简直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尽管心?中是这?么想的,但面?上李元吉却没有展露分毫:“既然陛下自有决断……”
李元吉话还没说完,一个内侍急匆匆跑到了李渊身侧低低禀报着?什么。
李元吉住了嘴,他诧异地发现从方才起就一直面?无表情的李渊居然生气了。
下一瞬,李渊张了张嘴明?显是想咒骂一句的,但是他忍住了,半晌李渊才憋着?股气道:“这?益州还真是好样的,只认秦王不认朕这?个皇帝。”
“朕就不明?白了,秦王也同样是遥领的尚书令,他连益州都没去过,他哪来的人心??”
李元吉愣了愣:“听陛下的意思的是,这?益州……反了?”
李渊不耐烦地回道:“一帮子刁民?闹事,早在?上个月便?一直不太平了,朕派去益州的官员本以为能处理?好便?压着?事情没禀报,谁知越闹越大,如今彻底压不住了才晓得来问朕该怎么办!”
李元吉的眼珠子转了转:“既然陛下的人压不住,这?益州道行台陛下干脆复立吧,直接丢给秦王不就省事了?”
李渊脱口?而出:“朕好不容易才削掉的……”
说着?说着?李渊顿了顿,他看向李元吉迟疑道:“用?这?个来作为安抚秦王府众人去不成东都的交换吗?”
李元吉笑?了笑?:“臣可什么都没有说。”
李渊沉吟片刻,若是李世民?在?长安,那么这?个益州道行台说起来也是对他助力不大,且若是想要出尔反尔总得寻个理?由安抚,这?倒是不错。
李渊一面?想着?一面?冲李元吉道:“朕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顺便?替朕好好看着?太子,叫他日后行事多多注意些,不要每次都让朕来收拾烂摊子。”
李元吉点点头?:“臣知晓了。”
说着?李元吉朝殿外走去,心?中却是想着?这?一个月来李建成的表现。
也不知晓是不是那日李建成选择毫不犹豫选择甩锅他的缘故,李建成这?段日子对他可是好得紧,便?是什么皇太弟的许诺都出来了。
尽管知道李建成的话不可信,但是能瞧着?他这?么一副对他讨好的模样,还是让李元吉心?情畅快。
不过,他要的可不是什么皇太弟,他要的是皇太子。
被李元吉惦记着?的李建成此刻正在?东宫盯着?自己手中的一封回信。
这?是尉迟敬德的一封回信。
自从上回下毒彻底失败后,李建成消沉了好几日,终于他彻底想明?白了。
只要李渊还不愿意公开同李世民?撕破脸皮,那么就算他做得再多,只要失败了,李渊便?都会选择将事情压下而不是顺势解决李世民?。
而李建成也不敢保证,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是不是终会有一日让李渊厌烦?
想着?那日李渊的冷声斥责,李建成的攥着?回信的手紧了些。
他真的是受够了不得不依附在?他人手下过活的日子,连李元吉都比他果断有野心?,他想他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
既然李渊也是挡在?他路上的一颗绊脚石,那就不要犹豫一并铲除了。
说到底还是当初杨文干旧事才是最管用?的。
在?长安发动兵变,先杀李世民?后逼李渊放权,这?并非是一件不能的事情,好歹明?面?上太子可以配备的兵力是完全可以碾压秦王府的。
而这?个计策首先要做的便?是将李世民?给留在?长安,想着?李元吉那足以蛊惑人心?的口?才,李建成很放心?。
而第二?步要做的便?是从外围入手,一点一点拆解李世民?身边的谋臣武将,到那时李世民?不过一匹夫耳,便?可以轻易制服。
只是这?第二?步……
李建成一把将尉迟敬德的回信扣在?桌面?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太子都纡尊降贵又是好声好气地写?信邀请又是暗中给了尉迟敬德一车金银财宝的,可谁知这?些都没有用?处,换来的是尉迟敬德毫不犹豫的拒绝。
跟着?李世民?又有什么前途,立了这?么多功到头?来还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秦王府左二?副护军,更可况如今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李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立李世民?为太子了的,他难道就能笃定等日后他登基自己便?会放了他吗?
李建成想着?冷笑?一声,到那时可便?晚了。
既然尉迟敬德自己不要活路,便?不要怪他狠心?了。
“呦,大兄这?是在?琢磨什么呢?”
李元吉的声音打断了李建成的思绪,他有些心?虚地用?手盖住了信:“陛下那如何了?”
李元吉瞥了一眼,也能猜到应该是尉迟敬德拒绝了李建成。
说起来这?秦王府的将领还真是忠心?,尉迟敬德不行,段志玄也不行。
李元吉皱了皱眉:“陛下自然是同意了,秦王出不了长安的,大兄放心?便?是。”
李建成松了口?气:“那便?好……”
李元吉不耐烦打断:“好什么好,依我看秦王手底下那帮子凶残的武将才是最麻烦的。”
“说起这?个,那尉迟敬德既然拉拢不成不若……”
“下狱杀之。”
李建成面?无表情接口?,李元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这?大兄是顿悟了不成吗?有朝一日居然也能同“杀伐果断”这?四个字沾上关系。
李元吉心?中想着?嘴上却道:“还有一桩事,昨日张亮带了秦王派给他的千把人和几车的金银珠宝出了长安,这?样浩浩荡荡的架势一路往东,秦王想要做什么?”
“这?不瞧着?就是意图不轨吗?”
说着?李元吉冷哼一声:“我等了整整一日,却不想满朝文武都成了瞎子,没有一个把这?件事报告给陛下的,秦王嚣张至此,大兄,你还能忍耐吗?”
李建成笑?了笑?:“四弟不用?激我,在?没有把握前我不会再轻易出手了,若要出手必定是要一击毙命的。”
“不过能给秦王造成点麻烦倒也是可以的,这?样吧四弟,张亮这?件事情便?由你去告诉陛下吧。”
李建成眉眼冷峻:“至于尉迟敬德,便?由我来同陛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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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义宫。
“二?郎,你也是明?白的,如今之计也唯有早早杀了太子与齐王这?一条路可走。”
房玄龄回想着?那日李世民?生辰宴上酒醉而说出的心?里话,分明?他也是这?般想的,可是自那日后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对他的劝说却是没有明?确表态。
房玄龄知晓李世民?不是裹足不前的人,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就没有再反复摇摆犹豫的可能。
想着?房玄龄眉心?微蹙:“二?郎可是有什么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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