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豌豆
出了电梯伯纳尔一瘸一拐的往停车的地方
走，一边抽气一边骂温妮。此时，一名穿着深色连帽衫的人从方柱后面走出来，慢慢跟了过去。
……
飞机上，正在前往下一个案件地点的BAU小组成员都很沉默。
他们的手上拿着下一个案件的资料，翻阅的时候控制不住地走神。
这个世界有鬼？
这太荒谬了，不是沃伦夫妇的骗术太过高明，而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关键线索。剧院已经被烧毁，玛丽·肖的尸体被从坟墓里崛起烧毁，很多的关键性证据都没了。
那谁能证明玛丽·肖是真的死了呢？
复仇的是玛丽·肖的亡魂吗？为什么不是假死的玛丽·肖？
但都到此为止了，他们在瑞文斯菲尔小镇待到了最后期限，却还是没能破案。而离开之后，无法再利用职权在继续调查这起案子。
瑞德翻动手机的联络人目录，望着温妮的名字发了会儿呆。坐在他对面的摩根看了瑞德半晌，抬了一下下巴问：“怎么了？”
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瑞德张了张嘴清了一下喉咙说：我答应找到凶手作案的证据后，给格林打电话。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鬼也没有恶魔，想让她不要为那些东西感到害怕。”
他按灭屏幕看向坐在对面的摩根，犹豫着说：“但我现在都开始动摇了。”他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哪怕我的理智在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摩根歪靠在椅背上，他看着突然就陷入迷茫的瑞德安慰说：“嘿，别这样，我们只是缺失了一些证据。科学发展到现在已经破除了很多的迷信了，还有很多科学没能解释的，只是时间还没到。”
瑞德把手机揣回兜里，闭上眼睛准备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会。摩根看了队友们一眼，也跟着闭上眼睛。
就目前来说，他们只能先这么告诉自己。下一个工作中还有人等着他们去救，还有罪犯逍遥法外，他们没有太长的时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迷茫里。
第二天BAU小组顺利的解决了案子，拎着行李身心疲惫地回到总部，那里早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上司施特劳斯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神色疲惫的BAU小组成员说：“去会议室，有人要见你们。”
瑞德他们把行李包放到工位的椅子上，下意识朝霍奇看过去。此时会议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陌生的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他们：“下午好。”
霍奇他们刚走进会议室，对方就将一份份文件递给了他们：“早点签完你们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摩根拿起来一看：“保密协议？”
他看向霍奇和吉迪恩，见他们也不知情后快速。很快他就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了。
纸上的内容很多，但提出来重点就是：禁止他们主动将非人生物、邪恶力量的存在透露出去，不可引起民众的恐慌。
哪怕稳重如霍奇在这个时候也变了脸色，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鬼魂这种东西，若是沃伦夫妇说得没错，还真的有鬼魂或者是恶魔附身在人类的躯体里，混迹在人类社会里。
霍奇捏着文件问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你们早就知道？”
男人：“FBI不需要负责鬼魂杀人案件，那是教廷和灵媒的工作，当然政府也有相应机构。”
“请放心，这个世界的鬼魂比那些杀人狂还要少。送到珍妮弗·让热这里的案件也提前进行过筛选，灵异事件送不到你们这里。”
“当然，事无绝对，如果遇上了请联系教廷，会有专人接手。”
JJ因震惊微微张着嘴跟艾米丽对视，从对方的表情里看见了，同样的三观被重组的难以置信。
加西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签完保密协议的她，望着自己心爱的电脑们眼神放空，嘴里喃喃着：“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第35章
温妮在商场里买完了需要的东西，大件搬起来麻烦就留了地址让商家送上门，她带着小件商品直接回家。回去的路上她心情不错，当时在电梯里她狠狠碾了伯纳尔的脚趾一下，以他这种被女生捧惯的人大概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一想到这里，就连等红灯都变得美好起来。
第二天温妮照常去上学，她特意朝周围看了看，既没有看见伯纳尔的车，也没有看见他的人。虽然不至于特意躲着她，大概也不会再制造毫无意义的“偶遇”了。
“亲爱的，你今天心情不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走廊里路易莎抱着书快步跑到温妮的身边，一把搂过她的肩膀问：“不会是交男朋友了吧？还是昨天出去遇见什么好事了？”
对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他们的快乐真的特别的简单。可能是物质上的，也可能是感情上的。而他们这个年纪，都是非常憧憬有一段美好的恋情的。
温妮放慢脚步任她搂着说：“昨天伯纳尔跟着我去商场，我把他臭骂了一顿。”她朝路易莎挑了一下眉：“他可气坏了，之后别说追我，可能还要找我麻烦。”
“你说什么了？”路易莎好奇地问。
她们说着走进了第一节 课的教室，梅利莎知道后都说要干杯庆祝一下。对于不喜欢的人，他所谓的“深情”和不断的献殷勤只会给自己带来困扰，如果对方是自己讨厌的人那感觉更是灾难。
温妮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其实也有虚荣感。被人喜欢和追求当然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但前提嘛，对方能读懂拒绝也知道分寸。
可惜到了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温妮的好心情就开始减退了。
红发的校园风云人物道婕·艾伦走到了温妮她们的餐桌前，她的目光落在温妮的脸上开口问：“华德今天没来上学，他昨天放学去追你了是不是？”
温妮她们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朝道婕看过去。道婕穿着贴身的短袖衬衫，下面是低腰的牛仔裤，穿着简单又显得胸大腰细，非常的吸引眼球。哪怕是女生也忍不住去多看两眼。
“他是去追我了，我拒绝了他，他就离开了。”温妮简明扼要地说。
或许漂亮女生之间有着特殊的气场，同样身为风云人物，道婕拥有漂亮的容貌，优秀的学习成绩和好人缘。而温妮的交际圈并没有她那么广，成绩中等，也只有容貌能够胜过她。
所以当道婕站在温妮面前的时候，有种自然而然的居高临下的感觉。而她，确实认为自己有俯视格林这个漂亮小妞的资本。
“他昨天晚上没回去。”道婕歪着头看着温妮，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我们打电话给他也打不通。”
“如果你是想向我打听他的去向的话，你找错人了。”温妮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却是无辜的表情：“我以为，像他这样夜不归宿应该是不奇怪的。”
“他可是开学起就开始追你了，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作为认识的人你都不为他担心吗？”道婕
状似疑惑地问，语气中还带着一些谴责。
梅利莎已经开始生气了，她把薯条扔回盘子里，脚下一蹬，身下的椅子就往后挪了一大步，她昂着头双手抱胸一脸不善地说：“伯纳尔去哪了关温妮什么事？人丢了不是应该找警察吗？”
“你担心朋友的方式，就是来找他曾经骚扰过的女生麻烦吗？”路易莎皮不笑肉不笑地问。
“噢~”道婕眨了眨眼：“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找麻烦的。”她笑了一下，轻飘飘看了她们两个一眼，“你们知道的，这附近可是有凶手还没有落网，我只是有点担心。”
等道婕走了，梅利莎气哼哼骂了句脏话：“我可太讨厌这种大姐头了！”
“但好像没听说过道婕·艾伦他们在学校里欺负人？”路易莎说，她又看向温妮：“不过，你们这些风云人物之间，相互看不顺眼是很平常的事，如果她找你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
温妮朝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梅利莎打量温妮纤细的小身板，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华德·伯纳尔或许是真的失踪了，到了第二天也不见人影。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父母都联系不上他，作为可能最后一个看见华德·伯纳尔的人，温妮被叫去询问。
被叫出教室的时候，坐在里面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温妮转头给担忧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顺手关上了门。她跟着老师走到一间办公室，那里有一名穿着警服的胖警员和一名穿着名牌的女人。
看到她过来，那个女人立即上前走了两步，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在地板上发出脆响。女人走到了温妮的面前，她的脸上有着焦急的神色，目光紧盯着温妮问：“温妮·格林？”
温妮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了，但还是装作茫然不解地问：“是的，请问你是？”
“她是华德·伯纳尔的妈妈。”那名胖警员走过来摆出温和的态度询问：“你跟华德·伯纳尔发生了什么？你们吵架了？他之后又会去哪里？”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警方有心要查，就能找到商场地下停车场和电梯里的监控。但看警方都找过来了，恐怕华德·伯纳尔凶多吉少。
温妮皱着眉说：“前天放学我去商场买家具，伯纳尔一直跟在我后面到了地下停车场。从开学第一天他就总是在我面前出现，我明确的拒绝过他很多次但都没有用。”她看了伯纳尔的妈妈一眼说：“为了不再被他纠缠，我说了一些狠话，当时周围没人所以也不用顾忌让他丢面子。”
“你说了什么？”伯纳尔的妈妈红着眼眶看着温妮，好似认定了就是因为温妮说了什么，才导致自己的孩子跑出去出事。
温妮：“我说我不喜欢滥情的男生。虽然嘴上说着喜欢我但他身边的女人一直没断过，我说这很容易得病，如果跟他在一起我得冒着生命危险……”
伯纳尔夫人听了出声打断：“天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喜欢你！”
“你真的认为他喜欢我吗？”温妮问。
胖警员怕她们吵架，开口阻止：“好了，还有呢？”
温妮：“他很生气想要动手，我抢在他动手前狠狠的踩了他的脚趾头。然后我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胖警官：“所以他是因为跟你吵架才突然离开的？你觉得他之后会去哪？”
温妮很不喜欢他口中的因果关系，好像是因为跟她吵架，伯纳尔才失踪的一样。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不知道，我并不了解他。或许你可以找他的那些朋友问问。”
胖警官点头：“谢谢，我们会的。”
这件事温妮确实无辜，他们也找伯纳尔的其他朋友问过。所有人都知道温妮·格林拒绝过伯纳尔，而伯纳尔一边不拒绝靠近自己的女生，还一直对温妮念念不忘。
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有着一些恶意猜测，但作为一名成年人还是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的，伯纳尔在跟温妮不欢而散后出了事，但这件事也怪不到她身上。
事实如此但在感情上，伯纳尔的家人却不这么想。但好在，伯纳尔的妈妈还很理智，她此时已经迁怒了温妮，却也没在这个地方对温妮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用难过又愤怒的目光看着温妮，责怪她为什么要说出伤害儿子的话。
如果温妮没有说那些话，华德一定安全回家了。
简单的询问过后，温妮离开了办公室。
这么说或许很凉薄，华德·伯纳尔的第一次出现就开始给她制造麻烦，而他的最后一次出现或许也是一个麻烦。
很快，她的这种想法就成真了。
警察带着警犬在某个小树林里找到了华德·伯纳尔的尸体，他被一刀割喉，嘴唇和眼皮被凶手用线缝了起来。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周围的血迹很少，警察在周边也没有看见华德·伯纳尔的汽车。
这件事立即在小镇周边引起了轰动，上一桩杀人案还没有找到凶手，又出现了新的杀人案。原本是女性们人人自危，现在华德·伯纳尔的死，让体格不算强壮的男性们也担忧起来，毕竟华德·伯纳尔可不是容易撂倒的家伙。
居民们自发加入警方的巡逻队伍，每家都有妻子儿女，谁也不希望再出现人命了。同时，警方身上的压力也在舆论下愈加大，警长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求助外援。
在学校里，每一个路过温妮的人都会朝她看过来，有人还会带着敌意的问一句：“嘿格林，你知道伯纳尔被人杀了吗？”他们怎么能放过嘲讽校花的机会？
“你会去参加他的葬礼吗？”
“你当初应该接受他的。”
这个时候温妮的两个朋友，路易莎和梅利莎就会走过来，帮她挡住那些目光，拉着她快速离开。
而事实上，温妮并没有因为那些人的态度感到难过，她经历过更糟糕的事，更加不友善的目光。
但既然他们要给她找不痛快，那应该不介意印堂发黑倒大霉吧？
温妮晃动了一下无形的锁链，很快她就感应到锁链另一头的回应。
普通人不可见的虚空中，一只苍白的手在他们的后颈摸了一下。于是，温妮就看到这群人乌云罩顶的走了。
“别理他们。”梅利莎说。
“你只是他们恐惧的宣泄口。”路易莎拍了拍温妮的肩膀，“你们说凶手是同一个吗？”
梅利莎想了想摇头：“应该不是吧，两件案子的作案手法不一样。我关注过一些案件，发现变态杀人狂不会特意改变自己的作案手法，他们把这个作为自己的标志。”
梅利莎听了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哦，真是变态。”
因为新发生的杀人案，杰米都不让丽莎去散步了，哪怕有温妮陪着也不行。她们一个是孕妇，一个是柔弱的女大学生，如果被凶手盯上准跑不了。
也因为回了一趟瑞文斯菲尔的关系，小夫妻俩的状态都不怎么好，所以她们饭后散步计划暂停。
晚上温妮放学回家，就见对面莎拉家门口停着两辆车，她好奇的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