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是怪谈 第28章

　　丽莎端着白天烤的曲奇饼干走过来说：“是莎拉的男朋友来做客，就是那个FBI，这次回瑞文斯菲尔我们还看见他了。”

　　温妮了然地点头，也不知道BAU有没有对这个世界产生新的认识。

第36章

　　每当感到迷茫的时候，杰森·吉迪恩就会去属于自己的小屋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再次回到工作中去。

　　而这一次不只是对工作的迷茫，但不久前的经历，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颠覆了。在他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屋时，莎拉联系上了他。

　　“需要我帮忙吗？”莎拉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手上端着一杯柠檬水，边喝边看着围着煎锅忙碌的吉迪恩。

　　吉迪恩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笑意说：“不用，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这个博学稳重的男人才显露出一丝活泼。

　　古老的唱片机上正放着一首情歌，低沉性感的男声轻轻哼唱，让这个小世界里的时间都随之安静下来。

　　厨房里的窗户能看见对面的街景，一辆车从道路另一边驶进画面里，在对面房子的车库前停下。没一会车门打开，一名靓丽的女大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吉迪恩抬眼看了看，复又低头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红酒倒入杯中，精心烹调的食物散发着香味，莎拉跟吉迪恩相对而坐，举起红酒杯轻碰。

　　“最近过得怎么样？”莎拉切了点小羊排放入口中，点点头赞赏道：“非常不错！”

　　吉迪恩的脸上一直带着笑，他看着烛光说：“工作中遇见了一点事，但我们会一起走过去的。刚刚从窗户那里，看见你那两个邻居了，她们看起来确实感情不错。”

　　莎拉想起对门的两户人家笑说：“是啊，丽莎和温妮的感情确实很好，听说杰米的父亲去世，温妮一起去参加葬礼，她们晚饭后还常常一起去散步。不过因为两起命案，现在最好动的小孩都不敢到处跑了。”

　　吉迪恩用餐的动作一顿：“命案？”

　　其实莎拉刚刚说完就后悔了，她可不想在难得的烛光晚餐里，聊那些血淋淋的案子。但既然吉迪恩都问了，莎拉也没隐瞒就说：“两起了，第一起就发生在这个月，死者是个女人，报纸上说是被勒死的埋在树林里。第二起就最近两天，是个男大学生，好像还是温妮学校的，被割喉。”

　　“凶手抓到了吗？”吉迪恩察觉到莎拉的情绪，带着歉意地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

　　莎拉将他的手回握住，叹了口气说：“还没有。因为作案手法不同，警方也认为是不同的人所为。”这也就意味着，小镇周边出现了两个杀人凶手。

　　吉迪恩听了有些担心，但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可以停下了，再聊下去氛围都要破坏掉了。

　　吉迪恩和莎拉的感情还是很谨慎的，甚至还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所以在晚餐过后他们跳了一支舞，最后见时间差不多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回去，他就开始调查莎拉说的那两起命案，除了是担心莎拉的安全外，也是职业原因，他在听说后就有些在意。

　　而很快，他就托人拿到案件的相关资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很眼熟的名字：温妮·格林。

　　第二个死者跟温妮·格林在同一个大学，

　　甚至从秋季开学起就疯狂追求对方，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正是她。

　　这样一看，温妮.格林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遇见的事还挺多。她的朋友路易莎.维布伦被杀人狂掳走过。她的左右邻居遭遇过灵异事件，她还住在莎拉的对门。吉迪恩知道这些事情跟她本人无关，不过也正是这样，显得她有些特殊。

　　上班的时候，吉迪恩并没有跟同伴们提起这个案件，他们接手的案件需要经过JJ的筛选，不是什么案件都会拿到他们的案头的。

　　直到拉德比拉小镇，发生了第三起案件，这一次的受害者依旧是女性，她的头上被套上了袋子，脖子上有勒痕但却死于割喉。

　　拉德比拉小镇警察局。

　　BAU众人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警察与居民也没想到，小镇周边会再次出现连环杀手。

　　受害人的照片与局部特写被贴在白板上，警察局长正在跟他们说案子的进展。其实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能确定，女性死者案跟男性死者案的凶手是一个人。说不定是第一个凶手在看过另一个案件后，改变了杀人手法呢？

　　有警察问：“如果凶手是一个人，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杀人对象？”

　　通常情况下，被害者往往都是女性儿童这类体力较弱的人，面对强于他们的凶手都反抗不了。他们接手过很多案件，受害人还是女性居多。而这种男女都杀还是少数，除非凶手手里有威胁性大的武器，或是体格强壮。但三具尸体上都没有枪伤。

　　摩根说：“也许他很强壮，男性也在他的猎杀范围里。”他坐在桌子上，一条腿支在地上，目光落在那些警员身上，“他很谨慎，第一个受害人是被勒死的，而面对男性，他选择了更稳妥更残忍的割喉。”

　　“那为什么第三个女性受害，她在被勒紧脖子的时候，还是被割喉了？”

　　吉迪恩：“因为他进化了，或许上一个受害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让他吃了点苦头。或许他是单纯的迷恋上这种感觉。”

　　他们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艾米丽看着那些照片说：“给她们的头上套上袋子是因为愧疚吗？无法面对她们的脸？但是男性受害者的头上并没有套上袋子，他的眼皮和嘴唇还被缝上了。”

　　这些凶手的行为往往也很矛盾，他们残忍的收割生命，却也会产生愧疚心理。可这种愧疚并不会让他们停下来，只要没有抓住他，他还会继续下手。

　　吉迪恩：“或许，不明嫌疑人遭遇了什么，让他对华德·伯纳尔充满了愤怒。”

　　霍奇在队员们讨论了一阵后安排行动，“JJ跟瑞德去见受害者家属，其他人去犯罪现场调查。”

　　众人应了一声“是”立即行动起来。

　　加西亚坐在总部自己的办公室里，查看警方那边提供的监控。

　　她看着温妮·格林和华德·伯纳尔的车相继进入地下停车场，在空位上停下。因为是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停的车里很多，两辆车并没有停靠在一起，再加上光线不好人脸

　　也看不清晰。

　　从画面上看他们好像起了争执，他们说了什么后女方独自走进电梯，而很快男方也跑了进去。这时电梯里的录像就清晰很多了，无论从表情还是动作上，女方都表现得很排斥，他们说了什么话男方被激怒了。

　　当加西亚看见温妮抢先狠狠踩了华德·伯纳尔一脚后忍不住“哇哦”出声，反应过来华德·伯纳尔已经是死者后，忙又闭上了嘴表示尊重。

　　电梯门打开，女方离开电梯。男方的脚趾被重创后，又坐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此时从昏暗的一角走出一个人，朝华德·伯纳尔的方向走过去。

　　加西亚切了好几个视角，见那个带兜帽的人拉开华德·伯纳尔的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车也慢慢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加西亚：“让我看看，你们究竟去哪了……”

　　这是温妮第一次在家里招待FBI的成员，她刚刚到家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打开门后就看见两张熟悉的脸。

　　JJ朝温妮露出微笑：“嘿，下午好格林小姐。”

　　瑞德腼腆地朝她点头：“下午好。”

　　温妮眨了眨眼惊讶地问：“下午好，让热探员，瑞德探员，你们怎么在这里？”说着她让开了位置：“要进来吗？”

　　“你可以叫我JJ。”JJ笑了笑走进了门，瑞德跟在后面。

　　“好的，你也可以叫我温妮，你们先坐。”温妮去厨房拿杯子，边打开冰箱边问：“你们喝果汁吗？橙子，苹果，桃子？”

　　JJ跟瑞德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房子里的装修摆设说：“谢谢，橙汁吧。”

　　瑞德：“橙汁。”

　　温妮拿出三灌橙汁，她偶尔也会请丽莎和杰米过来吃饭，桃子跟苹果味的果汁是为他们准备的。她把易拉罐的拉环打开，将果汁倒入玻璃杯里，然后摆在托盘上端到茶几上。

　　将果汁分给他们后，温妮也在一侧沙发坐下问：“你们是为了华德·伯纳尔来的吧？BAU都来了，又是连环杀手吗？”

　　JJ跟瑞德对视一眼点头：“是，我们想再了解一下。”

　　瑞德浅尝了一口橙汁，觉得味道不错解释说：“我们并不是只接手连环杀手的案子，其他的案子也会接。”只是连环杀手的占比更大一点，他们的危害也更大。

　　人家既然来了，温妮又把那天发生的事又重复了一遍。但因为是他们，所以比上次回答警员时更详细了一些。说完后，JJ从文件袋里抽出两张照片给温妮看。

　　“你认识她们吗？”

　　温妮摇头：“不认识，我交友圈不广，除了学校的同学外，就是周围的邻居。”

　　BAU的工作很忙，他们并没有时间在外面多逗留，把能问的都问过后，两人起身告辞离开。温妮送他们到门口，正巧遇见下班回来的杰米。杰米看见温妮家里走出两个熟悉的FBI探员后，揣着担忧的心跑了过来。

　　杰米的目光落在两名探员身上问温妮：“温妮，出什么事了吗？”

　　温妮摇头说：“没事，他们是为了华德·伯纳尔的案子来了解情况的。”

　　杰米听后松了口气，他们之后也才知道，第二名死者是温妮的追求者，失踪那天还跟踪温妮去商场。

　　他跟丽莎都觉得温妮很倒霉，总是莫名其妙卷进不好的事件里，如果不是因为文化信仰不同，他们一定会提议她去哪个道观佛寺里拜拜。

　　但人都死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但代入一下也替温妮觉得烦：“她只是被跟踪。你真该把防狼喷雾带着。”他看向温妮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上一个跟踪狂才解决，这一个还被杀了，温妮你得带点什么东西保护自己。”

　　准备离开的JJ站住脚步看了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上一个跟踪狂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在温妮和杰米身上打转，皱眉思索着什么。

第37章

　　案件正在调查中，每一个不寻常都会引起办案人员的关注，哪怕与案件无关也会下意识去留意。所以当JJ听到“跟踪”时，难免要多问几句。

　　被问的杰米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说：“温妮之前被跟踪过，学校已经处理了。”

　　瑞德追问：“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月。”温妮疑惑地问：“这跟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联吗？”温妮的脑海里想起在便利店外面第一次看见那个跟踪狂的时候，有些怀疑这些案件是不是这个人做的。

　　“嗯。”JJ微笑了一下安抚说：“不，我只是问问。但以防万一你能跟我说说吗？”她看起来很亲切，也很在意别人的情绪。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丽莎也从家里走出来，在看见那两个FBI探员后加快了脚步。她走到杰米身边朝丈夫投去疑惑的眼神。这些人不是才去过他们老家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温妮家门口了，不会还在调查鬼魂是不是真的存在吧？

　　“他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契布曼·图尔斯。我被他跟踪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把车停在这条街上。”温妮指了一个方向，“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谁，求助我的同学后查到了他的身份。后来学校也给出了处理，之后就没在附近看见过他了。”

　　丽莎听了小声问杰米：“怎么了？这个人是最近的杀人凶手？”

　　杰米摇头，他不觉得一名连表白都不敢，暗搓搓跟踪女生的人敢杀人。

　　JJ记下了契布曼·图尔斯的名字，她跟温妮他们告别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加西亚。瑞德走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三人一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见两名FBI探员走了，丽莎才说：“我们在瑞文斯菲尔看见他们了，他们调查玛丽·肖做的灭门案，但一直没找到凶手，还不相信我们的话。”说到这里丽莎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又会相信那些东西呢。”

　　想到玛丽·肖，丽莎又回想起那时一直重复的噩梦。她温柔地摸了摸肚子说：“是宝宝救了妈妈一命呢。”

　　因为发生了第三起命案，今天吃晚餐的时候所有人的话题都难说聊到这上面，家长们也趁机管束正逢青春期，不肯早早回家的孩子们。听劝的孩子决定放学后就老实在家待着，剩下的那部分，总觉得不幸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自从楼上的房间布置好后，那两个房间的窗户总是一直拉着，纪书雯用电脑看动画片。现在变成鬼了，可没人再来管着他们少玩电脑手机弄坏眼睛，动画片也好，追剧打游戏也好，温妮都随他们去。

　　楼下的厨房里，温妮正在韩婆婆的指挥下学做菜。虽然更愿意偷懒吃别人做的，但闲下来的时候，也愿意点亮一下厨艺技能。在有钱又有闲的情况下，温妮的厨艺还没有多少长进，厨房用具倒是多了不少。

　　“刺啦”一声，热油浇下去后胡椒蒜蓉等香味顿时传遍了整个厨房，一道水煮肉片完成了。

　　温妮：“开饭啦！”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但是氛围很重要！

　　温妮问打扫台面的韩婆婆：韩婆婆你吃吗？

　　鬼魂无法食用人类的食物，但他们是从无限游戏里出来的会有那么一些不同。比如在某些副本设定里，鬼魂只能食用食物的“气”，他们吃过之后那些食物再吃到嘴里，就什么滋味都没有了。

　　有些副本里，鬼魂只能食用腐烂后的食物，常常用迷惑的手法骗普通人吃下去，等障眼法消失之后，人类看见的就是一堆散发着恶臭爬着蛆虫的腐烂物，那是精神和生理的双重打击。

　　而有的鬼，能直接吃人。是的，它们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咬掉人的半个脑袋，一点点把人吃掉。

　　温妮身边的鬼魂跟着她去过不少世界，所以他们要比其他的鬼魂更特殊一点。但比起浪费力量来“消化”食物，他们更愿意吸收食物的“气”。

　　韩婆婆拿着抹布在厨房里忙活着，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你先吃。”在她的记忆里，她总是忙忙碌碌，每天做一大桌的菜最后一个吃。

　　温妮不知道韩婆婆的想法，见她不肯来也就不勉强。她食量也不是很大，等她吃完了还有很多。

　　厨房的洗碗池里突然冒出一个湿淋淋的脑袋，水鬼丁青在婆婆的注视下默默爬下流理台，滴答着水坐到餐桌旁边等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