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千棵树
“小八,上次的……”白生想了一下:“红酒!对,就是红酒,不如拿出来让他们也尝尝?”
穆生取笑:“是你自己想喝吧?”
我哈哈大笑:“我早已吩咐人去仓库里取了。”
夏福很及时的抱着一坛酒出现,他拿出碗替我们每人到了一杯酒,我举起酒杯,十分有小资情调的开口:“为了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干了!”
“干了!”
“干了!”
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申培砸吧嘴:“果然是美酒。”
田升郁闷道:“你家厨子做饭好吃就罢了,酿的酒也这么好喝,好师弟,你让我带一坛回去吧,我下次给你带王宫的酒出来。”
夏福帮他把酒满上,轻声道:“公子,这酒不是厨子酿的,是我们家公子自己酿的。”
“随便谁酿的,总之给我一小坛吧。”田升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心道你这厚脸皮的功夫上天入地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见我应允,田升喜道:“光喝酒没意思,不如玩点什么吧?”
项伯来精神了:“划拳吧!”
众人摇头,道这游戏太直白。申培提议:“不如玩诗歌令吧。”
我一愣,这个游戏我都没听过,但是田升和项伯异口同声的拒绝,理由是他们学习不好,从来没有读过诗啊词的。
“那……”穆生想了想,提议说:“来击鼓传花吧。”
我顿时想到一个游戏,大声道:“听我的听我的!”
大家都看过来。
我说:“不如来玩击鼓传花,而惩罚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古代party
大家都傻眼了,白生说:“真心话大冒险是什么游戏,我从来没有玩过!”
“我们来击鼓传花,花落到谁家,谁先自罚一杯酒,然后再来真心话大冒险。大冒险我们指定任何行为让输家来做,可以是唱歌也可以是跳舞或者罚背诗,真心话就是大家提出一个问题由输家回答,输家必须全部如实回答。”我解释道。
见他们都十分感兴趣,我连忙让夏福去房间给我拿笔墨和竹签。
张良问:“真心话和大冒险是谁来指定呢,赢家还是输家?”
“由输家指定,”我说:“但是假如你第一轮输了指定真心话,那第二把输了就能罚大冒险,如此交替着来玩。”
“这个有意思!”田升摩拳擦掌:“好新鲜的酒令,小八你真是太好玩了!”
我小小得意了一下,姐会的游戏可多着呢,在现代的时候我可是party女王,能带你嗨遍全场!可惜呀,到了古代,只有酒没有吧,只好跟你们这群古人玩了。
夏福拿了十多个竹签过来,大家一起想点子,于是竹签上被写上五花八门的惩罚:作诗一首、弹琴一首、罚酒三杯、学狗叫(田升想的)、跳舞……
将餐桌上的花摘了一朵下来,从我这里开始传,而夏福则蒙住眼睛在旁边敲鼓。
鼓声一响起,我立即将花传给我旁边的项伯,他们似乎都不是很着急,慢腾腾的,谁料鼓声倏然一停,停在了申培那里。
申培行为十分矜持的选了大冒险,但他脸上的表情却隐隐透着兴奋,他先喝了一杯酒,然后从竹筒里抽了一根签子,我们凑过去一看,竹签上面写的是吟诵关于花的诗词一首。
申培哈哈大笑说这有何难,他略微想了一下,开口吟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是《诗经》里的桃夭,我略感到无趣。游戏继续,下一把花到了项伯那里,他也选了大冒险,罚酒一杯后抽到的签子是跳舞一支,项伯脸都绿了:“我一大老爷们,跳什么舞?”
田升起哄:“愿赌服输,快去跳!”
项伯想了想,突然站起身走出去,我啊了一声,不会吧,玩不起走了?
正想着,见他拿了一把剑进来,我心想你该不会要砍田升吧。项伯只嘱咐夏福一声继续敲鼓,他把剑像转的像花一样,然后在院子里舞起来,看得出他力气很大而剑身太轻,他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舞完剑,大家却是纷纷叫好,项伯咧嘴一笑,黄昏的光线下,人显得格外俊朗。
接下来的时间,刘交和穆生分别唱了一首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命时茂在院子里点了很多灯笼。接下来的传花到了张良那里,他没有选大冒险,只是淡淡的说:“真心话吧。”
他刚刚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又一杯酒灌下去,他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我们皆是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卡壳。
白生喝的口齿都有些结巴了:“问……问什么呢?”
穆生开口了:“儒家六艺你最喜欢哪……”
“不问这个!”我急忙喝止住,我兴奋的看着他,坏笑:“你有没有偷偷喜欢什么姑娘?”
大家绝倒,原来还能这么问!除了穆生是永远那副端着的笑脸,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张良,张良的呼吸似乎都停顿了一下,接着他说:“没有。”
切,大家都带着失望坐了回去。
下一轮花终于传到田升那里,他抽到的惩罚是:站在院子里弯下腰捏住鼻子转二十个圈。
“这谁写的啊,这么简单。”田升不屑一顾将竹签扔回去。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举手:“我写的。”
孩子,你等着哭吧。
我们眼看着田升满不在乎的走到院子里,然后转完二十个圈走了两步倒在地上分不清东南西北,乐得捧腹大笑。
下一轮花又到了项伯那里,他之前是大冒险这把只能真心话了,我都还没想到什么歪点子,田升突然好奇的凑过来:“阿缠你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我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心里给田升竖起大拇指:孩子,你也太上道了。
“这个问题也得回答吗?”刘交脸蛋红扑扑的,震惊到了极点。田升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问的,游戏开始时可是说了,必须如实回答任何问题。”
我看所有人都是一副内心很想知道、但是表面上装作我很淡定的样子。
项伯反而比较自然,他道:“去年母亲替我买了一个女奴隶。”
大家自然都听懂了,我暗叹一声,果然这个年代都早熟啊,我偷偷瞥了张良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呢?
“我又不是问女奴隶,我问睡了没!”田升不怀好意,不依不挠的追问。项伯一恼,声音提高好几倍:“睡了睡了睡了!需要我把什么样式也告诉你吗!”
田升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坐好。又是一轮,这次又到张良了,他抽到的惩罚是弹琴一首。见张良点头应允,我吩咐夏福去仓库把琴拿过来。趁着这空档,项伯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被罚过?”
我翻了个白眼:“谁像你们似的传个花慢腾腾的还带礼让的,战场无父子、酒场无兄弟知道不?跟我多学着点!”
大家了然,若有所思,田升摩拳擦掌说下一把一定要让我输,我说有本事你就来。
琴已经搬过来了,上面是有些灰的,从赵国王库里搬过来的琴我一次都没有弹过。张良拿一块布将琴弦拭了拭,然后将袖子挽了起来,我再次感慨,他的手真好看。
琴声响起,白生和穆生都是一脸专注,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肉已经冷了。
张良的琴声很好听,可是有点不对场合,本来热闹的场子,这清冷的曲子一弹热闹的气氛全没了,田升都听的入了迷。我暗自腹诽,我对乐器是一窍不通的,欣赏不了。
一曲弹完,大家都安静了一会儿,然而两杯酒下肚,又开始热闹了。他们都嚷嚷着我从来没输过,申培道:“你是不是作弊了?这把一定让你输!”
“那就来咯!”我吐了吐舌头。鼓声一响起,明显这个传花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大家都是花一到手里就立即传到下家,不过这一把依然是传到张良那里了。
我得意洋洋:“哈哈哈,你们整不了我!”
项伯戳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这个小捣蛋鬼,等着下一把吧。”
大家都看向张良,他罚完一杯,然后看着我们等我们的问题。项伯咳了一声:“之前田升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白生憋笑憋的难受,他用拳头放在嘴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张良的神色依旧,可我又看见他的耳朵在一瞬间红透了。田升嘴巴最快:“肯定有吧。”
谁知张良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没有。”
气氛突然变得有一丢丢怪异,田升摸了摸鼻子:“我都有有两个姬妾了……”
我差点又一口酒喷出来,这小孩才多大啊,就有妾了,我赶紧喝了一杯酒下肚压压惊。
游戏还是得继续进行下去的,谁知这一轮,花就落到了我头上。我赶紧投降说自己要大冒险,开玩笑,真心话是不能玩滴!
随手抽了个签,我脸顿时绿了,签上写的是:把裤子脱了去院子里跑一圈。
田升拍着桌子都要笑疯了,穆生神情十分不自然:“这是谁想的点子,是不是不太雅啊!”
“大家都是爷们有什么不雅的!这院子里又没姑娘!”田升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此时有点上头了,我也头大,这个惩罚还是我自己写上去的。
项伯摇头:“这个惩罚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这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游戏,难不成玩不起啊?”田升不满的抗议。
张良淡淡道:“不如这一把先换成真心话,下一次再大冒险好了。”
白生等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有田升有意见,但他不敢跟项伯唱反调,于是这一把就变成真心话了,我问:“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问你的,你还是个小孩子呢!”申培说:“小孩子,能有多少秘密呢。”
张良不以为然,他问我:“你可有喜欢的人?”
这还是之前我问他的那个问题嘛,我脱口而出:“当然没有,我才多大啊!”
“就是,还是个奶娃娃!”田升已经有点喝高了,他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含糊说:“小八啊,今儿个真是谢谢你的酒了,师哥下次带你去齐国最好的酒肆喝酒!”
项伯不动声色的将田升的爪子从我肩上拿下来,对他说:“你我看你今日是有些喝醉了。”
田升嚷嚷自己没喝醉,果然千古以来喝醉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喝醉的。夜已深了,白生他们皆有醉意,张良道:“宵禁好一会儿了,不能再喝下去了,该回去了。”
“你们怎么过来的?”我看到只有刘交尚是十分清醒的,其他人连张良都是略带醉意,刘交将申培扶着,一边回我:“我们都是骑马过来的。”
“我叫马车送你们吧,他们仨好像都喝多了。”但是想起来,我的马车掉进河里歇菜了。
白生忙解释:“虽有些醉意,但还是能骑马回去的,小八你就在家待着吧,说起来你身子也还没有好透。”
“不行啊,田升这小子今日歇在我这儿吧。”回头一看,项伯正搀扶着田升在旁边吐起来了,田升醉的满脸通红,吐的天昏地暗。
白生没忍住打了个酒嗝,他忙捂住嘴,接着说道:“明日休沐,正好可以歇一天了。”
我一路送着他们五个到门口,见他们端端正正立在马上,稍微有些放心,不会坠马就行了。张良说:“先走了,后日再见。”
我点点头,一直目送他们到看不见了,我才进去。
三分薄醉的项伯拉着醉死的田升,我觉得项伯似乎马上按捺不住自己脾气要打人了,田升这会满院子乱窜,嘴里口齿不清也不知在说什么。
项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到床上,我跟着进去看他安顿好,才叫夏福端了两碗酸梅汤来,一碗给项伯一碗灌给了田升。
“喝一碗酸梅汤,解酒。”我说。
项伯酸的眉头皱起:“你真的没有喝醉吗?”
“当然没有。”我刚酿出这酒时,跟喝水似的喝了好多天,喝多了自然就免疫了。我问项伯:“今日还洗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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