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鲤鲤
闲院凉看了看递过来的队服外套,又抬头看了看及川彻,眨了一下眼睛后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嗯!那我要按我们青城的风格来!”
说着闲院凉就把外套展开穿上。
然后过了十秒钟,又脱了下来。
闲院凉傻乎乎地笑了一下:“好热。”
及川彻:“……”
今天每个队伍只有一场比赛,而明天则是最累人的“魔之第三天”,会有两场比赛。所以为了保存体力,上午的比赛结束以后,教练也没有强制要求队员活动,只是嘱咐大家注意安全罢了。
岩泉一他们早就做完拉伸吃饭去了,及川彻只好去休息区,好在休息区也有不少队伍借来做热身活动,所以及川彻直接坐在地上也不会显得奇怪。
闲院凉买了两瓶饮料回来,及川彻正面对着角落,左右转着身体,拉扯着腰部的肌肉。
他身上的汗也已经擦干净了,为了保暖穿上了队服外套,上半身遮掩严实,穿着运动短裤的下半身反而更加吸引人,大腿的肌肉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依稀还能见到肌肉鼓起的轮廓,黑白色的护膝似乎是在刚才已经脱了下来,在腿上留下两道粉色的线状痕迹。
闲院凉似乎有些好奇及川彻腿上还鼓起的肌肉,全国大赛上有很多体格顶尖的选手,与那些人相比,再加上容貌的优势,及川彻时常会被人划分到普通体格的范围,但实际上他的力气与青城食物链顶端的岩泉一不相上下。
“哇啊!”
认真做着拉伸运动的及川彻只觉得大腿一凉,肌肉一瞬间紧缩起来,让他都下意识地往旁边跳了一步。
站在后面偷袭成功的闲院凉手里还拿着冷饮,似乎也很意外及川彻的反应:“哇哦,原来阿彻也会有这种反应。”
被吓一跳的及川彻皮笑肉不笑地捏住闲院凉软乎乎的脸:“阿、凉——不要把恶作剧用在我身上。”
闲院凉呜呜了两声,声音含糊不清地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因为阿彻的腿看起来很好摸嘛呜呜呜。”
及川彻俊脸一红,嘟囔道:“为什么现在才好奇啊……”
不过现在休息区的人很多,闲院凉也没打算在这里做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来。
及川彻坐在地上张开双腿,身体下压,腿部的肌肉都拉扯开。
及川彻回头,对还在悠闲地喝着饮料的闲院凉说道:“过来帮帮忙啊,阿凉。”
闲院凉歪了歪脑袋:“嗯?”
体育课上也学过拉伸的动作,闲院凉稍微反应了一下就知道及川彻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及川彻的背后,两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往前推,及川彻也伸手,尽力用手指去碰脚尖,柔韧性惊人。
“阿彻的身体斯巴拉西。”闲院凉突然感慨了一句。
及川彻差点拉伤腿,他咬牙抬起头:“……这真的是夸奖吗?!”
“当然是啊。”
“不是让你回答啦,笨蛋阿凉。”
“嘤QAQ”
……
不知道是不是闲院凉的错觉,全国大赛的这几天,好像就是整个夏季最热的时间段,哪怕体育馆里的空调开到了最大,但是场馆里不管是参赛选手、记者摄像、还是解说和观众,每个人的血液都在无时无刻地沸腾。
青叶城西挺过了魔之第三天,败于四分之一决赛,如解说第一天预测的那样,青叶城西成为了今年夏天最亮眼的黑马,创造出了青叶城西男子排球部创建以来的最好成绩。
但是在输掉比赛的那一瞬,没有人会因为这样的成绩而庆幸,就连及川彻也在赛场上哭了起来。
作为战败的那一方,不甘地看着球网对面庆贺的对手。
“输掉了啊,虽然过程精彩,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并不需要这样的安慰。”木兔光太郎也来看了青叶城西的比赛。
枭谷学院在昨天下午输掉了第二场比赛,第一次在全国大赛亮相的赤苇京治似乎还没有从失败的情绪里缓过来,到现在也没什么精神,只是在看到下面青叶城西的队伍时,眼里同样闪过一抹落寞。
直到木兔光太郎用力拍了他一下,赤苇京治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木兔光太郎,木兔光太郎露出爽朗的笑容:“下一次春高,赤苇你可要再给我多传几个好球啊!”
从昨天为止一直在自责和反省的赤苇京治鼻尖一酸,泪珠都在眼眶里打了个转。
属于他们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
“……呜呜啊啊啊……大家……呜呜不要哭啊……”
虽然赤苇京治也很想哭,但是身边有一个哭得更大声更狼狈的女生在,赤苇京治反倒是又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闲院凉。
闲院凉穿着“一骑当千”的短袖,手里抱着青叶城西的外套队服,哭得乱七八糟的。
“冷、冷静一点,闲院。”赤苇京治显然也没什么安慰女生的经验。
反倒是木兔光太郎一点不着急:“带就不带就不,比赛输了以后哭鼻子是正常的事情,重要的是哭过之后怎么做。阿凉也是,现在不让她哭个够的话,等会儿她憋到及川他们面前,会哭得更难过的。”
赤苇京治心累地眯了眯眼睛:“但是我们也不能光站在这里看着啊。”
木兔光太郎挠了下头,然后目光转到哭得快喘不上气的闲院凉身上。
木兔光太郎忽地说道:“那就再打一场练习赛吧。”
闲院凉的哭声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竖起大拇指,露牙笑着:“打到精疲力尽为止,就不会有遗憾了,阿凉来做裁判吧。”
……
虽然事情发展的很奇怪,但是枭谷和青叶城西真的就在晚上找了一块场地打起了练习赛。
青叶城西这一边甚至都才擦干眼泪,然后就投入了下一场比赛里。
每个人都毫无保留,竭尽全力,直到再也跳不起来才下场。
国见英第一个举起手,虽然最开始答应来打这场练习赛不过是一时冲动,但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他并不想明天爬着回宫城县:“我跳不动了,先下场了。”
“喂,小国见,拿出气势来啊!”
很快,枭谷那边也倒下两个,这边强撑了一会儿的花卷后面直接在旁边的树下吐了起来。
闲院凉:“……”倒也不用真的赌上性命。
直到最后,两边都只剩下二传手和王牌还站在网的两边。
“还要继续吗?”及川彻也在强撑,但完全不想认输。
木兔光太郎手臂抡得飞快:“放心吧,我还可以再扣一百个球!”
赤苇京治惊恐:“……”拜托,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及川彻瞬间沉下脸:“哈?一百个而已,我们家小岩再来两百个都没问题!”
岩泉一愣住:“……”混蛋及川!鬼做得到啊!
木兔光太郎:“那我就五百个!”
“哈,区区五百个,看来你还不清楚我们青叶城西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有多可怕……”
站在中间当裁判的闲院凉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那个,吵架也要计分吗?”
第92章 信件
新学期的铃声依旧响起, 暑假结束的第三天,讲台上的数学老师依然讲着闲院凉无法理解的公式,而靠着窗边坐的闲院凉一手托腮, 绯色的眼眸放空地看着窗户外面。
闲院凉的眼睛总是带着光芒和活力, 就算是哭泣也显得无比鲜活, 鲜少有像现在这样平静淡漠的样子。
这个暑假闲院凉过得很开心, 去看了全国大赛, 也完成了好几场演出。
但是在最后一场演出的中途,站在舞台上的闲院凉在观众席上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因为她们拥有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而熟悉。
因为十年的时间没有相见而陌生……陌生到让闲院凉无法一眼确定她的身份。
妈妈……
但是那抹身影又在她的视野里一闪而逝, 就好像只是她自己的一场幻觉。
“阿凉,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呢。”送闲院凉回家的路上,及川彻见闲院凉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是担心, “从东京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闲院凉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及川彻已经问过好几遍了,但是闲院凉每次都是摇头沉默。
闲院凉倒也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那匆匆一撇的身影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妈妈, 也就不想对其他人说起。
“明天见。”及川彻把闲院凉送到楼下, 摸了摸她的发顶, “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哦, 我想阿凉快点打起精神来。”
闲院凉眨着眼睛看向及川彻, 弯起笑眼:“果咩呐,让你担心了,只是有一点事情很在意而已, 下一次告诉你好不好?”
等到她可以用毫不在意地语气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不想自己提起父母的时候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在内心独自消化掉那些不好的情绪之前, 她不想对任何人说起。
闲院凉向及川彻挥了挥手,然后进了公寓。
像往常一样路过信箱时停下来看看有没有新的演出邀请函一类的东西寄过来,而今天的信箱里只有一封带着署名的信件。
金色的信封外用英文写着一个名字——
[米歇尔]
闲院凉眼瞳骤缩。
旁边电梯间楼层到达的声音响起,下来帮家里买鸡蛋的国见英走了出来,看见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一封信件的闲院凉,问道:“新的演出邀请函吗,这次又要去哪里?”
闲院凉猛地回神,下意识地把信件往身后一藏,勉强地对国见英嘿嘿笑了笑,乱七八糟地应了一声。
国见英皱了下眉:“你最近不太对劲,阿凉。”
除了及川彻,对闲院凉的情绪察觉最敏锐的自然是身为幼驯染的国见英。
但就算是国见英,闲院凉也有不想说出来的秘密。
闲院凉背后紧紧攥着信件,然后像螃蟹一样横着从国见英身旁绕过去:“没、没事,什么都没有!”
说完,就把信件挡得严严实实地跑进电梯里。
结果因为走神,脑袋还在电梯门上用力磕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国见英:“……”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
“所以说,就连和阿凉每天都同桌的狂犬酱都没有头绪吗?”
周六的训练结束以后,及川彻和其他队员一起走出学校,一边和大家说着闲院凉的事情。
上一篇:本体是深海巨兽真是抱歉了啊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