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120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那点可怜的岗位给那些本就扎根在巫师世界的家庭自己分都不够,怎么可能轮到我呢?

  所等待我的最佳出路或许就是在霍格沃茨找到一个听话的伴侣,然后结婚,回归家庭。挣扎在木讷的配偶和愚蠢的小孩的人生里,变成城市上空灰烬的一员。

  “这听起来太蠢啦!”我喊出来。

  路人被我吓了一跳,他们狐疑地望着我与邓布利多。我连忙拉起身边的老人,眯着眼睛朝他们笑了笑。然而他们也只是冷淡地走开。

  “先生,你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那位女士的过去?”他像是重新找回语言,“我明白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不,我讨厌将别人当成镜子。我只是想到一些可能性,比如说,我毕业之后的去向。”

  “那你想做什么呢?”

  “去结婚,怎么样?”我往前走几步,与他面对面,“先生,我只是觉得未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您觉得我能找到可以纯血家族精挑细选的那些工作吗?比如说,老彼拉多先生的法官职位......哎呀,实在是痴心妄想对不对?”

  “审完小巴蒂·克劳奇之后就被他夫人接去圣芒戈了。”我面无表情地重复之前在魔法部门厅听到的话,“真不错,我今年有个侄子有望接替他的位置。”

  “我比他们差吗?先生,即使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聪明。我有天赋,有努力,头脑不比任何人差,体质也是,但是呢?我就像个跛脚一样走在巫师届,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个孤儿啊!”我笑起来,“我是个孤儿,而且还是个女孩,所以我想要做与我能够做就彻底被割裂开。”

  “我无法说服你,派丽可。”他说。

  “我能够嫁给谁?”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诺特?他不算聪明,也没什么大志向,唉,说句实话,如果他的父亲死了,他会过得比我还惨。马尔福?听起来不错,马尔福家一定很有用,不过他本人可够蠢的,或许我们在一起最大的阻碍就是老马尔福夫妇,鼓动他离开家族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惜离开家族他又算什么东西呢?”

  “或许,将自身完全依靠在另一个人身上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邓布利多适时打断我危险的想法。

  “如果自然上升的渠道完全被阻断,捷径也是一条好路。”我说,“我从不依赖他人,我所看重的也不是个人。”

  “如果你愿意,”他叹了口气,终于理解我的意图,“派丽可,如果你愿意在霍格沃茨继续读书,我会在你毕业前为你写一封介绍信。”

  “去法庭?”

  “可以。”

  “哎呀,其实我更想去魔法部,我觉得部长秘书这个职位很不错,您觉得呢?”

  “有努力的方向总是好的。”他说。

  “好吧,那就去法庭。”我说,“我早就想用那个锤子砸碎神秘人的脑袋了。”

  我开心极了,走在前往破釜酒吧的道路上,“往这,先生。”

  带着邓布利多走进小路,建筑的影子彻底笼罩我们。街角是破旧的旅馆后门,这是一个老建筑了,屋子的窗户近乎粉碎,塌陷的屋顶砖瓦不全。

  我指着旅馆对他说,“当我第一次走出孤儿院,它就是这样了。”

  “莱丽莎和我说这间房子早就没人住了,如果不是屋子的主人按时交税,它早就被拆了。”我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莱丽莎刚来伦敦的时候,就住在这里,那时候它刚被改成旅社,很便宜,因为在闹鬼,她住在这里的短短一晚发生过不少怪事。据说以前是一栋凶宅,一个女人在这里谋杀她的丈夫——她把他关进地窖里活活饿死了。后来那个女人被判了绞刑——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离现在有百多年了。”

  我还记得莱丽莎与我讲起这里,脸上那种生动的神采,仿佛那间阴森的鬼屋、狠毒的女人、呻吟的饥饿的鬼魂,都能立刻浮现在当时的我们面前。

  一件逸事,一个刻板无趣之人的传奇,就这样不经意地发生在冷漠的城市里,后来,它又与我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我的妈妈是一个美人,黑色的卷发,小麦色的皮肤,眼睛像是藏在地底的黑色宝石,莱丽莎告诉我,没有人能够抵抗她的美貌。”

  “弗里西亚·博克?”邓布利多问我。

  “是我的妈妈。”我说,“她难以习惯晦暗阴郁的家乡,就像是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币被埋没在无边无际的荒土。”

  “但是嘛——”我用手指从额头顺着鼻梁往下划,“我们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悲剧。”

  他叹了口气。

  “所以我总是在想,婚姻也好,无婚姻也好,爱情究竟能够给人类带来什么。”

  “我是如此热爱我的母亲,对于任何一个孩子来说,缺少母亲就活不下去,这是亲情的力量,由相同的血脉带来。至于我会爱其他无血缘的人吗?”

  “即使是母亲,诸如‘没有某某我就活不下去’,随着时间推移终究会被证明,这样的誓言是无法实现的。那些我们所挚爱的、不可或缺的,都注定会遵从‘全能的神明’或者‘篡位的恶魔’的旨意,从我们生命消失。死亡如万钧重压迫灵魂,越是成长,心灵就越是饱含不可告人的苦衷。”

  “我已有苦衷,好了,破釜酒吧到了,我们该分别了。”

  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老人。

  “再见。”

  我走进壁炉,消失在火焰中。等到再次踏出时,已经在博克老宅。

  瓦里西待在楼梯下面,我知道里德尔又把它赶回来了。这对于它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它的内心而言又是一件可悲的事。

  莫名地,我又想起教区神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决问题,如今我们站在问题的边缘。”

  猫头鹰拍打羽翼的声音令这只小动物活过来,它先我一步打开窗户,毕恭毕敬地将信件放在我的掌心。

  那是通贝里寄给我的,关于新的一年将会被派往霍格沃茨的官员。

  我拆开信件,上面写的是一个不算熟悉的名字: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能够控制她吗?

  我将这个名字与附在信纸背后的介绍和照片压在餐盘底部,耐心地搅拌我的南瓜汤。尽管这不和礼节,但是在管着我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睡在房子后面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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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丽可这个人物确实是一个汲汲经营之徒,可以说是卑鄙小人。她总是说被人嚼着她的骨头渣子,实际上,她才是看见尸体就扑上去的鬣狗。然而她是可以被信任的,对于有能力或者有价值让她背负起责任的人而言,她就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第169章 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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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知道伯德府附近的那个教堂叫什么名字了

  ——圣克莱门特

  当我移形换影至城镇上的酒馆时,镇子里的老人正在享受午后的阳光。他们的旱烟燃烧着,空气里弥漫劣质烟草与胡桃叶的气味。一群不用上学的小孩聚在街角,脏兮兮地逗弄一只后腿受伤的流浪狗。

  “做什么呢?”我走过去,那群孩子看见我便散了,只留下一条老狗瘫在原地。我觉得它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一个半边脸都是烧伤痕迹的男人从巷子后面跑出来,他胆怯地望着我的黑袍子,打着手语告诉我那条狗是他的。

  聋子配瘸狗,我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走开。

  这时候,钟楼上的钟又开始敲了,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就开始唱着不着调子的歌:

  圣克莱门特的钟声说,甘草扶你入梦乡;

  圣克莱门特的钟声说,基督在我腹中亡;

  圣克莱门特的钟声说,金盆把鸟送进永生旁

  “格蕾雅小姐?”一个眼珠浑浊的醉鬼朝着我的方向喊,挣扎着想要离开那群抽烟的同伙。不过另外一些同样醉醺醺的人将他拉住了。

  我并不讨厌这里,也称不上喜欢,停留在这里只是不希望有巫师能够找到我与远处那栋房子的关联。当我走上小路,小镇上的一切就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林鸦在树枝上发出嘶叫,喊声拖得很长,我又走出几步,林子就下起雨来。当我冒着雨象征性地敲了敲伯德府的大门,站在玄关处抖落身上的水滴时,一个胆怯不安的男人正垂着头往壁炉走。

  他看见我,立刻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恭敬地朝我打招呼。

  “日安,林顿先生。”

  “您好,大人。”

  他说完,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一样匆匆离开,我走进会客室,果然见到里德尔坐在那里。

  “谈出什么结果了吗?”我随口一问,也没指望他能回答我什么,“看样子中午没吃?”

  等到我像个下班回家还要做家务的社会牲畜一样给他弄出简易晚餐,我俩应付着吃完之后,里德尔才半是抱怨地对我说:“这些人全是贪生怕死之徒。”

  其实他们出现这样的情况倒也正常,如果只有一个神秘人,这些人自然可以分成两派——支持他的与不支持他的。然而,问题的复杂之处就在于,如今出现两人,并且这两个人并没有分出胜负。

  如今,观望的人远比站队的要多。

  我看了眼橱柜里的酒瓶,拿出两个玻璃杯,“要喝吗?”

  “不用!”

  好吧,我将一个杯子收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像水一样。”我把杯中液体全部倒掉,抓起酒瓶看了眼,“托卡伊贵腐,百分之十三的酒精度,我不记得我喊瓦里西买过这个。”

  “是我叫它买的,你得控制一下自己,别让酒精早早毒坏脑子。”

  我抓着瓶子的手紧了紧,把它放进最下方的柜门后,然后找出之前剩下来的某一瓶,重新打开。

  褐色的酒液在杯中打着圈,一些沉淀物最后落在杯底。里德尔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先于他开口:“我个人认为,低于百分之十五的都是水。”

  “那我等着看你哪天被毒死。”他果然开始恶毒地诅咒我。

  “如果能先于您一步离世实在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替我收尸呢。”我坐在沙发上,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我记得林顿在魔法部秘书处任职?”

  “他不太配合我。”里德尔皱着眉,“虽然我本来也不指望他能够做些什么。”

  “现在可以指望了。”我说,“邓布利多把我的沉思会撤了,下个学年将有一个魔法部的官员进入霍格沃茨。”

  林顿既然已经到了能够出入伯德府的地步,想来已经有投诚的念头,里德尔也准备招揽他。或许他本人也在思考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得里德尔的信任。

  我可以让他将这个奉献的机会用在我身上。

  “魔法部拟定的人选时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一个跟在康奈利·福吉身后的应声虫。职位够高,也足够听话。”我说,“现在,我需要有人能带我去见她。”

  “见她。”里德尔哼笑一声,“见到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呢,派丽可,成年人的世界可不是你在学校里的家家酒。”

  “您又在出考题吗?至少我可以先去了解到这位女士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傻乎乎地等着那一刀借着邓布利多的手砍在我的头上。”

  “我又不是法国人,对铡刀情有独钟。”

  如果一个人能够坐在她的那个位置,要么是人缘极佳,要么便是有两把刷子。在通贝里口中,乌姆里奇可不算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想来她在能力或者政见上必定有些独到之处。

  另外,我并不喜欢从别人的话语来认识某人,经由话语修饰后的认知并非我的认知。实际上,我并不在乎能否与这位女士达成一致,我只需要她能够不妨碍我,甚至能够在某些时候成为我的助力。

  ——无论是作为朋友的助力,还是作为敌人的助力。

  “那就让林顿想办法吧。”里德尔说,“他总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感谢您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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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顿先生找到那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