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好像我们生活中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于他人,活得越努力就越容易成为他人的奴隶。所以我选择了暴力反抗,将那些对我指手画脚的人踩进泥里,格兰杰却正在尝试忽视他们,成为旁人眼中被踹走的那个。
但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有了她的朋友,他们有着共同的秘密,经历着属于自己的探险。我也有属于我的人生,我的目标。我们看似紧密实则背道而驰。
离开图书馆不久我们就迎头撞上斯内普教授,他看上去可真想给格兰杰找个理由扣分,我发誓我看见他嘴巴已经张开来了。接着,他才看见我。
就像有人抬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推,我听见上下牙猛地碰撞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只能站出来向他问好。我有义务这样做,毕竟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博克小姐和格兰杰小姐,”他阴阳怪气地回应我的问好,“真令人感到惊讶,下次你们是不是应该在你们可怜的魔药课老师的课堂上坐在一起了?不知道隆巴顿先生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噩耗。”
“大概率不会,毕竟我和米里森约定好了。”我拦住生气的格兰杰回答道。
斯内普教授的鼻子发出一声嘲讽的重音。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仇视格兰芬多,连带我都受到牵连。冥冥之中我有种猜想,将我有“预言天赋”透露给邓布利多的就是他,而并非庞弗雷夫人。
多有趣啊,曾经被指控为食死徒的人在法庭上被邓布利多作保,后期又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不知道与奇洛混在一处的神秘人见到这位昔日旧仆人会作何感想。
唔……神秘人好像也想要魔法石,那么他有没有可能联系这位旧仆人呢?
去奇洛那边试探试探吧,毕竟我能够“认祖归宗”也多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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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中的哲人石就是魔法石是我的私设,理论上来说,哲人石是不可能被人类做出来的。
本文会糅杂一些神秘主义、炼金术,不过,不包含克系——诺斯替主义与克系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诺斯替主张知识飞升,克苏鲁神话的构架却是人类知道得越多越不幸。两者的立身之本完全不同,不是大量的象征,谜语人,怪物就是克。
克我写过,疯狂地杂乱的,逻辑隐晦到极致的。但是不代表毫无逻辑,感性与理性是人存在于世必存的,就像于光源中跟在身后的影子,人性就是光源。这本书虽然是我写过的最爽的主角,但是她冬天的时候也会感到冷,被刀子划伤也会流血,打击鼻子同样会流泪。
逻辑性仍是我写文章最重视的东西,或许它藏得很深,但是耐心往前翻,一切都有根源。或许是一句话,一个悲伤的情理,一段戛然而止的故事。它们的出现都代表着一种未被揭示的可能性,一段或许会夭折的未来。
鸟哥是我写的第一个同人,也是第一次尝试在巨人的肩膀上创作。希望能够将它走下去,看着鸟哥走向仍笼罩着雾气的终点。
我是鸟哥,祝你幸福。
第23章 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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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的门已经锁上了。我在画像外面站了很久,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敲门也没有得到回应。
画纸上的穿着骑士甲胄的男人低下头,看着我说道,“小女孩,你是来交论文的吗?哦,我忘了,现在已是不是法利教授在任的时间了,现在是一个套着头套的教授。”骑士将自己头盔摘下来,撇着嘴懒洋洋地靠在马背上。
“法利教授还活着的时候总是会指导学生论文,介绍他们去研究所,那时候是这间办公室最热闹的一段时间。”他像是有些怀念地感慨,“那时候多得是你这样的小鬼头站在门外面。不过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大概多久之前?”我看着外面天色还不算晚,离宵禁还有好长一会,索性就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这个画像先是慢吞吞地感慨着时间在这座城堡里真算不上什么奢侈的东西,谈论着最令它印象深刻的教授,然后又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新来的奇洛教授的八卦。
“他总是戴着那个夸张的帽子,”骑士松开马匹直接坐在草坪上,刻薄地评价着奇洛。当这些无法满足他的表现欲时,就开始东拉西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填充话题。
“你们每天都在画像里跑来跑去,整个城堡好像没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掰着手指,数着办公室前那段台阶上的裂缝。
“或许,”骑士笑眯眯地眨着眼,“我们大多都作为装饰,一小部分是守门人。”
“那你知道奇洛教授去哪里了吗?”
“当然不知道。”对方给出了一个令人感到失望的回答,“不过我知道,一般这个时候他离开办公室的话,多半会在午夜回来,有时候身上带着伤,有时候则一身臭味。有一个秘密——不过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有画像和我说,邓布利多叫某个人盯住他。”
画像上的骑士轻轻笑道,“听起来他真无法让人信服。不过,法利教授也是个无法让人信服的恶棍,人们往往都不会在乎自己所面对的人是否可靠,大多数时候,只要足够有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确实,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作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然就像今晚的奇洛,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其实并没有在办公室门口待上多久,从外界的角度来看,我与奇洛教授并不亲近,也没有理由硬是待在他的门口守着他回来。另外,如果真如骑士画像所说,奇洛一直被邓布利多校长派人盯着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去无端惹这位老人猜疑。
我还挺喜欢邓布利多的,毕竟他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寥寥少数愿意展露出善意的人。不过这种喜爱仍是浅薄的,如果有一天他将成为阻碍,或许我会毫不犹豫地挑战他,就像是曾经的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一样。
当那个时候,不论我们哪个人赢了,爱收集小卡片的孩子都会通过巧克力蛙认识我。
……啊,跟个老头绑在一起似乎有点不太妙。
回寝室的路上,罕见地我遇到格兰芬多双胞胎中的一员。他们平时从来不会分开,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这样的兄弟永远都不会感到孤独,他们互相都是上帝赐予的最好的朋友。
不过面前的这个人是孤零零地,看上去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急匆匆地往城堡外的方向走去。我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强烈的,某种东西烧焦之后的味道,像是有人将没有拔毛的母鸡直接塞进热水里。禽类的臭味与死亡的味道混合,使得迎面走来之人身上有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突然在我面前停住,我感到一种被蛇盯上的危险感。针扎的触感从我的脚底一直往上刺着脊背,心脏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
我突然意识到他是谁了。
“奇洛教授,” 我微笑着,在楼梯上侧过身子,低声向他问好,“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不过,如果您坚持用这样的一副装扮的话,我建议您今夜小心。”
果然,被我叫住名字的“韦斯莱”脸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他的伪装看起来快要失效了,头顶茂密的红发开始脱落。
唉,没想到他真的是个秃子。
“博、博克,你怎么看出来是我。”他不安地眨动已经变回黄色的眼睛,匆忙拉着我跑回办公室。画像后,我听到有人的脚步匆匆走过的声音。不过奇洛看起来无暇顾及,他真的很在意他的秃顶,一回到办公室就罩上带有宽大兜帽的黑斗篷,将圆润光滑的脑袋藏在帽子里。
此刻他的表情也看不真切了。
“您总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眯着眼睛,嘴角的肌肉向上拉扯做出一个相当古怪的笑容,“就像——蛇。”
他的手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猛地回缩,黑色的兜帽因为他的动作开始摇晃。我注意到他将手伸进袖子里的暗袋,看上去时刻都会抽出自己的魔杖。
这意味着我吓唬他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不过好在他的心虚使得自己思绪大乱,多疑的眼神不断投在我的脸上,又恐惧地越过转向壁炉的火苗里。
“我想,您愿意帮我做成那件事,我应该给您报酬才对。”无视他躁动不安的情绪,我安然坐进距离火炉最近的布制沙发上,“您在寻找什么对吗?波特的朋友格兰杰前些日子拜托我寻找一位相当有趣的炼金术师的资料,您不妨猜一猜那是谁。”
背对着他,壁炉里的火舌不断舔舐着木块,扭曲纠结的火焰将木料烧成蜷曲焦黑的一团,于其中,我听见某些魔法生物诞生时的嘶嘶声。
“聪明的女孩,”我听见身后传来明显不属于奇洛的声音,“或许你比我想象中的,我所拥有的仆从们更加聪明。好孩子,你知道我是谁。”
这是肯定句。
我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我猜出了他是谁。火焰将我的眼球烤得热热的,干涩的感觉使我不断眨着眼睛。我能够感觉到恐惧正在使我瞳孔紧缩,看不见的手扼住我的喉咙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还是在害怕。我以为我能够做到的,但是当我真的直面对方时,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渺小可笑。笼罩英国黑暗的几十年的阴影名不虚传,其名称背后所象征的恐怖含义已经足够令渴望生存之人怯步。
“当然,大人。我是个聪明人,从小就是。”脖子像是被扼住一样,脑海中不断拉响警报警告我不要回头。我将拳头捏紧,用平稳地声线继续说道,“请原谅我之前对您的仆人的挑衅,魔法石存在于霍格沃茨,并且就藏在那只三头犬身下对吗?”
对方从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声音,我紧接着说下去,“我想看一看魔法石,或许这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但是生活中处处充满神异不是吗?我只是想看看它,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东西,再摸一摸它。”
我努力使自己的神色变得奇异而又疯狂,再谨慎地藏起贪婪。所谓投石问路,神秘人就是我想要找到魔法石所投出去的那颗石。至于他眼中我是否同样是块石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无法看到这个家伙的神情,此刻我的情绪也逐渐回归平稳,头脑恢复清明之后开始大胆地揣测起对方的心里了。在他眼中,我是一个预言了他归来的,并且已经有足够的资格端上他的棋盘的棋子。棋子有野心并不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只不过会让她变得无法掌控。
想要掌握我必然得付出更多的心力,付出心力的同时必然得加上更大的筹码。现此时的我与他的目标是完全一致,都想要获得魔法石。我在赌的就是自己在神秘人天平上的价值,能不能值得他安排完成我见到魔法石的愿望。
看样子对方明没有足够重视我。他在短暂地思量过后就答应我的请求,“当然了,博克。”他发出低沉的、危险地笑声,“你拥有足够的价值,罕见的天赋,过人的心智。当你选择向黑魔王献上忠诚时,黑魔王也将给予你奖赏。现在,跟在我身后,去表明你的忠心。”
如同他命令的那样,我们带着兜帽走进禁林。高竖的杉树顶端如刀锋,群山朦胧的影子像是壁炉里的火舌一样向上舔舐着天空。草丛与湖泊都在夜色中呈现出不祥的黑色,藏于暗处的动物移动时发出窸窣的声响。
“冷静。”当我被藏于林后的影子吓到拔出魔杖时,神秘人借由藏在奇洛身上的嘴巴说道,“独角兽更喜欢纯洁的少女,博克,收敛起你攻击的欲望。”
独角兽来了,它靠近了。
嗯,它探出头用鼻尖蹭了蹭我的手背。
它吐了。
真是对不起啊(无慈悲)。
更加残忍的是,神秘人察觉到独角兽奔逃的迹象时,立刻掏出魔杖杀了它。唉,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吐在我身边呢?明明这里有个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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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作者没有话可以说
第24章 雁过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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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所以我在研究黑魔法的道路上狂奔而去,并且最终在命中注定的这一天被独角兽唾弃。
见笑了。
被一只不算聪明的野兽嫌弃总比被一群没有脑子的劣等人霸凌好。我看着举起魔杖的奇洛,隐约从他发抖的杖尖窥见些许蛛丝马迹——他活不长了。
按照道理来说,三四十岁正是一个人类最巅峰的时候,无论是体力还是魔力,面前的奇洛都表现的像个将近迟暮的老者。他所施展出来的那些法术之所以不下于常人,不过是仰仗着丰富的决斗经验。或许从这一点来看,他曾经确实有过人之处。
不过只是曾经罢了。神秘人应该正寄宿在他身上,并且不断夺走属于他的生命活力。
或许这也是神秘人需要独角兽血的原因。唯一的宿主正在快速死去,而魔法石却一直没有得手。因此只能采用这样激进且危害极大的办法延续生命,继续在这具躯壳上苟延残喘。
这样的形容似乎是将他比作某种恶心的寄生物,不过神秘人值得。
那头野兽跑得很快,就像一只健壮的鹿或者马。银白色的血从它身上那道长长的伤口涌出来,落在地上就像是流下来的月光。奇洛与我跟在它身后追得气喘吁吁,还有一个至今没有露脸的神秘人不断催促我们。好吧,其实只有奇洛追得吃力,我完全是伪装出来的。
我需要神秘人,但是不需要一个变得更加强大的神秘人。如今跟着他出来不过是我献上的诚意,我没有任何必要真正帮助他取得独角兽血。
年轻的好处就在这里了,我完全游刃有余地跟在奇洛后面,借着月光看清脚底下的杂草与石块,不至于像前面的人一样跑得跌跌撞撞。
这样的追逐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月亮已经快要升到头顶,黑色的树木的影子后面发出窸窣的响声,一些八条腿的动物迈着谨慎的步伐开始试探我们。我向着草丛中丢出一个无声的咒语,红光闪过之后一些浆液溅在模糊的草堆中。那些小动物又跑远了。不远处的独角兽拐个弯,又往禁林边缘的地方跑去了。
“伯德!”前面又传来神秘人嘶哑的声音,“攻击它。”
行吧,不过我更希望他能够称呼我的新姓氏。我拧着手上的魔杖,心里有些不乐意了,他没有尊重我。即使我知晓先前他愿意帮我威胁老博克,只是因为我展露出合适的价值,我们之间的这场交易是完全公平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拥有随时那这件事威胁我的资格。
很遗憾,他没能做到尊重我。
再说,杀死独角兽会受到这个生物身上神秘的诅咒,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蠢东西而招致不幸。所以我不过是敷衍地往前发射一个绊腿咒。
这还是从马尔福身上学到的。上次他的绊腿咒让波特三个人吃了好大的亏。我突然想起这次他们同样都给各自的学院扣了不少分,据说今晚要接受禁闭。
祝他们好运吧,费尔奇最近心情可不太好。
独角兽被绊住后蹄,立马向前跌去。跑在前面的奇洛见状立刻补了个魔咒。绿光闪过,那只独角兽渐渐不再动弹了。
我不知晓究竟这样杀戮的恶果会清算到谁身上,因此只是警惕地站在原地没有靠近那瘫已经死去的尸体。不过神秘人似乎将这样的行为误解成忠诚。
“很好,博克。我们方才可能惊动了树林里的马人。握紧你的魔杖,注意提防。”他的声音从奇洛的兜帽后传来,奇洛本人已经跪在独角兽腹部的伤口前开始吮吸血液。
我仔细地聆听周围的动静,又分神第一次真正打量起这个传说中“圣洁”生物。它既不想狮子,也不像牛,更不可能是一只鹰的外貌,圣经中有名的生物都与他毫无关联。但是它却是纯洁美好的。
对方倒在地上,长期暴露在外的浅蓝色眼球开始干涩,又因为失血过多而溃散模糊。些许银色的血溅在白色的皮毛上,完全就是所有死去生物应有的样貌。
没有什么不同,所有的死都是这样。大限一至,每个生命都会被死亡粗暴地切断,就像是每场表演的落幕,它们总是大同小异地。相比起来,毒疮、坏疽、脓包竟显得隆重华美起来。
然而这仅是我个人心中悲观而又不成熟地想法,仔细算算已经六十多岁的神秘人看上去对这一切就显得漠然许多。或者说,对生命地过分追求使得他对死亡开始变得冷漠。
这样一晃神一些窸窣的声音就很快移动到我们身前,接着我看见两个小家伙的头颅。黑色的那颗属于波特,浅色的那颗属于马尔福。
居然在这里碰上,这两孩子属实是走了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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