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163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我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将傲罗部门给我的打算,便失望地站起来,来回在办公室踱步。这样不安的举动给里德尔又施加一层压力。

  康奈利·福吉的死亡不过是我对金斯莱的一场考验,他作为邓布利多的人,又在魔法部深受福吉信任,我可不信他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正是因此,我给他安排这样一份考验,让他亲手参与我对计划。

  金斯莱受到我对胁迫,为了获取我的帮助,也为了留在魔法部继续替邓布利多效命,被罪名束缚。我正在思考:他是否已将此事告知邓布利多。

  如果告诉了,我便可将邓布利多也列为从犯;倘若没有,这件事就会变成我与金斯莱的小秘密。

  “你去监督傲罗。”

  在多重不安之下,里德尔不得不服软:“让他们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里德尔说出自己的要求:“这件事是那个赝品做的。”

  “赝品。”我说:“如您所愿,不过您要知道,福吉与他合作过。这件事恐怕不能轻易算在他的头上。”

  “当然,当然。”他表情有些不耐烦,“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虽然我们常说‘事在人为’,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命运总是擅长愚弄在世之人。”

  “我不明白,你从走进这个办公室以来,一直在试图激怒我。”里德尔终于明白我隐晦的不满:“我有什么令你感到不满意吗?”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敬佩他了,毕竟,挑明问题所在也是需要勇气的。他能够质问我,而我却不能如此直白地质疑他。

  于是,我退了一步:“我只是觉得,您给我一个巨大的考验。”

  “你能解决它。”他用肯定的语气对我说。

  “或许。”我说,“如果傲罗办公室的金斯莱是个识时务的家伙。毕竟他之前可是福吉的人。”

  “他是福吉的人更好,这样,他嘴巴里说出来的只能是真话。”里德尔说。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盯着他的脸,又思考这个人手底下漏出来的监察权力,慢声说:“你有新部长的人选了吗?”

  “这你无需关心。”里德尔还是试图将我排挤在外。

  “哦,我只是觉得,这可以给我们的金斯莱一点启发。”我说,“毕竟我只是记者们的传信鸟,与傲罗之间没什么往来。”

  “难道你觉得金斯莱能够信任?”

  “信任。”我舔舔嘴唇,“老师,信任是种奢侈品。”

  里德尔终于正视我,他那双眼睛紧锁住我的脸,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擦过我的脸颊,直愣愣地盯着我身后的沙发。他的手指扣紧扶手,又缓慢松开。

  “你说得对。”里德尔说,“我给你监察的权力,派丽可,你是我的眼睛。如果你能用方法控制住金斯莱,那么给他一点好处未尝不可。”

  里德尔拥有很多双眼睛,我只是其中之一。他的甜言蜜语对我来说毫无作用,充其量不过是在我需要签名的文件中偶尔加上一栏。

  实际上,政客的许诺就像伴侣的爱语一样不可靠。

  不过,形式上的东西总有它的一份作用在,里德尔的话只是将我与金斯莱的交易变得光明正大。如果说,在此之前,我与金斯莱关系的重点是“欺上”,那么在此之后,我们只需要做到“瞒下”即可。

  或许连隐瞒都不是重要的,在里德尔的背书中,我们的一切光明正大。

  所以说,在这件事上,我得感激他的通情达理。至少,当我躲在他身后,让他为我冲锋陷阵的时候,里德尔这个家伙的身影才会如此高大。

  这种“遮风避雨”的状态与我的母亲、家族乃至神明是何等相似。不可否认,我确实是个擅长躲避的白痴。正如祖先所言,我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

  里德尔的出现确实是精心谋划的结果,他是由我创造的“长辈”,因我诞生,为我存在。

  他会成为我的“替罪羊”吗?

  我从他的办公室离开,脑海中却仍不断描绘他的模样。那些纷繁错乱的图景似乎构成某种令人心潮澎湃的臆想。

  这使我不得不将手指抵紧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夸张。

  在走廊上,那些办事员见到我大多低垂头颅,立刻止住话题,左言右顾。他们似乎在聊马尔福家那位夫人的病情。

  据说,那位夫人的情况十分糟糕。

  “真是可惜,之前还没有这么严重。”一个人说,“上次我去拜访他们家,她简直瘦成一具骷髅。”

  “这样吗,我记得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人吧。”

  “得了,和那个贝拉特里克斯一样。当时我都不敢正眼去看她。要不是她的背影和之前一模一样,我都不敢相信......”

  “唉,怎么变成那样了啊?”

  “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

  不同于那帮人只能从背影中感受到马尔福家如今的状态,我早就说过,马尔福们不过是一帮色厉内荏的蠢货。即使纳西莎夫人是从布莱克家嫁进来的,也是一样,她也是蠢货。

  巫师都是蠢货。

  我记得,那个什么——对,“bakku-shan”,日本人就是这么说的,他们喜欢这样称呼那些背影惊艳但是正面平平的姑娘。

  巫师世界就是这样的一位姑娘。当然了,伯德也是,宗教也是。我们追逐的一切都是这样。

  我慢悠悠地走着,思考着:在某种意义上,任何事物的本身都是“bakku-shan”。

  当我们从遥远的身后仰望时,它显得至高无上;然而一旦离得太近,一旦我们需要互相打照面,就完全不同了。

  神明也是一样,只要神走进一间房子,信仰的喜乐就会转为恐惧。

  汤姆·里德尔——或者说,象征着他的符号对于巫师来说意味着能够决定生死的残暴意象。当他高高在上的时候,总有不知死活的人试图去追随他;而当他真正降临,那些人总是第一个受折磨的。

  我正在做的,就是将这个符号拉进尘世,在让他一点点陷进淤泥,被世人看穿真相。

  所以,我愿意第一个遭受他的折磨——这是伟大且崇高的。

  对吗?

  金斯莱对此持反对意见。

  “你只是走在争权夺利的前线。”他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在指引漫无目的众人。金斯莱,巫师们行走在街头巷尾,如同群山上游荡的母羊。我是里德尔的嘴巴,是他的眼睛,他的右手,。我掌握他的言语解释,他的视觉、触觉,我是他意志的延伸,为何不能替他引导治下羊群?”

  “承认吧,你们远比我恐惧他。”我说,“他是残暴的......邓布利多会对你们说,他是‘疯狂’的,对吗?”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对我说:“你要听听邓布利多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我摇晃脑袋:“你要听我与里德尔怎样安排你的余生吗?金斯莱,评价无关痛痒,时候生命也是你能够切实感受到的。”

  “我不在乎!”他压低声音,近乎从喉咙底部发出咆哮。

  我则抬起眉毛,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别这么害怕,老朋友。毕竟老巴蒂·克劳奇那样的人物的死亡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于我们这帮渣滓来说,死亡更显轻浮。”

  “如果,你还愿意为未来保有一丝神秘感,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康奈利的人生。”我说,“上一秒还是风光无限的魔法部部长,下一秒却被人在暗巷里切断喉咙。金斯莱,我从未觉得你比那一天更具戏剧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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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吉见风使舵,他在里德尔-魔法部-伏地魔之间扮演一个微妙的纽带,就像砝码。派丽可打碎砝码,准备换一个更合适的人上台,并且让暂时下线的邓布利多-波特组合不得不陪她一起参与争斗。

第228章 女士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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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在文本中留下自身的影像,就像物件被光线映射到感光底片上那样。而那些能够将这些影像完美冲洗出来的工人,只有在【未来】才能找到。

  当然,这里的未来的过去的文本并不是我们所要讨论的主题。对于康奈利来说,客观中立地讨论诸文本之间的关系无异于一种浪费。这种资源应该被消耗在另一个值得关注的人身上。

  而福吉——只是我们用来论述一个概念的简要工具——颠覆的行动乃是对以往失败行动在回溯意义上的救赎。

  过去都伴随着时间的指示,它指称救赎。在过往世代与当前世代之间,有一个秘密协定。

  被金斯莱所杀死的福吉跌倒在一个早上。当时,他正裹着自己紫色的披风往巷子里走。风吹过那种厚实布料的一角,福吉有些不耐烦,手指捋顺领子后方的褶皱。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截干枯发黑的柳树条从布料的夹缝里掉出来。

  他的身上还有女士香水的气味,那双厚嘴唇蠕动着,应该是在发出诅咒。

  ‘这很糟糕,’金斯莱心想,‘康奈利一定是遇到一个麻烦的女人。那不是他的情人,而是某种伙伴。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他,他的伙伴一定会察觉。’

  ‘然而,我必须得找到机会杀了他,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你觉得金斯莱会这样想吗?

  “我觉得不会。”我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笑眯眯地望着因为被我复盘谋杀经过而陷入耻辱中的傲罗先生。

  当然,他的耻辱并非来自罪恶感,而是源自于内心的正义。杀人的罪恶无法打动他心中的正义,令他感到难堪的不过是将这种事情暴露在我面前,罪行无法打动他,但是他的傲慢会。

  金斯莱,以及他背后的邓布利多,他们看我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仿佛这些人天生就慈悲,天生就会高人一等。

  然而,高人一等的傲罗先生已经将自己与部长先生一起拖入沼泽里。他在精神层面上接受普世价值的审判,在物质层面上嘛——

  金斯莱紧张地站在我面前,福吉痛苦地腐烂在坟墓里。

  直到康奈利死亡,腌制身体的生石灰粉中似乎还在散发着女士香水的气味。那种东西就像在主人被诅咒的那一刻就彻底缠上福吉,直到死亡,直到甲虫在他的眼眶里爬来爬去,老鼠咬走手指头上的宝石戒指,这种香味还在透过泥土,一点一点往坟墓外边渗。

  我之前提到过,那片巫师墓园埋葬过一位足够貌美的女巫。她就躺在老巴蒂·克劳奇的隔壁,以至于那些想给老克劳奇哀悼的那些人都无可避免地在中途注视那张勾魂摄魄的脸颊。

  悼念福吉的也是一样。

  雨水淌过挤挤挨挨的墓园松树,□□簇拥着唱着不成调子的歌。康奈利的尸体就躺在泥土之下,从棺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却令少部分巫师感到不安。

  ‘那里像是有一张奇异的嘴,’西奥多·诺特回来后对我说,‘许多人都吐了,我的手指头很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你见到福吉的时候,他从哪里回来?”我问金斯莱。

  “不知道,我不可能随时蹲着他。”他说,“不过,在对角巷的外面,他是从一辆麻瓜汽车上下来的,开车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他们告别的时候互相亲吻了吗?”

  “我早就说过,福吉恨她。”

  “比起‘恨’,我觉得这种情绪应该是‘瞧不起’。”我说。

  “那是一个重要的人?”金斯莱的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他开始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了。

  事情就是这样。金斯莱亲手将一项罪名交到我手上,他下意识地去寻求某种平衡。当我让他意识到那位女士的不同时,便无需我动手,自然会有人调查她的身份。

  麻瓜就应该让对麻瓜态度保持中立的人去查。、

  “或许。”我说,“福吉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我怀疑他与那位女士和一桩谋杀案有关。”

  “1992年,伦敦一家孤儿院院长被巫师毒杀在办公室中。金斯莱,你觉得有什么原因会令一名巫师用下毒的方式杀害一位与她生活毫无关联的麻瓜?”

  “我记得你之前在孤儿院生活。”他试探地说。

  “很好的想法。你可以再大胆假设一下,她的死因是我。”

  我在坐直身体,语气郑重:“这是一个新的考验。金斯莱,我在里德尔那里保下你和你的手下,这是你令前部长安息的报酬。现在,福吉与那位女士之间交易的唯一目击者是你,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我会支付足够多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