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什么?”我停下手上的活,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睛。
“就像这样,”她意味不明地笑着,“做世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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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觉。不过鸟哥现在的精神状态确实有点危险,她的世界极端排外并且偏执。
当你一无所有并且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你已经行走在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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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奇想写这篇文,想看看配角不是日抛品的世界写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是鸟哥,祝你幸福。
第2章 我的魔法(修病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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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晦气。
我拿着日结的工资回到孤儿院,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家伙看见我回来之后立马像兔子一样窜回去。
自从那天晚上拿着魔杖试了几个小咒语之后,我就成为这家孤儿院的王。没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我相信,现在这些兔子们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我能够去那个“马戏团”上学,甚至比我自己还要热情地打探着什么时候开学。
弱者。
拿着魔杖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就瘫倒在床上,我开始回想今天与卡普女士的对话。我喜欢这样做,就像牛一样吐出今天后再反复咀嚼。
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我在日记本上写道,【世界由国王与奴隶组成,不想被剥削,就只能去剥削别人。无论什么样的社会,无论什么样的时代都适用这样的规律。我不要成为奴隶,我要当王。】
这本日记本是教堂里的那个神父送给我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因为我和他说我即将去上学但是我没有钱,这个可怜的家伙立马表示有一些旧本子和笔,仁慈的主祝福那些追求知识的人。
我能够说些什么呢,祝他幸福吧。
想起来过几天就开学了,我把东西都收拾好,将零钱从小柜子里掏出来准备明天跑去古灵阁换成巫师货币。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无比想念我的大学生活了,好歹账户上还剩下一点应急的钱。
有些痛苦地数着为数不多的存款,深觉生活不易。好在鸟哥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回忆过去的人,过往的经历告诉我只能够往前看,过去永远都是过去,只有未来才是属于自己的。我躺在洗的干净的床单上,感受着枕头里还未散去的肥皂香,只觉得心灵无比平静。
鸟哥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咚咚。
我看了眼床头的时钟,尽管它外表破碎,不过仍是位坚守岗位的报时官。晚上七点,我已经嘱咐过那些兔子不要在晚上六点之后打扰我。所以,是谁这么有幸能够成为暴君今天的晚餐呢?
今天的兔子叫蕾拉,瘦小,毛发凌乱。
“你好啊,兔子。”我盯着她头顶的那个旋,缓慢地摇晃着脑袋,“在七点钟找我有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名叫蕾拉的兔子害怕地后退一步,我看见她的唇瓣努力地蠕动着,终于,她鼓起勇气对我说,“能够请你帮一个忙吗,伯德小姐?”
她几乎可以看见骨架的手掌向我展开,上面放着几个硬币。
唔……伯德小姐这个称呼还是我教他们的,毕竟我是王,总得有些易于常人的地方不是吗?不过我可不会傲慢地让别人称呼我为劳德,尤其是当我还没有获得这项功勋的时候。
没错,暗示的还是你,蛇脸爱笑男孩。
鸟哥的不赞同.jpg
“我想要艾里奇不要再欺负我了。”她看上去害怕极了,就好像我在欺负她一样。教训艾里奇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让艾里奇【永远】不欺负蕾拉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强者欺负弱者,就像是冰化成水,狼吃掉羊,国王鞭笞奴隶。可怜的小兔子现在还无法明白这样的道理,她或许只是天真的认为,一场教训就能够使得自己永远摆脱一个敌人。
一场廉价的教训。
我就着她的手数着寥寥无几的硬币,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她略带湿意的掌心时,对方基于本能的瑟缩。似乎她伸手的时间太久了,手掌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还有钱……我还有一点……”她近乎带着哭腔地看着我,唇瓣不停颤抖,“都给你,你帮帮我。”
“好啊。”我将手伸进她的口袋,掏出仅剩下的几枚钱币,再抢走她掌心中呈给我的那一部分,慢吞吞地数出两枚还给她,“我喜欢【二】这个数字,所以我赠予你两枚。”
没有人敢在这里纠正鸟哥用词的错误,女孩看上去十分惊喜于我竟然还会还给她两个。
“谢谢,谢谢。”她紧紧攥着两枚钱币,眼睛湿漉漉的。
真有趣,仅仅只因为剥削者少剥削了那一部分,就开始感恩戴德,就像被驯化的牲畜一样宣誓交出自己所有的信任——这就是草食动物吗?
在心底给蕾拉盖上兔子标签的我觉得无趣极了,所以按住她的额头,“因为我喜欢【二】,所以你有两个解决方案。一、我帮你教训艾里奇一顿,不过我总是要离开的,当我离开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二……”
……
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艾里奇吓破胆子了,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这个曾经的孤儿院一霸现在瑟缩得就像是一只老鼠。每当他看见蕾拉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都会狠狠地抽着自己的右手,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去“抱”住她。
他从一只肉食动物变成一只草食动物。
蕾拉看上去仍是那种可怜的,胆怯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她长出了猫咪的牙齿。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去火车站的前夜,这个有趣的小女孩敲响我的房门,在六点。
她送给我一本笔记本。
一本崭新的,花里胡哨的,带有她那个年纪特有的愚蠢而幼稚的审美的本子。
但是它是新的,我拥有的除魔杖外第二件新东西。
鸟哥祝你幸福。
我像是每一个出身巫师家庭的孩子一样精准地定位了站台,飞快地跑进火车里占据一个没有人的车厢。这并不容易,不过每一个开辟国土的国王都不容易。
挥舞魔杖,熟练地使用着摸索出来的漂浮咒。过去的记忆使我更容易记住这些咒语,而挥舞魔杖却需要更多的尝试。不得不说,奥利凡德并没有欺骗我,这根黑刺李的魔杖相当适合施展一些强大的魔法,尤其是被我当成滚筒洗衣机的水牢还有优质电蚊拍霹雳爆炸。
它们为我创造了一个干净,整洁,舒适的夏日。
如果我能够再多学会一点攻击性的咒语就好了,坐在车厢里,我难得有些忧郁。魔法即是强权,看看某位蛇脸爱笑男孩吧,从他的经历中不难总结出魔法界仍是一个野蛮的,热衷于力量的国度。
我想要维护我的世界,我仍要做一个王。
就在鸟哥难得的思考人生之际,敲门声让我又回到现实世界。
“请问这里有空位吗?”一个褐色卷发的小女孩站在门外。她看起来很聪明,穿着整洁得体。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后坐进车厢里。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她热情地自我介绍。我知道她,铁三角的著名灵魂人物,一个永远聪明的头脑。唔……而且很正直,我盯着她的脸,回想起那个帮助家养小精灵的协会。
剥削者总是会因为自身利益关系而很少关注那些被剥削者的苦难,国王总不会去可怜一个奴隶今天被夺走了多少价值,因为他知道那些剩余的被剥夺的价值最终都会进自己的口袋。
上位者总是安然享受剥削带来的乐趣的,这是利益既得者的通病。所以,反而选择保护那些被剥削者权益正是格兰杰小姐的伟大之处呀。我甚至能够从她的身上看出一星半点某些被时代所铭记的伟人的影子。
我觉得这是不可理解的,但我仍然敬佩她。
鸟哥的肯定.jpg
或许是因为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格兰杰小姐显得有些不自在,就在我感觉这样的注视似乎要触及到她的底线的时候,才慢吞吞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派丽可·伯德。”
她狐疑地握住我的手。
这是一双温暖的手,鸟哥很喜欢。
又过了一会,一个圆乎乎的小男孩坐进来。他叫纳威,同样衣着干净,不过看上去有些胆怯。就像是刚刚被一只坏脾气的老猫赶出来的幼崽一样,对整个世界都怀抱着不知名的恐惧。同时,他也是个倒霉的孩子,刚上车就发现自己的宠物丢了。
宠物——好奢侈的名词啊。我摸摸衣袖上被我仔细缝进去的毛边,听着对面两个孩子谈论着要去车厢里找那只叫做莱福的蟾蜍。毕竟我没有属于我的宠物,总不会有人将宠物投入二手市场,宠物也不是必须品。尽管我在橱窗里盯着一只猫头鹰看了许久,久到邓布利多先生都提议要不要送我一只。
我现在闭上眼还能勾勒出它的形状,褐色的羽毛,黄澄澄的眼睛,尖锐的喙。
我拒绝了。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不会每一件都有人能够送给我。
“伯德,你要一起去吗?”格兰杰小姐问我。
“不了,我想在车厢里继续坐一会。”我的拒绝看上去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还是尊重我的选择。看着这两个孩子关上车厢的门,阴影又一次回到这个背阳的小方盒子里。
我将头靠在玻璃上,又一次欣喜于宁静重回我的世界。我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我感到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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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在写第二个里德尔。呜呜,评论摩多摩多。
今晚晚点更新,码到一半了,不过边写边吃法棍,下巴磕脱臼了,我去趟医院()
第3章 我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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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国王,不过他们大多数一生都在流亡。
属于鸟哥的前十几年就是在流亡之中度过的,就像漂洋过海前往法兰西的玛丽女王一样,过去的阴影随着船帆丢弃在过去,又好像从未过去。
坐在火车上,我能够清楚地看见窗外略过树梢的鸟,红色的云低低地蹭过车顶灰黑色的烟,深色的枕木飞快地被丢弃在后面——就像那些属于麻瓜世界的回忆一样。
过去从未过去,它们总是追着每一个人,就像是身后的影子,像是鸟哥衣袖上的毛边,鞋子上的白胶,脑海中卡普女士的脸。
走道上的零食车已经不知道跑过第几轮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大量兴奋地交谈声。我听到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在半炫耀地介绍着巧克力蛙,脚步声在门外啪嗒啪嗒地响着。
这节车厢本来就不怎么受阳光眷顾,当日头更西时,晦暗与阴森的影子就开始爬到玻璃上了。我觉得有点冷,挥舞着魔杖尝试起在书店看过一眼的温暖咒。
一种陌生的,虚假的温暖从衣袖处开始往上升腾,就像拢在袖子里的风,使人不得不抱紧自己以留下这一阵如同雾气一般的暖意。我成功了吗?
啪嗒。
有什么东西砸在窗户上了,像是一只青蛙。我伸出手把它摘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它是巧克力做的——这就是外面谈论的巧克力蛙吧。
它在我的掌心就像是活着一样还在不停地扑腾,生机勃勃得甚至比水池里的那些更显真实。
确实有炫耀的资本。
像是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快乐,当手心中的青蛙开始不断挣扎时,我反射性地攥紧手掌想要把它留下来。就像小时候想抓住的那只蝴蝶一样——它或许不够好看,但是我就是想留住它。
冷气渐渐顺着玻璃传递到我的头皮上,我感受到自己的胸腔不断鼓动着,闭上眼睛似乎就可以模拟出肺部像是翕张的蝶翼一般鼓动。我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呼吸声,直到——
“哗啦!”面前的门突然被拉开,之前出去的格兰杰小姐气冲冲地跑进来。她的脸红红的,眼眶湿漉漉得像路边被人踢了一脚的猫。
从她关门的声音来判断,她现在应该感到愤怒。
“太过分了,伯德,你不知道我在外面——你手怎么了?”她抱怨到一半突然指着我的手问道。
巧克力蛙在我手上已经化了。
是温暖咒的缘故。巧克力蛙再怎么神奇,本质上仍然是一团巧克力罢了,在手心里久了就会融化。现在我手心上的这只已经完全看不出青蛙的形状了,它身上的魔法好像也消失了,现在一动不动的与麻瓜界的糖果没有任何区别。
“是巧克力蛙。”我对她笑了笑,摊开手掌给她看,“刚刚有一只跳到窗户上了,我就把它拿进来了。没想到魔法糖果也是会化的。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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