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75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老博克的死亡使生命越发轻巧了,像是雾气一样缓慢降下。我希望他能长话短说,毕竟我的时间相当珍贵。

  “博克小姐果真不凡。”他扯出往日一样的傲慢笑容,只不过,这一次不会有年长者挡在我面前,我得独自面对,“但是能够解决一切的,远不止‘不凡’。一些人生来就在马车上,而另外一部分则需要光着脚走路。对吗,小杂|种?”

  “您说得当然有道理,不过——”我笑了一下,“马车总会有抛锚的时候,也得提防外界的强盗,但是行路人却不必要。”

  “另外——”

  “——卢修斯·马尔福,你来这里,是一个人吧?”

  “独自坐在马车上,不害怕吗?”

  我的脖子微微前倾,瞪大眼睛盯着他的瞳孔。随后,将手缓慢覆在蛇杖上,对方瞳孔紧缩,他想抽出来,但是太晚了。孤儿和一个成年男子,谁的力气更大?

  或者说,一个时常做重活的孤儿,与一位养尊处优的老爷,谁更有优势?

  定语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够将马尔福定义为【纯正】,伯德变成【杂|种】,自然也能一转攻势,令老马尔福变成受到威胁的那个。

  我抢过他的魔杖,用杖尖指着他,老马尔福想上前,但是被我逼退了,“它真害怕,我感觉到了。”

  “现在,老爷,您想和我说什么?”

  ……

  早前我就说过,马尔福一家都像是缩在软垫上的猫,一旦被拽出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一旦发现用尽手段也无法得到安宁,那么他们便只能瑟缩着意图报团取暖。可惜,老马尔福如今独自赶路。

  “人生总是充斥着无常,如果您不愿意说,那我便要说了。”我笑眯眯地用手指点着魔杖。直到对方终于找回声音,“把它还给我。”

  “哎呀,”我语气夸张,“坐在马车上总不能像坐在王座上,您可不应该命令强盗。您应该见见另外一边才是,我这个强盗是不是不太敬业,或者我应该将您挂起来,在天上晃几圈。”

  “或者说,您更愿意让家中幼子来?那边也不是没有小孩子——哇——那他脑浆都快出来了。”

  “离德拉科远一点!”他终于被激怒,咆哮着冲上来。或许这才是昔日食死徒高层应该有的模样:凶恶的、残暴的、愚蠢的——大家都是一滩烂泥,凭什么有人故作清高呢?

  我立刻对他的膝盖发出一个小恶咒,很小,比他们用的温和多了。

  老马尔福摔在地上,滚了一圈。我走过去,又对他太阳穴补了一拳。随后,拿魔杖顶着他的脑袋,拽着头发迫使其头颅高昂,令他的视线看向天空。

  “卢修斯·马尔福,当初你脱罪的时候,有想到今天吗?”

  “什么?”他喘着气。

  “你和你的同伴折磨麻瓜,却只敢带着兜帽,你想折磨我,也只能一人前来,为什么呢?”我贴着他的耳朵,大声吼道,“因为你心虚!你在害怕!你是个食死徒,你害怕他们抓住你!但是你也在害怕他们抓不住你!你害怕他回来!马尔福,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看吧,小杂|种送给你的礼物——尸骨再现!”

  天空立刻浮现出一颗吐着蛇的骷髅虚幻的影子。远处的嬉闹声突然停下,树林里安静得只有风的声音。被压制住的马尔福开始颤抖,我知道,他害怕了。

  不仅仅因为我用他的魔杖发出这道咒语。

  同样因为我也能发射这道咒语。

  “现在,”我笑着松开他,将魔杖往他身前稍远的地方一丢,“祝您好运,老爷。”

  “当然,记得捡起来哦。”

  我转身跑进丛林中,继续往格兰杰消失的方向前进。安静下来的林子变得幽暗恐怖,树枝的影子将地上的陷阱隐藏起来,很快,我就发现一群躲起来的兔子。

  “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我说道,德拉科··马尔福立刻哼哼两声,却没有想到我越过他直接扑上去拥抱格兰杰,“我之前在帐篷那边看见你跑出去了,我叫了你几声,但是你好像没听见。”

  格兰杰愣住,她过了一会才缓慢抬起手拥抱我。大概又过去几秒,她猛地把我推开,躲到波特和韦斯莱后面。

  韦斯莱不知道看见什么,立刻拉住格兰杰,只有波特站在原地。小马尔福的脸都涨红了,视线不断在三人组和我身上徘徊。他现在还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为了他过来找我,也不知道我揍了他的父亲一顿。

  “呃,”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波特尴尬地朝我挥手,“你也迷路了吗,博克?”

  “没有,如果你们迷路了,我可以带你们出去。”我说。

  “不行!不能出去!”格兰杰说,“你没看见吗?那是黑魔标记,有食死徒——。”

  “那又怎样了,那些人看见它早就散了。”我朝马尔福笑了下,“我过来这里的时候还看见令尊了,大概是在找你。不过他看上去狼狈极了,是不是被袭击了?”

  “我爸爸怎么了?”果然他不再生气,而是立刻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找我爸爸。”

  “马尔福,”波特喊住他,“外面可能有食死徒——”但是他已经跑出去了。

  韦斯莱站在不远处叹气:“你管他做什么呢?食死徒可不会为难一个马尔福。”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林子外面传来韦斯莱先生的声音,他在喊三人组的名字。亚瑟·韦斯莱从灌木另一头钻出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看见自己的孩子眼睛都亮了,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刚刚克劳奇去那片发现黑魔标记的地方了,你们快跟我走。”

  “哦,”他转头看向我,表情有些茫然,“我是不是见过你?”

  “或许吧,先生,我爷爷生前在翻倒巷工作。”我说。

  韦斯莱先生立刻想起来我是谁,他对我爷爷的离世表示哀悼。

  “其实很正常,先生,他年纪大了。”我说,“死神可不会因为他还有孩子需要照看就大发慈悲。”

  韦斯莱先生看起来更愧疚了,他带着我们走出林子的途中还不断道歉。

  大家都显得十分疲惫,格兰杰看上去沉默极了。直到我们在通贝里家的帐篷前分别,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回到帐篷,除了西奥多已经被诺特先生带走之外,其余一个都没少。外面已经平静下来,我和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一起将这些小家伙送回去。

  路上,我又遇到马尔福家那位黄头发的夫人,她看见我脸色又白了几分。

  “德拉科和马尔福先生都在树林里。”我说。

  她像见了鬼一样快步离开。

  第二天,一只看上去丑得难以描述的猫将一封信放在我的手上:

  【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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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丽可,一个凭实力揍爆暗恋者全家的咕呱。德拉科抗争了,但是他太弱了。派丽可也抗争了,但是吧,如果说德拉科的抗争像扔在地面上的石子,派丽可大概就是一颗核弹吧(令人暖心.jpg)

  实际上,派丽可的愤怒不仅仅来源于卢修斯的蔑视,还在于他祖传的比喻。

  卢修斯接下来有时间忙活了,他会帮忙把魔法部的水搅浑。

第109章 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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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和好,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妥协。赫敏·格兰杰是一个心软的人,只要我愿意在人前展露出一点点关心,那么她就会开始自我拷问。她这样的人习惯将其他人想得太好,又将自己想得太坏。

  或许我与她是天生契合的,就像是拼图中相邻的两块——我惯常为自己寻找借口,又善于指责他人。

  我摸着那只怪猫柔软的毛发,觉得很有趣。而格兰杰的猫像是感受到什么,冲我龇着牙,发出低沉的声音。我将它从膝盖上赶下去,听着这个小东西咚一声落地,猫眼中透出一股震惊,仿佛未曾料到我会这么粗暴直接推它下来一样。

  再有灵性,也不过是只畜|生,就像是马尔福眼中的我一样,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个混血。想到这里,我又跪坐下来,向它伸出手:

  “好猫猫,过来。”

  它不断后退,浑身的毛都竖起来。

  “过来。”

  像是感受到危险,这只怪猫警惕地迈着步子,大脸盘放在我的手上。它轻柔地靠着我,但是这种温顺的起源却并非是“爱”,而是恐惧。

  “好猫猫。”我挠着它颈侧的软肉,将它举起来推出帐篷外。

  太阳升起来,阳光普照之下的空地是如此美妙。我的小猫头鹰——萨特,它刚从夜晚的劳作中清醒,飞跃枝干停息在一旁喂食器的上方。它并不亲近我,动物的本能使得它沉默得像是块石头。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抚弄它头顶的羽毛,“给我看一看好不好?”

  【好孩子】

  我闭上双眼,尽量将意志转移进这只小动物宛如棱镜般的眼睛中。我仿佛置身于一片充满阳光味道的草地上,闻到鲜花、干草以及风的气息,浑身暖洋洋的。

  我沉入它的皮肤、肌肉与骨骼中。大地成为我的脚趾,我像萨特一样听见人声,并像它一样讨厌人声。扑闪翅膀,熟练起飞,一种近似候鸟迁徙一般独特的野望与魅力吸引着我,我仿佛坠入猫头鹰羽毛般轻盈的梦乡。

  通过萨特的眼睛,我见到恍如行尸般的卢修斯·马尔福,他的面孔苍白如墓碑,夫人纳西莎·马尔福陪在他身侧。至于他们面前,站着的是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的部长——老巴蒂·克劳奇。

  他们在说什么?

  我凑过去,却忘记猫头鹰的大脑或许并不适合理解人类的语言。很神奇对吧,就像人们试图去理解猫头鹰不同的叫声所代表的着什么一样,当利用萨特的耳朵去理解人类时,我们能够知晓的只是或长或短的音符。但是我能够理解这位昨日还高高在上的马尔福先生此时惶惶不安的神情,老巴蒂·克劳奇在逼问他什么,然而他们没有办法带走老马尔福。

  卢修斯·马尔福总能为自己脱罪。

  “总”并不意味着永远。

  萨特闭上一只眼睛,将脑袋转向后方,于是见到低着头的德拉科·马尔福。他并非为自己的父亲而担忧,似乎另有烦心事困扰着面前同样心事重重的少年。

  “……萨特?”猫头鹰歪了下脑袋,因为它理解自己的名字。德拉科向它伸出手,“过来。”

  这样的动作令这只不算聪明的鸟从本能上想起自己的主人,既寄宿在它头脑里的派丽可·伯德。于是它遵循伯德的旨意飞走了。

  萨特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棵松树上陷入梦乡。

  它睡着了,我却醒了。

  头顶的太阳将我的视线晃到地上,老诺特带着西奥多来找我,他们已经准备回去。

  “确实是应该回去了,”我朝小诺特笑了下,“周末我们会有一场集会,你要来吗?”对方显得紧张极了,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将此事直接在他家长面前挑明。于是他嗫喏着,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老诺特的眼睛瞬间眯起来,他的视线在我与自己儿子身上游移。又过了许久,见西奥多没有说话,便按住他的肩膀道,“西奥多会来的。”

  “那可真不错,先生,您知道的,我有一个读书会。”我将墨丘利乌斯的徽章平放在掌心展示给他,“学院里最优秀的那部分都在这里。”

  诺特先生肉眼可见地变得热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他拿过我手上的徽章就往自己儿子领口上别。我打断他的动作,“昨天我已经邀请过西奥多了,已经在法律执行司的通贝里很欣赏他。或许西奥多能够在这里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通贝里的姓氏使这位近乎一只脚迈进二流家族的诺特先生变得更加热情。他与老博克一样,当意识到自己年老时,个人的荣誉往往都会为家族延续让路。

  老诺特希望我能拉住他的儿子,我也如他所愿抛出橄榄枝。这是我们越过里德尔达成的第一笔交易,在我们回到诺特老宅时,关系已经被默契地炒热。

  当我提出道别,诺特先生兴致颇高地让西奥多送我。实际上,我们都明白这不过是在壁炉前说几句客套话,这也是他给我与西奥多交流的机会。

  “很成功,对吧。”我小声说,“你看,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们。”

  小诺特却像是陷入某种疑虑,他的指甲重重磕在指腹上,隐晦地瞥了眼自己的父亲,“如果是马尔福……你也有办法吗?”

  “你在担心马尔福会找我们麻烦?”

  他笑了下,“以前你和马尔福走得最近。”

  “我需要的是同路人。”我说,“好了,我该走了。记得周末的集会,晚上我让猫头鹰把门钥匙寄过来。”

  诺特先生也从不远处的沙发上站起来送我。

  “伯德府。”

  ——